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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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br>围观学习了一下古突厥语,发觉比蒙古语调子轻,更接近维吾尔语,也可能是声优的功劳,他念“巴恰”的时候,真的是感觉耳朵会怀孕阿,觉得蛮好玩,随便挑了几个好发音的用一用

    巴恰:妹妹

    唐苏思:珍宝

    库如:姑娘

    阿娜:母亲

    可塔古:新郎

    可林:新娘

    阿卡: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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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被她盯牢的那个人也是一身轻甲,和阿休一般年纪,和周围的人打扮没什么两样,可是那清俊出尘的容颜却不容错认,和阿休的灿若骄阳未语先笑不同,他整个人就是清冷沉静的,此时看到菱歌,也是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然后温柔地笑起来,就像暖风拂过平静的湖面,泛起涟漪。

    他轻声叫道:“巴恰!”声音低沉好听。

    菱歌跑上前去又叫了一声阿兄,宇文玘看见旁边的马蠢蠢欲动,怕她被碰到,连忙上前,一把就将菱歌提上马去,放在了身前。

    摄图摇头道:“都可以嫁人的年纪了,还离不开阿卡。”

    他身边三个小少年一听说嫁人,登时目光炯炯的地望过来,摄图一哂。

    伊斯丽见是父汗带军归来,扎手扎脚地站在了原地,也不管羊群了,阿休骑马在她身边绕圈子,她也只勉强笑笑,不敢和他打闹。见摄图催马过来,干巴巴地叫了一声:“父汗!”

    摄图威严地“嗯”了一声。看了阿休一眼,了然道:“你们几个别在外耽搁太久,可敦晚上要设宴饮乐。”朝后一挥马鞭道:“走吧!”早有传令官举起令旗传令下去,几千人轰隆轰隆地跟在摄图马后绝尘而去。

    阿休的亲卫却留了下来,极有眼色地帮伊斯丽赶羊去了。菱歌看了伊斯丽一眼,偷偷在宇文玘耳边问:“伊斯丽的阿舅呢?”宇文玘朝过去的骑兵一抬下巴,也轻声道:“捆着呢,在马背上一路颠过来,不死也差不多了。”

    菱歌还要再问,唐元这时也从后面赶上来,和菱歌阿鲁打招呼。这几年唐元陪着他们风里来雨里去,身上多少是落了一些病痛,前些日子菱歌就听宇文玘说唐元下雨天膝盖有点酸痛,就很担心他这次出去,瀚海戈壁春寒风大,早晚膝盖受罪。

    这时见到唐元坐在马上精神奕奕,没有病痛的迹象,顿时放下心来,像个小百灵鸟一样扑过去,邀功道:“元叔,你的膝盖痛不痛,我给你做了一对护膝,快缝好啦,以后你早晚戴上,”然后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就是可敦说针脚不是太好看,嘿嘿......”

    唐元早把他们兄妹当成自己的孩子,虽然更看重宇文玘,但也是很疼菱歌,怎么会嫌弃,笑眯眯地说:“我们菱歌做的,就没有不好的,”心疼这金枝玉叶做此等活计,又慈祥地问道:“没扎着手吧,以后这些粗活让别人做就好了!”

    菱歌毫不在意地说:“我没有那么娇气啦,就是我拿针还不如拿箭稳呐。”宇文玘摇头笑道:“傻瓜,你想想,你八岁就开始习射箭,拿针才多长时间?”

    菱歌吐舌道:“可是我看元叔拿针比我还熟练哎。”唐元也感慨着笑道:“早年随你们阿耶在军中,衣服破了也没人补,没办法,只好我当老妈子了,嘿,别提,很多女人针线还真不如我呢。”时隔多年,几人私下提起代王,悲伤已不再那么溢于言表,但心里的痛永远都在,一按就痛。

    宇文玘也凑趣:“那是因为元叔练暗器手巧,你怎么能跟元叔比呢?”

    一提针线啊补衣服的,菱歌忽然想起一事,问唐元道:“元叔,这次你们出去打沙匪,阿兄说你腿疼,我怕衣物有潮气,就趁着你们都不在,将衣物被褥的让人都翻晒了一朝,元叔,我发现你箱子里有一套嫁衣可真好看,”一叠声地问:“那是谁穿过的呀?保存得可真好,是元婶的吗?”

    其实那整套嫁衣她看了,不仅襦,衫,袄,两裆,抱腰,帔,复裙,双裙,裤褶色色俱全,而且华丽精致,外衣外裙点缀着大小不一的珍珠,虽然有的珍珠已经发黄了,但仍可看出成色上佳,不比宇文瑛的衣物差,那规格应该不是元婶穿的,不过元婶子去世得早,她没见过,也就好奇问问。

    唐元微一愣神,说:“不是,那是一位故人的。”

    菱歌来劲了,夫子给她上课讲毛诗最多,里面各种或热烈或委婉或浪漫的爱情故事,她虽然对情爱懵懂没经历过,但身边还有伊斯丽琪曼尔和阿休晃来晃去啊,听唐元这话明显是有故事,因此兴味地问:“元叔,那是你的红颜知己么?”

