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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霄比美

    话说沫双买回了一坛女儿红,三匹绸缎及两束灵芝后,大大小小的袋子提得她汗如雨下,恰被一位多情公子看到,生了怜惜之意,自觉地走向她道:“姑娘,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上街提着那么多东西有诸多不方便啊。”说着便伸手想去帮她。

    沫双最厌欠人情,就拒绝了他。那公子见她提得实在吃力,及时想了个办法,对她说道:“姑娘,你将这些东西双倍的卖给我吧,我母亲病的严重,想尝点女儿红——回忆当年出嫁时的自己,我见你的绸缎、灵芝买的这样好,就急想着给她送去。”沫双的母亲是生病去世的,又听那公子的一番孝言,不禁感慨万分,把买来的一堆东西全留给了他,说道:“既是买给你母亲的,我就送你了,希望你以后好好待她,她的好你要记着,像我这般早时丧母的,现在就后悔以前没有好好照顾她(自己的母亲)。”沫双说完急急忙忙地跑了,任凭那公子在后面喊她千百遍也不回头,最后只能喃喃自言:“这姑娘……哎,这姑娘!”

    沫娃娃那双将刚买的东西全送后,想到回去交不了差的严重后果,便去了当铺,把身上唯一值钱的金镶玉花首簪当了,换成银子后买回了这些东西;然后,当她买回了这些东西后,离黄昏也近了。沫双为了赶时间,拦住一辆驶过的马车,马夫极客气地请她上车,且不收她钱——这可就让沫双起疑了。她问:“车上好像还坐着什么人,是他(她)让我乘吗?”马夫回答:“这是竹萱公子新买的车,我是竹萱公子新请的人,竹萱公子现在把车让给了小姐,小姐就成了这辆车的新主人。”沫双奇道:“该是弄错了,我哪里认识什么竹萱公子?”车里的人就开口了:“姑娘,你还是上来吧,我知道你有急事,想到你会回来买,就去找你了。”沫双坐上后,车夫问她:“去哪儿?”她答了一句:“云霄阁。”旁边的公子就惊讶了:“你是云霄阁出来的小姐?”沫双低声回道:“我只是那里的一个小丫鬟。”那公子仿佛松了一口气,说道:“云霄阁的小姐可惹不起,个个都是智绝人,赎出的身价也是惊人的。”沫双搓手道:“是啊,主子们都好聪明……就是丫鬟里头,我也是最丑最没用的。”公子立刻说道:“你哪里丑,哪里没用啦?只是稍稍圆润点罢了。”沫双想到自己的短处,眼圈红通通的。公子见了,怪自己嘴拙,一路惆怅。想是竹萱公子吩咐过了,那马车风驰电掣的赶到了云霄阁;到时,方是黄昏时分。沫双将东西一一交给芝翠、巧红与缥冰后回菊香闺等夭菊娟子和叶小曼。芝翠、巧红、缥冰再把东西交给容妈时,絮着自个儿如何辛苦地买到东西,甚至拿出破底鞋子让容妈瞧看,容妈念她们尽职,给每人分了些红包。

    竹萱公子有富贵血统,可惜是野出的(连庶出都不如)。那富贵人有些良心,知道在外有这么个儿子,常送金银珠宝扶助娘俩;所以在淮安一带,竹萱公子是小有名气的富少爷。不过竹萱公子不是奢侈人,也无纨绔风——穿得均是灰白素衣,身无随从陪伴。但,竹萱公子天生的贵气是无法湮没在人群的。他是生性良善的人,最喜纯净事物,见世上有可爱到极致的女孩儿,是满心的喜欢。沫双回云霄阁后,他尾随着她也进入了云霄阁。

    夭菊娟子与叶小曼皆是世上少有的机灵人,本来就有八分的缘分,再经过二分的练习,便配合的十全十美了。她准备充分后就带着蒙面后的叶小曼去了南边的飞天舞台。她们刚去,沫双就来了,独自规矩的等在菊香闺。

