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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秋去冬来

    从以年倒计时到开始以月计算,这还挺吓人的。不过好在她没有太害怕,而是全情地投入到平静下来的生活中,在完成她原本来宇智波家的任务之余,认真地疗伤。

    她想起曾经考虑过的有关人生的分期,所谓人生第一阶段是彷徨和融入,第二阶段是一再经历荒诞的爱情,原来第三阶段的主题竟是疗伤,就是暂时还无法遇见第四年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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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和富岳谈话过后,不久出现个小插曲,美琴某天忽然拉着她神秘地说,你猜当家的对我说什么?

    啊?不知道。小夹诚实地回答。

    他说如果你以后成了我们家的媳妇就好了。

    美琴说着已忍俊不禁,却未发现长子恰好经过,也不知是不是听见了“不该听的”大人间的玩笑话,似乎意有所觉地回头看了看。

    小夹注意到了,她无可奈何地也看了路过的小鬼一眼,也不指望他领会自己已没有“未来”的事实,就没怎么在意,继续听美琴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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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意浓时,天暗的越发早了。那天族长一家在院子中烤栗子,难得休息日有闲情的富岳竟也亲自参与。一家人的细语和栗子烤熟时的哔啵声就是庭院中全部的音乐,清爽的空气使一切听着格外清脆,小夹时不时并非故意听到美琴对丈夫说“熟了、熟了!”或提醒儿子“小心烫。”之类的话,不由得会心一笑。

    书是看不进去了,她干脆合上书,点一支烟、推开窗户,伴着几缕秋风自然送入窗口的一点空落落的情绪,张望院子里的景象。

    正在院子里扇火的鼬似乎感觉到了客房方向的目光,回头看了看,没多会就捧着母亲分的栗子,“噔噔”地跑到她门外。

    他开口就问她会在这里留多久,会一直留下来么?

    小夹低头按灭香烟,才回答说应该会留很久;但等到差不多了,该走时就走了。

    鼬走进来将烤好的栗子端上桌,一边呼呼地吹气,一边剥开了第一颗散着热气地栗子,递给她的时候说,留下来吧,是一家人吧?那就别走了。

    若说她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不过她温和地笑一笑,拿着他给的栗子又吹了吹,感觉捏在手里不烫了,就转手塞进他嘴里。

    欸,会留很长时间的。不过我还有‘丈夫’呢,我不该让他等我太久,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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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旧年的最后一天晚上,小夹帮着族长家一起打扫、做年夜饭、插花、装饰庭院和屋子,跟着他们真真正正完成了一次跨年。

    到了新年初日早上,又要穿上和服去神社,参拜、求“初诣”。大家族确实还是要传统一些。

    她不经想起去年和前年的新年,虽然也有人相伴守岁,也简单地做了清扫、准备了各式食物,却从没有和房东少年到附近的神社去过,更不要提其他富有仪式感的活动。

    来年若离开宇智波再住回旗木宅,她想,还是要带小房东出门逛逛,毕竟过节也算生活的趣味之一嘛。

    这样的趣味对活着的人而言还是很有必要的。

    事实上她在此间已了却心愿,再没有什么新的愿望了,却还是同其他人一样诚心诚意地参拜、抽签——是个“小吉”。小小的就很好,她决定带在身上。

    神社中参拜过后,族长夫妇要会见亲族长辈。因怕还是婴儿的幼子年纪太小,在那样全是长辈的环境下容易失仪,且年龄小的孩子也大可不必去,于是美琴将儿子们放心地托付给小夹,跟着丈夫走了。

    小夹想着,或许可以带两兄弟去周边的商店街闲逛,既然他俩平日家教这么严,那她完全可以趁大人不在偷偷给两个小鬼喂零食。

    ——也不知美琴从哪里看出可以放心她的。

    如此坏笑着拿定主意,她接过佐助,陪着鼬向外走去。却没想到经过神树边上时,鼬突然停下,郑重地将抽到的卦签系在了绳子上。

    哎呀,这孩子不巧抽到凶签了嘛?

    “别担心,‘事在人为’么~”有些不忍心,她便用半开玩笑的语气安慰起表情严肃的男孩,“卦签只是图个好玩罢了,如果实在不甘心,我可以把自己抽的吉签送给你呀。”

    “不了,你也有自己想要实现的愿望吧?吉签还是带走吧,大概这一年都会过的顺利。我会再想办法。”他严肃表情的时候看起来就更像父亲,露出无奈的表情后,脸部线条才柔和下来,变得像母亲了。

    她经历过才清楚,这一时期的孩子长相似乎一天一个样,像变脸似的,难怪常言道“孩子的脸、六月的天”。

    鼬跑去护身符的求取处购买了“绘马”,小夹看着他心事重重的样子,有些好笑。

    不过她也理解,一旦牵扯到神鬼一类玄而又玄的事情,连大人都很难觉得不膈应。于是等他去忙着解晦,也不禁猜想他到底许了什么样的愿,会这么在意。莫非是世界和平、木叶繁荣?还是家族昌盛?他这么小,应该还没有机会了解到宇智波和木叶之间的矛盾吧。那么或许是有关于新学年的愿望?新年对鼬而言,最大的改变应该就是要进忍者学校了。

