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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见、玩笑和来客

    我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们一拥而上地抱在了一起。这几个人七嘴八舌地开始说话,我完全听不清楚每个人在说什么,只好快乐而艰难地说:“噢!嘿!等一下!谢谢你们!”

    “玛丽!”黛拉尖叫道,“幸好你没事!”

    赫敏哭了起来:“真抱歉,我们现在才来看你……庞弗雷夫人一直说你需要静养。”

    “没关系。我感觉自己好得不能再好了。在这里躺了大半天,我的骨头都麻了。”我含笑说。

    事实上也是如此。我的身体状态好到我差点以为昨天的一切是一场幻梦。人们都高估了“不可饶恕咒”的名头,而低估了正确使用它所需要付出的努力。

    然后我注意到我的格兰芬多朋友们的袍角上沾着泥土。我向赫敏投去疑惑的目光,她擤了擤鼻子说:“我们一下课就来了。其实,我们早上也来过一次,但是庞弗雷夫人说你在休息……噢,对了!哈利!”

    然后她提醒性地拍了拍哈利的肩膀,下一秒,一个充满甜香味的蜂蜜公爵糖果大礼包蓦地出现在我面前。

    罗恩快速地说:“庞弗雷说看护你的是斯内普,我敢打赌那些药水味道一定糟糕透了——以及为了防止斯内普给你下毒——”赫敏捂住了他的嘴巴。

    “——呃,我们买来这些只是想说一声,对不起,玛丽。”

    我对上一双充满歉疚的绿色眼睛。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哈利紧张地开口说:“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太冲动,先动了手……你就不会受伤……”

    我轻声说:“没关系,这不能怪你。其实学院摩擦是常有的事,对吗?”

    “……还有,邓布利多教授告诉我们必须保护你的信息,但我当时的表现太不理智了。”他沮丧地垂下眼帘。

    “与其说是‘保护’,不如说是‘封锁’。”赫敏客观地说。

    “什么?”我一头雾水,“我对后来发生的事情根本没有印象。”在我来得及有印象之前,斯内普教授就给了我一个催眠咒。

    “你中了咒语,躺在地上,看上去很吓人!”罗恩后怕地说:“于是我们有点激动过了头……哈利打了马尔福两拳什么的。他们还对着彼此大吼大叫。”

    哈利的脸涨红了。但他的表情又变得义愤填膺起来:“他值得——”

    “——总之,大家都在等着你回去。”黛拉息事宁人地总结道。

    我仍然疑惑地看向赫敏,想知道“封锁”这个词背后的含义。她捋了捋我耳边的碎发,飞快地解释道:“邓布利多校长叫所有在场的人都在一张纸上签字保证自己不会说出去。我们猜测那有魔法效力……他让我们找个别的借口来解释你入院,比如一个改编版的‘门牙赛大棒’什么的。”

    我耸了耸肩,开玩笑地说:“至少比被钻心咒击中的消息要让人安心得多,是吧?”

    得知邓布利多竟然动用了承诺书来封锁消息,我稍微有点吃惊。但冷静下来之后,我不由得认为,他也许是对的:将此次事件定义为“小打小闹”,不再任由消息蔓延,就能静待有些人露出更大的马脚。

    “其实,那也是挺可怕的,”罗恩像是想起了什么,看了一眼赫敏,而我才发现后者的牙齿似乎同往常不太一样了,“你可能没有看到,当时赫敏的门牙长得像海狸……嘿!别打我了!我是说我觉得那还挺可爱的!”

    我高高地挑起眉毛,和黛拉交换了一个眼神。赫敏的脸上泛起了红晕,底气不足地嘟囔:“闭嘴,罗纳德。”

    随即她转移话题道:“刚才那是穆迪教授吗?他来做什么?”

    我说:“……道歉,大概。”

    我的朋友们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赫敏则很怀疑地蹙起眉毛。

    我垂下眼帘,避开他们的视线:“他觉得这是由于他课堂展示的内容太过了火,才让人有可乘之机。”

    赫敏拍了拍我的肩膀,毫不客气地说:“要我说,他说得没错。一直以来,他在课上总是针对斯莱特林。我怀疑就是这一点刺激了他们——我还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意识到这个错误呢。”

    “但是穆迪憎恶黑巫师!所以他憎恶他们的孩子也是理所当然的吧——嗷,赫敏!”罗恩抱着胳膊肘龇牙咧嘴,抗议地远离了赫敏身边。后者甩了甩她的头发,高傲地说:“但这是不对的。”

