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言情 > 如果,当年 > 我在未来等你14

我在未来等你14

    我们第一次来到拉萨,标志着我们双人旅行的正式开始。为了方便,在很多年前的那趟列车下车以前我给她扎起了马尾辫,那是我第一次给她扎起清纯的辫子。后来,我们的旅途未及一半她自己学会了,不再是我那样简单的马尾而是变成各种各样的五颜六色的小辫子,像头发盛开的花海。第一次去拉萨的时候她的头发还没有长出这样的花海。

    我们第一次去拉萨的时候,布达拉宫也像今天,准确的说,是像过去几百年间那样在拉萨的云间闪烁。它并没有好客的喊出“扎西德勒。”只是静静的伫立在那儿平静的俯视每一个到达拉萨的人。

    拉萨的空气不同于我过去多年生活的山地与平原或许只是心理作用,更有可能是高海拔的缘故,我和陈惜都出现了沉重的生理感受。

    我们住在那里的民居,价格公道。我和陈惜订了一间,主人家看出我们情侣的身份,用藏语祝福着我们长长久久,帮着我们把行李搬进屋子。

    陈惜体质弱,多多少少的有一些缺氧,进了屋就趴在床上□□。我坐在陈惜身旁,2022的世界杯那时候还没完,我一边摸着陈惜的头发,一边看球。那时候,抖音基本普及,疫情刚刚开放,一切又逐渐转向之前三年。

    我们身处西藏,却并有逃脱那次疫情开放的洗礼,那是我们去布达拉宫的前一天。我们去布达拉宫的当天,醒来时,我和她都感受到对方额头的滚烫,我和她四肢酸麻,疼痛如同绳索,死死绑住我们的灵魂。

    我咬着牙从行李箱中翻出我事先准备好的抗原,我和她一人做了一个全是两道杠,我俩在西藏全阳了。

    陈惜半盖着被子,姿势随便的躺在床上,连□□的力气都没了,我咬着牙忍着身上的疼痛,喂她吃了布洛芬,我把被子给她盖好让她捂在里面出汗。做完这些的时候,我已经没力气站着了。我躺在西藏房间里的地毯上,咬着牙,缩成一团的发抖,我看着放在一旁的我们的行李,没有力气的从里面拽出来几件披在自己身上,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很长时间以来,我认为晕和死是同一个感觉,因为都失去了对外界的一切认识。我的那次在高原上的晕倒此生难忘,醒来时感觉到自己的大脑与四肢的四分五裂,还在活动的意识,像进入形成万年的冰窟。

    我咬着牙从地上站起来,感觉到在高原上旋转的自己,我没有就水的咽下两片布洛芬,才感觉到自己的嗓子像刀片切过一样难受,我强撑着去看陈惜,一步一昏的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看着闭着眼睛一脸痛苦的在出汗的陈惜,满意的笑了笑,像是做我们最后的告别。

    我把被子掖好披着衣服坐在床边的地上,没由来的落下几滴眼泪,我的脸颊滚烫,冰凉的眼泪刚好经过,舒服极了。那是我的意识在那个唯一可以记起的事。

    我下午喂了粥给陈惜,她没吃完,剩下小半碗,我没有一丝力气的坐在床边,强迫自己把剩在碗里的凉粥喝完,我的手一路哆嗦,洒在身上很多,我爬回地下,那时的我已经无法感受到时间的存在。我披着流着粥的衣服,强迫自己不能晕厥,我在地上摆出一个容易让自己起身的姿势,注视着从陈惜被子里溜出的一丁点头发,像上帝注视整个世界诞生,强迫着自己没有闭上眼睛。

    晚上我喂给陈惜牛奶和药,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发现我们的药已经所剩无几,我又一次干嚼一片布洛芬,那是我留给自己的最后一片药,剩下的在后来几天里我全部喂给陈惜。

    我没有什么力气了,这个我曾经一直依仗的东西,我知道,我爱陈惜,没有什么理由。那个时候我连爬的力气都没有了,我用尽身上最后一点力气调整了一下角度把自己摔在床的角落。床角有一些东西是铁做的,直把我摔得眼冒金星。

    不论从我二十二岁还是从我四十岁的角度来看,我的记忆在那段时间里,感受不到任何的变化。我仅存的意识就是在我清醒的时候喂下陈惜药和粥,尽可能的多喂一点,因为我并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再次醒来,我只希望她可以多好一点点。

