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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夏的阴谋(一)

    “你……你想问什么?”

    骆平再不敢小看眼前的小姑娘,颤着声音问她。

    左玉的匕首在骆平的手背上轻轻划过,在指头根部停下,刀尖闪着寒光,她却笑容可掬:“很简单,三个问题。第一,那袋子里的人,是你杀的?”

    骆平一愣,继而神色大变:“你们解开那袋子了?”

    左玉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声吼震得耳朵疼,伸手揉了揉,眉眼间带上些不耐:“问你话你答便是,谁准你反问了?”

    骆平还要再问时,左玉的匕首突然狠狠向下一扎。

    “啊!”

    骆平一声惨叫,想要捂住手,手背却又被左玉踩得死死的。他惶然去看自己的右手,幸而指头没断,可是左玉这一刀子下去,也是露出了白骨来。

    他一点侥幸心理也不敢有了,杀猪一般大喊:“不是我!不是我杀的!我只是受人所托,将尸体带进鹤灵书院。”

    左玉点点头,又铆足了劲将刀尖拔了出来,骆平疼得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鱼芝在她身后看得一愣一愣的,虽是觉得大快人心,可是也被左玉这反常的狠辣惊到了。

    左玉心想这倒是与秦道师的供词对上了,看来骆平就是裴夏安插在鹤灵书院的眼线。但是如果骆平真的是知府大人的继子,裴夏又哪来的本事收买他呢?

    “第二个问题,贺绿现在在何处?”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左玉心中有些忐忑。她在赌,赌骆平或许见过贺绿。如果贺绿真的被裴夏收服了,那宋闽的死就跟她脱不了关系。骆平能帮裴夏做送尸体进书院这样的弥天祸事,与裴夏的关系就算不得远。那他有六七成的概率,是应当见过贺绿的。

    而骆平果然面色一变,下意识便想狡辩,可是手上传来的阵阵钻心之痛又让他实在没胆子再冒一次险。左玉也不催促他,只是脸上一直挂着似乎胸有成竹的微笑,让骆平看了就觉得这问题似乎回不回答对方都已经知道答案了,而这只是左玉给他活命的一个机会罢了。

    想到这里,他便忍不住一哆嗦,终于一咬牙说了出来:“她在裴少爷的庄子里。”

    左玉用刀尖挑起他的下巴:“说详细点。”

    那匕首上还染着他自己的血,此时抵在他的下巴上,距离喉咙只有一步之遥。骆平咽了口唾沫,战战栗栗说道:“在兴运乡,你去了一打听便知。贺绿早已经被送过去近半个月了。”

    兴运乡?

    左玉倒是微微一怔,巧了,她的两百亩棉花田就在兴运乡的隔壁。裴夏是不知道此事,还是艺高人胆大,竟然真的就将贺绿藏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好,最后一个问题,尸体运进鹤灵书院后,准备藏在哪儿?”

    骆平眼神躲闪,却不得不答:“宗湖房后……”

    鱼芝诧异:“怎么会是宗湖?”

    她虽然不明白事情原委,但是看左玉这般紧张,不惜冒着得罪知府的可能也要严刑逼供,她便知道这骆平做的事情可能危害到了宋玺元。怎么现在又把宗湖扯进来了?

    而左玉则是心中彻底明白了,原本一个个断掉的线索现在都串在一起了。裴夏当真是好歹毒的心思,不单单要利用宋闽陷害宋玺元,还要一并把宗湖也拖下水,只要坐实了他们的罪名,那宋玺元和宗湖哪怕在乡试中中了解元,也没命再享受这荣光了。

    可现在的问题是宗湖和宋玺元都在贡院中,她该如何提醒他们呢?

    她虽然是截住了骆平,但是又焉知裴夏有没有别的后手?

    左玉咬咬牙,决定先去鹤灵书院探个究竟。

    骆平等她三个问题问完,眼看着她终于要走了,暗暗松了一口气,哪知道左玉突然一个回身,对着他伸出手:“东西给我。”

    骆平瞠目:“什么东西?”

    “把尸体藏在宗湖房后只是第一步吧,第二步便是要坐实了宗湖和宋玺元勾结的罪名不是吗?那么如何坐实呢,肯定要有一些物证,比如说……他们亲笔写的信?”

    左玉歪着脑袋,一派天真的表情,嘟着嘴自顾自地猜测。可是说出口的话却让骆平不寒而栗,他甚至怀疑左玉一直就藏在他们四周,否则这么隐秘的事情她又是如何知道的?

    “你……”

    他心下真的开始害怕了,眼睛死死盯着左玉。左玉却是心下嗤笑,过来过去就这么几招,她上辈子住院时无聊至极,最喜欢看各种悬疑类的小说和影视作品。陷害读书人,还有什么能比他们的亲笔书信更令人信服的呢?

