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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闭、试探和失控的吻

    不幸的是,再狂妄的女王殿下都要平等地受到禁闭的折磨。

    晚上六点五十分,我遗憾地告别了韦斯莱双胞胎的讨债小团体,并前往地窖。

    走廊冷冷清清,晚风幽幽地拂过窗棂、掠过歪斜的烛火和我的发梢,我不由自主地裹紧了袍子。

    弗雷德说,尽管被他们两个人纠缠着,巴格曼先生仍然选择住在城堡里直到赛事完成。他不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觉得他傻透了——但我知道,或许与他对哈利参赛的可疑态度有关。

    神秘人在霍格沃茨里有一个内应。一个能顺理成章接近火焰杯而不被怀疑的人。还有什么比这个赛事的裁判员更适合呢?

    我一边思忖着,一边走到了斯内普办公室的门口。

    久违地站在这里,我心里涌上一股忐忑。我深吸一口气,抬手叩了叩门环。

    没人应声,冰冷的铁门自动打开了。氤氲的蒸汽扑面而来,乱七八糟的药材味道钻入鼻子。办公室内灯光昏暗,站在门口看不清室内情形。我轻手轻脚地走进去。

    “……玛丽?”

    我的心脏微微抽搐了一下。德拉科·马尔福正站在一个工作台旁,神情空白,像是想不通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在他身旁的分别是扎比尼和帕金森。帕金森的双眼肿得像核桃,情绪平稳得十分反常——见我进来,她只是毫无波澜地掀了掀眼皮,就重又低下头去切甲虫翅膀了。高尔、克拉布和格林格拉斯也在,他们在另外的工作台上处理着黏糊糊的癞蛤蟆。见到我,他们表情纷纷变得僵硬,又梗着脖子低下头。

    斯内普教授则不知所踪。

    毫不意外,预想中最尴尬的情况果然发生了。

    这就是我一整天都在担心的情况——我和那群斯莱特林的禁闭时间重合。斯内普教授为什么没有考虑到这一点?我宁愿他打发我去面对费尔奇。但当我对上德拉科·马尔福那明显更加无措的灰蓝色眼睛时,非常奇怪,我感到自己放松了一些。

    “……啊。晚上好。”我干巴巴道。

    烟雾缭绕中,德拉科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沉默地低下头去。斯内普的办公室并不大,此刻显得格外拥挤,同时还弥漫着一股死寂。

    ……你过分心软了,玛丽!我恶狠狠地告诉自己,调整好表情,努力忽视其他人的存在,走向另一个无人的工作台。

    一桶根部还带着新鲜泥土的水仙花,好极了。我长呼一口气,戴好龙皮手套,机械地抬手开始处理它们,把根部与茎、叶、花瓣分开,并收集流出的汁液。

    过了五分钟,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了。听脚步声,应当是斯内普教授。我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眼,恰好看见他回过头,对门外缓缓地开口,带着令人战栗的轻柔:“我想我有权利决定如何惩罚在我课上犯错误的学生,穆迪。”

    我晃了下神,随即低下头,努力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水仙花上。直到黑色的皮鞋鞋尖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他站在我面前静静看了两秒,慢悠悠地说:“很有自觉嘛,杨小姐。”

    “……”他的话完全把我搞糊涂了。我停住动作,对上他的眼睛,茫然问道:“先生?”

    “鉴于你在课上的出众表现,这不是你的禁闭内容。”斯内普轻声说,“把你手里的水仙花处理了,然后跟我来。”

    余光里,似乎有人紧张地瞥了我一眼。我无暇顾及,一切照做,然后被斯内普领到了角落里另一个工作台旁。在此之前,我还以为这是他自己未完成的工作。

    台上架着咕嘟冒泡的坩埚,旁边还有一份手写笔记,一眼扫去只能看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字。从那堆药材中,我辨认出狼形乌头和牛黄。

    狼毒药剂。

    ……交给我做?

