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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新气象!

    白日就医的人不少,老郎中忙得脚不沾地。褚良与何嗣音看文逾见好,不再反复,也不便再打扰,住了两日后便向老郎中告辞。

    文逾看老郎中的院里哪哪都新鲜,可谓是乐不思蜀,知道要回家时竟留恋起来。

    “小逾儿这么喜欢我这啊!”老郎中乐呵呵的,刮了下文逾的小鼻子。

    褚良和何嗣音一齐向他行礼。

    “叨扰先生许久,我们今日便告辞了。”

    老郎中点点头,“走吧走吧。不算叨扰,你们这一家人都讨喜。”

    褚良一早接到了战报,急着回营里,不便多说,于是拉着何嗣音再一拜,携妻儿离去。

    “事务紧急,我不能随你和文逾回家了。”

    褚良指着身边的一个年轻将士说道:“这是我的副将陈英真,我让他护送你们回去。”

    何嗣音伸手拽住他的袖子,低声问:“将军什么时候回来?”

    褚良试探着,轻轻握住何嗣音的手,看向她的眼眸。

    正要开口,不想却被陈英真打断,“夫人别担心,将军归心似箭,平时回家都可积极了。这次料理完事务,大概三五天就回来了。”

    褚良心口一抽,转头看向看着多嘴多舌的陈英真。

    陈英真立时噤声,照着自己的嘴抽了一下。

    何嗣音被两人逗笑,回握住褚良的手,“那将军早些回家。”

    褚良的欣喜溢于言表,重重点头,轻声道别,“我走了。”

    他翻身上马。目送何嗣音的马车驶离,他接过马鞭恶狠狠地指着陈英真,“别整天胡说八道。”

    “是。”陈英真表面唯唯诺诺,实际上却止不住地腹诽。

    陈英真机灵跳脱,回回说话都让自己下不来台,奈何他在正事上谨细有度,可谓是烦人却有用。褚良叹了口气,一挥马鞭,“快去吧!”

    北境军中的使者早已等候多时。

    “少统领,朔方大举进攻北疆,高老将军重伤。”

    褚良大惊,急寻高应翔,不料却被告知,高应翔在黎明时分便骑马离营,往北而去。

    “高将军出城不过两个时辰,现在追还来得及。”

    褚良略一思量,拦下他们,“不必了。应翔不是常州的官员,此举也不算是擅离值守。”

    他越过众人,端坐首位,“京中旨意如何?”

    使者一脸愤恨,“陛下命冀州军队驰援,可我们只接到了几车粮草,未见一兵一卒。”

    “冀州守城将不是杜敏思吗?”褚良心中暗觉不对,他知晓冀州乃重中之重,当初离开冀州前也做了万全的准备。

    “冀州与我军接触的官员,名叫邹兴。从始至终,我们都没有接到杜将军的讯息。”

    见褚良沉思,使者继续道:“如今北境军中可用之人甚少,兵力不足,高老将军求少统领拿个主意。”

    褚良顿觉不妙,如今自己领常州军职,私自向北境派兵可谓是谋逆。

    褚良身边跟随的都是北境军出身,不由得纷纷争论起来。

    “焉知不是杜敏思背弃我北境军,冀州不可用啊。”

    “其他州县距离北境过远,就算能出兵,最终还是要借道冀州。”

    褚良默默听着,脑中飞速思量着所有可能。

    “好了!”他出声制止,“冀州支援不利,我会上书弹劾杜敏思,届时,冀州内情自会有人探查。我信杜敏思不会置北境于不顾,最坏只怕他已遭不测。高应翔身边的人都是能当大事的,他去了,北境的局势应该能缓上一缓。”

    但底下有人小声说道:“可杜将军是您亲自举荐驻守冀州的,若当真查明有贰,您也必受牵连啊。”

    此话一出,纷纷有人表示赞同,“当初先皇裁撤北境军,侯爷和少统领被逼卸权,北境只有高老将军苦苦支撑。如今看来,新帝走的也是先皇的老路子。”