    总不能是许愿打通任督二脉、领悟天地哲学什么的吧……

    无聊地等待期间,她开始打量臂弯里精神无比地瞪着眼睛、朝四处张望的另一名小鬼。

    说来,她也想起今后少年时期的鼬,虽然那时五官还是十分精致,但脸部更偏坚毅的线条倒显得很像富岳。

    倒是佐助,小夹看着,无论长多大,模样都更像美琴。是个比女孩子还漂亮的小家伙呢,招蜂引蝶、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呐,小佐助,我们也去写个绘马吧,我帮你写‘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保你再怎么狂拽酷炫都不会有人讨厌你,怎么样?”

    婴儿自然是听不懂,也无从抵抗,于是小夹乐呵呵地买了一爿许愿用的绘马。

    维持着环抱的姿势,仍艰难地用毛笔写完后,正打算系在祈愿处,不意有只修长好看的手伸过来,握起她刚刚写的东西,念到:

    “‘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天下无双、万古流芳’。”

    随即他无奈地评价到:“——你这写的都是些啥?”

    回头看,是水门班的3名成员,难得都身穿过节的衣裳,似乎今日都恰巧不必待命。带土和琳跟在卡卡西身后,听着银发少年念出来的内容,正捂嘴偷笑。

    ——是了,这就是她都已实现的心愿了。

    “继续念。”她心情甚好地说。

    少年卡卡西按她说的,又看了看手中的绘马:“——佐助。”

    “就是啊!反正又不是替我自己写的。而且小佐助若能听懂,一定也会很满意这些吉利话呢~”她抱起臂弯里的孩子逗弄起来,“对叭?可爱的小佐助~”

    孩子在她怀里发出愉悦的声音,一派受世间蒙蔽还欢欣鼓舞的天真。

    卡卡西简直要翻白眼,可转眼还是弯眸笑了。

    他如今已比女人高出不少,约有一头,站在旁侧低头朝向环抱婴儿的女子。许是着装慵懒适意的原因,暗部少年顿时显得柔和了不少。若不仔细辨认,乍一看,他们真像一家人。

    琳心下一惊,感受到的遗憾与欣喜交织成令她感动的情绪,思考过后,还是欣喜占了上风。她碰了碰身旁另一名少年,试图提醒他,走吧,留下他们。

    带土感到手掌被拨动时愣了,念头一转,想到别的什么,脸颊在刹那间已连着耳朵一起在寒冬中红热起来,他头一次不假思索地攥住少女的指尖,匆匆抬脚,双双离去。

    在节日中相遇与分散的又何止这一例。

    近旁的祈愿处,分明一脸童真的鼬捧着下巴慎重考虑过后,终抬笔写下简练的文字,恰好路过的人悄悄凑上前,只见竟都是汉字,不似孩子的笔触与口吻。

    直等到鼬将绘马系好,止水才出声,却还是将族长家的大公子吓了一跳。

    “这啥意思?”即便再过多年,止水有时候还是会搞不太明白鼬的心思,不过他一般都会直接“不耻下问”,就和现在一样。

    鼬用又大又圆的字体写的愿望是“吾妻”,像一个不常见的姓氏,又像饱含着什么其他的深意。

    被问到的男孩回头,看到是素日喜欢捉弄自己的亲族,内心飘过一丝无奈,不免也表达了出来:“你怎么来了……”

    “哦,我刚在附近做完任务,解散后就顺便来逛逛。”已是下忍的止水将鼬的问题直接理解为表面意思,便毫无保留地告诉对方答案。

    “我不是这个意思……无所谓了。”鼬小小年纪便学会叹气了,他想想,还是没打算将埋在心里的愿望交出去,于是摇了摇手,打算就此别过后去找来时同行的女人会和。

    “喂,鼬,你该不会是认真的吧?”止水虽然一开始没想多,可他毕竟前段时间借由去族长家串门“上课”的机会观察了鼬许久,此时不免浮现出猜测。

    “哈?”学龄男孩回头看看,望见比自己大几岁的亲族满脸狐疑,他不由得有几分心虚。

    不可能,止水不可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可或许这就是天注定的知己,顺着止水突然转移的视线,鼬缓缓看过去,只见:

    怀抱佐助找来的女人一脸阳光的笑容,一如她在家中用故事化的语言讲解事物本质、或带领亲族孩子游戏时才会露出的难得神采飞扬的模样——而她时常是温婉的,无论经受悲喜——陪伴在侧的,是比鼬和止水都年长,显得尤为挺拔的高个少年。

    中灰色的和服朴实无华,但如此颜色伴在着素色和服的小夹身旁,却衬得她格外明亮。

    止水此时抬起手,拍了拍鼬乌黑的脑袋瓜。

    “原来这就是‘大凶’。”

    小友的话,止水好像没听懂,又好像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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