    唐元脸上一僵,又好笑又感慨的说:“你元叔我糙汉子一个,哪有什么红颜知己,那是一位故人的心上人,一位很好的姑娘,可惜横遭劫难,她永远也没有机会穿了。”

    宇文玘敏感地看了唐元一眼,若有所思,菱歌忽然莫名的难受起来,追根问底:“那个很好的姑娘没有嫁人,她死了么?那她的爱侣呢?”

    唐元叹一口气说:“唉,那是好多年前的事啦,她的爱侣也不在了,我只记得那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姑娘,跟我们菱歌一样好。”

    宇文玘看出唐元伤感,连忙打岔道:“我们也快走吧,晚了可汗要罚的!”

    阿鲁将菱歌的马也牵过来,那鹘隼自看到宇文过来玘早就飞过来,蹲在了宇文玘的肩头,此刻也歪着头看着他。那边阿休的侍卫,也已将羊群赶走了,伊斯丽也上了马,向菱歌招手道:“快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菱歌故意做出一副作威作福的相吆喝道:“你这小库如,这么没眼色,没看我跟阿兄叙话吗?”

    伊斯丽做鬼脸道:“你阿卡迟早要给你娶个阿嫂,你阿嫂看你这牛皮糖的样子,准得用鞭子抽着你,让你去给小侄儿换尿布去!”说完挥鞭就跑。

    大漠儿女说话直接大方,说到找情郎啊,生孩子啊,没有什么扭捏的,宇文玘白皙的脸上,可疑地泛上一层红色。

    阿休用手指头支着下巴,看着伊斯丽跑远的身影,笑眯眯说:“这鬼丫头!”

    看他一脸春心荡漾的表情,宇文玘望着天上平静地说:“擦一擦吧,口水掉下来了!”只看他那清俊不动声色的脸,谁也想不到他会说的是这种话。

    阿休仰天打了个哈哈,炫耀地说:“喜欢一个人的滋味,你不懂!”说着也拍马追上去。

    唐元在旁听得明明白白,只能在心里叹息,阿休小郎君爱说爱笑,讨小女娘们欢心,那么小就知道给自己相媳妇了,唉,在他眼里,明明自家小郎君比阿休更沉稳,长得更俊,却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把小娘子们都吓跑了,唉,远远没有殿下年轻时的脸皮厚呢。

    菱歌追上利斯丽,问说:“想跟我说啥?”伊斯丽咬唇道:“我舅舅......我不想问阿休......”

    菱歌了然道:“我刚才问了我阿兄,你阿舅被绑走了,阿兄说可汗不会放过他的,要不然阿斯德部会闹翻天的。”

    伊斯丽叹口气说:“我也知道阿舅这次做得有点过了,老族长都被杀了,我其实也不想为他求情,都是我阿娜看不开,也不想想阿舅这些年对她怎么样!我阿娜吃苦的时候没见他伸过手,人家阿卡对巴恰都是照顾有加,生怕巴恰吃苦,他对我阿娜还不如一个陌生人呢!指望我阿娜在父汗面前有一席之地,急吼吼地将我阿娜送来,也不给一点牛羊金银做嫁妆傍身,看我阿娜不得父汗喜欢,头一缩就做乌龟了,哼,何尝管过我阿娜的死活!”

    菱歌同情地说:“希望父汗赏他一个痛快就是仁慈了,你阿舅也是手段太凶了一些。”其实她是想说残忍,想着就有些不适。

    伊斯丽哼道:“你不知道,我阿舅还沉在过去的荣光里呢,我阿娜说以前她们老祖宗是野蛮得很,喜欢把人头颅做成酒器,什么破毛病!比茹毛饮血还吓人!”几个人打马扬鞭,很快就到了王庭,各自回家。

    菱歌知道宇文玘爱洁,跟随摄图出去大半个月,跑这么远,戈壁上一定不好盥洗,还不知道如何膈应,连忙跑前跑后的吩咐人抬热水进来,给他和唐元洗去浑身的风尘。她就像一只快活的小鸟,忙里忙外把一切准备好后,对宇文玘说:“你们先休息一会儿,我去阿姊那儿看一下。”

    两个毡帐离得不到一里路,这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去了,可敦大帐前的地上已经点起一圈松明火把,两排持刀侍卫林立,看见菱歌来都微笑着行礼,有的喊公主,有的喊唐苏思,菱歌笑咪咪的一一回礼。

    进到大帐里没走几步,脚边滚出一个小人儿,抱住她的腿,奶声奶气地喊:“唐苏思,你今天又跑出去玩,不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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