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

    姜烟坐在马车里看着身旁的灵月:“我们成功了。伤害你的人一定会付出代价!”

    灵月那时看着姜烟义无反顾的冲向府衙敲鼓,想要阻止却根本拦不住她。到后面府尹和宋端一起咄咄逼人要抓姜烟时她的一颗心都悬了起来。

    姜烟帮了她太多,如果因为她而让姜烟出事,那她宁愿自己蒙冤受屈一辈子。这份情谊她真的还不起。

    现在看着姜烟笑脸盈盈地看着自己,灵月再也忍不住扑向姜烟抱住她。眼泪晶莹滚落穿过姜烟身体时居然发出点点亮光如星光划过。

    姜烟被灵月突如其来的动作撞得往后一踉跄靠在身后的车窗上,她摸着灵月的后背:“好啦,我这不没事吗。”

    萧立驱车,姜烟再次来到了娥媚坊。这里一如既往的散发着诡异的安静,路上一个人影也没有。

    来到灵月的家里,一切似乎都没有变但一切似乎又都变了。

    院门口那棵旺盛繁茂的玉兰树不知为何竟在这短短几天内全部凋谢。树上光秃秃的只有零星的几朵枯萎的玉兰花垂在空中将掉不掉。

    爱能让它枝繁叶茂,也让它走向死亡。灵月飘到玉兰树前,伸手抚摸上那显示着命不久矣的树身,心里不出的凄凉。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姜烟叹了口气上前一同摸上树干:“我让萧立看看这树下到底藏着什么。”

    灵月退开,萧立和姜烟一齐去挖,她力气小用不惯铁锹,所以大半都是萧立挖的。可就这样挖了许久也不见树下有什么东西。

    他们对视了一眼有些疑惑:再这么挖下去整个树根都要刨出来了,谁会埋的这么深?除非仲二从埋下这种子不久后就埋了他口中的东西。

    抱着不放弃任何一种可能的想法,姜烟和萧立接着往下挖,可是连树根都几乎展露出也不见仲二说的包袱。

    萧立换了一个地方准备挖着看,手伸到土里刨出两把后眉头紧皱:“不用挖了。东西早被人拿走了。”

    姜烟心里一惊,对萧立说的话不疑有他。到底是谁一直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昨日仲二刚说出玉兰树下有东西,今日来就已经没有了。

    “灵月,仲二在树下埋东西这个事你之前知道吗?”后者飘在空中摇摇头:“要不是他昨日说我根本不知道。”

    沈亦棋的脸在姜烟脑海里一闪而过。昨日只有他们三个去见过仲二,这让她不得不怀疑他。

    反观一旁的萧立,手和衣服都上了泥土。要不是因为脸上有面具怕是也不能幸免。

    姜烟看向他:“去隔壁问问,看这几日有没有人来过灵月的家。”

    和上次一样,姜烟敲了半天门里面都没有人应答。

    莫非是出去了?

    萧立将窗户微微抬起一角向里面瞥了一眼,随后大力将窗户推开翻身进了屋子。

    “诶………”姜烟阻拦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萧立已经将门打开示意她进来:“没人。”

    “就算没人咱们也不能贸然闯进去,你忘了上次………”姜烟话说到一半看着屋子里的景象将剩下的话吞了回去。

    这次不会再有人来谴责他们了,因为这间屋子已经被搬空。

    除了家具,所有的生活用具被一扫而空,按照落灰程度来看,应该自他们第一次来不久后这间屋子的主人就搬走了。

    姜烟和萧立将院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只好作罢。

    “我就不信,再去问问隔壁的几家,肯定会有人知道,总不可能都搬空了!”

    姜烟斩钉截铁的开口,但下一秒就被摆在面前的事实震惊——连着的几户都没有住人,大半的娥眉坊只有零碎的几户人家,一问三不知。

    明明他们上次来时人还很多,怎么可能短短几日全部搬空。如此大规模的行动绝对不是自发的。

    姜烟心里越发疑惑,巨大的不安从心底腾升而起:“看来有必要再去趟户部了。”

    她吩咐一声,准备往马车的方向走却被萧立拦住。“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调查什么,可看你今日已经让宋端伏法想必已经抓到了你想要的凶手。”话音一落萧立眼神变得犀利:“别再查下去了,你已经看出来了,这背后的事情绝不是你想的这么简单!”

    姜烟听完萧立的话后咬了咬牙,心里也做起了打算:是啊,她一直以来的目标都是找到回21世纪的方法。只不过灵月的出现让她的计划耽搁了。现下杀害她的凶手找到,后面还有什么弯弯绕绕就与她无关了。她又不是属于这个时代的人,何必追究这么多呢?

