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历

    直到傍晚时分,得知南北和安虎已经带兵到达了永州城外。周季衍一扫郁闷,骑上马就要带人去城外迎接。

    得到消息的皎月也是一时间赶来找周季衍,见周季衍在马上,边跑边冲他喊:“阿衍!阿衍!我也去!我也要去!”

    周季衍也爽快,勒马上前,拎着皎月的胳膊,一把就将她拽上了马。许是太久没有和皎月同乘一骑,十二三岁的姑娘又长得快。周季衍第一次感觉有些拥挤。两人贴得太近,周季衍觉得不妥,动了动想要退开些。

    皎月见周季衍不走,转头问:“怎么了?”

    皎月转头时被风吹起的发丝不经意的拂过周季衍的下巴,微微发痒的感觉吓得周季衍猛往后一仰。他心里说不出的别扭,又不好表露。抬手就将皎月的脑袋转了回去,凶巴巴的威胁道:“坐好了!敢乱动,小心掉下马!”

    皎月“哼”了一声,继续催促“快走啦!阿父和安将军肯定都等着了!”

    “好~”周季衍嘴上慢悠悠的回答着,手却狠狠挥了一下鞭子,追星几乎瞬间冲了出去。听到意料之中的惊呼声,周季衍的满意的笑了。

    等到了城外时,天色已经慢慢暗下来了。南北和安虎修整了军队,原地等待着。

    皎月看到南北风尘仆仆略带狼狈的模样,一下子红了眼眶。

    “阿父.......”皎月走上前拉着南北的手,还顺带拍了拍袖口上沾的尘土。“怎么弄得这般脏兮兮的。”

    “连日赶路,连眯一会儿眼的功夫都不够。更顾不上梳洗了。等阿父回去洗洗就好了!”

    “南先生你别说,这赶了一路,我现在嘴里都是尘土。”说着看见不远处跟着刘沛源一起过来的安增怀,扯着嗓子喊“小子!快给你阿父整一池水去,我好好洗洗!”

    安增怀觉得十分丢人,不仅没有回答,还皱着脸给了安虎两个白眼。

    刘沛源倒是十分高兴“水早就准备好了!还有为你们接风洗尘的宴席也早就准备起来了!只是兵荒马乱的没多少好菜!”

    “嗐,几日不见,把我和南先生当什么人了,如此见外!有酒就行,其他无所谓!”安虎说完爽朗大笑起来。又接着问“南先生,我说得对不对?”

    南北笑着点头,眼睛却看着周季衍。

    周季衍这才走近了,语气淡然,眼中却难掩激动“先生,一路辛苦了!”

    安虎一听不乐意了,“哎,殿下,我和南先生一道的,你怎么不跟我说辛苦了?”

    “是,安将军也辛苦了!”

    周季衍说完,眼看安虎还有话说,立马打断“行了,天都黑了。先回城,有话,今夜保管让安将军你说个够!”

    酒过三巡,难免就提起了与周季衍交手的女将军。南北非但一点不惊讶,甚至对这位女将军的身世来历还知晓几分。

    安虎一听,好奇的紧,端着酒碗挪到了南北身边,求南北仔细展开说说。

    南北不解“北周和北魏这剑拔弩张的局势怎么也有百年之久了。你们竟对北魏将军的家史毫无了解?”

    “先生您也说百年之久了。我和刘将军之前不过都是军中小将,不受重用的。知道的也不过是点鸡毛蒜皮,哪有先生您知道的详细啊!您就给我们好好说说呗......”

    南北抵不过安虎的死缠烂打。无奈道:“其实我知晓的也不多。都是些明面上的,究竟是真是假,我不敢保证!”

    安虎点头“无妨无妨,就当故事听听。”

    南北这才慢悠悠的讲来“北魏的高府世代为将,为守北魏江山,府中世代儿孙,男不从文,女不拿针,出襁褓便习武。为北魏江山立下无数汗马功劳,真可谓赤胆忠心,青天可鉴,更由此深受北魏百姓爱戴,扬名南北两朝。只是也因此功高震主,为历代北魏君王猜忌怀疑,后来更屡遭奸臣污蔑迫害。数十年间,高府有将帅之材者或被迫害,或战死,十不存一。一直到十几年前,高府已只有一脉,好在人丁还算兴旺。当时北魏的君王魏元琪虽只有十多岁,但却昏庸残暴。一次做梦,梦见自己从高处跌落,整整三天下不了床。于是就有奸臣进言说这梦是在预示魏元琪要死在高家手里,北魏江山要姓高了!魏元琪一听此话,立刻就下令以谋反罪诛了高家。后来大概是朝中有人据理力争,民间百姓也纷纷为高家鸣不平。魏元琪碍于无奈,才放过了高家唯一的幼女。据说最后整个高府只剩下一幼女,此女深受父母喜爱,原本是不想让她习武,做个闺阁女儿,娴静安稳一世。没想到最后却是孤苦长大,还要以一己女儿身,撑起满门忠烈。”

    众人听完皆唏嘘不已,只有一人例外。

    安虎颇为严肃的问了南北一个问题“哎,南先生,这高家人长得如何啊?”

