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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死遁倒计时

    仿佛他是什么骇人的庞然大物,薛竹纤直的脊背紧紧贴靠着床栏,湿漉漉的眼睛怯怯盯着他瞧。

    元韶讨厌看见别人委屈懦弱的姿态,弱肉强食,生来懦弱无用,还是别连累了旁人的眼睛。可他此刻见纤纤弱质的美人委屈惧怕,倒觉得别有意趣。

    不情不愿有不情不愿的好,强迫也别有滋味。

    何况,阿竹没有他想的那么脆弱,都会亮爪子质问他了。

    男人矢口否认,近在咫尺衣衫底下贲张的肌理散发出无声的压迫,薛竹不自觉软和了态度。

    她转而柔柔说道:“昭昭,我都清楚,你有很多我不知道的事。”

    小声的控诉,话里话外想勾起元韶愧疚之心,她当真没有无理取闹。

    “你身份并不简单,应该刚认识的时候,也不是个和尚,我并非在探寻些什么,我已经达成了你的目的,我也就无足轻重了,就答应我小小的要求,好聚好散吧。“

    薛竹清醒了回想起从前,其实一直有许多破绽,经不起仔细推敲,关键看被骗之人,愿不愿意相信罢了。

    而薛竹,不愿意相信了。一个稀里糊涂、一个心怀鬼胎,如今她清醒了,两人怎么能在一起呢?

    成昭一个四处周游化缘的和尚,前脚刚离开云水,后脚便赶上魏翠娘处置她的危急关头,恰逢时机出现在水边。

    薛竹从前没细想过这个问题,成昭救了她,于情于理她应该感激,庆幸。

    时隔多日,再往回看,抛开对元韶的美化,抛开种种借口,不费吹灰之力就瞧得出,他早起了谋算之心,意在薛竹。

    龚倩茹是他布下的引子,有些事,他不愿亲自动手,而机缘巧合打动了别人的心,自是有心甘情愿之人。

    龚倩茹甘心为了苏慈谋算一段婚事,从解决指腹为婚的未婚妻薛竹开始。

    “天造地设”的危机之局,顺理成章之下,成昭救人于危难。

    “我没有。”

    男人愣了一下,静水深流之中照进了光,元韶的凌厉之中透露出一种无辜,无奈与薛竹对视。他没做过的事,坚决不能认下。

    万众之一的巧合罢了,他不过给了一个引子,创造出一种契机,开启了一段孽缘,龚倩茹想要对付她,可人世纷扰,一条路上万人擦肩,人与人缘起的纠缠,因果都算不到他头上,时人更习惯称之为宿命的巧合,只能说,命该如此。

    薛竹接受了一般,扯动嘴角,要紧下唇良久,那就命该如此吧。

    云水村的阴差阳错,薛竹默认了,算不到成昭他头上。

    避子药之事,薛竹也认了,就当是他不想要孩子。

    但是,他们也当真不适合了。

    她柔弱可欺,却也绝非逆来顺受之人,看清真面目,明了了恩义,抛却了喜欢,不清不楚的二人,还是分开了好。

    姑姑坟前他承诺照顾她一辈子的诺言,终究变了味道。

    一开始,成昭就不是知根知底、能和与平平淡淡过一辈子的郎君。

    “横竖,我俩不适合在一块儿。”

    真正心灰意冷之际,薛竹是不愿意激怒他、与之大吵大闹的。

    起先还想认栽栽个明白,恩怨分明不揉一颗沙子的弄清楚元韶为何要骗她,可她现在却觉得,万事已经不重要了。

    一粒风沙迷了眼,苛责在意、耿耿于怀,越费力去揉弄眼睛,越被沙砾伤得深,扎进伤口流出血泪。可若只让她随泪水而流,也就那么过去了。

    她与成昭,也这么好聚好散从此分开,就当她报恩,全了一段缘分。

    “所以昭昭,我们和离吧,从今往后,你有你的前程远大,而我只安安生生过我的生活。”

    没意思。

    元韶沉如一潭死水,反复琢磨薛竹最后一番话,她没说气话,而是深思熟虑过的,以及那神色,毅然决然、洒脱得不顾及半点昔日情分。

    薛竹的反应出乎了他的意料,简直跟开天辟地破天荒有得一拼。

    她一向依赖自己,元韶看得见她满腔情意,蒲苇韧如丝,绵绵无绝期,割舍去了,得丢掉大半条性命。

    而她现在却告诉他,她丢得轻描淡写,无关痛痒。

    难以得知男人是不甘心多一点,还是恼羞成怒多一点,元韶福至心灵回想起那个午后,薛竹找到苏慈,断掉亲事的场景。

    被掠去穷凶极恶的土匪山寨整整两日,人尽皆知,黑风寨一场飞来横祸彻底败坏了薛竹的清白名声,云水村许多人背地里指指点点,揣测薛竹究竟在山寨遭遇了多少罪。

    那段时间,周围看她的人都变了眼色,苏母自然容不得一个污点斑驳,失掉女德的女子作儿媳,登门质问,并要求退婚。

    当时乃苏慈听到风声,追上门拦下母亲,并表示薛竹清白,勿人云亦云毁她名节,掷地有声坚持二人的婚约。

    有未婚夫作证,才险险保全薛竹的名声。

    可真相如何,薛竹自个儿门清,外人面前百口莫辩她还要极力辩解,而在苏慈面前,她却选择和盘托出了。

    “小慈哥哥,我对不起你,我已经没有清白了……”

