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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海深仇难以得报

    话说回谢雨桐留下骨笛,从晏成眼前施展轻功消失后,就向平阳山峰奔去,这里高耸入云,可只手摸天,人烟鲜少。

    “别藏了,出来吧。”谢雨桐看着悬崖峭壁说到。

    “你引我来这里做什么?你又是什么人?”萧无极厉声问道。

    “你就不关心这剑怎么来的?”谢雨桐问道,“要不先看看这个?”说罢丢出一块剑佩。

    萧无极警钟大鸣:“你是……不可能啊!”

    “你是想说我应该被严冲掐死才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拿着不应该存在的剑?”说罢谢雨桐扯开面罩。“你看看我,眼熟吗?你造孽太多,修罗地狱厉鬼的怨气化作我的□□让我跳出六道轮回来取你性命!”

    萧无极眼眶欲裂握剑的手青筋暴起,心跳停跳一拍。

    回想起二十年前大雨磅礴的夜晚,自己私欲作祟,想起黄蝉师祖留下的剑术久久不能参悟,强行推演差点走火入魔便心生邪念,不如将可能知晓该剑谱的人统统杀光免得遭人奚落,武林中地位不保。于是打听到黄蝉和当年帮她铸造琉璃剑的谢家是世交,于是潜入谢府中一探究竟。哪知一去刚好碰上谢欲桐的父亲谢青峰在院中练剑,看剑气似乎已经大成,一招一式都旁推测敲着萧无极的心,直至深夜闭眼她还能看到谢青峰舞剑时的鬼魅身影,踹踹不安。自知不敌谢青峰便请严冲来助拳,在逼死谢青峰后萧无极更加猖狂,屠了谢氏满门,但她不知道的是,严冲追杀谢氏小女儿时见这女孩铮铮铁骨,桀骜不驯非池中物,便留下她小命一条,暗中相救希望日后借她除掉萧无极,独霸平阳。这才有今日谢雨桐故意引诱萧无极一事,而手中带有裂痕的琉璃剑,是祖宗千锤百炼,日臻完善的得意之作,至此天下便有两把琉璃剑。

    “好啊!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死于我剑下,更何况你这孤魂野鬼!”说完两人便缠斗起来,剑光闪动,萧无极持剑臂外旋,手碗上翘,使剑斜立于体前,提腕点剑,剑尖猛向前对方胸前刺去,谢雨桐右脚用力蹬地跳起,避开锋芒,左腿屈膝向上提起,上步转身竖叉反撩剑。以退为进,攻防兼具,萧无极下盘迅速位移,连续使出独步九天与愉天换日,行步交剑及云剑圆活流畅,剑剑生风。一来一往已拆七十四招,两剑像两条彩蟒交缠撕咬,斗得难解难分。萧无极剑风黏密难缠,又飘逸灵巧,谢雨桐剑身锯齿刚咬住对方剑刃又瞬间逃逸,将萧无极不愧为一代宗师将软剑卸力之道发挥到极致,谢雨桐每一剑都像刺到了棉花上,反倒弄得自己筋疲力尽渐渐落了下风。

    “啊哈,也算小有天资但还差得远了!现在自尽还来得及!”萧无极随剑挥动的雪白道袍像两片凌霄云彩,春风得意,神采飞扬,真如逸仙一般。

    “我跟你拼了,贼道!”谢雨桐满面虚汗,双手持剑,剑风变得雷厉风行,刚硬果断起来。

    “哈哈好啊!把软剑当硬剑使,我看你还能有什么花招!”谢雨桐的剑招变得直来直往,杀伐果断,两剑相击,青光霍霍,放弃了软剑的轻灵,隔档不及登时血肉横飞,遍体鳞伤。

    “是严冲教你的招式。”萧无极说到,“他教你送死也从?”

    “他教我死也不放过你这贱人!”谢雨桐血泪溅洒剑柄狂呼怒吼到,暴起持剑砍劈萧无极头颅。萧无极举剑隔档,只听“嘣”地一声。这一刻时间好像忽然停滞,萧无极大概这辈子也不会忘记这风景,残忍又美丽。烈日骄阳下满是裂痕的剑身像冰块爆裂一般飞出光辉灿烂的冰锥又像箭雨一般铺天盖地直刺天灵盖最后钉入血肉。

    “啊!!我的脸!”萧无极插翅难飞,脸上流出汩汩鲜血,隔档的手也被刺伤。谢雨桐知道这能拖住她但要不了她的命,见谢雨桐要逃,携剑捂脸要追哪里追得上,滚下山坡生死未卜。

