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水楼

    然后我们的蒲姑娘就和何姑娘两人愉快地在一起玩耍了。普莺觉得一直住在这里,太不好意思了,所以,有时候她也会帮皎皎和渺渺的忙。

    当皎皎问普莺长安的事办的怎么样了的时候,普莺就敷衍几句,“我那个亲戚恰好不在家,所以我就去不了了。”“哦。”皎皎这姑娘也是信任普莺,普莺愈发觉得她“可爱”了。

    与此同时,另一边也在秘密谋划着什么。

    “王爷,盈襄传信说让您亲自去露水楼一趟。”

    “好,本王知道了,华铭你传信给曾何,让他在沧州莫要轻举妄动。”

    朱邑母妃无辜受迫害,使得他在六岁时就被赶回了沧州,无诏不得入京,好在皇帝老儿还是心疼这个儿子,破例早早给朱邑封了淮清王,不过也是个虚名,让他受着个皇帝六皇子的名,免受他人欺罢了。

    可朱邑不是个安于现状的人,他十四岁时就以曾何之名出了沧州,周游各地,在各地经商,有了点成就,最后版图就扩展到了长安,先开了花月楼,生意越来越好,就打算开第二家分店,结果遭到了阻碍。你的生意是好了,可是这样就动了别人的利益,所以行会就以百般理由推脱不给许可文书。这也是为什么朱邑想要接近白庭宏了,白庭宏是行会的会长,跟他谈条件,才有可能成功。

    朱邑来长安经商,一是为了获得经济利益,二是为了获取消息。这种地方消息来的最多,也够乱。

    朱邑走进了露水楼,一进门招待的妈妈就过来打招呼,“曾掌柜,这次还是去盈襄那儿?”

    朱邑点了点头,“有劳了。”

    盈襄房里只有他们二人。

    “王……”

    “我说过,以后见面不用向我行礼,叫我曾掌柜就好。”朱邑背着手站在房间里。

    盈襄点了点头。“王……”算了,“刘公公传消息出来,这几日公卿们频繁上书立储一事,皇上估摸着有了打算。”

    朱邑点了点头。

    “还有就是,皇上问了六皇子……”盈襄看了看朱邑的反应。

    朱邑神色自若,无所动容,“我知道了,辛苦你了。”

    盈襄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王爷,今年您已到了弱冠之年,估摸着皇帝要让您回京了。”

    朱邑看向了某处,眼神似乎失焦了,又想到了某个肃杀的秋天,朱邑遭受了失母之痛,又被逼迫贬到、囚禁在沧州,如果不是芳姑,也就是曾何的母亲,可能朱邑已经死在了那个秋天。马上又到秋天了啊……

    普莺现在和皎皎已经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了,“皎皎,你认识什么互相相爱的恋人吗?或者说你知道有谁倾慕谁吗?”

    皎皎听完她的话,陷入了困惑。“啊?什么意思?普莺,你想干嘛?”

    普莺就装作一种很害羞的样子,“哎呀!人家就是比较好奇啦!”然后手轻轻推了皎皎一下。这一推,推得皎皎神魂颠倒。

    “啊!我知道了,你是说那种戏本吧,不过现在衙门查禁了很多书,我没看过,但我认识的一个姐姐她有很多。你想知道恋人之间相恋的过程是吧?你想干嘛?你思春了?”说完,皎皎脸红了,人家还从没想过这种问题呢?

    嗯?戏本?我看过啊。认识的姐姐?她应该有渠道吧?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普莺,我和这个姐姐很早就认识了,在我还没跟随师傅学艺时就认识了,师傅看我可怜才收留了我,可是姐姐就没有那么好命了,她早早就去了露水楼。”皎皎露出了悲哀的神情。

    普莺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

    “我曾跟姐姐说过,我可以努力赚钱,把她赎出来,但是姐姐说,一旦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二人穿上了男装,普莺摸了摸束胸,有点难受,接着皎皎拉着普莺径直走向了露水楼。

    门口有几位衣着清凉的女妓迎客,普莺虽然在戏本里见过,知道有这种地方,不过,真到了这个地方,心灵还是有点受到冲击的,这里可真奢靡啊!

    普莺走进来就后悔了,这里怎么可能有真爱,那个姐姐认识的人怕也只限于这楼里的人,至于戏本,算了,多看看学会了,还可以教别人恋爱,毕竟她现在好像真的找不到情侣了。

    普莺怕被人看出女身,所以又加了层障眼法。这只有你想让人看出来,别人才可看出你来。

    二人由老鸨带领直接上了二楼,普莺悄悄问皎皎,“你以前是如何见得你这位姐姐?”

