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汁

    毛笔伸进酒坛带出黄绿色的汁液,像胆汁,同时还散发着酸臭味,独孤蝉干呕起来。

    对面四人伸手要去关窗户,独孤蝉拿起桌上的筷子向那几人一掷,筷子直接扎穿他们的手掌,那四人抓着手嗷嗷叫。

    独孤蝉立马道:“快出去,恶心死我了。”说完她跃至门口,却发现门外突然跃出十多人,各个手拿长剑。

    此时天色已暗,寒刀反射屋内昏黄的灯光,虽然他们里外包抄,但独孤蝉不带怕的。她长剑一挥,先和外面的十多人缠斗起来,好让苗稚先出去。

    这里人虽多,但是武功并不高,这十人多独孤蝉一刀两个,杀了六个后,剩余的人都不上了,只缠住她为了给屋内的人腾时间抓人。

    苗稚和冯秋还在屋内,他们觉得头脑渐渐晕沉,他们立刻反应过来是那个毒汁的问题,他们想赶紧离开屋内,但是一下子被三十多人缠住,一时无法脱身。

    拿着毛笔沾毒的有八人,他们围住苗稚冯秋,一旦苗稚他们想逃出去,他们就甩毒汁,苗稚和冯秋都不敢让这些毒汁碰到。他们步步紧逼,苗稚和冯秋连连后退,他们逐渐缠的越紧,苗稚和冯秋的脑袋越晕。

    这时孟涵嫣用手帕沾了点毒汁,冲向被包围的苗稚。

    苗稚头晕,等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孟涵嫣对着苗稚甩起手帕,那些汁水直接飞向苗稚。冯秋眼疾手快,他推了苗稚一把,那些汁水洒到了冯秋手上。

    毒汁洒在冯秋手上,冯秋立马吃痛要擦掉手上的毒汁,只是一碰上伤口,伤处就更痛了。

    独孤蝉解决屋外的人后,就转身进屋,她并没有先救苗稚冯秋,而是去抓孟涵嫣。

    孟涵嫣武功不及独孤蝉,她见独孤蝉冲向自己,心中一慌,先向独孤蝉射出十根银针。

    独孤蝉挥剑一档,那些银针直接落地。

    孟涵嫣善使暗器,再加上她的手下为她掩护,独孤蝉一时之间竟没抓到人。

    独孤蝉懒得和他们玩躲猫猫,她直接把房屋内的柱子直接一掌拍断。孟涵嫣察觉到她的用意,她对手下喊道:“快出去。”

    这个小店是孟涵嫣临时买的,屋子本身就是简单的木屋搭建,几根顶梁柱被拍断后,房子立刻轰然坍塌。

    在木屋坍塌之前,独孤蝉先把苗稚捞出来。情急之下独孤蝉忘了冯秋,冯秋意识昏沉,想要出逃但是被瓦片砸晕,房屋坍塌后独孤蝉才想起冯秋,但此时冯秋已被废墟掩埋,在加上孟涵嫣的人在,独孤蝉也不好去找人。

    苗稚被救后,呼吸了新鲜空气,意识逐渐清醒。

    孟涵嫣对着手下道:“全都用毒汁。”此时她们还剩不到二十人。

    手下们全都掏出毛笔都沾上毒汁,独孤蝉从地上摸出一块石头向那个酒坛砸去。

    有人看到独孤蝉的动作,他立马冲上去挡住那块石块,护住酒坛。独孤禅力道极大,那人挨了独孤蝉一个石子,立马瘫软倒地。众人去扶,发现那人脊骨居然断了,顿时悲愤不已,看独孤蝉的眼神似乎要冒火。

    那个端酒坛子的壮士道:“杀了她,为梃子报仇!”

    打断那人脊骨并非独孤蝉本意,她只想让那个酒坛子碎掉,变成这样她也很无奈。

    他们三人一排,以笔为剑和独孤蝉苗稚相斗。

    独孤蝉并不清楚毒汁的毒性,所以她也不敢让毒汁碰到自己,他们边打边退。周围漆黑一片,苗稚和独孤蝉难免沾到一二,幸好这些都只是沾到手上,忍忍也就过去了。

    他们三人一排,毒汁一用完就后退,第二排续上,用完毒汁的人继续沾毒汁排队。往返重复,独孤蝉觉得这不是办法,她得累死。

    独孤蝉也不知道那酒坛子还剩多少毒汁,她对苗稚道:“你先帮我挡一会儿。”

    苗稚:“好。”

    独孤蝉退到后面,忍住手背上的灼痛,撕开衣角,她怕毒汁溅到自己头上变成秃子,所以把头围住,只露眼睛。

    远处的孟涵嫣见她这样,忙道:“撤。”

    独孤蝉不给他们机会,她提气一跃,踩在他们头上,一剑一个。

    孟涵嫣见情况不妙,射出好几根银针给自己手下打掩护。

    苗稚乘这个空隙也把自己头包好,他道:“这些人交给我,你去抓那女的。”

    独孤蝉闻言直奔孟涵嫣,那个壮汉把酒坛子给孟涵嫣,自己先上一步,意图挡住独孤蝉。

    那个壮汉道:“门主,你先……”走字还没说完,壮汉已经被独孤蝉割喉了。

    苗稚三下五除二,没多久那些弟子全都毙命,一下子就只剩孟涵嫣一个人了。

    苗稚和独孤蝉的手都站了不少毒汁,手背几乎全都溃烂了。

    独孤蝉道:“把药给我,我让你走。”

    孟涵嫣鼻子通红,眼泪哗哗地流。

    独孤蝉手痛的厉害,她心烦意乱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给我解药,我放你一马。”

    孟涵嫣冷笑:“你是觉得我这辈子都杀不了你吗?”