    烟岚、杏香子、殊情和夭菊娟子一直都是云霄阁最受瞩目的名妓,每一人的到来均会卷起一场不小的“龙卷风”。此时的夭菊娟子梳高髻,配金缕翠钿,左戴绿宝石蜻蜓步摇,右戴松、竹、梅金簪,中间插数把银梳篦;披有朱蚕丝孔雀色云肩,穿一身蝴蝶印大袖衫,系有一根五彩带,数条披帛脖肩挂,长裙浮地,碎步走时有风尘飞过。她被众人团团围住,像是里面最妖丽的花蕊。夭菊娟子面有得意色,欣慰地在众人的簇拥下坐到了头等席位。叶小曼以夭菊娟子贴身丫鬟的身份坐在了她旁边。

    飞天舞台是用一百九十九块上等琥珀铺成的地板,每块琥珀一平方,上有红、橙、黄、绿、青、蓝、紫,七种宝石制锯的精贵桌椅,分别镌刻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神骏、鹰鹊、玉兔,垫有纻丝绸绢,而丝绢色不同(黄色、紫色被尊为贵色,绿色、青色被视为贱色);所以座次的价格又有差别。

    夭菊娟子正对叶小曼说着话儿,忽听有人传报:“殊情小姐来了!”本是拥着夭菊娟子的众人,一半已去捧殊情的场。殊情身单体薄,神色憔悴,有一张白玉似的晶莹肌颜;梳透额罗髻,穿素衣,不施脂粉,却浑身散冷香。她正手执一支黄玉点珠如意笔,低垂的眉目间无不透出丝丝凄凉的怨情。夭菊娟子见了雅致婉约的殊情,轻轻“哼”了一声。殊情忧郁神伤地缓缓走来,和她的捧画卷丫鬟——袅袅,同坐第一排;恰是夭菊娟子、叶小曼的左边。

    通报的再一声响:“烟岚小姐来了!”众人便先闻到了一股倾鼻的牡丹香粉气,随后到来的是梳飞天宝髻的烟岚。她穿敞胸露怀的鸳鸯图罗裳,有诸多宝石镶嵌,样式古怪、新颖,衬得她纤细有致的身形更显婀娜,竟是量身定做的。她的玉肌被一双双淫亵的目光照地透亮,然后便妩媚一笑。夭菊娟子偷偷贴着叶小曼的耳畔悄悄说道:“最爱勾男人的小妖精就是她了,长得一副纯情样,藏着一颗□□心。”叶小曼猜测烟岚就是浮萍堂的那位,向着夭菊娟子的这句话点了点头。烟岚走向殊情、夭菊娟子,乖巧地叫了几声“姐姐”,便在夭菊娟子、叶小曼右侧坐下了。

    最后引起众人波动的是杏香子。且看她一身长袍马褂,拿红流苏双樱枪,头戴周代铜盔,贴一把关羽美髯,再穿一双浮云履,显得乖僻、滑稽。在场的众人均笑了开去,秘密地议论她的装束。夭菊娟子朗声道:“整一个阴阳人,混淆了性别。”烟岚听着有趣,转头对夭菊娟子闲聊:“她要是男的,那才好呢。”夭菊娟子从袖衫里掏出双喜百蝶轻帕,捂面说道:“她哪里比得上妹妹,妹妹今儿穿得像仙女似的,愧杀我们这些作姐姐的。”烟岚一边朝看着自己的公子哥儿抛着桃花媚眼,一边驳着夭菊娟子的话:“我是什么仙女啊,娟子姐姐是今天的西王母转世,殊情姐姐是今天的李清照投胎。”殊情微微“咳嗽”了一声,问自个儿的丫鬟袅袅:“李清照是谁?”袅袅回了句:“作词吟诗的。”殊情就道:“最喜李白的浪漫豪放、李商隐的隐僻哀婉、李煜的颓靡伤感、李贺的雄奇不羁……却不知道李清照是作什么词吟什么性的。”袅袅痴痴笑着——知道主子最怨恨别人拿李清照比自己,才一股儿发了那么多话。夭菊娟子见势就夸:“殊情妹妹说得好极,那李清照是作什么词吟什么性的?要是她也来云霄阁,可比殊情妹妹略逊一筹。”烟岚还要再说什么,一记飞刀就从她们玉颈处一一轻掠而过。夭菊娟子、叶小曼、烟岚等均是一副煞白、后怕样,只有殊情淡定的像尊玉菩萨。她们一齐将目光杀向了杏香子,她无辜地耸耸肩,对着她们说道:“我只有李家的兵器、武功,是姐姐妹妹们反感的话头……我一个云霄阁的阴阳人还是早些出局的好。”杏香子生着闷气,大步流星地坐到殊情旁边。