    “……”我怔住了。

    她说得对,偏见往往会成为推动人陷入深渊的力量。

    赫敏说:“他先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把马尔福变成白鼬,然后又在课上公然嘲讽斯莱特林们的父母。邓布利多真应该批评批评他。”

    又一次听到德拉科的名字,我感到胃里一阵难受。我知道他没有那么正义。他会做任何事情来得到他想要的。他选择了把自己的言行分裂开——以为这样可以抹平人与人之间的差别,然后我们“永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但现实并不是童话故事。

    “邓布利多一定十分信任穆迪,他不然也不可能把他聘用为黑魔法防御术教授,不是吗?”哈利随口说。

    “当然啦,他更多时间都在关照你呐,兄弟。”罗恩说着,看向门口,突然夸张地怪叫了一声:“哇!”

    我也抻着脖子望去,从门口探进来的是……

    ……一大捧包裹。

    少顷,一个乱糟糟的脑袋从那后面钻出来,令大家都大吃一惊。

    “纳威?”

    在他举步维艰地挪进屋里并把自己从那堆包裹里解放出来时,纳威涨红了脸,高兴地说:“玛丽,你没事了,对吧?”

    他的表情看起来有点过度紧张,也许是因为他的亲人也曾遭到钻心咒的伤害。我由衷地说:“我没事了。一切都很好。”

    然后纳威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解释说,他端进来的这堆东西属于前来探望的其他人。庞弗雷夫人禁止任何人在她点头之前踏进这个单人病房,于是他们只好把那些糖果和贺卡放在了门外。他话音刚落,我们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嘭”——

    一阵东西爆炸的声音从那礼物堆里传来。我警惕地望过去,一缕烟雾缓缓从不知哪里飘到空中。

    紧接着,一道耀眼的蓝色光芒差点闪瞎了所有人的眼睛,小型焰火破空而出,病房的上空炸开并组成了一行字:

    【致勇敢的玛丽小姐:

    早日康复!

    ——F&G】

    “……”

    五彩缤纷的彩带纷纷扬扬地落在洁白的被单上。我放松了方才下意识攥紧魔杖的手,虚弱地说:“哇哦。真是富有创意——他们是怎么把这玩意儿混进来的?又是怎么做到恰到好处在这时点燃的?”

    下一秒,像是对我的问题早有预判,那本该熄灭的蓝色烟花团又发生了第二次爆炸。这一回是金灿灿的花体字:

    【韦斯莱魔法把戏坊独家原创技术,如有兴趣请当面联系。

    ——敬合伙人】

    “……”一时间,我目瞪口呆。

    纳威惴惴不安地绞紧了手指:“呃……也许我不该把这些东西一股脑儿地拿进来。”

    罗恩咽了咽口水说:“不不不伙计,相信我,不管你拿不拿进来,他们都有办法让这玩意儿出现在咱们面前。”

    就在这时候,烟花第三次改变了形状,变成了耀眼的红色:

    【顺便向我们的小弟弟罗尼和他的朋友们问好。祝你们笑口常开!】

    有那么一秒钟,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

    紧接着,像弗雷德和乔治谋划的那样,我们都大笑出了声。

    -

    等我又喝了两杯苦兮兮的魔药、获得庞弗雷夫人的许可出院时,已经是下午最后一节课。

    我精神十足地回到拉文克劳的休息室,那里一片冷清,只有壁火安静地燃烧着。几名没有课的高年级在安静地写着作业,而我的同学们此时大概都还在上课。我回到空无一人的寝室,拆开了那封一直没机会打开看的信。

    邓布利多暗示说这封信来自遥远的中国,因此我以为我做好了面对奇异法术的心理准备。然而事情还是超出了我的想象力:在打开信封的那一刻,墨迹跃然纸上——是整整意义上的“跃然”——一个生动的墨点小人立起来,朝我奋力挥了挥圆墩墩的手,尖声尖气道:“小春!你好!”

    “……?”我愕然地捧着洁白的信纸,看着上面那没有五官的墨水小人说了些关心的话,又绕着圈委婉地叫我考虑回到中国去学习。

    然而我的大部分注意力都被他本身吸引了——他似乎没有神智,不具备对话的功能,但他的动作又无比自然。这种术法,我还从未在书里读到过。

    我忍不住伸出两个手指,试图把他按回纸里——这纸的材质也十分奇妙,软绵轻薄,与羊皮纸完全相反——但失败了。最后,墨水小人说完了他该说的话,就自动蹦回了纸里,化作许多方块字。

    就在这封奇特的“吼叫信”(我只能想到这个词来形容它)结束时,帕德玛走进了寝室。见到我,她立刻放下了书包,惊叫道:“玛丽!你在这里!你好了吗?”

