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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灾人祸伤财扰民

    晏成醒来时腰酸背痛,篝火已经熄灭,马光济早已启程赶路,阮兆安也不见踪影。

    “哟!你醒啦,我摘了点野果野菜,往前探了探路,再走几里路前面就有村庄。你填饱肚子我们就赶路。”阮兆安兴高采烈地朝晏成走去,一夜的安眠让她精神充沛,习武之人恢复速度又异于常人。晏成看到阮兆安活蹦乱跳的心中宽慰许多但悲伤又突然像潮水一样涌起,自己也感觉莫名其妙的,只怪自己多愁善感见不得美好,就如古人总是惜春伤春一般。招呼这她坐下,两人吃完早饭,晏成顺道告诉她马光济的去向,阮兆安不以为意,并不放在心上,只是敷衍着关心两句,又整顿了一番就上路了。

    清晨空气湿润清新,林间草长莺飞,春山如笑。晏成左手举着经书右手背着行囊,开始他习以为常的晨读早诵,读到动情处反复品味,不读了多久。许是听烦了,阮兆安突然地冒出一句:“晏哥,你读书是为了当官吗?”晏成停下朗诵回道:“是也不是。”阮兆安又说:“我可以让你当个很大很大的官哦,这样的话你就不用辛苦读书了吧?”见阮兆安郑重其事的样子他不禁仰天大笑说道:“真这样的话那我还不如早日卷铺盖回老家算了,这高帽子我可带不起哦。”

    “你不信我?”

    “当然信,哪有哥哥不信妹子的。”晏成笑笑,看到远处炊烟袅袅,便加快了脚步。

    等两人来到村庄门口时一股浓烈的腐臭味道刺激着神经,见旁边是一个屠夫开的屠宰场边没多想,村头寂若无人,屠夫在砧板上砍剁杀宰杀牛羊的声音显得格外的大,两人再往里面走便和一般村庄别无二致随意找一间茶馆坐听村人闲聊大致了解本地情况,晏成挑拣出茶水漩涡中扁舟般的浮叶,心辕马意地细细品茶。从店小二和食客家长里短的闲聊中大致可以得知深陷旱灾的村庄中今日又饿死了一批人,阮兆安听了一回对他说:“我这里有个好久不见的老相好,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去打声招呼,你安心坐着。” 行色匆匆地走了。

    阮兆安拨开赶集市询问米价的人流找到县令府,无视漆红门槛前的两个侍卫径直朝里走去,那两个汉子摆开长矛拦下这破布衣衫头插稻草的面生女子好不耐烦地问道:“啥事啊?要喊冤到衙门击鼓别搁着闹事啊。”阮兆安顿时痛哭流涕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着侍卫大腿哭喊着:“不成不成!大哥你行行好,让我见大人一面,我家阿大不病死也快饿死咧,我大哥十几年前战死了,家里穷的就差卖砖卖瓦了,旁人欺辱我就算了,可不能让阿大饿死啊!大哥,你放我进去见一见大人,小女子做牛做马报答你!”那汉子面露凶像驱赶到:“去去去,个个都来喊?!”

    “你今天不给我进去我就死在这里!”阮兆安死抓着侍卫裤脚不起。

    “哎呦,哪家姑娘?好生可怜,你就放她进来一小会儿又怎样?姑娘随我来。”一个明眸皓齿锦罗玉衣的贵妇人从轿车上走下,面色红润珠圆玉润得不像闹饥荒的村子该有的,那汉子阴阳怪气地说:“今儿算你走运,我们县妇人是出了名的心善。”那妇人提起裙摆笑盈盈地扶起趴在地上的女子,用绣花帕子抹了抹她的脸称赞道: “还是个标志的可人,随我来吧。”走过雕栏画栋的长廊,穿过素雅冷清的花园,来到一间前院载种竹子的书房前,夫人对她说:“他这人一看书就看一整天,你只管进去就是,他若问起,你就说是我让你进来的。”阮兆安眼中含泪地感激道:“多谢夫人,小女子永生永世记得您的恩情!”

