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当

    独孤蝉听到有解药,心中的焦躁安定几分,等着苗稚来给她上药。

    苗稚轻轻把药粉撒在独孤蝉眼皮上,等上完药后,独孤蝉感觉伤处舒服挺多,灼痛感在减少。只是没多久她体内蛊虫开始躁动,独孤蝉立马打坐运功压制蛊虫。

    苗稚见她打坐便立马问道:“怎么了?”

    独孤蝉心口难受,她皱眉道:“蛊虫在躁动。”

    苗稚立马掏出补药放在独孤蝉嘴里,过了一刻钟,苗稚见她还在打坐冒虚汗就开始着急:“药有问题?”

    独孤蝉点头。

    苗稚立马瞪向那个手下,那个手下打了个寒颤立马为自己辩解道:“你们两个都用了药,你没问题她有问题,你……你不能怪我吧。”

    苗稚听后也觉得奇怪,他身体确实没什么异样的感觉:“可能是药中有什么成分刺激到了蛊虫。”

    独孤蝉体内的嫁衣蛊子蛊比以往躁动得更加厉害,最后独孤蝉遭不住,喷出一口血后就倒地昏迷了。

    苗稚见独孤蝉倒地心里慌乱不已,他立马搂住独孤蝉并使劲摇晃她:“师姐!师姐!”见她还不醒,他只好塞了一颗大补药。

    “哈哈哈!”

    这时孟涵嫣突然坐起,苗稚那双臭袜子落在地上。孟涵嫣对着苗稚就是大笑:“内力再高又怎样,还不是栽在我的手里。哈哈哈!”

    孟涵嫣笑得甚是尖锐,冯秋都被她吵醒了,他揉了揉头皮缓慢睁开眼睛。他的目光落在昏迷不醒的独孤蝉身上,他先是一愣,随后皱眉道:“怎么回事。”

    冯秋想起身过去看看情况,但发现自己的腿被砸伤了,动弹不得。

    苗稚没理他。那个手下也不知道怎么说,索性就不说。冯秋见他们都看着孟涵嫣,他也转头看去。

    孟涵嫣道:“这解药,但是并不是独孤蝉的解药。”

    苗稚看孟涵嫣的神色便明白一切都是她算计好的,他此时只想拿刀砍了孟涵嫣:“你是加了什么?”

    孟涵嫣道:“我里面放了嫁衣蛊假蛊的粉,就是把蛊虫晒干研制成粉。听说蛊虫的每一级都相克,活的蛊不好种,我就做成药粉。哈哈哈,看来效果真不错。”

    苗稚低头看着怀里的独孤蝉,她面色泛红并且身体有些肿胀,像是发酵了的红面团。

    冯秋失忆了,并不知道嫁衣蛊,他听的一头雾水,但是他能明白,独孤蝉现在情况非常不好。

    孟涵嫣继续道:“这是特地给独孤蝉配的毒药,没有解药,这药是下给嫁衣蛊子蛊的。”

    苗稚捏紧拳头道:“所以我用才会没事。可惜我师姐不一定会死,但你会。”

    他把独孤蝉轻轻放在地上,拾起身边的剑向孟涵嫣走去。

    孟涵嫣一脸轻松,像是没看见苗稚拿剑走来,她道:“这个假蛊粉有什么效果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死我也不知道,不过最好死了,以后也少受罪,我杀不了她,将来一定会有别人能杀她,说不定还是用我想出的办法。”

    她话刚说完苗稚抬手给她心头一剑,孟涵嫣倒地,没了声息。那个手下哇哇大哭,一是门主死了,二是觉得自己也要完了。

    果然,苗稚抽出剑就转身就向那个手下走去,吓得那个手下‘哐哐’磕头,额头破了好几个口子,鲜血直流。他为自己辩解道:“大侠饶命,我真不知道那个药粉有问题,那个药我自己都在用。我就是来混口饭吃的,我和他们不熟,不熟啊!”

    苗稚才不管他是忠心的还是混饭吃多,只要是孟涵嫣一伙儿的他都不想留。

    冯秋看他凄惨,他劝道:“他什么都不知道,放了他吧。而且我们受伤太多,需要一个跑腿,出力的。”

    那个手下一听有人为自己讲话更是拼命磕头。

    “大侠,你杀我不划算,现在你们有两个人受伤,我脑子笨,但是我能出力。”那个手下顺着冯秋的话继续道,“我可以背那位壮士,我还可以跑腿,若是我死了,累的也是大侠你。”

    苗稚刚举起剑的手一顿,他扭头看了眼冯秋。他找冯秋的时候,看到有根柱子压在他腿上,估计伤到了骨头。

    他对那手下道:“暂且放你一条狗命,赶紧带着他跟我走。”

    那个手下道:“是是是。”他麻利地把冯秋背起,跟在苗稚身后。

    房屋倒塌后,马匹受惊,嘶鸣之后它们就乱窜无影,现下还得去寻马。那个手下灵光一现,他想借此机会逃跑,不等苗稚说话,他把冯秋放在独孤蝉旁边,立马自告奋勇道:“我去把马寻过来。”