    我冷汗涔涔,不敢直说,只得委婉道:“先生,我不认为我可以胜任这项工作……”

    斯内普凉凉地说:“啊,不。在我看来,你对自己的实力有绝对自信——以至于胆敢在我的课上走神。我想四年级的课业没有轻松到你可以自如地开小差吧?也许你是故意的,杨小姐,在最关键的一步犯最愚蠢的错误以彰显你的游刃有余。”

    我的心里升腾起愧疚之情,为他严厉的话语和那双黑沉眼睛里的失望。但紧接着他又恶毒地说:“也许和波特先生走得太近致使你丢掉了自己的谦逊之心,杨小姐。我必须提醒你,不要与刚愎自用、诡计多端的作弊者为伍。”

    “……”本能和经验告诉我这个时候千万不要说话。一长串的辛辣讽刺继续从他刻薄的嘴唇里砸向我。

    “……穆迪教授专程来为你求情,认为我针对了你。真是伟大的师生情谊。”他慢条斯理地说,但“伟大的”听起来像是完全相反的意思。

    赤裸裸的迁怒。我忍了又忍,几乎把手指甲掐入掌心,没有说话。但我在心底刻薄地觉得,斯内普教授的仇恨对象未免有点太多了——想想看吧,四年了,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流水般地换了四个,他几乎是来一个恨一个。更别提还有一整个学院受到他的针对,特别是救世之星“波特先生”。我怀疑差不多半个霍格沃茨都曾经被他记恨在心。

    突然,房间的另一边传来很大的动静。克拉布没抓住□□的腿,将其掉在了地上。高尔俯下身手忙脚乱地试图帮他抓回到处弹跳的癞蛤蟆。斯内普不耐烦道:“克拉布先生,如果你不擅长处理癞蛤蟆,就去处理水仙花。”

    “是、是的,先生。”克拉布听起来仿佛吓破了胆子。他很快与高尔合力抓住了逃走的□□,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我开始觉得赫敏的猜测是对的。斯内普并没有给斯莱特林学生多么严厉的惩罚,他叫他们处理的材料在他的禁闭内容中都还算轻松的。也许只是因为之前他从来都无条件地偏袒他的学生,才使得这一次的惩罚令某些人难以接受。

    以我的想象力,还真想不出他对自己学院的学生发火的模样。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对格兰芬多毫不掩饰的恶意和对斯莱特林的偏爱。

    “我假设你没有又一次在走神,杨小姐。把你的大脑捡一捡。”斯内普的语气开始变得恐怖了。

    我对上他黑沉的眼睛,脸颊倏地发起烫来。我诚恳地说:“对不起,教授。我再也不会在你的课上走神了。我向梅林发誓。”

    他的语气里听不出多少宽容和谅解,眼睛里也没有多少:“用行动证明你的决心。而不是用嘴。”

    “现在,你有两个小时来完成它。”他不容置喙地指了指那锅未完成的狼毒药剂。药水的颜色在剧烈变化,我判断出它已经快要进入最关键的步骤。“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有。”我结结巴巴地说:“万一我做毁了这锅药,会有什么后果,先生?”

    他扯了扯嘴角,仿佛这是个很蠢的问题。他意有所指地说:“我认为你很清楚后果,杨小姐。某些人对这服药的需求很迫切。”

    “……”

    我战战兢兢地拿起那份笔记。

    斯内普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了——他曾经让纳威在自己的宠物蟾蜍身上试验他的作业效果。并且接下来,他还准备让所有人都亲身试验自己的解毒剂。所以在那一刻,出现在我脑海中最严重的后果是:我的前任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莱姆斯·卢平将度过一个糟糕的月圆期。

    一分钟后,我终于绝望地闭上了眼,在心里对卢平说了一万遍对不起——这服药剂配方的容错率低到令人发指!

    第四位勇士危机、巴格曼疑云和智慧女王的狂妄宣言都必须暂且靠边站,悬而未决摇摆不定的友谊冷战也得抛在脑后,我打起十二分的注意力来对付案板上的药材。

    我原以为这将是长达两个小时的身心折磨,但照着步骤手忙脚乱地开始之后,我惊奇又敬畏地对我的魔药课教授的水平产生了新的理解。同时我还颇为高兴地发现,假期里我完成的那些额外作业并非毫无用处。我成长了——现在我能完全看懂斯内普在配方里的脚注和意图。

    他对关键步骤做了很多大胆的改动,将药材的效果加倍地释放出来,还最大程度地降低了对药剂配置条件和药材质量的要求。如果不是要赶时间,我真想把每个细节都刨根问底弄个清楚。他是怎么想出来的?是通过经验还是天分,抑或二者皆有?