    四大名妓进场后,又有几个梳抛家髻、盘桓髻、双寰髻、垂寰髻、双垂髻……的清秀女子坐在了二、三、四等席位。

    这次来飞天舞台的观众有极特殊的:一位清瘦商客始终注视着夭菊娟子,却距离她最远;一位闲来无事的富豪不停地吃桌上的菜肴,欣赏着各色美女,不时说着“哪位美女像哪道菜”之类的疯言疯语;一位落魄文人只站在门口,不时仰俯叹息;一位素衣公子,不断向周遭的人打听各色小姐的丫鬟。

    随着一阵“笛韵浑如丹凤叫,板声有若静鞭鸣”,的鼓笛曲——比美大赛开场了。

    首先上去的是百味天香馆的十二乐伎(前面一人吹木叶,中间两人弹古筝,最后五人奏琵琶,左右两边分别有二人演古琴)。她们以不同的风格演奏(木叶者——衔叶而啸,其声清震;古筝者——浑厚明亮,音韵优美;琵琶者——清脆悦耳,爆如金石;古琴者——淡雅含蓄,流利华美)。浪哨(布依语的音译)曲;先演初识曲,再是试探曲、赞美曲、迷恋曲、起誓曲、思念曲、送别曲、苦情曲,最后是逃婚曲。她们衣衫飘扬、姿态各异地演奏着浪哨曲的风情万种。完后,十二乐伎在众人的如雷掌声下退到了后场。

    四大名妓抽签后,上场的顺序依次是:杏香子、殊情、夭菊娟子、烟岚。

    在杏香子前面已经有人耍了“哪吒闹海”时用的“风火轮”与“混天绫”,那人精湛的演技已经赢得众人的赏识,众人虽对杏香子的武技仍有信心,但难免减了兴趣。杏香子才不管别人怎么看,怎么感,大咧咧地径直上去,从身上抽出无数飞镖,齐刷刷地钉在了舞台中央。众人还未明白她要干什么,她已祛了浮云履,翻滚了十八个连环跟头就在空中爆开了长袍马褂,露出了里头的绿花罗裙。祛了马褂的她像只轻巧的燕子,赤脚飞到镖尖上。众人看得心惊,她却走得自在;然后是一个倒立,头已朝镖尖(头戴周代铜盔)众人瞪大眼球地看着她惊险的表演,不敢眨一下眼皮。她的疯狂劲儿还未结束,一个用力,让脑袋在镖尖上如漩涡般极速旋转,同时双手不断接抛五把飞刀;又扯下关羽美髯,展出一副淘气神色。她的表演在最高潮的时候是点燃飞镖,挥舞关羽美髯在镖火上做盘、滚、游、翻、跳、戏等二十多个套路;做完后便拿红流苏双樱枪,灭了这些镖火,当飞镖齐刷刷倒地时,展现的是一株巨大的银杏。这场表演结束后,场下是一片的鸦雀无声,不知谁起了个“好”字,众人才反应过来,报以雷鸣般的掌声。杏香子仍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仿佛一切的好与坏、胜与败都不在她关心的范围之内;怎么大咧咧地上了,也就怎么大咧咧地下。殊情温柔地对她说道:“这场表演险中带奇,奇中带美,美中带惊……确实不错。”杏香子便说:“我只喜欢玩儿,要是没点刺激,早就自动出局了。来这里也是看姐姐妹妹们的表演。”殊情含蓄地微笑着,不再说话。

