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娃

    宫明夕一个人在街上晃悠,准备给汤圆儿买些衣物玩具。没想到在驿馆门口碰到了黄飞烟。

    黄飞烟看着她一手拿着风车,一手拿着木马,差异道:“夕姐姐,你买这些做什么?”

    宫明夕说:“给我儿子买的,你怎么来临安了?”

    “你什么时候有的儿子?”黄飞烟惊呼。

    “前两天刚有的,干儿子,可爱得很,要不要去看看?”宫明夕挑了挑眉,盛情邀请。

    黄飞烟看了看驿馆,犹豫了一瞬说:“行,我随你去看看。”

    有黄飞烟帮忙扛着木马,宫明夕又买了些东西,两人才高高兴兴地回了越剑山庄。

    念儿见宫明夕回来,给黄飞烟打了招呼,便去给汤圆儿准备吃食,让她俩看着汤圆儿。

    黄飞烟瞪着眼睛盯着摇篮里的小婴儿,好奇地看了又看,说:“哪里来的孩子?”

    “怎么样?可爱吧!”

    “是挺可爱,叫什么名字?”

    “汤圆儿。”

    “好名字!”黄飞烟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脸蛋,汤圆儿看了黄飞烟一眼,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黄飞烟急忙收回手指,无辜地说:“我没有用力。”

    宫明夕看着哇哇大哭的小孩儿也束手无策,她伸手将汤圆儿抱了起来,汤圆儿当真慢慢止住了哭声。

    黄飞烟见状,伸出双臂:“我也想抱抱!”

    宫明夕小心翼翼地递给她,黄飞烟刚碰到他,他又开始哭。黄飞烟无奈收回手臂,靠近汤圆儿,龇牙咧嘴道:“小汤圆儿,还认人,我才不稀罕抱你呢,哼!”

    话音落,就传来她的尖叫声:“小汤圆儿,你松手,松手。”

    汤圆儿流着口水,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手里抓着黄飞烟的头发。

    宫明夕正想笑,却觉得头皮传来一阵痛意,她咬牙道:“汤圆儿,快松手…啊…”

    汤圆儿一手扯着黄飞烟的头发,一手扯着宫明夕的头发,两人越挣扎,他抓得越紧。

    念儿在门外听到里面的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急忙走了进去。

    在念儿的不懈努力之下,汤圆儿终于松了手。宫明夕和黄飞烟顶着个鸡窝头,一脸怨气地看着念儿。

    念儿何时见过她们这般狼狈模样,实在忍不住,一边笑一边道歉。

    黄飞烟恨恨地看着吃饱了睡得正香的汤圆儿,说:“夕姐姐,你这干儿子三岁时,可否让我给打一顿。”

    宫明夕摸了摸自己的头皮,说:“到时候记得叫我一起。”

    念儿好奇道:“为什么要等三岁?”

    黄飞烟说:“怕别人说我以大欺小。”

    这回答倒是出乎念儿所料。念儿愣了愣,低头一笑,没有说话。

    后来这事传到江钦耳朵里,江钦感叹,这世上能同时制住宫明夕和黄飞烟的男人,怕是只有他了。

    宫明夕将自己整理好,才又问黄飞烟为何来临安。黄飞烟这才想起正事。

    她一边急匆匆往驿馆赶去一边在路上与宫明夕说了大概。

    宫明夕说:“你还挺关心江钦的。”

    黄飞烟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与江钦好歹相识多年,如今他有难,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她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宫明夕,眼里尽是促狭:“夕姐姐,我倒是想起一件事。”

    宫明夕见她一脸坏笑,顿时有些心虚,又转念一想,自己没做什么亏心事,干什么要心虚,便挺直胸膛问道:“什么事?”

    “你,是不是喜欢席冷天?”

    “怎,怎么可能!”宫明夕闻言,脑子嗡的一声,下意识回道。

    黄飞烟挑眉:“真的不喜欢?”

    “怎,怎么了?”

    “我可是一直对他念念不忘呢,你要是不喜欢,我可就去喜欢他了哦。”说罢,她蹦蹦跳跳地继续往前走。

    宫明夕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愣神,喜欢?不喜欢?

    “诶,你等等我!”

    黄飞烟到驿站时,江钦正在给姜余力疗伤。江夫人在门口守着。

    黄飞烟过去打招呼:“伯母,伯父没事吧?”

    江夫人对自己儿子的心思可是很清楚的,她也很喜欢心思单纯的黄飞烟,她拉着黄飞烟的手说:“没事,好多了,你怎么一个人就来临安了?多危险啊。”

    黄飞烟听到姜余力没事,这才放下心来,笑道:“我可厉害了,伯母不用担心我,你们在这里好好修养。越剑山庄会帮我们的,等我们找到幕后黑手,就帮你们夺回黔灵山,报仇雪恨!”

    江夫人点头:“你们也要小心行事。江余气能一击即中,定是谋划了许久,背后的人定不简单。”

    凤笙歌回到百花楼,楼中一切正常,他等了四五日,也没有什么异动,他觉得很奇怪。难道那人就这样放过他了?就算放过他,也不可能放过天门逆水心法啊!

    难不成最近有其他的动作?

    凤笙歌正思索着,卫青影走了进来。

    “金阁接了个新活儿。”卫青影说了一半,见凤笙歌兴致缺缺,并没有搭理她。凤笙歌一向如此,她见怪不怪,还是继续说,“你不问问这次的目标?”

