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

    时简最近在备课,那天她备了一天的课,刚要结束的时候她接到张子安的电话。

    时简挂断起身伸了个懒腰,绕过房中横着的两根柱子,从屋里走出去,今天天气不错,午后的阳光照进书房,窗子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

    书房装修是保持叙利亚的战后风,一张巨大的桌子占据房间的三分之一,挨窗摆着,上面摆满了各种东西,乱糟糟的。

    靠墙的一排书架倒是局了复古的颜色,只是前边抵着两根粗大的木棍,每次路过都要绕道走。

    这个房间原本是3楼的一间阁楼,小的时候是时简和周小朝的玩具房,上学的时候是他们的游戏的地方。后来她回老家上班,跟父母说了以后就将这间屋子改装成了自己的书房。

    动工那天,赵倩也来了,两人埋头设计了半天,去木头加工产捡了好些木头,又动手装修了几天,书房才被装修完。

    完工那天,她邀请家里人进屋看,余凤竹女士嘴巴滋滋半天啥也没说,时简想她心里也没憋什么好话,就不跟她计较。

    倒是周国富饶有兴趣,粗糙的手指摩挲过那张宽大的书桌,乐呵呵道“还别说,小简还是很有木匠的天赋,起码着桌面磨得平整”

    时简撒娇道“都是祖父教导有方”。

    周国富年轻的时候是一名木匠,他的木工非常了得,年轻的时候靠着做木工就足够赚钱养家,后来年纪大了做不动了才没有做下去。只是闲来无事之时,他也会做一些小玩意。比如家里的椅子、桌子等基本都是他做的。

    小的时候时简特别喜欢跟在他身后,弄他的那些刨木工具,每次看他弄感觉特别轻松,但是当自己真实上手的时候又会觉得非常吃力。

    时简回到房间,简单梳洗一番,对着镜子,简单摆弄了下头发,才拿起车药匙出门。

    时简上了车,她将药匙插进车里,随着钥匙的咔嚓一声,汽车发动了,时简深吸了一口气,才肯拉起手札开车上路。

    汽车上了路,时简一脚油门开出去一米远,汽车是刚买的,经历了上次的事情,时简发觉有的时候要主动避免危险找上自己,即使危险找来的时候也要有能躲避的本事。。

    可是时简还不怎么会开上路,买车回来那天,在拐进院子的时候,她绕不过来,刚买的车第一天车就被挂了一个口子。

    等时简赶到医院肖丽君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大包小包放了一床,好在大件的行李之前已经被陆陆续续搬回家,留下的都是一些换洗衣服,几人一人拿一点就拿完了。

    沈舒唯抱着孩子走在前面,其他人走在后面,沈舒予跟在肖丽君脚边,沉默着低头,沈舒予一夜之间也成长很多,他小小的身影,倔强的夺过肖丽君手里的的行李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了。

    沈舒唯的生产时间比预计的时间足足提前了半个月,据说在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昏迷不醒。

    那天晚上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的夜晚,那天张子安要加班早早给沈舒唯打电话回来说自己要在单位加班,晚上就不回去了,叮嘱她早点休息。

    沈舒唯临近临盆身体越发重了,加上这些天精神不济,沈舒唯结束和张子安的电话后也准备早早上床睡觉。她起身上个卫生间,回来的时候看到电视里正在播放下城大寨发生爆炸的事情。

    沈舒唯看到新闻,心里顿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她拨通了张子安的电话,那边的电话却一直没有人接。

    肖丽君看完电视上楼睡觉的时候,发现沈舒唯躺在楼道昏迷不醒,吓得肖丽君赶紧把沈舒唯送去医院,到医院的时候沈舒唯羊水已经破了,血水、羊水留了一地,血水浸透了下半身。

    时简帮沈舒唯去窗口拿了药,回来的时候肖丽君已经把东西放上了自己的车,车里被塞得满满的,只能容得下沈舒予艰难的坐在后面,还能勉强的探出一颗头。

    最终沈舒唯上了时简的车,肖丽君出发了很久,时简才拉动手札上路。

    回去的路上,恰逢是赶集日,街道一度十分拥堵。

    每到这一天,附近村寨的人都会将自家闲置的东西拿到街上来出售,街上的行人很多,汽车被行人挤得无法通行。

    肖丽君一脚油门穿过人群,她一路鸣笛通行,强行开出一条道来。时简原本也想踩着她的路过去,看了看车里躺着刚刚拿到手、还没捂热乎的绿色本本,一脚油门还是没敢踩下去。

    时简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等了近十分钟才驶出去一米多的路,肖丽君等得不耐烦先开车回去,时简又等了一会才开始重新上路。