    她就好像站在危险的漩涡边,是进是退一念之间。

    做了一番心里斗争,姜烟最后还是冲萧立点点头,可随即又想起一个问题:“那仲二留下的东西怎么办?”

    “将军府不差那几个钱。这仲二背信弃义,拿着他的赃物给那姑娘安葬怕是那姑娘黄泉下也不能安息。”萧立语气很淡却又毫不掩饰对仲二的厌恶。

    姜烟扫了眼灵月,发现她居然在点头,随即看向萧立:不错嘛,还挺有觉悟。

    “好吧,那就先回府。”

    上了马车姜烟看着娥媚坊在自己的视线里逐渐消失,回想着这里展露出的古怪她心里有些异样。但随即姜烟还是安慰自己,反正迟早都会离开这里。

    灵月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凑过来,有些好奇的开口:“你刚才怎么知道那个女子在赌坊输了一大笔钱?”

    说起这姜烟得意的笑了笑:要不说主角都是有点外挂在身上的,随便走走也能获得有效信息。

    那日从义庄回来后,姜烟左想右想实在坐不住,就独身一人上了街头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玩意儿。

    她在现实的专业是文保,对这些历史建筑文物有说不出的执念。这难得能亲眼见到摸到,当然不能放过这个好机会。

    挑着人少的巷子走进去。青石板街,白墙黑瓦,阵阵炊烟随风飘在空中舞出好看的形状。走在其间,宁静平稳的氛围让她这两日焦躁的心得到了缓解。

    可还没走多久,前面的房顶上有个人一跃而下落在姜烟面前。

    这人大白天一声夜行服,脸上蒙着黑布看不清。鉴于上次的经验教训。姜烟果断掉头拿出体侧50米的劲头准备向外冲。

    “姑,姑娘。”是个女子的声音!

    姜烟身子一顿保持着跑步的姿势回头看过去。那黑衣人捂着腹部缓缓靠着墙滑座在地,鲜血从纤细的指缝间渗出染红了她白皙的手。

    看着这一幕姜烟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正想着那人再度开口:“看姑娘是个好人,可否帮帮我?”

    好人好人,这名头算是扣到我头上了,合着就抓我一个人薅啊!

    心里这样想,姜烟但还是缓步向那女子走近。

    见姜烟靠近她,黑衣人一把遮挡在脸上的黑布。一张娇媚横生的脸出现在姜烟面前,大概是因为伤口的疼痛,整张脸看上去有些发白。

    对上她那双好似会摄人心魄的眼睛,姜烟忍不住夸道:“好美!”

    “我叫朱念安。”她朱唇微启:“姑娘可否帮我买些可以止血的药品和绑带,钱之后一定会还给姑娘。”

    那群人居然设计埋伏她,好不容易甩开他们伤口的毒性居然开始发作无奈落在这里。朱念安看着姜烟那张脆生生的小脸,她虽然表情有些害怕,眼神里却是止不住的好奇和打量。

    典型的又怂又爱玩。

    姜烟听她这样说皱了皱眉:“只是这些?要不我还是带你去医馆吧,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医师。”她看着朱念安眼里的防备赶在她拒绝前出声:“他与我很熟,不会暴露你的身份的。”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傻子都知道大白天穿着夜行衣是为了什么。

    许是姜烟的表情太过真诚,朱念安考虑片刻还是点点头:“那就麻烦姑娘了。”

    捏着袖子里的银针,朱念安看着姜烟向她走来心想:那就信一次,若是敢耍小动作大不了就杀了!

    姜烟解下身上的浅蓝纱斗篷,搀扶起地上的朱念安:“披上这个遮一下你的伤口。”她的斗篷有朵大面积的绣花刚好就在朱念安受伤的位置。

    “医馆离这里不远马上就能到。”她一边回忆着张医师所在的医馆,一边搀扶着朱念安脚下步子不停。

    靠的距离太近姜烟闻到了朱念安身上散发出的好闻的脂粉味,开口道:“我叫姜烟。”

    姜家?哪个姜家?朱念安看着女孩脖颈因为用力而若隐若现的青筋甩了甩头,应该不会这么巧。

    没一会就到了一处医馆。

    姜烟还未走近就看到张医师又站在医馆门前探头探脑,头上那朵大红花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甩来甩去。

    他一天这么闲吗?怎么次次来都能碰到他。

    张医师一转头见姜烟又扶着一个女子往来走,在她出声前小步向姜烟跑去还不忘打趣她:“姜姑娘还真是会给我揽活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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