    还不待我回答,帕德玛凑近了,近到我几乎能看清她脸上金色的绒毛。在仔细地端详我的脸之后,她满意地下了结论:“‘门牙赛大棒’没有在你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亲爱的。”

    我哭笑不得地挣脱了她的怀抱,又感到头发被绑上了一条缎带:“嘿!我想我并不需要,但还是谢谢。”

    “不,你需要。”帕德玛严肃地说,“你就是我们的脸面!”

    “谁们?”我茫然道。

    “当然是整个年级!想想看吧,我们即将与另外两所学校派来的最优秀的学生见面,必须保证万无一失!”她急促地在她的床头柜上找了一圈,似乎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我猜是某种魔法化妆品)“来不及了……我们快去门厅!”

    “什么?”

    “黛拉她们早就去排队了。大家都在等着你呢!”帕德玛拽着我跑出寝室。

    -

    事实证明,我们完全不需要担心前一天的意外造成什么大的影响,因为这一整天,所有人都心不在焉地期待着另外两所学校的到来。

    我们下到门厅里时,各个学院的级长正在指挥大家排队。微风吹拂着发梢的感觉十分惬意。走廊上是一片色彩缤纷的海洋,各个学院的领带颜色交织在一起,还有人拿着鲜艳的旗帜挥舞。人群中间是来回巡游的费尔奇和麦格教授。他们正在力图揪住不符合着装规范的学生,比如过于夸张的头饰或过于时尚的衣服设计。

    我偷偷地将帕德玛给我绑的缎带拆了下来。她起先不太赞同,但紧接着就被麦格教授勒令将她头发上的蝴蝶结“尽快处理掉”。

    我们排在队伍中间走下台阶,来到城堡外面。这个傍晚寒冷,但也空气清新。夜幕正在降临,天空是深蓝色,一轮洁白的、半透明的月亮已经挂在了禁林的上空。在月光的照耀下,黑色的湖水显得更加静谧。巨型章鱼缓缓地游过,留下一道不显眼的水痕。

    四年级以来,我还没有像这样闲适地观察过城堡外面的景色。我学着周围的同学,抻着脖子向远处一派祥和的地平线望去,脑子却在放空,任思绪散发。

    在拉文克劳队伍的前面,我看到卢娜月光似的长发。横向不远处,还有一头差不多耀眼的淡金色短发。前不久他还总在课上一脸期待地谈起三强争霸赛,而现在他和他的朋友们都面无表情,他的面色尤其苍白……别再想了,玛丽。我告诉自己。

    人群起先很安静肃穆,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越来越躁动。即使隔着相当远的距离,我也注意到了格兰芬多前排的科林·克里维激动得要晕过去一样。寒冷的微风拂过林梢,气温持续下降,似乎连厚厚的校服袍都无法再抵御寒冷,好在有保暖咒。按理来说,这是更高年级的内容,不过现在,管它呢。

    但我还是心虚地回头望去,发现教授们都在最后一排不约而同地张望着远方,神情不减严肃。斯内普教授的表情一如既往地昭示着他糟糕的心情。穆迪教授神情紧绷,我怀疑他已经做好了随时抓住黑巫师的准备。

    大约六点钟的时候,邓布利多终于喊道:“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布斯巴顿的代表已经来了!”

    伴随着一阵阵此起彼伏的惊叫,我们都看到了禁林上空那个庞然大物。夏洛蒂尖叫道:“那是什么?!”

    “那是……”我眯着眼睛喃喃道,“马车?”

    一栋像房子那么大的粉蓝色马车,由十二匹体格巨大的银鬃飞马拉着,缓缓降落在草地上。一个穿浅蓝色长袍的男孩子从印有布斯巴顿校徽的车门跳下来,引得帕德玛倒吸一口气:“他可真好看!”

    紧接着她就说不出话了。因为一只闪亮的黑色高跟鞋从门里伸了出来。这只高跟鞋特别的地方在于它的大小——有那男孩子的半身那样大。

    随即,从车里钻出来一个长相美丽、打扮精致的女人。她特别的地方在于,她的身高与我们的“巨人教授”海格似乎不相上下。这就使得巨大的马车和巨大的飞马显得正常了起来。

    打破寂静的是邓布利多的掌声,然后越来越多的人开始鼓掌。女人优雅地微笑着,接受了邓布利多校长的吻手礼。怎么形容她究竟有多高呢?要说我们校长也是高个子,可是在吻她的手时,他几乎没有弯腰!

