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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突飞猛进!

    文逾好像捏到了褚良的软肋,一晚上只让他抱着,一次也没找过何嗣音。

    后半夜,褚良见文逾开始犯困,便想着把孩子放在铺好的床上,让他好好睡。可谁曾想,褚良托着他刚挨到床边,文逾就“吭哧”着醒来。

    何嗣音怕褚良嫌累,劝他去休息。

    褚良却重新把文逾抱起来,“没事儿,孩子不舒服,我抱着他睡。”

    何嗣音本以为孩子还要闹上一会,却没想到,文逾在他怀里没一会就睡熟了。

    褚良小心翼翼脱了鞋,倚靠在床边,给何嗣音让出地方,“你也睡会吧,明天孩子醒了肯定要找你。”

    “那你呢?总不能抱他一晚上。”

    “我一放他就醒了。我不困,你快睡吧。”褚良声音压得很低。

    何嗣音看着他青黑的眼底,心中万分愧疚。她侧躺下来,面朝他和孩子,“多谢你。”

    褚良笑了笑,“没事儿。”

    少顷,他又严肃道:“我说了,我会对你们好。”

    何嗣音的眼泪融进他的衣角和被褥,“还要多谢你,当初救我和文逾的性命。”

    他又是淡淡一笑,却没有再接她的话,“睡吧。”

    褚良低头看着孩子,柔软中带着中药的馨香,睡觉发出的“呼哧呼哧”声显得格外乖巧可爱。他爱恋疼惜的女子就躺在身边,哪怕心中藏着的爱意早已汹涌翻腾,他却不敢腾出一只手去轻抚何嗣音的脸颊。

    不得她爱的委屈犹如化身的猛兽,几乎要将褚良吞没。自小习得的礼义廉耻只在白天能唤回他的几丝理智,夜晚却放开了对他的桎梏,由着痛苦落寞将他摧毁。

    天刚蒙蒙亮,何嗣音就早早醒了过来。

    父子俩睡得很沉。褚良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窝在床上,不知道是太累还是挤压到了胸口,他发出了极其轻微的鼾声。

    她轻轻探出手去触摸文逾的额头,不见有什么异常。时辰还早,但何嗣音已经睡不着了。

    昨晚本就是和衣而睡,她只稍稍整理了头发便起床出去。

    随着太阳光洒落,树上停留的鸟雀也渐渐多了起来,不时发出悦耳的叫声。

    刚在屋外的台阶上站了站,何嗣音就听见了旁边屋子传来声响。

    郎中撩起帘子看了她一眼,笑眯眯道:“我老了觉少,你这个女娃娃怎么也起这么早?”

    何嗣音蹲身行礼,“晚辈平时就睡得少。不知可有什么活计,是我能帮先生做的?”

    他拿了一箩草药过来,“把这些都平铺在那边那个架子上。”

    说完,他又嘿嘿一笑,“不让你白干。你夜里总是失眠多梦吧,一会我赠你一张方子。”

    何嗣音受宠若惊,她显然还没从他昨晚的“为难”中缓过神来,不想这位老先生今早就像换了一个人,竟变得这样热情。

    她忙借过草药,连连道谢。

    郎中的心情果然不错,出言夸她,“女娃娃礼节还挺周全。”

    说完他便乐呵呵地回了屋里,留下何嗣音一头雾水。

    没过一会,褚良从屋里出来,走到何嗣音身边,“你怎么没叫我?”

    何嗣音抬头看了他一眼,手上没停,“昨天忙活到这么晚,你该多休息会。”

    褚良见她翻晒草药,便帮着一起干,“我来吧,你进去看着孩子。”

    “你先洗手再弄!”何嗣音把他扒拉开,拿起放在一旁的水瓢,“过来。”

    褚良讪讪一笑,乖乖把手伸出来。

    何嗣音倾倒水瓢,让他就着洗手。

    褚良冲完才意识到没有东西擦手,一时平举着双手呆站在原地。

    何嗣音放下水瓢,从身上掏出帕子,裹住他的手。她停顿了一瞬,抬眼看着褚良,“你自己擦。”

    “哦!”褚良的脸顿时飞红,赶紧把帕子攥在手里。

    何嗣音本没有别的意思,可见褚良脸红,她竟也脸上一烫,一时不由得气上心头。

    “你自己干吧!”何嗣音狠狠剜了他一眼,转身进屋。

    老郎中躲在帘子后面看热闹,喃喃道:“女娃娃脸皮儿忒薄了。”

    他捋捋胡子,状作无意地走出去,在院中东瞧瞧西看看。溜达着,他蹭到褚良身后,伸着脖子看褚良摆弄药草。

    褚良心中叹了口气,低着头给老郎中作揖,“先生。”

    老郎中背着手绕他走了一圈,口中“啧啧”有声,“脸跟猴屁股似的。”

    褚良默默用手背贴了贴脸,一言不发。

    “你们连孩子都有了,牵个手还能脸红呢?”老郎中按捺不住,凑过去问他。

    褚良抿抿嘴,随便扯了个谎,“是我惹夫人生气了。”

    “哦~”老郎中拉长声音,满脸写着不信。

    “你过来跟我做饭去。”他揣着袖子拿胳膊肘怼褚良,决心指点指点这个不上道的年轻人,“你会不会做饭?”

    “会。”

    “诶呦?”老郎中一脸不可思议,“你不是常州的大官吗?”