    谢雨桐见状借机逃下平阳山,一路上不知跑死多少马才飞奔至西疆的吞象山。山脚下的村民看远处跑来黑球球一团,靠近才发现是个濒死的人赶忙送到部长哈木吉帐下,哈木吉放下兵书闻声赶来揭开女子面罩认出是伤痕累累的谢雨桐心下大骇,连忙请来医师治疗。

    一连忙活几天,在部落里医术最精湛的医生的治疗下谢雨桐逐渐睁开眼睛发现部长哈木吉忧心忡忡地看着她,他不肯失去这员大将,他构造恢复帝国的完美蓝图不准有一个缺角,见她醒来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谢将军,你总算醒了,你要复仇我不拦你,但至少带一两个帮手去。”谢雨桐挣扎着起身抱拳道歉道:“擅离职守是属下失职,请部长责罚,以儆效尤整顿军律。”哈木吉故作严肃地说:“哈啊,就罚你好好调养身体,再给我多打几场胜仗,不然军法处置!”谢雨桐代兵在精不在多,行如飘忽不定,来去自如,靠着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打赢了几场以少胜多的战役,一下扭转乾坤,打得敌军丢盔弃甲,交手过的敌人都说她带的是“鬼军”,军中尊称伏波将军,别号狮褚娘。同是将军的还有须永昌、前华藏、和一位失踪已久的挂名将军不见哈木吉提起。

    “是!属下听命,定不辱使命!”

    等萧无极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雕花暖床锦织棉被中,屋中侍女正添炉点香。看到萧无极起身吃力连忙上前搀扶说到:“太师侬醒啦,我去唤大人来。”萧无极见侍女容貌清丽,举止端庄,应该是什么达官显贵的府邸,侍女走出去一回儿就走进来一个浩气凛然,雍容华贵的男子,那男子见萧无极醒来喜出望外说道:“果然吉人自有天相,太师真是福星高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一旁侍女介绍到:“这是北辰王殿下,这里是北辰王府。太师尽管在这里精心修养,奴婢听凭差遣。”北辰王挥挥手示意婢女退下,随即问道:“太师何故受次重伤啊?要不是我家镖队刚好经过,那您只能听天由命了。”萧无极便将严冲派谢雨桐前来刺杀的事情告诉北辰王,“师门不幸,出了个欺师灭祖的东西,还望大王不要耻笑。”萧无极讪笑到,北辰王点点头似懂非懂地摸着玉指环说:“怪不得我看您怪眼熟,十几年前陪阮兆安南下的是你吧,现在居然都成掌门了。”北辰王阴恻怪笑到:“啊,阮兆安还是这么会养狗,养得每只都凶神恶煞龇牙咧嘴地。”说罢轻轻拍了拍萧无极惊愕的脸。

    “你……怎么会!?”萧无极与阮兆安并不像表面上的师徒关系那么简单。

    “谁让你主子当了我的道?”

    原来萧无极本是平阳山的俗家弟子,天资聪颖,根基不错,江湖人称“灵悟真女”,年纪轻轻便小有所成却坠入情网,平阳派有戒不容男女私情,萧无极决定放弃天之骄子武学奇才得美名,连夜整理行囊与情郎私奔,想着与爱人长相厮守,老死山林,自己洗衣煮饭,丈夫砍柴打猎,自己武艺傍身又能除暴安良,在村子里过了段田园牧歌似的生活。谁知道朝纲不稳,天灾肆虐,贪官鱼肉百姓,丈夫响应号召义愤填膺执意参加起义,多路人马纷纷涌向狼烟四起,战旗飘扬的吞象山,真有一副要血战到底改朝换代的气势。金戈铁马间不闻昏君庸官首级落地,但见山河破碎饿殍满地,几年叛乱花了朝廷大批军队平定。萧无极武功高强自然安然无恙但也只能独善其身,她每天都去城头乱逛,心中又惊又怕,生怕碰到自己丈夫。

