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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慰、建议和纯血统联姻

    不对。

    这完全乱套了。

    我的身体比思维还急切地想找到出路,当我回过神来时,我甚至认不出自己站在哪里。

    德拉科没有追上来。我的脑子还在失控地回放刚才的一切。我的嘴唇和拳头一样感到刺痛,脸上却在发烫,心里的愤怒和困惑几乎是同等地炽盛。

    我的第一反应是困惑于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但答案显然非常明显:他不止想和我做朋友。

    棘手。非常棘手。他的痛苦通过那个吻部分地让渡给了我,然而我看不出我能如何解决它。

    “……玛丽?”

    我抬眼,发现秋·张独身一人站在我面前。

    “已经临近宵禁了,亲爱的。你站在这儿做什么?”

    “噢……没什么。”

    我转过脸去,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一切正常,但从她的反应看来,这样的尝试十分徒劳。她凑近了我,然后一只手伸了过来,很温柔地拂开我的头发。

    起先她十分吃惊,很快她的眉毛严肃地蹙了起来:“你看上去不像没事——跟我走,去洗把脸吧。”

    我感到丢脸,但同时又觉得心安。如果一定要有人发现我这幅样子,我希望是秋或者黛拉。

    我顺从地被秋牵着手,走向这一层的盥洗室。她的手心暖烘烘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没走两步我们就来到了一个昏暗的盥洗室。现在确实临近宵禁——教学区的盥洗室都已经熄灯了。

    秋念了一个照明咒。于是我看清楚,镜子里的自己确实面色很糟糕。眼眶通红,泪水乱糟糟地挂在脸上,嘴唇还比往常红肿了不少——认知到这一点,我又产生了把自己缩成一团藏起来的冲动。

    “遇到什么事情了吗?”秋温和地、担忧地注视着我,“这么说吧……你有没有受到任何人的强迫或威胁?你感到不舒服吗?”

    我隐约地想起来在我们初次认识的时候,秋曾经说过类似“需要帮助随时找我”的话。那时我还很困惑。我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然后鼓起勇气说:

    “我确实遇到了困扰,秋。有一个人——一个我的朋友。我不想说是谁。他……他——”

    我的身体好像在抗拒说出“吻”这个词。我不明白这是怎么了,但当我不安地抬眼看向秋的时候,我看见了她眼睛里的理解与接纳。似乎不用我说,她就明白了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这个认知突然让我充满了说出实情的勇气。

    我很混乱地把一些语词倾倒出来:“他亲吻了我。在我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呃,我不知道那算不算是‘强迫’——因为我完全没想到他会这样做……我太震惊了。他似乎很痛苦,这让我也很困惑……我之前为什么没发现呢?……”

    紧接着我克制不住地产生了一些愧疚之心。在此之前,我都没有真正意识到驱使德拉科做出改变的那股力量正是与我有关。这对他来说一直是不公平的。

    “不要反复回想,玛丽。”秋的话打断了我的叙述和我的思绪。她坚决而温柔道:“不论出于什么缘由,这都不是你的错。”

    “不是吗?”我茫然地说,“我想我本可以避免状况失控,但我实在太迟钝了。”

    她摇摇头:“他当然有他的理由,可能是出于爱或者别的什么——但你不需要为此负责,玛丽。更不要为此说服自己去接受他。”

    她的话把我搞得更糊涂了,但又让我觉得非常有道理。

    爱——无数人趋之若附的爱——竟然不是一个高尚得可以让人原谅一切的理由吗?

    尽管比起去年我长高了不少,她仍然比我高一点点,我微微抬起头,才能看见她的黑色眸子。那里面闪烁着超乎寻常的理解和支持,让我忍不住思考她是否也曾经为这样的事情而惊慌失措。

    同时我可以想见,如果我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一个同龄的女生——我被德拉科·马尔福吻了——也许会得到震惊又难掩兴奋的询问:什么感觉?你想和他约会吗?他居然喜欢你,天呐!快说你愿意!那无疑会让我更烦躁。

    我问:“那我该怎么做?”

    秋熄灭了杖尖的光亮。她牵着我的手走出了盥洗室。在黑暗的走廊中,她轻声细语地问我:“你想怎么做呢,玛丽?如果他道歉的话,你会接受吗?如果他先前礼貌地询问的话,你会答应吻他吗?”