    褚良不想他竟认得自己,“不敢。但做饭还是会一些的。”

    老郎中把他领到厨房里,“你做一个给我看看。做好了,我教你怎么哄你夫人。”

    褚良哭笑不得,扫视着厨房里的东西。空间很小,能做的东西也有限,可见老先生不是个注重口腹之欲的。这更让褚良坚信,老先生只是单纯地想支使人干活。

    褚良摸了颗菘菜,又从一个碗里翻出两颗鸡蛋。

    “给您烙个饼?”褚良举着鸡蛋询问老郎中的意见。

    他不知从哪搬来一把椅子,坐在门口盯着褚良,“行啊。”

    “你少说也是个公子哥儿,这富贵人家还教儿子做饭啊?”老郎中悠闲地靠在椅子背上。

    褚良笑笑,把自小长在军中的事一五一十讲给他,“在野外摸爬滚打,会的自然也多一些。”

    老郎中感慨道:“那你很是不容易。十四就上战场,你爹娘真舍得你。”

    说起这个,褚良一脸骄傲,“我爹十一岁的时候就斩下过敌军首级;我弟弟比我小一岁,是与我同一年开始征战的。”

    老郎中打量着他,微微点头。自褚良叩开门之时,老郎中便觉他谦逊低调,细致温和;如今谈起家中,又见他神采飞扬,可见忠廉家风对他影响深远。老郎中心里对这个后生的喜欢不由得又多几分。

    “你和你夫人成亲几年了?”

    褚良手上动作微微一顿,张口答道:“五年了。”

    他细微的情绪波动没有逃过这位“老人精”的眼。见褚良不愿多说,郎中话锋一转,又重新跟他聊起军中。

    褚良乐见其成,只谈幼时,绝口不提近几年的事。

    “爹!”

    褚良刚把早饭端上桌,西边的屋里就传来孩子的呼喊。

    他匆匆擦干手,冲进屋里查看。

    小文逾穿着单衣站在床上跟何嗣音瞪眼。

    何嗣音见褚良进来,把文逾的衣服往床上一扔,气呼呼地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

    褚良偷偷打量何嗣音的脸色,小声问,“怎么了?”

    何嗣音知道不应该把气撒在褚良身上,努力压了压心头的不快,“文逾不肯穿衣服,劳烦将军帮他穿吧。”

    她越想越委屈,自己十月怀胎、千辛万苦生下来的孩子,不过被别人照顾了几天,就不管不顾地一头扎到别人怀里。

    何嗣音揉揉眼眶,不愿让人看出异样。

    褚良心下了然,默默把衣服抖开,给文逾穿戴好。

    此时的文逾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惹恼了母亲,小眼神一直瞄着母亲,状如鹌鹑。

    褚良把文逾抱到何嗣音身边,半哄半教他,“文逾惹母亲生气啦?母亲照顾文逾很辛苦的,好孩子不能不听母亲的话。”

    褚良抱着文逾更向何嗣音贴近一些,“你贴贴母亲,你说‘母亲我错啦!’”

    文逾撇着小嘴,冲着何嗣音伸手要抱。

    何嗣音本来压制住的情绪又被勾上来,不由得眼眶微红。见文逾隐隐又要哭,她急忙把孩子抱过来。

    文逾嘴里“呜呜呀呀”说不清楚,一个劲地往她怀里拱。

    何嗣音拍着他的后背轻摇,“母亲不生气了,母亲不生文逾的气了。”

    她抬头看向站在旁边的褚良,很是难为情,“多谢你。”

    这几日,她向褚良说了无数个“多谢”,为着孩子,为着自己……何嗣音心中满是愧疚和感激。

    褚良一笑,伸手蹭蹭文逾的小脸儿,轻声说:“去吃饭吧。我给文逾熬了鲜羊奶,咱们吃鸡蛋饼。”

    他的衣服上带着油香味,何嗣音一早就闻到了。连着折腾几天,何嗣音也早已体力不支,听他这么一说,肚子里顿时便翻滚起来。

    何嗣音抱着孩子跟在褚良身后,远远便见老郎中坐在石桌上,一个人吃得正香。

    “你这个手艺是真不错,香!”老郎中一点也不讲究,吃得胡子上都是。

    盘子里还剩三张饼。褚良总共就烙了八个,他一时无言,赶忙给何嗣音夹了一张,悄悄给她做口型,“快吃。”

    何嗣音又好笑又惊讶,小声问他,“你做的?”

    不等褚良表示,老郎中又卷起一张,顺便插空夸他,“你男人不错!能文能武还会做饭,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他冲着褚良挤眉弄眼,一副邀功的样子。

    褚良一时失笑,心中又满是感激。

    老郎中的意图太过明显,何嗣音低头默默吃饭,不敢作声。

    褚良怕她尴尬,问起文逾的病况。

    “不是什么大事。小家伙身子底儿虚,平时多给他搓搓后背和脚底,多哄着孩子出去跑跑跳跳。今天再在我这呆一天,没什么事就能回去了。”

    两人连连道谢。老郎中已是酒足饭饱,说完起身去干自己的事,留下一家三口在饭桌上。

    何嗣音放下筷子,把盘子推到褚良面前,“我来喂孩子吧,你赶紧吃饭。”

    褚良见她只吃了几口,忐忑地问:“不合胃口?”

    “不是!”何嗣音连忙否认,“我怕你吃不饱。”

    褚良高兴起来,一勺一勺舀起羊奶喂文逾,“厨房还有,不用管我。你快吃!”

    何嗣音看向一旁,犹如待哺小鸟的儿子乖巧地坐在小板凳上,扑闪着眼睛接受褚良的投喂。她冲褚良轻轻一笑,把盘子重新拉回自己身前,重拾筷子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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