    姑娘愧疚难当,不愿意坑害青梅竹马的哥哥,将他蒙在鼓里,“我配不上你了,婚事就作罢了。”

    整件事,薛竹没提起过弘善半个字,夺走她清白之人的身份是其次,别的薛竹可一点也没隐瞒。他们的婚约原先人人羡艳,乃众多人心目中终成眷属的一对,如今却要终结在此处。

    得知心上人走亲访友一趟失了清白,文质彬彬的书生并未嫌弃,反而心疼,心疼薛竹的遭遇,无比关怀。

    “阿竹妹妹,你没有错。”

    一次意外,反倒让二人越发郎情妾意,心意相通。

    弘善当时以恩人的身份暂居云水村,站在不远处树后面意味深长听完了二人的对话,竟也如今才懂苏慈的感受,明白一刀两断是什么滋味。

    当时的薛竹,也是决定了分开的,找上苏慈坦白时,薛竹已然做出了抉择,与苏慈分开。

    当时弘善只觉得薛竹不出自己所料,实诚到近于傻,做人怎么能自曝短处?可这又何尝不是情未至深处,无情了。

    元韶渐渐变了表情,双唇紧抿,脸上纯然的冷烈,从来只有他先离开说放手的份,主导整场棋局,怎能由她先不玩呢?

    他平生最恨这种草草了事收场、朝三暮四之人了。

    似触及某种禁忌,元韶再不能维持无辜而平淡的姿态。

    他不过稍微哄骗隐瞒了薛竹一点点无伤大雅之事,她怎么就受不了了?

    “你说的不对,我们天作之合的良缘,休要再提和离了。”

    和离,不够爱他的借口。

    元韶竟也生了两分委屈怒火,头也不回离开。

    “阿竹你昏了头,再好好想清楚吧。”

    薛竹追着他想要同他理论,却被两个青衣侍婢拦在房间内。

    “夫人,外面风大,您先在屋内休养。”

    薛竹这回却连房门也出不去了,被困在此,她仅能通过一扇窗格,目及外面的天地,棱窗外视线开阔,偌大的山水景观,奇花异草杂陈,景色秀丽,错落有致,和家中小院一看就是两个地方。

    这是个陌生之地,薛竹一醒来就发现了。

    屋子大而宽敞,博古架古朴大气,流光溢彩的宝贝相映成趣,屏风乃双面绣、天然图画,乌木绣榻,幔帐描金绘彩,各处陈列,不一而足。

    之前她禁闭那几日,陈昭送进去的物件与家中简朴的陈设格格不入,倒与这儿和谐一致。

    薛竹甚至怀疑这儿已经不是安阳,越发有一种落空感。

    伺候的侍女一个唤做珍珠,一个唤做萱草,专门在此伺候。薛竹与她们周旋了良久,珍珠说漏了嘴,才透露这儿并非安阳,可也离安阳不远的消息。

    珍珠、萱草都受过特殊训练,只做伺候人的活计,至于别的,一概不准多嘴。

    “夫人放宽了心,大人望您在此安心静养。”

    至此之后,两个闭紧嘴巴,薛竹休想从她们嘴里套出一句实话。

    珍珠、萱草寸步不离跟在她身边,薛竹算是彻底失去自由。

    华服美食、珠宝首饰、工匠们的奇淫技巧,她不过心,也无处可去,只能看些经文凝心静气。

    薛竹以往并无阅经书的习惯,云水村穷乡僻野,几乎没有进学的女眷,她读过几本书,还多亏了姑姑教导,但也仅限于略识得几个字,没接触过晦涩难懂的经文。

    读经,还是因为成昭……她放下经卷,由是低落。

    “阿竹在读经?”

    忽的听见他说话,又神出鬼没现了踪迹。

    “你喜欢读经,不如读一读这本。”

    他递上一本装帧精美、雕版印花的书籍,语气莫名。

    薛竹狐疑接过了那本书,封皮五个宝象端庄的烫金大字——妙法合欢经。

    成昭这些时日总爱送些身外之物来,想要以此讨好、让她心软,放下前面的过节,如今又改送经书,回忆过往了?

    可她想要的并非这些,面前的男人神态舒展,静静看着她,透露出一种尽在掌控中的意味,又与过往截然不同,薛竹再一次认识到,高尚正义的弘善是假,温暖可靠的成昭也是假。

    “许久没一起研读经书了。”他思来想去,许久没重温旧好。

    假和尚何必读真经?