    直到一个声音冷不丁地在背后响起,我才恍惚地从专注流淌的思绪中抽离出来。

    “你的禁闭结束了。”

    一只骨节分明、蜡黄的手从旁边伸过来,要拿走我手中的玻璃瓶。我本能地扣上那只手的手腕:“等一下……我马上装瓶。”

    过了一秒钟,我感受到手心的温度,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我立刻放开手退后两步:“抱歉,先生。”

    然后我发现不知不觉办公室里只剩下了我和斯内普两个人。

    坩埚里的药剂已经冷却下来,泛着清透的光泽。他目光挑剔地端详了一会儿坩埚里的情况,然后勉强说:“不错。”

    我心里的尾巴偷偷翘起来。

    下一秒,他一挥魔杖,将那锅药剂清空了。

    “教授?!”我失声尖叫。

    “时间把控得不错,但成品杂质太多了。对火候的处理不果断,药材称量也拖泥带水。”斯内普无情地说,“尽管你还算聪明,在最后一步擅自提高了火焰温度——我确定我的笔记上没有这一点——仍然会影响药效的发挥。”

    我沮丧地瞪着那干净锃亮的坩埚底,知道他说得对。那已经是我努力的极限了,还是难以达到他的要求。但是……

    我说:“但是,你说有人急用——”

    “我有说过这话吗?”他挑了挑眉,奇怪地问。

    “……”啊。所以这只是他吓唬人的恶趣味使然。我痛心疾首道:“即便如此,天堂鸟尾羽和月光草嫩芽很贵啊,教授。”

    “杨小姐,请充分相信你的教授,如果你的药剂能有哪怕一滴是合格的,我都不会让它白白浪费。”斯内普刻薄地说,坐回了办公桌前,手指不耐烦地点点桌面,“回去写一篇总结,周五之前交给我。”

    周五就是后天。我沮丧地把桌上剩下的边角料分类整理好:“好的……我可以问问题吗,先生?”

    “给你五分钟。”斯内普头也不抬地批阅着学生作业。

    我犹豫了一下,思考该如何组织我的语言。然后听见他毫无波澜地说:“我假设你没有在想着如何拐弯抹角抱怨你的教授。让我猜猜看,以你无处安放的正义之心,你觉得我轻拿轻放、没有恰当地惩罚我的学生,是吗?”

    “呃,没有。”虽然我的脑海中确实有那么一点儿念头。我心虚地说:“当然没有。”

    斯内普直截了当地说:“我只能告诉你,杨小姐,他们已经得到了我认为最恰当的惩罚。”

    我干巴巴地说:“我相信您的公正,先生。”他轻轻地哼了一声,像是在嘲笑我违心的话。

    我盯着他的发顶,心情放松下来,鬼使神差地任由近些日子最困扰我的想法溜出了唇齿:“嗯……还有一件事。我最近在一本书上看到这样的观点,认为黑魔法是可以被人掌控的。在理智和疯狂之间,有一条界限……您认为有没有这种可能?或者说,黑魔法究竟为什么被划分为黑魔法?抱歉,先生……我实在不知道该问谁。”

    他立刻抬起眼来,目光如刀刃一般刮过我的脸。那瞬间,我就后悔了——尽管斯内普教授看上去像是会用黑魔法的样子,但不代表他就真的深谙此道啊。

    良久,直到我在这过长的沉默中不安地扭动身子,他才缓慢地、一字一句地说:“我会当做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个问题。时间到了,离开我的办公室。现在立刻。”

    还不等我回答,一股无形的力量将我拽出门去,然后,“砰”的一声巨响,铁门在我面前合上了。

    -

    我垂下眼帘,盯着自己的鞋尖,内心平静。良久,我悠长地叹了口气。也许我该拿这个问题问小天狼星——哦,不行。小天狼星大概会更加抗拒回答这个问题,尽管我认为他对那些魔咒一定有自己的、非常规的理解,就像我对斯内普的直觉一样。

    今夜我的大脑实在有点超负荷了。我放空自己,转身走向楼梯的方向。空荡荡的走廊里,只有零星的壁烛亮着。墙上有的画像都已经打起瞌睡了。

    突然,有什么人拉住了我的手臂,一瞬间视线天旋地转——

    ——我被推到一个挂毯后的昏暗角落里。苦艾叶和玫瑰香薰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笼罩了我。

    在我抽出魔杖之前,对方开口了,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说:“玛丽,我们好好谈谈。”

    “……”好吧。我放弃抵抗了。我承认,我就是无法克制自己泛滥的爱心。

    借着挂毯缝隙透进来的微光,我对上了德拉科的灰蓝色眼睛——他离得太近了,手也太用力了,以至于我的肩膀有些痛。我平静地说:“这可不像是‘好好谈谈’的态度,德拉科。”

    他立刻松开了手,无措地说:“对不起。要单独找到你太难了。我……你完全没事了,健康了,对吗?斯内普教授没有为难你吧?”