    “亲爱的马克西姆夫人,欢迎您来到霍格沃茨。”邓布利多大声说。马克西姆夫人的声音低沉,像法语一样说起英语。她漫不经心地指了指身后,我才注意到她的学生们都从车上下来了,每个人都穿着精致的丝绸袍子,似乎正因没有斗篷而瑟瑟发抖。

    帕德玛找回了她的声音:“天啊……她脖子上是蛋白石项链吗?”

    “也许吧,”我神游地说,“我更想知道那些学生代表们学没学过保暖咒。”

    在马克西姆夫人与邓布利多的寒暄中,她提到了“卡卡洛夫”,应当是德姆斯特朗的校长。不知为何,我觉得这名字非常耳熟。

    寒暄过后,优雅的女巨人威严地带着她的学生们走进了城堡。外面又恢复了寂静。脸埋在暖烘烘的袍子里,我感到有些昏昏欲睡。

    直到一阵来自黑湖底的巨响把我从瞌睡中拽了出来,也唤醒了沉寂的人群。

    这事儿发生得太突然了,我没有反应过来,所有人一下子都涌到前面去。我的视线里全都是别人的后脑勺,帕德玛也与我失散。一时间,我被夹在兴奋凑上前围观的同学们中进退两难。我奋力挣扎,但是无济于事。

    突然,几只手把我捞了出来——

    ——“感觉还好吗?”弗雷德和乔治同时开口。

    “非常不好。”我艰难喘过一口气,真心实意地说。

    他们一左一右地将我搂着,给了我些许喘息的机会,我几乎能闻到他们谁身上羊皮纸和牛轧糖的味道。……不过,他俩究竟是怎么挤到前面来的?

    但我决定不继续追问。我说:“谢谢——顺便一提,上午的礼物是很不错的创意。”

    乔治对我眨了眨眼:“不客气。”

    弗雷德说:“你不再好奇地追问一下我们是用什么办法来到前排的吗?”

    “……”我深吸一口气:“不。”

    “为什么?”

    “因为我决定要打破你们对我‘习惯性刨根问底’的刻板印象?”我面无表情地说。

    在乔治笑得弯下腰时,弗雷德神秘地说:“嘿,那你要不要好奇一下接下来我们打算做的事?”

    “什么?”我一点儿也不期待地问。

    下一秒,他们两个默契地伸出手,钳住我的腰,用举小孩的姿势将我高高地举了起来。我的脑袋像露出水面一样露出了人头攒动的人群。

    “放我下来!”我拼尽全力才没有尖叫出声。

    等我重新感受到双脚回到地面的时候,两个可恶的人还在说:“看清了吗?一艘‘幽灵船’哦。”

    我抽出魔杖对准这两个中的一个,对方无辜地举起双手:“嘿!我们只是觉得你不该错过这一幕才伸出援手!”

    他说得不错,这下我确实看清了他们所说的景象:一艘像沉船遗骸的大船从黑湖的漩涡中心缓缓升起,正在划破湖面向岸边驶来。

    但同时,我感到自己的脸烧得通红,心脏也跳得厉害,并不是由于保暖咒。可能是发烧了——如果我真的由于惊吓过度而生病,那么韦斯莱双胞胎将是罪魁祸首。

    我瞪着他们,恨自己没有同时长两个脑袋,因为左右转动脑袋来瞪这两个家伙会显得我的怒火毫无威慑力。

    弗雷德狡黠地笑了,伸手拍了拍我的头顶:“抱歉,但这很好玩,不是吗?”

    “正经的,实际上我们找你有事相求——”乔治似乎想补充些什么,但人群中渐渐发出惊呼,他瞥了一眼湖边的景象,收敛了神色:“嘿,伙计,看看他们!”

    在教授们的努力下,人群又恢复了之前的秩序。我终于可以不用踮脚或被两个人傻乎乎地举起来就能看清草坪上的来客了。德姆斯特朗的人们穿着很厚的毛皮斗篷,这显得他们普遍块头很大。

    领头的应当就是卡卡洛夫。他与邓布利多寒暄起来,声音甜腻腻的,眼神却很冰冷,牙齿还泛黄。

    我到底是在哪里听过他的名字呢?就在我思考这个问题时,我听见周围人越来越大声的窃窃私语。我眯着眼看向他们视线的焦点——那个大块头有着引人注目的鹰钩鼻和又粗又黑的眉毛。我对这张面孔依稀有点印象。

    “伙计,”乔治戳了戳他兄弟的肩膀,严肃地说,“快告诉我,我有没有产生幻觉?”

    弗雷德同样语气严肃但难掩兴奋地回答:“没有。你看得真真切切。那就是——威克多尔·克鲁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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