    贵妇笑笑转身就离开了,阮兆安慌乱地摘下金钗藏到衣袖中心想得亏是个傻姑,不然就露馅了,那妇人走到假山后沉下殷勤的笑容示意让人紧盯书房,暼了眼走进书房的背影才走掉。

    阮兆安跨进书房,见一个仪表堂堂的续胡子中年男子目瞪口呆地看着她,阮兆安赶忙跪下,哭丧着脸,边抽涕边说道:“大人救救小女子吧,要不是夫人心善,小的今日就要命丧府下了!”那男子问到:“姑娘,你有什么难处?我一定倾力相助。”豆大的泪滴啪嗒啪嗒地落在地板上,阮兆安瞄了县令一眼又匆匆低下头说:“小女子今天来不问别的,就问啥时候能有口饭吃。”县令面露难色:“这……这难说啊,如今天下大旱,老天连一点毛毛雨都不肯下,连豆子都要旱死了,有的地方甚至有一亩一苗的景象,还是靠牛撒尿才后下来的,那是想都不敢想。”阮兆安跪挪到县令脚边:“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县令深思熟虑一番说道:“这样,我先给你几两银子,过几天我就请人到龙王庙作法求雨,你看如何?”

    “大人。”阮兆安缓缓站起来抖了抖衣袖,“真的一点点办法都没有了吗?”说罢向前贴近,同时靠近的还有冰冷的匕首,“我可听说四月皇上就提了一批物资赈灾如今都八月了,那批粮去哪儿了?!”匕首一层一层地划破锦罗绸缎,冰冷的金属贴上了温热的胸膛。县令勃然大怒正欲叫人阮兆安抬头说到:“大人别急,你先看看我是谁。”男人凝神仔细端视了一会恍然大悟随即又露出惊恐的表情连连跪下泪声俱下:“小的该死,小的该死,有眼无珠不知阮大人今日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没好生伺候大人是卑臣失职,阮大人饶罪!”心中咬牙切齿又奇怪:这女魔头消失几年还以为死在哪个山沟里了。

    晏成再也听不出什么门道就付了酒钱起身离去,走着走着又来到了村门口,那屠户还在砍,好像有杀不完的畜生,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懒懒地说:“今日不营业。”见晏成一身洗的发白的布衣,停在摊前不走又骂道:“穷酸鬼别挡你爷财路。”

    “这位大爷,既然今天不营业又何必这样忙个不停呢?何况我看这飞蝇爬虫到处都是,恐怕这肉品相也不好。”

    “哼,那又怎么样,这年头人肉都吃更何况腐肉?”屠户一脸不屑。

    “这位大爷,不如这样,我看你这肉也卖不出去,不如我全部收下。以后你一有肉,便叫我,不论好坏我全要了,你看如何?”说完丢下几两碎,屠户大吃一惊连连答应,晏成四处张望又说:“今个儿你就别砍了,这事你就当没发生过。”说完又丢了几片金叶子。

    “是是是,大爷真人不露像,小的刚才多有冒犯,大爷莫怪罪。”晏成转身离开时往店里一瞟突然眼中闪出无数如蛆虫佝偻蠕动瘦骨嶙峋的人和绿蝇飞舞的动物内脏一起躺在黏浊肮脏的地上,他一下忍不住干呕,躲开屠夫视线往屠宰场后面走去,大概走了八十步出现一条苟延残喘的污浊小河,因为太久不下雨,水水位下降许多鱼死在岸上,远处好几个饱经风霜面如土色的渔夫有的手拿鱼叉机械反复地舞动着,有的拇指悬空,其余四指张开,并将指尖触水底,双手合拢期待鱼儿落入掌中。人多得让羸弱的河水难以流动,游来的大多是小鱼小虾,晏成心感疑惑,躬身向一位老渔夫问到:“老人家,这鱼捕得不容易啊。眼看这河水都快干涸了,哪还有什么鱼值得兴师动众地来捕呢?”那老渔夫依然佝偻着死死盯着河水犹如磐石般沉重口中念叨着:“皇命难违,皇命难违。求三黎娘娘垂怜……”晏成一想才明白,这三黎娘娘就是三黎鱼,此鱼在海洋中生活两三年后,溯河到淡水中繁殖,大约十一月时分三支流入乌江、须江、酉江繁殖,在次年五到七月在江河的支流或湖泊中有洄水缓流、砂质底的江段繁殖,常结成大群。而如今已经已到立秋哪还有三黎鱼的身影,要捕到确实也只能恳求上天了,狐裘蒙茸黑白颠倒之间人命倒不如一条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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