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他现身

    沈亦棋听她情绪缓和,唇角微勾:“那掌柜说你打听买家,我趁他不注意时将他的帐策偷出抄录了一份。”

    姜烟看着手里这份来之不易的购买记录单,心想:值了!总算没有白跑一趟。

    接着沈亦棋将她带到萧立房间门口后就离开了,现在却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她面前。

    他盯着姜烟突然抬手,指腹摩擦着姜烟脖子上还没有消下去的红痕:“疼吗?

    姜烟一把将那只手挥开没好气的说:“你觉得呢?差点被掐死能不疼吗!”

    饶是沈亦棋确实救了自己,可一想到他就在一旁看着自己被卡住喉咙差点被掐死,心里就莫名来气。

    沈亦棋收回手,淡淡地开口:“姜小姐在调查什么案子?”

    姜烟一顿,看着沈亦棋的眼神变的警惕:“你怎么知道?”

    正说话的功夫,萧立拉开房门就看到沈亦棋弯腰像是将姜烟圈在怀里,两人凑得极近不知道在说什么。

    心里闪过一丝不悦,他出声打断:“棋王爷怎么也在此?”

    姜烟见萧立出来赶忙向后退了两步和沈亦棋隔出一点距离:“偶遇。刚刚我在这里遇到棋王爷就聊了两句。”

    说着她就走到萧立身边:“我们回去吧。”

    身后的沈亦棋见眼前的两个人不搭理他就要走,出声:“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以来找我。”

    话音未落姜烟眼前一暗,沈亦棋将一个黑色的幕帷戴到了她头上。那幕帷很长,将她遮了个严实看不清脸。

    隔着黑纱,沈亦棋的身影若隐若现对她挥挥手:“回家吧。”

    姜烟愣神片刻点点头和萧立一齐离开了鬼市。

    他们赶回齐府已经快晌午,姜烟一夜未归急的春桃差点告诉田夫人。

    “小姐你去哪了怎么一晚上都没回来!”春桃一宿没睡就坐在姜烟房门口等她,眼瞅着就中午了才有些坐不住,正考虑要不要告诉田夫人姜烟就回来了。

    “我没事春桃。”姜烟安慰的拍了拍春桃胖乎乎的手:“你瞧,荷花酥。知道你喜欢吃我给你带的。”

    鬼市也会卖糕点这些寻常的吃食是姜烟没想到的,只不过看这荷花酥制作精美便知好吃,临走时就买了些。

    春桃悬着的心落地此时也感受到了饥饿,接过姜烟手里的人荷花酥咬了一大口:“真好吃!”

    看她吃得开心姜烟也高兴,正想让她慢点吃春桃却突然抬头神秘兮兮的看着她:“对了小姐,你知道吗,齐府闹鬼了!”

    姜烟闻言一把将春桃拽在身边坐下:“你仔细说说,怎么回事?”

    春桃吞下手里剩余的小半块,含糊的开口:“就,就是齐府昨天大半晚上突然将家里的灯全部点亮很是显眼。据打更的人说他路过齐府时听到里面不时传来尖叫声,吓得他后半夜都没敢往哪去。今天一大早天刚亮,齐府就派人寻郎中,说是宅中有人生病了,具体是谁,不知道。”

    姜烟听春桃讲述,一丝喜悦涌上心头暗道:奏效了!

    春桃见姜烟脸上非但没有害怕反而隐约透露着一点兴奋,攥紧手上的糕点袋:小姐这该不会被吓傻了吧………

    姜烟拍拍春桃的胳膊:“走!和我去办个事。”

    说完春桃就见姜烟打开回来时提着的包袱,在脸上一顿忙活,最后换上了件朴素的男袍打扮的像一个小道童。

    “你这身衣服太明显一看就知是谁家的女使,换上这个。”春桃接过姜烟手里的那件蓝色布衫快速穿上。

    看着春桃姜烟才感觉出那里不太对,又伸手拆了她的发髻,拿木簪将头发盘起:“好了,我们去找萧立。”

    春桃听话的跟在姜烟身后,来到萧立的院子里见他穿的是和自家小姐的同款男袍,头上带着一个斗笠遮住了脸。

    姜烟上下打量着他俩,满意的点点头安顿到:“一会儿你俩就跟在我身后。春桃,你一定不要露馅,要改口唤我师父。”

    春桃不懂姜烟在做什么,但她一向听话也没有多问。眼瞅着就要走进齐府,春桃才诺诺的开口:“小,小姐。我们到底要干什么啊?”

    “去捉鬼。”

    姜烟踏向齐府大门,被门口的小厮拦住:“什么人?!”

    见姜烟没有说话,春桃反应很快,立马入戏拿出了平常训小婢女的架势:“我家师父乃是天上神仙下凡,听闻齐府重金求医,这才特地来问诊,还不速速去通报!”