    凤笙歌没有转头,而是举起手中的酒瓶,喝了口酒说:“不想知道。”

    卫青影说:“南宫无笑。”

    说完,便出去了。

    凤笙歌蹙了蹙眉,小团子?

    南宫佑霖确实雇了杀手杀南宫无笑,却没想到南宫无笑一路往南,直奔南宫府。他本想先去赴上官漓的约,没想到半路被追杀,只得先回南宫府。

    杀手也一路追到了南宫府。

    南宫无笑看着“南宫”两个字,骤然停下了脚步。这世上如此锲而不舍想杀他的人只有一个,面前,原本是家,如今却是地狱。

    可他必须回去面对这一切。

    他转身,看着身后的杀手,低吼道:“来吧!”

    他拔出手中的无名剑,像鹰一样盯着他们。

    南宫佑霖出门时,便看到门口躺了一地的人。南宫无笑看了一眼胳臂上的伤,擦了擦嘴角的血,直直地看着南宫佑霖。

    南宫佑霖愣了愣,随即笑道:“欢迎弟弟回家。”

    南宫无笑一跃而起,迅速靠近南宫佑霖,剑尖直指他的喉咙,却在最后关头停下。

    一旁的陈列这反应过来,吓出一身冷汗,惊道:“南宫无笑,你疯啦!”

    南宫无笑一言不发,收了剑,往府里走去。

    陈列黑着脸说:“我竟没有看到他出手,短短时日,精进至此?”

    南宫佑霖吸了一口气,看着地上的尸体道:“这些是百花楼最高阶的杀手。”他冷哼一声,继续道,“你说,凭什么?他被我折磨成这样,还能活下来,还能练武,还能行走江湖仗剑天涯。而我,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

    南宫晟在藏书阁受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只是身体还是很虚。南宫无笑见他日益消瘦,眼里流露出担心。

    南宫晟拍了拍他的手说:“笑儿,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让你别回来吗?”

    “我担心您的身体。”

    “你不必挂心,爹很好。”南宫晟看着南宫无笑,无限的自责与悔恨交织心头。事到如今,他该怎么挽回局面?该如何保全南宫无笑?该如何让南宫佑霖迷途知返?

    南宫无笑犹豫着想说什么,南宫晟看出他的想法,说:“你想问什么?”

    南宫无笑睁大眼睛,说:“为什么大哥生有隐疾,而我没有?”

    南宫晟看着远处,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说:“今日为父告诉你的,不能让你哥哥知道。”

    南宫无笑郑重点头。

    “你哥哥实则是你堂兄。他的亲生父亲是我的大哥,他也是个苦命孩子,从小便没了父母,我和你娘于心不忍,便将他当做是我们的孩子。而你哥哥的病,或许也与藏书阁有关。”

    “又是藏书阁?”

    南宫晟点头:“藏书阁是武林人的心之所向,而我们那一代人,各门各派的优秀子弟众多,高手层出不穷,大家对那传说中的藏书阁都想一探究竟,你的大伯也不例外,他是我们南宫家的练武天才,虽敌不过席山岳,肖元白,但也算是一级高手,自然想去挑战那武林禁地。他在外游历多年,在瑜洲结识了佑霖的母亲,佑霖的母亲也很优秀,若是佑霖没有生病,武学天赋应该不低于你。”

    南宫晟咳了两声,继续道:“大哥大嫂结识了一帮朋友,一起下越剑令,闯藏书阁。那时我才十八岁,非要和他们一起去。我们过了藏书阁外的天堑,入了连环伏火阵。连环伏火阵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凶险,我差点丢了性命,是大哥救了我。后来实在没有办法,我和另外几个先退了出来。大哥大嫂闯过了阵法,算是进了藏书阁,见到了传说中的长老。饶是他们武功高强,却也没能进入藏书阁第一层。回来后没多久,大嫂便怀孕了,从此两人便没有再去藏书阁的想法。可突然有一天,大嫂开始咯血,皮肤开始溃烂,大夫也找不到病因。眼看孩子临盆在即,为了保住孩子和妻子,大哥耗尽内力,一夜白头,终究没能救回大嫂。”

    “那大伯呢?”

    “你大伯为了保住孩子,本就油尽灯枯,又因为思念成疾,不久也走了。”

    南宫晟陷入回忆,脸上神情悲痛,他说:“我入藏书阁,一是为了找你母亲,第二也是想去看看,大嫂的伤和佑霖的病是不是与藏书阁有关。可我终究没有这个能力,努力了这么多年,还是进不去。”

    “我去。”南宫无笑说。

    南宫晟突然转移了话题,说:“笑儿,你恨你哥哥吗?”

    南宫无笑一愣,不可置信地说:“您知道了?”

    南宫晟点头:“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南宫无笑如实说道:“恨也不恨。”

    “小时候,哥哥待我极好,我从没有想过,他会伤害我。我辛勤练武,便是想着长大了能保护哥哥。即便是后来,我承受的痛苦比起哥哥,不及万分之一。现在我活得好好的,以后,我也不会再被他欺负。爹你就放心吧。您不必自责,更不用责罚哥哥。我会想办法进藏书阁,治好哥哥的病。”

    南宫晟其实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件事,没想到,南宫无笑会这样想。

    南宫晟只知道南宫无笑性情大变,却不知他身中剧毒,随时都有可能毒发身亡。南宫无笑也打算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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