    苗稚道:“那是当然,孟聆德都打不过我师姐,你说呢?”

    孟聆德此时已经四十八岁,在打败独孤骁后可以说是名利双收,风光无限,江湖第一,没想到仅仅风光一年最后居然被独孤蝉打趴在地。后面一直被人暗地里嘲笑,说他一辈子都被独孤家踩在脚下。

    孟涵嫣喃喃道:“嫁衣蛊……”她感到绝望,随后她冷笑一声。

    她拿着酒坛子朝独孤蝉泼去,独孤蝉急忙后退,用手挡住眼睛。也就这时孟涵嫣对着独孤蝉扔去一把飞刀,独孤蝉虽然眼睛闭着,但是耳朵灵敏,她听见飞刀飞出的声音,她急忙执剑挡住,那飞刀挡歪了,飞刀向上一偏,打落了独孤蝉脸上和头上的裹布。

    孟涵嫣再次用手帕沾毒汁,朝独孤蝉甩去。

    手帕甩的毒汁并不多,但夜色黑,这些细小的毒汁独孤蝉看不见,她一不小心脸上沾到了,脸上火辣辣地痛,独孤蝉气得跳脚,要不是为了解药,她想直接一刀过去了事。

    苗稚道:“我拖住她,你去抓她。”他头裹着布,只要小心一点不伤到眼睛基本无事。

    苗稚冲在前面,独孤蝉紧随其后。在苗稚快要接触到孟涵嫣的时候,孟涵嫣又泼出毒汁。

    苗稚忙后退:“毒汁怎么这么多!”

    不过这次独孤蝉看清孟涵嫣的坛子里没有多少毒汁了,她绕过苗稚抓住孟涵嫣使劲把她按在地上。

    苗稚见状松了口气:“总算抓到了。”

    孟涵嫣趴在地上一言不发。

    苗稚锁住她的脚,独孤蝉锁住她的手,然后在她身上摸着,发现除了一些暗器外,并没有类似药的东西。

    独孤蝉道:“解药呢?”

    孟涵嫣不说话。

    独孤蝉脸上手上痛着,也不知道会不会破相。

    孟涵嫣突然道:“你真的会放了我?”

    “我说到做到。”独孤蝉没到找绳子,只好继续抓着孟涵嫣,只是手越来越痛。

    苗稚见状道:“我有发带。”他说完就伸出右手去扯头上的发带。

    孟涵嫣眼睛一亮,她瞅准时机乘苗稚没抓稳他的脚,她的腿突然高抬蹬向独孤蝉,独孤蝉左手用力挡住她的腿。这时,孟涵嫣灵巧地钻出一只手用袖子摁住她的眼睛。

    独孤蝉吃痛,她用力一掌把孟涵嫣打开。孟涵嫣吐了一口血后倒在地上。

    苗稚懊悔不已,他忙道:“你没事吧?”

    独孤蝉道:“没伤到眼睛,只是眼皮痛。你去看看她,顺便看看她手下身上有无解药。”

    好在独孤蝉在那一刻下意识闭上眼睛,不然独孤蝉真要变成瞎子了。

    “这女的晕倒了,可恶,她里衣袖子上藏着毒汁,对自己真狠,手都烂了。”苗稚对着孟涵嫣踢了一脚,转身就去看看她手下有无解药。

    结果就是都没有。

    苗稚大失所望,回头又给孟涵嫣一脚。

    独孤蝉眼皮及眼皮周围火辣辣地痛,她无比烦躁。

    “对了,冯秋呢?”苗稚这才想起冯秋。

    独孤蝉道:“房子塌了的时候,我没手捞他,”

    苗稚看着那一片狼藉,他叹了口气:“我手也沾了毒,痛死了,我真不想救他。”他一想到之前冯秋为了救他自己反而受伤了,他也不好意思不救。

    他叹口气就去废墟捞人。

    冯秋运气好,他晕倒在一个角落里,只是些皮外伤,就是累的苗稚想骂娘,这下搞得他手心手背都是伤。

    苗稚捞人的时候发现居然有一个活口,那人手被独孤蝉用筷子扎穿后就躲在角落休息,房子塌的时候,他来不及跑就被瓦片砸晕了。

    苗稚拍了拍冯秋的脸道:“还好当时没捞你,谢了兄弟。”他拍完冯秋的脸见他居然在笑,苗稚揉了揉眼睛见后他笑容消失,他道:“你不会是装的吧。”

    苗稚也不管他是不是装的,他先解决那个毒汁的事。他捏住那个还活着的手下鼻子,没过多久那人就醒了,就人是懵的,苗稚给他俩耳刮子他才清醒。

    清醒后,那人哇哇大哭:“门主,啊呜呜呜!”

    “闭嘴!”苗稚耳朵痛,“你门主还没死呢!”

    那个手下被他一呵立马收声,听到门主还活着后仔细看着孟涵嫣,见孟涵嫣还在呼吸他顿时放下心来。

    “有解药吗?如果没有解药,我连你们一起杀了。”苗稚恐吓他。

    那个手下经不起吓,他道:“有有有!在我们门主鞋子里。”

    苗稚一听,大骂:“你奶奶的,真恶心。”

    可是再恶心也没办法,苗稚脱了孟涵嫣鞋子后就掉出一个粉包:“真恶心。”

    苗稚想恶心回去,不然这口气他咽不下去,于是他把自己的袜子脱了盖她脸上,这才消气。

    他先在自己手上试了试药,药粉撒上后,疼痛立马消减后苗稚连忙给独孤蝉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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