    “……我不知道。”

    想象德拉科礼貌询问的场景,我的脸颊烧了起来。

    然而我在心里模糊地知道,但凡困扰我的事,我都总想把它弄个清楚——哪怕恋爱议题也脱不开这个规律——凭着这微妙的、抗拒却不服输的好奇心,也许我会忍不住答应他。天呐。

    秋理解而宽容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她说:“没关系,不是所有问题都一定要有答案。有时候,没有答案是因为你的感觉并不那么强烈。无论如何,我们要遵从内心。”

    “当然。遵从内心。”我重复道。

    实际上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已经放弃了所有思考。在经历了今晚之后,我只想回到休息室,蜷缩在自己柔软温暖的被子里好好睡一觉。也许一觉醒来我会发现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我的幻觉——这种事概率很小,但绝对不为零。

    -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沮丧地发现那一切并不是我的幻觉,而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当一个缩头乌龟。

    我用做功课、写文章和韦斯莱们的讨债业务来填满课余时间,在图书馆、休息室和礼堂大厅三点一线地生活,并在草药课上拉着黛拉坐到角落里。

    我和德拉科说开了有关那次争端的问题,却又陷入了另一个僵局。他似乎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倾向,总是想尽办法来找我说话,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而我则用尽全力躲避着这种追赶,险些身心俱疲。

    这件事也并非没有带来好的结果,比如意料之外地拉近了我和秋的关系。现在当我坐在长桌上和路过的秋打招呼时,我们会心照不宣地对彼此微笑。

    黛拉的注意力完全被“讨债业务”转移了,或者说她刻意地回避和泰瑞有关的一切——我不知道这对他们的关系来说是不是一件好事,但至少她的精神头看起来好多了。

    不幸的是,哈利的处境越来越糟糕,而我们对此毫无头绪。

    星期四,学生间开始大量流行一种徽章,正常状态下写着:“支持塞德里克——霍格沃茨的真正勇士!”只消稍微按一按,它又会显露出另一面,写着“波特臭大粪”。拉文克劳的不少同学也戴上了,甚至包括罗杰·戴维斯——亏我觉得他之前人还挺好的。

    也许唯一能稍微宽慰人的就是泰瑞没有理会这些徽章。当然,还有罗恩。他没戴徽章,却仍然别扭地不愿意和哈利好好说话。

    小天狼星试图通过亲切地出现在哈利身旁来缓解情况,但收效甚微。一是因为他太忙了,能出现的时机有限;二是比起明星的青睐,更多的人仍然愿意捍卫迪戈里“唯一真正勇士”的合法性;三是因为哈利十分看得开地劝阻了他。老实说,我非常佩服他这份心态。

    星期五的上午,就在我将自己的额外魔药留堂作业战战兢兢交到讲台上时,斯内普教授一言不发地递给我一个纸条,落款处写着邓布利多校长的名字:

    “杨小姐:请于下午4时10分到达校长室。口令是‘柠檬雪宝’。”

    我惴惴不安地注视斯内普的表情试图得到一些信息,但最终只得到他不耐烦的斜睨。

    -

    下午四点十分,我和弗立维教授请了假,准时出现在校长室。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校长室里空无一人。

    起先我十分拘谨地站在办公桌前。过了一会儿,在百般无聊之下,我就开始环顾四周、四处探索了。前几次来到校长室,我都没有机会、也没有心情近距离观察这里的神奇造物呢。

    我着迷地端详了一会儿架子上旋转的古怪银器,判断它们的功用和制作方法;又看了看正在树枝上打瞌睡的福克斯,它呼吸间都是小小的一簇火苗,特别神气;还有圆形的墙壁上到处都挂着的、打呼噜的老人画像,应当是历代的所有校长。

    其中,一个聪明相的男巫迷迷糊糊地醒了,出声问我:“你是那个姓杨的女孩儿?”

    我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拿不准到底要不要回答。他撇了撇嘴:“没礼貌的小孩——都不认得菲尼亚斯·奈杰勒斯·布莱克。”

    布莱克?仔细看看,这个老头的确有黑色的头发和深灰色的眼睛,还穿着斯莱特林配色的巫师袍。我惊奇地说:“啊——我只认识一个布莱克,就是小天狼星·布莱克。”

    在学校的校长室里看见小天狼星可能是曾外祖父辈的长辈,真是奇妙的体验。我不由得在心里升起几分敬佩。结果菲尼亚斯·布莱克先生咂了咂嘴:“你说我那没出息的玄孙?”

