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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春桃,你夫君重生了

    一群山喜鹊喳喳的叫着,头顶的藤枝探出来,上面结着一个个颜色紫红的果子,咧开一道口子,白嫩嫩的果肉藏在里面。山喜鹊见人来便呼啦啦飞走了,春桃将几个八月炸全摘了下来,放进戴着的斗笠中,准备带回去给周怀林尝尝。

    刚到山脚,便见一个熟悉的人影站在那里朝这边张望。

    “夫君!”春桃高举着胳膊朝他挥手,声音比她斗笠里的八月炸还要甜。

    周怀林提着竹筐带子:“先把筐放下来。”

    春桃顺势抽出胳膊,没了她的支撑,周怀林只觉得手上的竹筐快速往下坠,他忙屏住气,两只手紧紧嘞住,才没让竹筐摔到地上,皮质的黑色带子勒的他的虎口泛白。

    春桃献宝似的捧着斗笠给他看:“吃过这个吗?”

    “八月炸!好多年没吃过了。”周怀林搓搓虎口,取过一个八月炸,剥开厚皮,送到春桃唇边:“你先吃。”

    春桃没客气,低头咬了口,汁水四溢,果肉绵密清甜,她见周怀林咬着她咬过的地方,微低下头,脸颊升起一阵热意。

    周怀林三两口吃完剩下的八月炸,蹲下身去背筐。

    “这个很重的,夫君我来背。”

    “我来。”周怀林握住她的手,背起竹筐。这一筐板栗,确实很沉,带子勒的他的肩膀生疼,沉重的分量压在他腰背处,他握着春桃的手,慢慢收紧:“娘子,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力气大嘛,这点儿重量,没什么的。”被人关怀着,还是自己欢喜的人,让春桃心里暖暖的。

    别人知道她力气大,有需要出力气的事情就会找她,没人会关心她抬那四个大男人抬着都吃力的磨盘,是否也会觉得重?是否也需要搭把手?是否也会受伤?他们只会看结果,继而欢呼起哄。而身边这个男人,却会主动去分担她的过程。

    春桃没说话,只是回应地,握紧了他的手。

    橘红的太阳挂在天边,映红了林间的树叶,潺潺流过的小溪边,绿色的草叶被镀上层金边,溅起的小水珠,跳跃出绚丽的色彩,又一头扎进溪流中。

    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吹过发丝的风,都是那么刚刚好。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也是春桃一年中最为忙碌的时候。只因山林的秋天,太过短暂。

    山里不止能捡到板栗,还有红澄澄的柿子,黄澄澄的刺梨,紫汪汪的野葡萄……捡回来存进瓮中。刺梨熬成刺梨膏,再加入野蜂蜜一起保存,滋阴润肺,早上用滚水冲上一盏,琥珀色的刺梨水,带着刺梨的清甜,喝完整个人都暖洋洋的,从喉咙熨帖到胃袋。

    野葡萄酿成葡萄酒,吃热锅子的时候倒一杯,颜色紫红的汁水,散发出发酵后的淡淡酒气,那滋味,别提多美妙。

    柿子藏进锯末混着细沙的瓮中,吃的时候在炉子旁回一下温,咬一口,沙沙软软,甜甜糯糯。保存好了,整个冬日,都有果子吃。柿子饼也好吃,春桃却不会做。去年刘氏做柿子饼那天,她上山捡柴火去了。

    囤好干柴,收好菜干,检查过一个个腌菜坛子,将新收的白菜、萝卜存入地窖,收拾完菜园,遍撒上最后一茬白菜跟菠菜种子,用草编的帘子盖上保温,促使种子尽快发芽。这样,即使是冬日下雪了,也能吃上几口绿油油的青菜。

    看着厨房屋梁上挂着的一条条腊鱼、腊野鸭、腊兔肉……春桃满意的在心中为自己鼓掌,心里无比踏实:“等年前杀完猪,再制些腊肉跟腊肠,这个冬天,不用愁喽。”

    周怀林一手里拎着个湿漉漉的木桶,桶里放着柄木勺,手指点了下春桃的额头:“一个人在厨房,傻乐什么呢?”

