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开窍

    朱邑回到曾宅后,去书房见华铭,“王爷,这是曾何的信。”

    朱邑打开信封,上面只有两个字:清河。

    华铭扯过脑袋看了看,“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该回沧州了,皇帝的密使已到了清河。必须快马加鞭,赶在密使之前到沧州。”朱邑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那王爷您现在就走吗?”

    “嗯。对外就宣称曾何走商帮去了。我必须马上赶回沧州。”

    入夜,朱邑骑上快马,手指一模腰带,感觉有点不对劲,令牌不见了。朱邑习惯了把令牌挂在身上,平日里也习惯了不去刻意碰它,以免给有心之人留下把柄,可是这突然不见了。

    细细回想了下,在露水楼沐浴时令牌还在,之后……那个女人!应当是当时撕扯时掉那儿了。

    “华铭,你去露水楼问盈襄暗卫令牌是否在她那儿?如果不在,那你就去找一个女人,画像在我书房的书匣子里,找到人后活捉。”

    “是!”

    令牌是用来调遣暗卫的,如果令牌落入他手,后果将不可设想。朱邑培养了一支精英士兵,听令牌行事,可是如果没了暗卫,沧州的军权也不在朱邑手里……那可真是事态严重。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先赶回沧州。

    普莺这几日都在钻研书籍,发现这些实在用不上。除了看了之后能让人脸红心跳之外别无用处。

    “皎皎,你觉得阿谷怎么样?”阿谷是成衣铺的裁缝师,普莺观察到阿谷好像对皎皎是有点意思的,想试着撮合撮合他们两个。

    “啊?他挺好的呀,怎么了嘛?”

    “真的?你真的觉得他很好!”普莺激动地说。

    “那你喜欢他吗?”

    “喜欢啊。”

    普莺听到后别提多高兴。

    “我不止喜欢阿谷,我也喜欢你呀,我还喜欢师傅,还有悠兰……”

    “停——”

    皎皎疑惑地看着普莺。

    “皎皎,我说的喜欢和你理解的喜欢不一样,你对阿谷的喜欢怎么能和对我们的喜欢一样呢?”

    皎皎姑娘疑惑了,清澈的眼睛里看到朦胧的情意。

    唉,这姑娘还是“可爱”。

    “你对阿谷的喜欢属于男女之情,和我是友情,和你师父是师徒情……”

    “哦~”

    普莺细心地观察皎皎脸色的变化,“那你对阿谷有没有那种男女之情?”

    “啊?我不知道,我知道阿谷人挺好的,对我好,对师傅也很好,大家都很喜欢他。”

    完了,好吧,这姑娘还没开窍。那她的任务还怎么继续啊!

    突然楼下传来了争吵声,她们寻声下楼。

    “李三,我说过了,我们已经结束了。”

    “渺渺,你在给我一次机会,我当时只是鬼迷心窍,你相信我,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

    “李三,你觉得你现在说这些话我还会信吗?我现在也看透了,什么花言巧语,天长地久,都只是你们玩弄感情的手段罢了。”

    “渺渺,我……”

    “好了,你再不走,我就命人赶你走了。”

    皎皎飞快地冲下来,“师傅!”

    “你还来干什么,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阿丁快来,把人轰出去。”

    普莺还未见过如此生气的皎皎,李三直接被阿丁扔出去了。

    渺渺的眼圈有点红,普莺这几日和她相处,也知道这个姑娘很要强,一搬不会轻易显现出心情,上次怕是真的气到了,毕竟真心真意地对待过,以为会和他有未来,结果人家其实根本没真心对你。

    “我先上楼了。”渺渺脸色有点疲惫。

    普莺看着皎皎想跟着上楼,忙拉住她,“算了,让渺渺自己平静一下吧。相信她,能让自己走出来的。”

    朱邑跑死了几匹马,总算是到了沧州,立马去了淮清王府。

    “王爷!”曾何见到朱邑,连忙行礼。

    “曾何,既然是皇上派的密使来,想必并未打算让沧州刺史知情。”

    朱邑六岁时被贬沧州,途径玄牙峰时遭刺杀,滚下悬崖被芳姑救,九死一生,然后就住进了沧州淮清王府,期间沧州官吏就来拜访了一次这个名义上的王爷。

    朱邑十四岁时以曾何身份出沧州,行天下。曾何就代替十四岁的朱邑去任职了沧州长史,沧州刺史、下属官员也换了人,所以无人觉得异常,因为没有人关注这个失宠皇子,谁也没有指望这个被贬王爷能有啥建树。

    这次使者秘密来沧州,是为了请朱邑回京,担心路上横生枝节,所以隐瞒了行踪。

    朱邑经营多年,就为了“见”到那些人。所以,密使一到,忙接过密诏回京。这一次,朱邑不再是以曾何之名,而是堂堂正正地以六皇子身份回到长安。

    朱邑修整一番,开始启程,但是曾何没有跟着前往,他还要去见一个人。

    ……

    今日又是一个艳阳日,烈日晃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普莺心里还想着这怎么几日过去了,那个姓曾的还不来找她要令牌,难道他找不到她?不可能啊,她可是故意去街上晃悠,就差让她去找他了,可是她怎么可能去找他呢!那不就佐证了她跟踪他吗?!