    门口小厮被春桃的话唬住,赶忙往府里跑。

    在看不见的地方姜烟默默给春桃竖了个大拇指:春桃这要放在21世纪不当个演员真是可惜了。

    没一会儿那小厮就跑回来,身后还跟这个嬷嬷:“大师快快里面请。”

    姜烟装模作样的点头,跟在嬷嬷身后不急不慢的踱步向前走,时不时还用手指着某处地方沉重的叹口气,实则是在心里吐槽:“这齐府可真够奢华的,随随便便的柱子上都镶着金边。”

    前面的嬷嬷一直偷偷观察着这位不知哪里来的大师。见她如此做派哪里能想到姜烟只是在感叹,权当是她看出了些什么脚下步子不停的往前引路。

    跟着嬷嬷的脚步姜烟走进正厅,主坐上坐着一名雍容华贵的妇人。只是面色肉眼看上去不太好,和姜烟之前熬夜通宵打游戏之后的模样是一样的。

    想必这位就是太傅夫人——江善月。

    姜烟微微俯身行礼,再一抬头就看见灵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高兴的冲她挥手,只是——灵月身上有明显的烫伤伤痕,隐约可见经文环绕,染着丹蔻的指甲都崩掉了好几个,血肉模糊。

    只一眼姜烟便皱了眉,有些心疼。

    “小师傅。”主坐上的妇人开口:“听你自称是神仙下凡,可否说说你能看出什么?”

    姜烟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一个红木浮尘像模像样的在空中挥了一下:“依我看,夫人您不是生病,倒像是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江夫人闻言眼前一亮,姜烟接着说:“我在外见齐府黑雾环绕,想是有邪祟来扰。再看夫人您眼底乌青,双目无神,怕是邪祟已经入体………”姜烟顿了顿,凑上前上下打量了一下妇人:“是个女子。”

    话音刚落江夫人像是想到了什么浑身一颤,手上攥着的佛珠落地,断裂声响起霎时间珠子四散而去。

    姜烟看着佛珠金光环绕想来是请大师开过光。有几颗直奔灵月的方向,姜烟快步挡在灵月前不动声色的将它们踢开。

    妇人意识到自己失态,定了定神:“大师莫怪,此事可有解法?”

    姜烟听她对自己的称呼都变了,再看江夫人的模样知道是信任了自己,低头沉默像是在纠结什么。

    江夫人见她这样以为是害怕没有报酬:“只要大师有解法,我齐府绝对不会亏待您。”

    姜烟见时机成熟再拖下去就不好了,赶忙挥挥手:“诶,夫人这是哪里话。为民除害乃是贫道的职责。”

    她绕着江夫人走了一圈,若有所思地开口:“此女鬼与夫人并无仇怨。夫人一看便知是吃斋念佛之人一定不会害人性命。”

    江夫人赶忙点点头:“您说的是,我吃斋念佛已有多年,后屋还置着佛堂。”

    “这女鬼是被你府中之人所害,入你梦境只是想让你还她公道。这若凶手一天不现身,她就一天不离开。如此这般长期盘桓在您身边,如果她怨念加深只怕到时候………”

    江夫人听完直接站起身,满脸焦急声音急切:“大师……”

    “夫人不必惊慌,待贫道略施小法与这女鬼交谈,问出这凶手名讳。”

    姜烟就地盘腿而坐,双手莲花状置于双膝闭眼不语,片刻后她站起身:“不知您府里可有叫宋端的?”

    沈亦棋给她的购买抄录单上落款名写着宋端,就算他不是害人元凶那也一定知道些什么。

    江夫人听到这名字微微皱眉,因为这是她儿子身边的侍从,是自己当年一手挑选出来的自然印象深刻。

    不疑有他,妇人唤人将他喊来。

    姜烟看着眼前五大三粗的男人,沉声问道:“宋端是吧。我且问你,你认不认识一名叫灵月的女子?”

    男人脸上划过一丝慌张被姜烟捕捉到。齐府上下闹鬼的传言早就是人尽皆知,他已经有些吓破了胆,现下只会一个劲儿的说:“不认识,我不认识。”

    姜烟料他不会立马承认,紧紧逼问:“不知道?这女子被你所害怨念难消,如今都找到你家夫人头上了你还想抵赖?你若是不肯说实话,只怕整个齐家都要被你害了。”

    宋端还是咬死不肯说,江夫人先坐不住了:“来人,给我摁住了打!直到打得他讲了真话为止!”

    几板子下去,男人身上皮开肉绽,他挣扎着哀嚎了几声像是再等什么。最后实在撑不住宋端大喊:“我,我说!”

    “母亲!”一个急切的声音传来打断了男人接下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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