    “喂,你刚喂完猪就摸我,你洗手了吗?”春桃炸毛。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两人似乎更亲密了。

    周怀林放下猪食桶,两个大手捂着她的脸蛋上下揉搓着,春桃这段时间长肉了,脸颊软弹弹的,手感极好:“我就不洗手,摸你怎么了?”

    “啊啊啊啊!周怀林,我饶不了你!”春桃红润润的嘴巴被挤的嘟起来,像只笨拙又可爱的小鸭子。

    突然,周怀林俯身在她嘟嘟的嘴巴上亲了下。

    春桃像是被定身了一般,一双水润润的杏眼圆睁,眨巴着,脸颊爆红。周怀林都能感受到掌心的热意,他笑问:“准备怎么不饶我?”

    “你你你……!”

    “怎么还变成小结巴了?”

    “你亲我?!”

    “亲自己娘子,不行吗?”微薄的红唇凑近春桃,狭长的眸中满含笑意,内双的眼尾轻轻上扬,似乎带着钩子,甩进了春桃的心湖中,拽着她的一颗心,慢慢朝他靠拢。

    “行,行吧?!”春桃探出舌尖,小小的舔了下唇瓣,感觉甜滋滋的。

    周怀林听着她略显迟疑的回答,俯身又一次想要堵住她的嘴,却见她微微仰着小脸,说:“能再亲一下吗?夫君你嘴巴甜甜的。”

    无形撩人最为致命。周怀林整个人都快炸了,还有谁比自己眼前的小媳妇更甜。

    他一手轻抚过她的脖颈,俯身吻上了她的红唇,这一次,没有一触即分。唇瓣贴着她软软的唇慢慢蹭着,呼吸喷洒在她鼻间,唇瓣轻轻吸吮,发出浅浅的啧啧水声。

    唇瓣移开,他将头搭在她颈窝蹭蹭,轻笑出声,凑到她红彤彤的耳朵边,声音暗哑道:“娘子,呼气。”

    春桃神游天外般回神,她长舒了口气,胸口像是装了只小兔子般,疯狂蹦跳。她悄然上前一步,抬手环住了他的腰,听着他剧烈有力的心跳声,春桃弯起唇角。原来,不止她一个人紧张。

    窗外漆黑一片,风刮的树梢呜呜作响。

    春桃偎在周怀林怀里,平日穿衣看不出来,他身形瘦削,怀抱却并不单薄,劲瘦的胳膊圈过她的背,将她揽入怀中,就这么靠着,春桃也觉得有依有靠,心里踏实。不过片刻,便睡着了。

    真是心思简单,倒头就能睡着。夜色中,周怀林将被子往上拽了下,压好被口,轻吻了下她的发,低声说:“娘子,晚安。”

    第二日,鸡啼两声,春桃便醒了,她坐起身来,去摸炕角的衣衫。这一点儿细微的动作,还是把周怀林闹醒了,他睁开眼,就着一片漆黑朝她看去:“娘子?”

    春桃扭身,顺手压了下被角,轻声问道:“我吵醒你了?”

    周怀林并没有睡懒觉的习惯,平日里起的也早。他探手摸黑握住春桃的手,声音带着晨起的微哑:“时间还早,再睡会儿吧。”

    春桃知道,周老爹这个时间差不多该起了,他早起有喝热水的习惯。所以,春桃习惯每日早起,先烧一锅热水。可对上有些孩子气的周怀林,她无法拒绝,心底也不想拒绝,朝他怀中偎了过去,他抬起胳膊将她圈入怀中。

    春桃躺在他怀里,他侧过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抱她,双目微阖:“睡吧,爹还没起呢。”

    “嗯。”春桃点点头,她闭上眼睛,心里却在思量着,得趁下雪之前,去镇上买点儿棉花和布匹,给栓子做棉衣;厨房里的调料也要补上一些,米和面也要囤点儿;去回春堂问一下大夫,周老爹的药还要继续吃吗?存的皮子要趁天冷价格高的时候出掉……