    “一般都是我们约定在一个地方见面,但姐姐说最近楼里管得严,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偷偷出来了。才出此下策的。”皎皎还心想她们女扮男装的真好,她们竟没认出来。

    二人终于见到了人。当只有她们三人时,普莺解除了法术。

    “悠兰姐姐!”皎皎激动地喊道。

    “皎皎?你怎么进来了?这位是?”悠兰疑惑地看向了普莺。

    “这是我的朋友,蒲英。我们来找姐姐,是需要姐姐的帮助。”

    “悠兰姐好,我们来找您是需要您的帮助。”

    悠兰愿闻其详。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情人之间的那点事啦!书里都有的。”蒲英抿了抿嘴唇,低下头,装作很害羞的样子。

    “对!我们就是来找姐姐你借书的。”皎皎点点头。

    悠兰看了看她们两个人,笑了笑,没想到啊,竟然还开窍了,知道主动了解这种事了,“那是你们俩中的谁想了解啊?”。

    普莺的嘴飞快,“我们俩。”

    皎皎疑惑地看普莺。

    “喏,都在这儿了,那你们好好的学习吧!”

    普莺先出了房间,留给她们姐妹俩叙叙旧。

    突然,一团白色的毛绒绒的不明物体从普莺脚边跑了过去,往二楼的黑暗角落里跑过去了,普莺跟着走了过去,走到了一个房间前,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走进去却不见白色的身影,“吱呀”一声,白色狐狸跳窗逃了。

    原来是只狐狸。

    普莺突然听到好像是水声,往左边走,有一个屏风,咦,那边好像有人。

    好奇心驱使普莺往那边走,掠过屏风,啊!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有个男人在泡澡,正欲退离,突然那个男人跃出屏风外,扯过衣服,一个旋转生出一股风来,待普莺看清人后,他已披上了衣服。

    令普莺意想不到的是,这个男人竟然是那个曾何,更令她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敢掐她的脖子。

    “咳咳!放开我。”不然小心我让你吃更多的亏。我可是神仙,小心你的命,哼!

    “这么喜欢跟着我啊?还穿着男装追到了这种地方,姑娘不会真的倾慕我吧。”朱邑阴骘地看着她。

    “我喜欢你?你在臆想什么,我是你可以肖想的吗?”普莺脸都憋红了,被掐着喉咙吃力地反驳他。

    “既然对我没意思,那就是有人派你来跟踪我的?”

    “你没事吧,你?我跟踪你?”普莺开始用力地挣脱,他的力气太大了,她的脖子依旧被他紧紧扣着。

    挣脱未果,普莺使劲推他的肩膀,你推我往的,最后,普莺一个不小心把他刚穿上的衣服给脱掉了,还有什么东西掉地上了,清脆一声,不过二人根本没心听见。

    完蛋,这下真的解释不清了。

    普莺和朱邑都愣了下,两个人大眼对大眼,非礼勿视,非礼勿视,普莺立马把眼神往下移,移动到他胸口,看着他心脏的位置,普莺瞪大了眼睛,咦?他怎么没有姻缘线。普莺驱动月神力,还是没看到。不对啊,凡人都有至少一条姻缘线啊!奇怪?

    “看够了吗?”朱邑脸都青了。

    普莺立马转移了视线。不行,事关姻缘大事,她可是凡人的姻缘神,她有责任,即使这人的姻缘好不好她并不想管,她也得弄清楚这件事。

    朱邑立马穿上了衣服,脸还有点红红的,不知是刚才洗澡热的,还是……

    突然门被打开了,盈襄进来后看到普莺还惊讶了一下,立马又恢复平静。

    “曾掌柜,该走了。”

    朱邑瞟了下普莺,然后跟着盈襄出去了。

    普莺在房里思索了一下,要不是因为她是姻缘神,她真不想管,刚还和□□打得火热呢,又来了这种地方,活该没姻缘线。

    普莺视线随意往一处瞟,发现了一个令牌,仔细一看,上面写了个“邑”,令牌周身还刻了某种奇怪的花纹。这是刚才他掉下的吗?如果她把这个令牌拿走了,那他肯定会主动来找她,这样就可以趁机弄清楚姻缘线的问题了,于是她就心安理得地把它拿走了。

    朱邑出来后,盈襄跟他说,最近长安城里恐有变化。

    朱邑陷入了沉思,确实该变了。他抬起了头,望向幽深的宫墙。

    普莺回到成衣铺时,皎皎已经回来了。

    “蒲英你去哪儿了?我没看到你,我还以为你回来了,结果回来也没找到你的人。”

    “啊,我突然饿了,就去吃饭了。我还给你们带了点回来。”

    “你真好,蒲英。”皎皎开心地拿了东西就去吃了。这孩子可真好哄。

    普莺拿着从悠兰那儿拿回来的书回房间了。还是得继续任务啊,悲催的命啊。

    普莺怀着虔诚的心打开了书,一打开,普莺的眉头就皱了起来。这……怎么有两个未着寸缕的人儿相拥在一起,普莺的脸立马就红了起来,眼睛眨了眨,最后羞羞地关上了书。

    啊?这怎么和清林给她的书不一样啊,书上的人儿在干啥呢?难道两个人相恋后还要干这个事吗?

    皎皎一进来就看到普莺羞红的脸,“蒲英,你脸怎么这么红啊?是很热吗?”

    普莺立马关上了书,“啊?是有点热。”假装用手扇扇风。

    “唉?这书你看了吗?是你要找的吗?”

    “啊?这……是是是,你先出去一下,我换身衣服。”普莺不知为什么不是很想让皎皎知道这书里的内容。

    皎皎就乖乖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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