    苗稚点头,往他嘴里塞了颗药丸,那个手下看到药丸便面露苦色,犹豫一会还是直接吞了,他也不敢多问,他不等苗稚吩咐就跑开去找马了。

    冯秋看独孤蝉还倒在地上便忍着痛把她扶靠在自己身上,他看独孤蝉满脸通红,身体有些肿胀,就想给她运功疗伤但被苗稚阻止了。

    苗稚道:“你这样只会加剧她体内蛊虫躁动,她会更难受。”

    “蛊虫?”冯秋只怪自己失忆什么都不记得,差点害了独孤蝉。

    房屋坍塌时他被瓦片砸中,昏迷时想起了小时候。原来他们以前确实认识,他之前起的一点疑心便也消散了,他轻轻的抱着她。

    苗稚没心情注意这些,他道:“你以后就知道了。”

    他掏出一颗碧绿色的药丸放进独孤蝉嘴里。过了一会儿独孤蝉面色好转了许多,但脸还是红的。

    “去哪里能寻治这蛊虫的大夫?”冯秋抬手贴在独孤蝉额头上,他觉得独孤蝉再这样下去应该撑不了多久。

    苗稚道:“往东南方向走,大约赶六天路,我小叔在那里。不过我姐结婚,希望我小叔还没动身去定康。”

    这时孟涵嫣的手下回来,还带着两匹马,其中有一匹恰好是苗稚的。苗稚从马上摘下水袋往手心到点水,然后往独孤蝉脸上弹了几下,水珠便洒在了独孤蝉红肿的脸上。

    水珠落在独孤蝉眼睫上,她睫毛微颤,她感到一丝清凉后就醒了,刚想睁眼痛感便立马传来,她才想起自己眼睛受伤了,她有些慌张道:“苗稚!”

    苗稚立马去拉她的手:“师姐,我在。”

    听到苗稚的声音后,独孤蝉松了口气,心里安定几分。

    冯秋见她没喊自己名字,他很失落,随后又想起房塌之时,独孤蝉只带苗稚离开,把他一个人抛下,他更失落。

    苗稚问独孤蝉:“感觉怎么样?”

    独孤蝉摇头:“难受,感觉全身在烧,特别是心,又热又闷。”

    “我们现在就赶路,去我小叔家。”苗稚伸手要去抱独孤蝉上马,独孤蝉拒绝了。

    独孤蝉神情恹恹:“先休息一会儿吧,打了一晚上了,我还难受,不想骑马。孟涵嫣呢?”

    冯秋道:“死了。”

    独孤蝉听见冯秋的声音才发现自己靠在冯秋身上,她微微正了正身体,离开了冯秋。苗稚知道独孤蝉不信任冯秋,他从马背上拿下鼓鼓囊囊的行李放在地上,让独孤蝉枕上去。

    独孤蝉平躺后,身体好受一点。

    苗稚道:“孟涵嫣往药粉里面放了假蛊粉末,所以导致你体内子蛊躁动。”

    夜间山风吹着,独孤蝉感觉舒服了许多:“她看起来年纪不大,如果再给她几年,心智成熟稳重起来,我可能真的要被她算计死。”

    苗稚道:“你还为她感到可惜?死的越早越好,哼。”

    “她什么来头?看她善使用暗器……”独孤蝉细细数着那些被独孤骁灭门并善使用暗器的门派,“飞星,千机……”

    她挠挠头,其他的她想不来。

    那个手下道:“是掩月观。”

    独孤蝉听到第四的人的声音,她道:“你是?”

    那个手下道:“小的叫东东。不过我是新来的更多我也不清楚了。”他极力想要证明自己与孟涵嫣不熟。

    “掩月观?有点耳熟……”独孤蝉气血上涌,体内的蛊虫又开始躁动。

    苗稚见她难受又给她塞了一粒药:“你还是先休息,天一亮我们赶路,我的药没带多少,一天几颗,很快用完了,得赶紧去我小叔那。”

    独孤蝉闭眼点头:“可是不说话,我感觉更难受。”

    苗稚道:“听我说就行。”

    冯秋什么都不记得,什么也插不上话,他道:“你们先休息,我先去找大夫治腿,不然我这腿会耽误你们的行程。”

    苗稚思忖片刻道:“行,我让那个……东东送你去,记得戴帷帽,到时候到茶坞镇回合。”

    黑玉养颜膏会随着时间慢慢淡去,苗稚怕他被人发现就嘱咐一句。冯秋以为他的意思是防止引人注目,怕别人知道独孤蝉的行踪,他二话不说就点头。

    东东立马背冯秋上马,离开前他看了眼苗稚,眼中带点祈求。苗稚道:“七天内赶到茶坞镇我给你解药,如果没有到,你就求鬼神吧。”

    “是。”东东双腿一夹马腹,马嘶鸣一声后就朝东南方向奔去。

    独孤蝉突然想起什么,她坐起睁眼到:“钱是不是还在冯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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