    “对……没有。”

    “很好。”德拉科喃喃道。然后,像是不敢相信一样,他又伸出手碰了碰我的脸颊。我拍掉他的手,他才如梦初醒地说:“真的很抱歉,玛丽,我这几天一直在暗中寻找究竟是谁用了那个钻心咒。”

    他的话猝不及防地将某些残酷的东西摆到了我们面前。我的心脏和胃同时抽搐了一下。

    我一边抗拒地说,一边想要离开这里:“呃,德拉科。我觉得现在探讨这些已经没什么意义了。”但我在心底深深地知道,我不可能永远回避和他谈起这个话题。

    “不,”他抓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难以挣脱,急促地说,“听我说,玛丽。那天之后,斯内普教授惩罚了我们——不是你今晚所见到的那种惩罚。最后无人胆敢承认。但我怀疑是克拉布。他企图用夺魂咒来为自己开脱……”

    他的每一句话都包含着令我震惊的信息。我忍不住打断他:“等一下,德拉科。停。”

    我犹疑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我想过德拉科会怎样讨论起这件事。根据我的了解,他也许会将自己的动机合理化,将责任推到其他人身上,或者干脆攻击哈利。但我唯独没想到他会将这件事查清楚,还毫无保留地告诉我。

    他的手颤抖着,语气脆弱:“我希望你能得知真相。我……我希望你原谅我。”

    “……”

    在那瞬间,我同时意识到三个事实。

    第一,无需任何人的说教或惩罚,这些天来,德拉科一直在惩罚和折磨自己的内心。

    第二,支撑着他的某种力量,已经使他走到了一个严峻的灰色地带,这是他左右摇摆的根源——他既没有坚决到与他的朋友彻底割裂,也再没有回头路可走了。他在迷茫。

    第三,他远比我以为的要勇敢。他向我毫无保留地袒露自己——这使我几乎一下子就原谅了他之前的懦弱。

    在本质上,也许我才是更懦弱的那一个。我张了张嘴,最后答非所问地说:“德拉科,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从前的生活就已经十足美好了?”

    他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

    德拉科沉默了,语气冷下来:“所以,这就是你想说的。你觉得我该退回我的那些‘朋友’身边然后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这回换我不知所措了。难以置信有一天我会设身处地地理解斯莱特林对朋友的态度。

    “我不想假装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些谈话、巴克比克、并肩战斗和你的每一次左右为难。

    我讷讷地说:“我只是想不通……我觉得你对自己未免太残酷了,德拉科。”

    他突兀地笑了一声,让我有点毛骨悚然:“是你说的,让我‘踏出哪怕一步,用眼睛看看真实的世界’。我想我没办法假装你没说过这句话。”

    “那怎么办?”我小声说。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认真地说:“我不知道,玛丽。我不知道。”

    我不确定地说:“抱歉……我想我当时不明白这对你意味着什么。现在我知道了,你很真诚,本质也并不坏,德拉科。我们可以求同存异地延续友谊,不是吗?就好像你和哈利,你们虽然有分歧,但也可以互相尊重。”

    “……”

    他的双手更加用力地捏着我的肩膀,越凑越近,我想退后却退无可退,后背已经贴上了挂毯后冰冷的石壁。那浓郁的熏香味道让我头晕目眩。现在他背对着光亮处,影子完全笼罩了我——我看不清他的神情。

    “……玛丽,你根本什么都没明白。”

    他的声音透着十足的绝望,似乎还抽了抽鼻子。我心里一紧,徒劳地抬头想看清他的脸,但紧接着就确定了:他在哭。

    因为我的舌尖尝到了咸涩的泪水味道。

    他湿润柔软的唇瓣贴在我的唇上,泪水滴到我的脸上,流进我的唇缝。这触感像胡乱舔咬的小狗,因此我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那是什么。

    然后我反应过来了。

    德拉科·马尔福正在一边哭一边吻我。

    我的大脑在毫无逻辑地尖叫,但身体却陷入了静止。我恍惚地想起很多,最后定格在雾蒙蒙的灰蓝色眼睛。窗外下着绵绵小雨。

    德拉科在吻我。为什么德拉科要吻我?

    我被压在他怀里,震惊得忘了呼吸,我想开口说话,结果却让他的舌尖很粗鲁地滑了进来,在我嘴里毫无章法地冲撞。我闭不上嘴巴,甚至吞咽不了口水,羞耻得想要把自己完全藏起来,但是他的手不知怎么地搭在我的腰上,导致我们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就好像我是他的一部分。

    这种失控的、任人摆布的感觉太糟糕了。我感觉自己可能是哭了,也许还呜咽了几声,我不知道。

    在他放开我的那一瞬间,我就用尽最后的力气给了他一拳,然后冲出了挂毯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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