    “嘿!”我拧起眉毛。“小天狼星可不是没出息。”

    “当初给他起名时,亲爱的沃尔布加决定用我弟弟的名字,就是希望他能成为布莱克家族的继承人——结果他做了什么?转头就变成了一个亲近泥巴种的格兰芬多!”他刻薄地说。

    我恼火道:“哦,当然,也许你忘了,现在小天狼星确实是不折不扣的布莱克家继承人——其他人都已经被你所崇尚的那一套带到地狱里去了。”

    他挑剔的目光在我脸上转了一圈,慢悠悠地说:“你姓杨,是不是?我对你有印象……我也记得你的家族血统很纯正。”

    “老实说,我更习惯‘泥巴种’的身份。”我嘟囔道,转过脸去,打定主意不再理他——这个讨人厌的老头。

    但他自顾自地说:“那么,那小子和你的婚礼在什么时候?要我说,他总算做了一件对的事——把布莱克高贵而纯粹的血脉传承下去……”

    “——等一下。”我猛地回过头,惊悚地说:“不,你想错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别害羞了,女孩儿,”他不耐烦地说,“在我那个年代,十四岁结婚很正常。他对你来说是大了点儿,但这也很正常……当然,如果你想先完成学业也可以——我们家不管这个。”

    这不是正不正常的事。我感觉自己的脑子里莫名其妙地挤进来很多不属于我这个时代的观念。我虚弱道:“谢谢,先生——但不了。我不会和小天狼星结婚的。”

    就在这位刻薄又挑剔的布莱克先祖继续口出狂言之前,校长室那燃烧的壁炉里突然冒出绿光。

    我得救般地望去,在跃动的炉火焰影中,一个身着一袭白袍的身影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菲尼亚斯嘟囔道:“啊,杨家的小子。”然后就陷入了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沉睡。

    来人的身姿很飘逸,还留着足以挽起发髻的长发,但显然并不擅长飞路网这种交通工具,因此脸颊上、衣袂角遍布炉灰。这个亚洲面孔的青年似乎用中文嘟囔了两句抱怨的话,紧接着就抬起头看见了我。

    他立刻露出了微笑:“玛丽!你还记得我吗?”

    我诧异道:“我记得,你是……”

    我对他当然印象深刻——谁会忘记把自己身世真相告诉自己的人呢?那天晚上,正是他告诉我我原本的名字是“春”。我还知道他在血缘上算是我的表亲。但我绞尽脑汁地想了一会儿,就是想不起他叫什么。我尴尬地说:“抱歉,我不记得你的名字了。”

    “我是杨佑平——发音不重要。你可以叫我‘迈克’。”他高兴地一边说,一边用手掐了一个法诀,口里还念念有词,下一秒,他身上的炉灰就消失得一干二净了。我感到十分惊奇:“中国的法术?无杖魔法?”

    “什么?”

    “没什么……是邓布利多校长请你来的吗?”我警惕地说,“可是他本人并不在这里。”

    这时墙上的画像突然又开口了:“放轻松,小丫头。邓布利多去参加争霸赛勇士的魔杖检测了,正和那些专家、裁判员待在楼下。他交代过我,如果杨家人来了,就叫他们帮你完成那个什么仪式。”

    ……我就知道他没有真的在睡觉。

    迈克震惊地指着菲尼亚斯:“他会说话!”

    我解释道:“嗯……在霍格沃茨,基本上所有的画像都会说话。”

    还没等我仔细问一问他来到这里的原委,迈克又围着福克斯大呼小叫起来——其实他的表现十分克制,但他的激动之心溢于言表。他敬畏又好奇地端详每一个摆件,似乎将来到这里当成了不得了的学习机会,恨不得把所有东西都搞清楚似的。

    “……所以,到底要举行什么样的仪式,迈克?会有其他人来吗?邓布利多是不是为你们申请了跨国壁炉?”

    直到我忍无可忍地问出了我的疑惑,他才仿佛终于想起正题,端正了神色,对我说:“啊,是的……我奉本家之命来为你改善魔力问题,玛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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