    “睡不着?在想什么?”春桃动了几下,周怀林拿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

    春桃便将自己刚才想的那些,慢慢讲给他听。一下一下,周怀林轻轻拍抚着她的背,静静的听她说话,曾经鼓噪不安的心,却在这一刻安定下来:“那挑一天,我陪你去买。”

    “好呀!”春桃回的干脆,笑着贴他更近。

    周家早上的饭菜一贯简单,一锅杂粮粥,几颗红薯,一碟子素炒白菜,再加一小碟腌咸菜。

    周怀林饭量不大,他将掰了一半的红薯递给春桃,声音温和:“娘子你要吗?”

    他的手指又细又长,指节间有薄薄的一层茧,手背上的青筋微微浮起,一看便知,这只手十分有力。春桃抬眼看向周老爹,见他只顾着吃饭,并未看两人。

    周怀林又用手背碰了下她的手,春桃忙伸手接过红薯。

    有长辈在,她总觉得不好意思,低头咬了口红薯,好像是比之前自己吃的那个甜些。

    吃过饭。

    春桃麻利的收拾碗筷,周怀林去端粥盆,她忙制止:“夫君,这些活我来做就好,你放那儿就是。”

    “两个人收拾起来快些,又不费事。”周怀林端着粥盆便出了堂屋。

    春桃小心瞅了眼周老爹,见他眉心蹙着,但也没说什么。

    时下便是男主外,女主内。村里的男人,只在地里忙活,平日没几个会进厨房,要是谁家男人干这些活,传出去会让人笑话。

    更何况,周怀林有份正经差事,在大家看来,那更是有出息,了不得。

    刚进厨房,春桃快走两步拿过他手上的舀子:“夫君,这些活儿不是男人该干的,你回屋去陪爹说说话。”

    “活还分男女?我们是夫妻,家里的活,谁有空就谁做,没有什么该不该的。”他很自然的接话,走过来握了下春桃的手,俯身往锅底添了根柴,余烬舔着干柴,火苗很快便起来了:“别用凉水洗碗,天冷了,冻手。”

    春桃很少哭,她以前觉得,自己格外能忍,母亲生弟弟时去了,那是她才三岁。父亲在逃难中没了。到了周家,每日也是埋头干活。她短短十六年的人生中,真正甜蜜的时候极少,所以,她一度觉得自己十分坚强,遇到什么坎儿,都能挺住。

    “我去挑水。”周怀林拿过靠墙的一根扁担,两端挂上木桶就要出门,走到厨房门口,回头看了眼。却见春桃一直低着头,定定的站在那里,一滴水落入水盆中,溅起层层涟漪。

    他忙放下扁担走过去,双手扶过她的肩膀,看着满脸泪痕的她,紧张道:“怎么哭了?”

    春桃哭起来,也是无声无息的,大颗大颗的眼泪划过脸颊滚落,她哭的那么委屈,张着嘴巴,胸膛剧烈起伏,却没发出一声哭腔。

    “我心里是很高兴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掉眼泪。”春桃将脸撇去一边,不想让他看自己这幅眼泪汪汪的样子,总觉得这样的自己,像是别人口中说的有心机。

    这样想着,眼泪落的更凶了。周怀林屈指拂去她腮边的泪水,动作十分温柔的将他揽入怀中,轻轻拍哄着。他心思念转,便知道她为什么哭了,从来都只吃苦的人,嘴里突然多出一分甜,太甜了,让她不知所措,怀疑又想相信,期待又怕落空。

    春桃有一颗如琉璃般清透而赤诚的心。看着她的眼泪,周怀林真是满腹的酸楚和心疼,这份心疼,全是为着春桃。

    “别哭,你哭的我心疼。”

    春桃抬手擦掉眼泪,哭过一场,心中反而像是松了口气,轻快不少。她低着头,自责道:“对不起……”

    他挑起她的下巴,抚上她的脸,两人四目相对,指腹轻轻擦过她泛红的眼尾,认真说道:“春桃,你永远不用对我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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