    谁知马路上突然冲出一人,径直朝她的车撞上来,时简及时刹车,还是撞到了那人。

    那人被车撞到在地上,躺在路边一动不动,现场引来了很多围观的人,时简吓了一跳,赶紧下车查看,时简说送他去医院,谁知那人不肯,捂着腿直接跑了。

    时简看他没事才上车,她回到车上平复了下心情,看着人潮拥挤的街道,她挂后档,撤出了街道。

    最后还是选择了另外一条路,只是这路一绕就绕得远了些,原本就两条路,一条需要穿过镇中心的街道,另一条要从高速路下去又从外面绕回来。

    时简驾着汽车一路开到了郊外,直到去清河口岸的差岔路口才把路给绕回来。

    往回走的时候正好是迎着夕阳的方向,太阳竟已经偏西,落日的余晖已经不再那么刺眼,只是在经过前车玻璃的时候还是不自觉的眯了眼,时简将挡光镜放下来,情况才好转开来。

    回城的路上,有一段从大路分叉出来的小路,小路垫过水泥,铺过泊油,经过风吹日晒,路面有些颠簸。

    沈舒唯抱着孩子坐在后位,目之所及是怀里可爱的孩子,她神色平静没有受时简歪脖子技术的困扰,好在这路还算平整,没有太多磕磕碰碰,只是偶有颠簸,每次遇到这种状况,时简都会轻踩油门慢慢走。

    而每每这个时候沈舒唯就会温柔的安慰她道“小简,不着急,慢慢开,我相信你可以的”。

    这路原本就是农田中间分割开的一条小路,此刻路边的农田已经硕果累累,有青色的黄瓜,绿色的大枣,冬日大棚李的西瓜。

    肖丽君已经回到家,却迟迟不见两人的身影,于是打电话沈舒唯问两人到哪里了,时简趁沈舒唯打电话的时间下车,随手在路边摘了一些水果。

    时简回到车上,沈舒唯刚好打完电话,时简给沈舒唯展示自己手里的成果,两人放下手里的事,就这样靠在路边的车里吃了起来。

    小宝原本已经躺在车上安静的睡着,听到她们在吃东西,突然醒了过了,瞪着匀溜溜的大眼睛,砸吧着小嘴巴,看着时简。

    时简看着她故意逗她道“你吃呀,你吃呀,哎呀,你吃不到,只能给姨姨吃了”

    沈舒唯看着她对小宝道“小宝,这是你小简阿姨,你记住等她老了以后不给她买好吃的”

    说完两人都笑了

    此时已经日暮西山,天边渲染着一层红色夕阳,昏黄的太阳光线斜斜的从西边的方向打过来,两人氤氲在落日的余晖里打趣着过去,畅享着未来。

    肖丽君看两人迟迟没有回去,给沈舒唯打了好几次电话,日暮黄昏,两人歇了很久才发动汽车往前走。

    时简很快就驶出了那片果园,道路也变得平坦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路上行车较少的缘故,这一路竟然开得无比顺畅。

    时简拉个哈欠的功夫,路边茂盛的草丛突然窜出来一团黑影,时简  一个急刹差点撞到路边的电线杆子。

    时简决心这次回去一定好好练练车技在山路,这一天天的竟忙着撞人了,荒郊野外难道撞了一头野生熊?

    时简心里早犯嘀咕,但还是鼓起勇气下车查看,却才发现车前躺着一个人,刚刚突然窜出的一团黑影竟是一个人,那人正面部朝外,背对着她躺在地上。

    时简没想到自己又撞上一人,心想自己的车技就算在差也不至于天天撞人?

    时简看着地上躺着的人一动不动,她慢慢朝他走近,双腿由于紧张,不自觉的开始晃动。

    走近些,时简俯身将那人转过身来,看到昏迷不醒的人脸上沾满了鲜血,时简脚一摊,整个人摊坐在地,心里不停的重复着“我杀人了”。

    沈舒唯见时简久久没有回去,下车找她,却见她烂泥一样瘫坐地上,她轻轻抚慰着她的肩膀安慰她。时简此刻满脑子都是她开车撞人的事情,什么也听不进去。等她终于缓过神,看了一眼沈舒唯,然后缓缓拿出手机,准备报警。

    “不准报警”路边的草丛晃动了一下,突然草丛里窜出好几个人。

    时简回头,夕阳下,她的额头就被人拿枪指着,那人有着一双凶狠的眼睛,嘴角露出一丝狰狞的微笑。

    拿枪的人遮挡了半张脸,不过时简从他的外形上还是认出他,她身后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多日不见的李黑子。

    时简赶紧呼叫沈舒唯,让她赶紧走,她回头却发现沈舒唯也已经被人控制住。

    原本还躺在地上的人见李黑子走近也从地上起来,他摸了摸脸上的血,好像邀功似的对李黑子道“黑哥,我表现得还可以吧”。

    李黑子在他脸上摸了一把,道“做的不错”,随后他朝时简慢慢靠近,接过李黑子指在时简脑袋上的枪,恶狠狠道“周老师,好久不见”。

    他举着枪示意她起身,时简从地上起来,她抹掉刚刚因为害怕而留下的泪水,脸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可不想见到你,你最好赶紧把我们放了,通缉你们的人马上就到了”

    李黑子低沉着声音道“你是说高队长?”