    “据说这高家人无论男女皆相貌堂堂,美如冠玉。北魏百姓皆传,北魏高府,以忠为人,以武服人,以貌惊人!”南北说完回问安虎“看来安将军对这高家还是有些知晓!”

    “哎~嘿嘿嘿,我也是刚听先生说才想起来那么一点点。”安虎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下他的一点点。转头又凑到周季衍身边,故意压低了声问:“殿下,您打落了女将军的面具,那女将军是不是也长得十分貌美?”

    周季衍自顾自喝了杯酒,不仅没回答,连眼神都没给安虎。

    安虎不死心喝干了碗里的酒继续问:“殿下,那女将军一定十分貌美吧?不然您也不会因为打赢了她,就觉得欺负了人家姑娘。肯定是她长得貌美惹人怜,才让您心生愧疚了.......”

    “安将军!”周季衍觉得有点头疼“你喝醉了!”

    “我才没有?”安虎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这才喝多少,以我酒量怎么可能醉!殿下,您就说一下,这女将军到底是不是.......”

    安虎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发觉有人拍他。一转头,皎月捧着碗酒乖巧的望着他。

    皎月看到安虎回头,将手里的往前一递“安将军,你碗里的酒空了!”

    “哎唷,还是咱们皎月贴心乖巧.......”安虎笑呵呵的接过酒喝了。

    喝完了酒,还来不及说话,皎月一碗酒又递到了眼前。

    安虎本就有些醉,清醒时就直来直去的脑子喝了酒就更不会转弯了,皎月的酒递到眼前他就喝。连喝了五碗之后,舌头都捋不直了,还想着要和周季衍说话。结果才说了一个“殿下......”就彻底醉倒了。

    皎月看着眼前不省人事的安虎,一脸无辜。

    原本担心安虎又要酒后胡言乱语的其余人,反倒是松了一口气。连南北也没有教训皎月,反而念叨着“醉倒了也好,醉倒了也好。”

    周季衍似笑非笑的看着皎月,转头看向席间问道“增怀呢?让他把安将军扶回去休息。”

    周季衍这一说,大家才注意到,安增怀没在位子上。

    皎月正面对周季衍的目光,心虚的面红耳赤。一听找安增怀,立马自告奋勇“应该在厨房,我去找他!”说完就急匆匆的跑开了。

    直到跑出去老远,才连着深吸了几口气平复心情。想起周季衍的神情,又不禁捂脸懊恼自己为何要脸红?为何要心虚?左思右想的连自己何时走到了厨房都没有察觉。

    倒是厨房里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的阿圆和安增怀被悄无声息出现在伙房的皎月给吓出了尖叫。

    反过来,皎月也被两人的尖叫声吓得回了神,皎月看着两人惊魂未定的问“怎么了?怎么了?”

    阿圆拍了拍胸口,过来扶着皎月“奴婢是被姑娘你吓了一跳。正是用膳的时候,姑娘怎么一个人来后厨了?”

    阿圆一说,皎月才想起来她是来找安增怀的。“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安将军醉倒了!我来找增怀阿兄,让他把安将军扶回去休息。”

    一旁吃得津津有味的安增怀“嘁”了一声,不满意道:“他醉了干嘛非要我去扶啊?你随便找两人给他架回去不就得了!”

    皎月的小心思哪里经得起安增怀这么一问,只好胡诌道:“安将军这不是喝醉了,非要找你嘛!”

    这安增怀倒相信,确实是安虎喝醉了能做出来的事情。没好气道:“酒鬼老头,就是事儿多!”

    阿圆瞪了安增怀一眼,催促道:“那你快去吧,保不齐安将军又要发酒疯,殿下恼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这就去!”安增怀不甘地放下筷子,小跑着走了。

    “姑娘,你自己来好歹也让王承跟着呀!”

    “没事儿,这地方又不大,更何况还是在城里,安全的很。”皎月生怕阿圆还要问,拉着阿圆扯起了闲篇“你们俩偷偷凑在一起吃什么呢?”

    “就......就......”阿圆突然支支吾吾起来。

    皎月本是随口一问,现在是真好奇了。走过去一瞧原来是一锅鸽子汤!

    皎月微微俯身就闻到了鸽子汤四溢的鲜味“这是野鸽子吧?增怀阿兄打的?”

    “嗯......”阿圆脸色微红,羞涩小声道:“是他打来的,说是炖汤十分鲜美,他不会做,所以找的我。我、我也没做过这个,所以只敢偷偷做好了喊他来尝尝。”

    皎月点点头,可注意到阿圆的神情,尤其是在厨房并不明亮的灯火下,皎月都看到了阿圆的脸红的不成样子。心里总觉得说不出的怪异,呼之欲出又摸不着头脑,皎月狐疑的问“是嘛?”

    阿圆捂着脸急忙转过身,语气还有些恼羞成怒。“就是这样啊!奴婢还骗姑娘不成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皎月一下子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有些不对。

    “好了好了,姑娘我们还是先走吧!就咱们俩在这儿我都有点怕!”阿圆说完,也那锅鸽子汤都顾不上,就强行拉着皎月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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