    看骆平哆嗦着讲不出话,左玉笑笑缩回手,却又紧跟着问道:“对了,我的三个问题是问完了,可是忘了替我家小步再问一声。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打折它一条腿?”

    她嘴角扬着,眼中却是化不开的冰冷。骆平一怔,不由自主地看向林师傅手中抱着的小黄狗,见它一条腿软软耷拉在林师傅胳膊上,呜呜咽咽地将自己的脑袋藏进了林师傅怀中,忽然觉得心中没来由地一阵快意。

    “它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冲着我叫?在书院里,宋玺元便整天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半点不把我放在眼里。现在连他的狗也敢仗势欺人,便该被活活打死!”

    左玉听到最后,神情却反而愈发平静:“原来如此。那我便替你补充一下吧,首先,这不是宋玺元的狗,是我的。其次,小步性格很乖巧,即便见到生人也几乎从不叫,只会蹭过去撒娇。”

    她刚刚养了小步时,还觉得奇怪,看家护院的忠犬不都应该防备生人吗?后来还是窦将告诉她,小奶狗一开始都是这样的,养到八九个月时便会慢慢恢复本性了。

    “既然如此,它为什么会叫呢?”

    骆平没说话,左玉却也不需要他说了:“童师傅,麻烦您搜搜身。要是能搜出点什么来,就先留着他一口气,看看还有没有用处;要是搜不出什么来……”

    她神色陡然狠厉:“就直接拔了舌头,砍了双脚,再剁了一只手,给我扔到深山里去。听说这山里猛兽多得很,你说,这听得见它们的嚎叫,呼救却又叫不出来,看得到它们靠近,想跑却跑不掉。有点抵抗之力,却又只剩下一只手来抵抗,到底是种什么滋味呢?”

    骆平还没听完,眼睛一翻便晕了过去。童谊与其他两人在一旁看着,心中也一阵悚然。这哪里像是个十四五岁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简直比那些衙门里办了十几年差事的老吏还要狠。

    虽然心中百感交集,但是拿人钱财□□的道理他们都明白,当下也不啰嗦,提起骆平一阵摸索,果然在他胸口搜出一个半厚的信封。

    左玉将东西接过来,打开信封,里面塞了得有十几封信。

    她一页页翻过去,当下也不由得吸口冷气。若不是她足够了解宋玺元,几乎都要以为这就是他亲笔所写了。

    不说是这足以以假乱真的字迹,单说这行文风格,与宋玺元几乎是如出一辙。

    她看了看地上瘫成一团烂泥的骆平,看来这家伙老早就给裴夏递过不少消息了,否则裴夏一个与宋玺元堪堪见过两三面的人,哪里能模仿出这样真假难辨的书信来。

    鱼芝也凑了过来,将十几封信一一看过。她不认得宋玺元的笔迹,但是被信上的内容吓得不轻。

    “这,这……□□,代考舞弊……”

    其他被编织的罪名,她实在说不出口了。总之这些罪名要是真的坐实了,别说宋玺元和宗湖性命难保,只怕是曾映和宗荔也要受到牵连。

    这骆平到底和宋玺元、宗湖有什么仇,竟然能对同窗下这样的毒手?

    现在她觉得左玉适才下手还是轻了些。

    待鱼芝看完信之后,左玉便将信又收了起来。童谊和其他两位师傅则像是全程没看到似的,半点也不打听,这让鱼芝又不得不心中感叹,左玉何时笼络住了这样一批人。

    “童师傅,这里便交给您和另外两位师傅了,我一时冲动,还要劳烦你们为我善后。”

    待左玉与鱼芝离开后,林师傅不禁跟童谊感叹:“这小姑娘城府颇深,你瞅瞅刚对着地上躺着这小子时,狠得像个活阎王。可是拜托我们做事时,又是一脸娇憨的小女儿神态。老童,这到底是谁家养出来的孩子?”

    童谊摇摇头:“收拾收拾吧。”

    鱼芝跟在左玉身后,一路疾行向着鹤灵书院走去。只是她心下到底不安,边走边问:“小玉,咱们不去府衙报官了?那骆平到底与你们有什么仇怨?人都被抓到了,你现在去鹤灵书院做什么?”

    左玉言简意赅,也无意瞒着鱼芝:“他只是枚棋子,背后真正布局的,是裴夏。裴夏嫉妒宗湖与宋玺元,便想一石二鸟毁了他俩。我怕是鹤灵书院中除了骆平,还有裴夏留的后手。”

    鱼芝被这一串消息砸晕了:“裴夏?梵隐书院的裴夏,裴家小少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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