    “怕了吧,你最好赶紧把我们放了”时简咽了一口唾沫,佯装镇定道。

    “你们害怕吗?”李黑子看着时简的脸,沉默一会,突然爆发出一声骇人的笑声。他周围的几个小弟看他大笑,也跟着笑起来“不怕,哈哈哈”。

    时简原本胆子就小,被李黑子的笑声莫名惊出一阵恐惧。

    李黑子冷哼一声“我怕他?我怕他不来”

    李黑子从时简身边路过走到沈舒唯旁跟沈舒唯打招呼,其实就是单方面炫耀自己的成果,完了还不忘逗弄他怀里的小宝。

    沈舒唯鄙夷瞧了李黑子一眼,冷冷问道“你想干什么?”没想到此时此刻沈舒唯才是那个最从容淡定的人呢,

    李黑子的心突然背刺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又恢复往日不可一世的神情,“舒唯,你不要害怕,我有个计划,需要你配合一下”说完冷冷的笑了起来。

    沈舒唯嫌弃的将李黑子搭在她身上的手打开,那小弟见状挥起拳头准备招呼沈舒唯,被李黑子制止。

    被带回去的路上,时简和沈舒唯被分开了,时简被红毛押解上车,沈舒唯则被押上了另外一张车。

    那车一路驶过南汀河大桥,随后就径直出了小镇,许久之后,车才停下来,下了车红毛才将时简眼睛上的黑布取掉。

    刚拿开的时候她的眼睛还有些不适应,过了好一会才看清眼前的景象。眼前映入眼帘的是一排废旧的水泥房子,这些房子看上去已经有些年头了,有些房子任还保留着半施工的状态,屋子的吊顶还没有安装完。

    此时天已经很黑了,四周是黑色的森林,四下寂静无声,除了门口摇摇晃晃的白炽灯还在坚强的散发着虚弱的光线,这栋废旧的老房子,灰暗得跟黑夜融为一体。

    还没等时简看清四周的景象,红毛就压着她进了屋,屋子里挂满了蜘蛛网,地上也是经久不扫的落叶和灰尘。屋顶还挂着几个被风吹得摇摇晃晃的白炽灯,看上去竟有几分阴森恐怖的氛围。

    红毛一路将时简押上了楼,路上不停有人对着她吹口哨,她没想到这间废旧的屋子里竟然还藏着这么多只蟑螂,看来这就是李黑子的窝点。

    时简低头赶路,被一只突如起来的脚差点绊倒,她一直沉静在自己的思维里,抬头,一个男的靠在拐角的一边摸索着手里的枪,一边对着她挤眉弄眼,时简也瞪着眼睛看着对方。

    那人见到时简的瞪他显得更加兴奋,即使时简已经走远了,他还在发出猥琐的声音。

    抨的一声,身后的门被关上了。

    门外红毛一边用钥匙将这道陈旧的木门牢牢的加固一道防线,一边和刚刚那个猥琐男说话“看紧了”。

    “红哥,这妞哪来的?”猥琐男。

    “别瞎打听”红毛不耐烦道。

    “就不能让兄弟们玩玩,在这这么多天了,那里也去不了,哥几个早就想念金沙丽的小姐了”猥琐男道。

    金沙丽是李黑子的一间会所,跟蓝梦湾齐名

    这一场动静,吸引了好几个围观的人,有的人来晚了些,并没有看到时简,当听到猥琐男的话,也纷纷附和。

    红毛看了几人一眼,毫不客气道“去去去,别给我瞎扯,把人给我看好了,出点差池,黑哥要你们脑袋”。

    猥琐男不理解一个女人给兄弟们玩一玩有什么大不了的,听道是李黑子指明重点看管的人,心里放了低估,也不敢大意。

    那天晚上,猥琐男找了几人在二楼的过道凑了一桌麻将,愣是守了一个通宵。

    第二天凌晨时简从房间醒来,她环顾四周,看了一圈没什么重大发现,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其他说明也额没有看了一圈没什么重大发现,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地方应该远离城市,身处某个深山中。因为从仅留的一点点的窗户往外看,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一望无际的深黑色的森林。

    时简发现屋子虽然不大,但是该有的东西都有。屋子最里面摆放着一张床,外面是一张沙发和一个茶几。茶几上面堆满了各种生活垃圾,垃圾还散发着腐臭的味道,看样子他们已经在这里生活一段时间。

    房间的前后各有一道窗户,窗户上还挂着积满了灰尘的窗帘。从窗户往后看,后面是一间不大不小的仓库,仓库前面正聚坐着几人正在玩牌。蜗居在这样的深山老林里,这应该是他们唯一的消遣。

    满城的人都在找他的时候,他竟然还能堂而皇之的躲在这里,她此时此刻却毫无办法,因为她连这个地方是哪里都不知道。

    时简瘫坐地上,此刻她感到了绝望。

    但她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继续回想着这一路上有用的信息,可是一路上都被蒙着黑布,连一点声音也听不到,更加不要说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从她进屋之后见到的几个人,这些人看上去都是些不要命的亡命之徒,她没想到,时至今日李黑子竟还要这样的实力,让这些亡命之徒为他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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