    褚良看向说话的人,示意他慎言。

    “这一方疆域是陛下的国土,军队也是陛下手中的刀。光埋怨陛下猜疑有什么用,能得信任才是本事!都自去做手头上的事吧。”

    褚良话说得轻巧,但他心中明白,武将大权在握便会遭帝王忌惮,手中无兵又会被奸佞算计。褚家是开国功勋,历经四代,早已惹来众人红眼,但如今边塞不宁,也并不是激流勇退的好时机。

    北境军况紧急,前两日积下的事务又多而杂,褚良忙到半夜才喘了口气。

    弹劾的奏章快马加鞭递上去,不到三日就能呈给内阁,但究竟什么时候能得到皇帝的批复,却是个未知数,再等到打探清楚冀州的内情,少说也要半个月。

    褚良猛然想起何嗣音今早的询问,暗暗觉得失落。他不愿失信于她,但此事一出,他必定是焦头烂额、不得空闲。

    “来人!”褚良把值守的兵士唤进来,“明日一早去我府上,告诉夫人,我一时半会无法抽身……”

    褚良顿住,道歉的话实在不好意思说给下属听,他微微叹了口气,“算了,我写封手书,你带给夫人。再有,让陈英真不必回来了,府上的事要他多留心照顾。”

    兵士刚要领命前去,褚良又把他叫住,“哎,等一会。铜锣巷有个点心铺子,你买点小孩子能吃的,一并带过去。”

    兵士目瞪口呆,将军素来在正事上斩钉截铁,没想到在家务事上竟这样不了不当。

    褚良看着呆站在面前的兵士,只觉莫名其妙,“快去啊。”

    见人离去,褚良揉了揉眼睛,从未这样强烈地想要回家。

    褚良远远低估了朝堂上的阻力。陛下的批复下达很快,但对于杜敏思的调查却困难重重。

    杜敏思断了一只手,从邹兴的私狱中被救出时,他只剩下一口气,几乎没了人形。皇帝将其接回京城,亲点太医救治。最终所有的罪名归在了邹兴身上,杜敏思识人不清,酿成大错,但陛下念其忠勇,赦其罪过。

    北境形势依旧紧张,高老将军伤势颇重,高应翔接替父亲领军御敌,近来的局面也逐渐有好转之势。

    最令褚良惊奇的是三弟凭则。褚良与爷爷回京时,凭则一人留在了北境。平素浪荡好玩的三公子竟然在主将重伤、无人支援的情况下,带领小股卫兵屡次成功突袭敌军。

    与大哥、二哥相比,凭则开窍晚许多。家中的事轮不上他插嘴,没被扔进军中之前,凭则过得最像世家公子哥儿。被磨练两三年,凭则变化实在惊人。

    诸事了结之时已近年关。

    褚良匆匆回家,进门后心跳如擂鼓,半急切半迟疑地往何嗣音的院子而去。

    府上处处挂了红灯笼,里院门上贴了喜庆的春联。

    何嗣音牵着文逾站在门口等他。

    褚良慢慢走近,不自觉地笑起来。

    “将军回来晚了。”何嗣音语气中透着嗔怪之意。

    此刻是日升之时,绝对称不上晚。褚良便知道,何嗣音是在怪罪他当初默认三五天就归家的事。

    褚良不知如何辩解,唯有致歉,“我知错了。”

    何嗣音弯起嘴唇,晃晃文逾的小手,“父亲回来了!文逾不是一直吵着要爹爹嘛。”

    文逾好似认不得褚良,小声试探着喊“爹”。

    褚良蹲下来,冲他伸出手,“文逾,爹在这呢,过来抱抱。”

    文逾的记忆仿佛重新回到了小脑瓜里。他撒开何嗣音的手,冲向褚良,黏在他身边。

    褚良抱着孩子站起来,复又看向何嗣音。

    她全然不似之前的拘谨羞涩,明晃晃地瞧着褚良。褚良许久不见她眸子中的星光,在她的注视下,褚良竟成了腼腆的那一个。

    他舔了下嘴唇,错开目光。

    何嗣音反客为主,不禁轻笑起来。

    “将军快进屋吧。”说完,她捞起地上的纤纤,转身把他和文逾落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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