    心思百转千回,她意兴阑珊翻开这本《妙法合欢经》,且看看他究竟意在何处。

    翻开了一页,薛竹眼睛睁得老大……这这这,有辱佛祖。

    暄白的纸底上,印的淫词艳曲,男女交缠的图画纤毫毕现,刺眼扎人。

    她不敢置信多翻了几页,篇篇如前,前面那页不是意外。

    成昭是什么意思,诚心送一本春宫来侮辱她?薛竹气得双颊通红,眼睛快喷出火来。

    她也说出了心中所想,将“春宫图”扔在地上,不愿多看一眼。

    “阿竹,这是经书啊,双修之道,你可别误会了,书上句句是禅意呢。”

    “禅意?也改不了本质。”还说哪儿来的《妙法合欢经》,原来不是正宗经文,打哪儿来的野货色。

    “阿竹往日可是喜欢的紧,不如今日也来探讨一番。”他拣起地上的书,饶有兴味,阿竹在那事上特别热情。

    不提还好,他一提及,薛竹想起曾经被他哄得团团转,天真相信了劳什子双修秘术,人伦天性,脸色乍红乍白,忍不了也装不了。

    “成昭!”

    “你这招没用了。”

    “□□就□□,你敢把我当作解毒泄欲的工具,怎么就不敢承认呢?非得说明白难堪吗?”

    她拿过那本野经,两下撕得稀碎。

    想起从前亲密的经历,薛竹没有半点甜蜜喜悦,只感受了从头到尾的侮辱。

    他还敢提?

    “好。”

    元韶怒极反笑,若真因为□□,把她当作解毒泄欲的工具,她就不会在这儿了。

    她是没见过□□,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泄欲工具。

    元韶端上来一杯酒,将薛竹禁锢在怀中逼她饮下,她挣扎着欲逃离,可男人习武多年,力气非她能轻易撼动。

    浓郁的酒液呛在喉间,薛竹还没死心,想着偏头吐出来,可元韶看穿了她的想法,以唇封住了唇,舌尖轻轻舔舐了贝齿,酒液尽数被薛竹吞入了腹中。

    他仍不知足,碾压研磨,用力攫取着艳红唇瓣的花汁,直至她气喘吁吁。

    待他放开,薛竹跌跌撞撞从他怀中起来,想离他远远的,却四肢绵软无力,方知不对。

    “你给我喝的什么?”

    她宛如中了软骨散,一下子没站稳,歪在了榻边,一头青丝半散,眼神迷离,朱颜酡些。

    她不知自己是何等活色生香的情态,悲愤望着元韶。

    酒里加了料,而香也有问题。

    室内不知何时点燃了香料,一股子甜腻的气味,多吸一口,便觉得头更加昏沉,浑身燥热。

    而房中另一个人,好整以暇,怡然自得,什么事也没有。

    元韶等薛竹哭着求他。

    薛竹的曲解、防备着实伤透了他的心,他没让薛竹直面欲望丑恶,精心加以矫饰,掩盖其赤.裸裸,她却毫不明白自己的苦心。

    待她自己见识过□□的厉害,就知道他对她多么仁慈和善了。

    元韶含笑欣赏动人的美景,柳腰盈盈一握,一指宽的细腰带还规整系在她腰间,可腰带底下的衣裙打乱翻飞,双腿圆润笔直、山峦起伏,若隐若现。如水的眸子带着潮湿,春水泛滥,媚眼如丝,她难受极了。

    元韶往日只觉人之欲望丑陋,可放在质朴纯媚的妙人身上,也显得天然美好起来。

    薛竹浑身发热,似有谁在给她挠痒,实则却在点火,浑身难耐。随着香味渐浓,她感觉与布料接触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有蚂蚁在爬,她想脱掉衣服。也让她她越发着急,控制不住连连娇喘。

    元韶长叹一声,打横抱起迷乱失神的女子,将她抱到了床榻跟前。

    “瞧,你哭了。”

    薛竹神志朦胧,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难受,控制不了□□,也委屈得哭出来。

    还是元韶靠近的一小会儿恢复了神志,贴近的肌肤清凉无比,她想要更多来缓解难受,但她不可以。

    恢复的理智让她推开元韶躲得远远的,贴着床柱缓解浑身燥热,也不愿意低头。

    因为身体难受,她边喘息边哭着,固执盯着元韶,远离他,坚决不肯示弱。

    元韶兴味渐浓,薛竹不肯服软也有不肯服软的妙处。

    “瞧,你衣衫都湿透了。”

    她原本玉白的肌肤泛着粉红的桃花色,诱人至极,香汗浸湿了罗衫,那份诱人添了若隐若现的风情。

    可元韶不会趁人之危。

    他可以与薛竹保持了一段距离,商量道:“你求我就给你,阿竹说好不好。”

    他们也有过温存,她何必执拗呢?

    “我不。”

    薛竹心说,然后努力维持神志,继续忍着。

    四目相对,元韶竟在一尺纱帐中找到棋逢对手之感,越发有趣了。

    清醒时放荡,迷乱中守贞,阿竹你在坚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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