    几年过去,新皇登基,丈夫依然下落不明,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萧无极忽听门口咚咚闷响,心中奇怪便去开门发现一个硬疙瘩堵在门口,用腿一撩发现居然是个冻僵的乞丐,毕竟是条人命便拉着乞丐进屋暖暖身子,正想关门只见一只手扒拉着把手,抬头一看是个粉妆玉琢的少女此人正是阮兆安。萧无极把阮兆安请进屋来,阮兆安说明来意,表面自己见他可怜,费了一番功夫才把她丈夫从死牢里捞出来,可惜人已痴傻,武功全废,如今大概是五六岁孩童心智,那汉子看到曾经的妻子竟认不出来直唤阿娘,萧无极不禁泪如雨下,问可有治愈之法,阮兆安告诉她,治愈之法,就在平阳山。萧无极一下冷水浇头,自知愧对师门但为了丈夫还是回到平阳山,将丈夫藏在平阳山的洞穴里,自己做了个打扫庭除的侍女,虽未被当年的师兄弟认出,但免不了好事者调戏,阮兆安则每日从平阳山炼丹阁的药鼎中偷药来治,一日阮兆安问萧无极想不想作平阳派西掌门,阮兆安向她保证只管去挑衅,自己暗中相助,势必成功。这才有之后的前西宗主爆体而亡输给阶下除尘婢女的奇耻大辱,随后挑战的人蜂窝而至但个个身首异处,那日平阳山顶哀鸿遍野,伏尸百万,流血千里。直到传位那日,才有人认出这是当年叱咤风云的灵悟真女萧无极。萧无极自知自己此生必定离不开阮兆安的控制,自己如今东山再起,丈夫痊愈在望,功劳全在阮兆安一人身上,自己在明她在暗,事情败露她既可全身而退自己则死无葬身之地,自然对阮兆安言听计从,手上沾了不知多少人的血,如今离那次叛乱已过去二十多年了。阮兆安为朝廷效力,此番大费周章将萧无极安插在平阳山为的正是监视这一片州县,不让叛乱再生,自己也奉圣人的命,前来诏安或剿灭叛乱余党。

    “你可知为何你丈夫至今还未痊愈?或者你可知为何你丈夫为何痴傻?”

    “那是因为阮兆安一开始就没想着治好他啊,这么多年也该反应过来了。你自己不愿承认罢了。”萧无极沉默不语。

    “不过承认又怎样,你这丑事一旦暴露,你和你丈夫不被杀死也被唾沫星子淹死。”北辰王拍拍手说:“带上来。”几个侍卫压上来个伤痕累累的人。

    “啊!你……畜牲”!萧无极失声痛哭,拖着沉重的腿下床去抱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又想到自己终生像个抽线傀儡任人摆布,心下更加凄苦,悲从中来。

    “住在这里不比那肮脏不见天日的洞穴好吗?”

    “这世上又有几人知道他的存在呢?不过你、我”

    “她!”

    北辰王拿出一个瓷罐,男人矮下身子,抵着女人汗津津的额头盯着她惊恐的瞳仁幽幽说到。“我对忠犬一直不错,不过前提是要立功。”将小瓷瓶在她眼前晃了晃示意她收下,见女人没反应。“起码要会摇尾巴啊。”北辰王将瓷瓶塞在她手里,又叫来了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唤作陈思淼:“来啊淼儿,来拜见你师父,平阳派掌门灵悟真女萧无极是也!”男孩恭恭敬敬地作揖跪拜:“交过萧师父。”北辰王又说: “我这孩子就拜托给你了,这几日你调养身子在一旁指点一二便可。”萧无极惨白着脸冷笑一声抬眼看着这眉目清秀的男孩,柔柔弱弱难怪要习武。

    接下来几日萧无极坐在御花园的太师椅上边喝茶边监督陈思淼练剑,“破绽百出!从第三十二式再来。”萧无极并不抬头细看拂去膝上落花,男孩愤愤不平:“凭什么!前面几个师父都说我练得好,便就你看也不看就说不行!”萧无极笑到:“好,那为师就坐在椅子上,你能近我的身,就算你练得好,如何?”

    “好!”男孩也不犹豫,提剑向坐在树下半残仙风道骨的人砍去,萧无极拾起脚边几颗鹅卵石向他大腿,小腿,手腕射去,“踢膝和向前落步的动作不协调一致,”萧无极又喊道:“虚步必须虚实分明!手腕僵硬,握剑太紧!就你这还练得好。”男孩全然不顾身上的疼痛依然向前砍去。萧无极猛地一掌拍碎茶几,茶杯受力飞过树冠滞于空中几秒,她头向□□斜躲开剑锋又一把捉住持剑右手一推一带长剑脱手,右手正好抓住落下的茶杯,将滚烫的茶水泼到白白净净的脸上,萧无极哈哈大笑:“毛孩再多练几年!”

    “多谢师父指教!”陈思淼这回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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