    在喂完她最后一片药时,我的意识模糊到空前的状态,并感到它缓慢并迅速的离开自己的□□。我突然有了一些力气,流着眼泪笑着看着陈惜,心说:“只能陪你到这儿了。”

    我掖好被子,感到自己的视野已经转移到整座房子的半空,没有感情的看着穿着结着痂的衣服的我躺在地上,和躺在床上的陈惜。之后是一片沉默的黑暗。

    醒来,我就到了陈惜的被子里。

    女孩子的体香闻起来舒服极了,总是万物复苏的气息。在我们真正到达布达拉宫前的一周,我一直被这种味道所包围,并感到这种香气逐渐被我的汗臭所吞噬。

    我在西藏在拉萨的房间里昏睡了大约三天的时间,我的意识告诉我冷,冷到赤身裸体的进入南极的胸膛。陈惜在那三天里一直在照顾我,像我之前照顾她。

    我不知道她是怎样把体重接近七十公斤的我放在床上的,我不知道她是怎样把我弄起来吃粥喝药的,在我感到冷的时候,在被子里一次又一次的紧紧把我抱住。

    在我昏迷的第三天,我身体的寒冷达到极限,陈惜光着她雪白的身子在被子里抱住我,我的身体在那时候也有了力气,我抱住陈惜,像抱住属于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无比的用力,我牙齿发颤,泪水不受控制的往外流,张嘴半吸着气。

    我告诉自己抱住的是陈惜可以小一点力气,但我手像不受控制的用着越来越大的力气,陈惜挣扎的动作慢慢停下,在我耳边大嚷了几句,在我没听清后一口咬住我的肩膀,像回到并不遥远的十八岁。

    我开始出汗,汗水缓慢的浸湿整条被子和我抱住的陈惜。我醒来的时候,陈惜依旧咬着我的肩膀,并不怎么用力,似乎害怕把我咬坏了,我松开抱住陈惜的手,并听见她长出了一口气。我吃力的半翻了一个身,看见扔在地上的结了痂的冲锋衣,那是陈惜的,我又睡了过去。

    陈惜一直守着我,在我的身边。

    我就那样好了,陈惜用她丰满的胸膛化开了属于南极的冰。我记得,我的再一次醒来看见的是她哭的梨花带雨,她哭着勉强的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对我说:“没事儿了吧?”

    我半斜在枕头上发自内心的笑着对陈惜说:“没事儿了,别哭了。”

    她爬起来毫不客气的一拳砸在我胸膛流着泪说:“以后想想你自己,你**的快死了不知道吗?”

    我看着她哭,笑着对她说:“你好了,那就一切都好了。”

    她又踢又打的对我说:“笑,你**的还敢笑。”

    我说:“好了,好了,我渴了,给我倒杯水去。”

    她停下手,狠狠地一头撞向我的胸口,我咳嗽起来,她下床给我倒了杯水,狠狠地放在床边,并不温柔的把我扶起来说:“就上药,自己喝吧。”

    我嘿嘿的猥琐笑着,喝下去她递给我的药。靠着枕头对她说:“你什么时候好的?”

    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坐在床边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说:“你**的知道吗你,你**的快死了,身子都烫手,你就披那几件破衣服,就不能盖点被子吗?”

    我没回答她的问题,刷着混蛋的对她笑着说:“会说脏话了,长大了啊。”

    她又一次扑倒我身上,一边打我一边喊:“去死,去死。”

    我翻身抱住她笑着说:“行了,行了,我知道自己错了。”

    她没力气的趴在床上哭着对我说:“以后对你自己好点儿。”

    我点点头,没掺杂玩笑的对她说了句:“好。”

    我翻身下床喝了一杯水。她脸上挂着泪珠的把我塞回被子里,我当之无愧的让她照顾了三天。

    虽然即使她一如既往的不会照顾人。

新书推荐: 这只小草神是俺拾的嘞 快穿:社恐宿主她不干了 开局躲神避魔,原来我是大佬啊 逍遥尘世子 这是僵约,你是认真的吗? 致我未曾谋面的青春 破天战尊 消失的天堂?游戏开始! 皇帝宠臣?不,我一身反骨! 扶桑剑心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