    所以,继续晃悠。

    晃啊晃啊,晃到了尽香街,这条街还挺热闹的,普莺嘴角上扬,终于发现了啊。

    普莺故意往没人的巷子里走,到拐弯时,一只手突然伸出来捂住了普莺的嘴,那普莺就勉为其难的挣扎一下、装一下晕吧,华铭也没见过这么乖的人质吧。

    然后华铭就把普莺扛回了曾宅,普莺心想这人真粗鲁,能不能怜香惜玉点!

    普莺被五花大绑在了一个房间,待人走后,就睁开了眼。

    这应该是那个姓曾的家吧,哼,把我关在这个这么破的房间里,“咳咳!”哼!这么大的灰,让我来当你们的空气净化工具吗?!

    普莺怕皎皎和渺渺担心她夜不归宿,召唤了她新交的朋友,“土地公公,你看我刚来人间时,我还请你喝了那么多次酒,这次就请你帮我一个小忙啦!”

    “说吧,小忙我还是可以听听的。”

    普莺让他帮忙转交一封信,信里普莺说她亲戚回来了,这几天就去亲戚家了。

    然后土地就像来时那样遁地走了。

    啊……现在就等那个人来找她了,我到底要看看,究竟是什么问题导致的他没姻缘线,要是我解决了这个问题,那我岂不是要名垂姻缘史了,哈~哈~

    没想到这人还挺人性的,怕普莺饿死,还端来了晚膳。给普莺松了绑,普莺开开心心地吃完了晚饭,开始安睡。

    华铭都震惊了,没见过这么冷静,不哭不吵闹的被抓人,华铭像看傻子的一样看普莺,然后就一边摇头一边出去了,不是,王爷抓她干嘛呀?但是还是把普莺的房间上了锁。

    第二天,普莺醒了,“啊~”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真是睡了个好觉,神清气爽。

    华铭过来敲门,“喂!起床了,吃饭了。”

    普莺过去开门,“放桌上吧,我等会再吃,我先睡个回笼觉。”

    华铭笑了,还真把这儿当自己家了,他来开锁,她竟然还把门拴上了,罢了,估摸着时间,王爷已经去了那么久了,应该早已返程了,还是等王爷回来再说吧。

    华铭走后,普莺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不行,我得出去摸清一下他家的格局。

    然后普莺就隐身出了房间,他家可真是冷清啊,普莺从东边走到西边,一个人都没看见。这就更加印证了他身上有秘密,普莺就更加好奇了。

    普莺逛了一圈,来到了他的书房。现身后翻了翻他的书案,只有一些酒楼经营事宜有关的书,那天听他和白凤仙说话,他好像经营着一家酒楼。好像叫……花月楼,怎么这么熟悉,是什么来着……

    哦!长安第一酒楼就叫花月楼,原来就是他的呀!那他岂不是很有钱?那他按理说不缺女人啊,怎么会喜欢人.妻呢?难道是他不喜欢对他趋之若鹜的女人,他就喜欢找刺激?

    这个想法蹦出来,普莺也吓了一跳。她嫌弃地皱了皱眉,所以他到底是为什么没姻缘线呢?

    普莺心烦气乱地挠了挠头发,胳膊往书案上一伸,脑袋趴在桌子上,瞅了瞅书案上的泥塑小人,用手摸了摸,哼,看着小人就好像看到了那张脸,烦!

    对着小泥人发火,“看什么看,没见过小仙女吗?戳死你,戳死你。”

    小泥人被普莺戳的好像往左边偏动了,普莺试着推小泥人。

    书案后面的书柜像门一样打开了,哟!还搞了个暗室啊,他果然有秘密。

    普莺走了进去,环视一圈,墙上出现了一幅画纸,好像是地图,应该是长安城的地形图,旁边还有一张纸上写着什么三啊,四啊,七的,看不懂。

    普莺手上的铃铛响了,有人去普莺房间了,罢了,至少还是有点收获。

    普莺以最快速度回到了房间,然后把饭藏起来,假装自己吃的很饱的样子去开门。

    华铭都要怀疑人生了,还没醒。

    “还不开门,我都要以为你要睡到日上三竿了。”

    “又有何贵干啊,我不见你,把你掌柜叫来,我要见他。”

    “呵,你以为你谁啊,别忘了,你是被捉来的,请你端正你自己的态度,别提那么多要求。”

    “那你倒是说捉我来干嘛啊,是你主子叫我来的吧,那当然就是他来见我了。”

    华铭不想跟她多言,锁了门就走了。

    每天每餐按时送个饭,也不多给他一个眼神。就这么过了。

    普莺继续她的探索计划,今天打算去他的卧室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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