    紧接着是殊情的出场。她总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单是柔弱地步行也像是要被风吹走,看到这样的纸片人,任谁都会产生怜惜之情。殊情被丫鬟袅袅搀扶着上了舞台,走过之处是一片好闻的冷香,像是她身上自制出来的独特异香。随后是笔、墨、纸、砚、桌、凳的准备,一切就绪后,她就坐下起笔画了——众人只欣赏到她素净清雅的愁容和行云流水的笔势,却未知她在做什么画儿。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后,丫鬟袅袅便将一张(纵29.4厘米,横333.9厘米的)《雪境三友》卷展现在众人面前。本图是张水墨画,全幅具有清雅之韵,若是用心体味便会悟出里头隐匿的凄寒之意:枝头梅花正怒放,点点稀疏融于雪,几瓣冰魂袭人醉。隐缀幽松墨剔透,风姿绰约含空灵,气势冷峻怀咏志。几株湘竹形影吊,竹叶枯落含萧瑟,飘雪浑然一片冷。这样一幅画能犀利地刺入人的灵魂深处,直到感觉内心的冷气散发至手心,变成了冷汗。殊情表演完后,场下是一片的死寂,众人都陷入了深刻的沉思之中。最后袅袅将画卷卷了起来,扶着殊情回到座位后,众人才将魂魄拉了回来。夭菊娟子评价殊情的画是专门冻人心魂的,杏香子朝她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替殊情辩道:“我只知道殊情姐姐的画像支利箭,练到了九段,便射入了人的内心,你的歌却没那造诣。”夭菊娟子本就是个不服输的人,这会儿被杏香子一激,便充满斗志,清傲地对杏香子说道:“等着瞧吧!”

    夭菊娟子口头上虽志气,心里却没底——杏香子的惊险之武与殊情的袭魂之画均赢得了众人的认可,自己能拿什么去吸引众人呢?她看向叶小曼又想:虽有法宝在手,但跟三大高手比自己未必有胜算,该想个与众不同的创新来巧夺桂冠。

    在夭菊娟子出场的这段时间内,夭菊娟子吩咐了叶小曼一些事情,叶小曼再吩咐另外的丫头一些事情;其中一位丫头的任务是告诉沫双——让她带上工具跑来飞天舞台。沫双不敢拖延,疾疾地赶上了。她将东西一一交给夭菊娟子及叶小曼,便撞上了竹萱公子的目光,苹果型的脸上马上泛了红潮;想是有了女孩儿家的心事,她羞得垂头,似是怕见生人。竹萱公子一直在寻找的女孩儿就是沫双,他想和她说话儿,却见她不停地躲着自己,便心忖:她是规矩的女孩儿,一定不喜风流浪子,她见我在这里玩儿,对我存了花肠印象,才这般躲着我。沫双偷偷窥着竹萱公子,见他满脸愁容,以为他是担心家母的病才如此忧愁,便也替他难过起来。沫双一难过,竹萱公子更难过,幸好在这时,夭菊娟子又分配了任务给沫双,沫双便急急忙忙地去了后台。

    夭菊娟子最先的道具是一面画着潘金莲、李瓶儿和春梅三位佳人(出自《金瓶梅》)的屏障,《金瓶梅》本就有□□的成分在里边,那三个姬妾与西门庆的生活更是缠绵,这屏障上的佳人个个展尽媚态,令人浮想联翩。可,这毕竟是屏障中的死美人,与站在屏障前,活色生香的夭菊娟子无法比拟,众人的注意力自然双倍地集中到她一个人身上。然后夭菊娟子挥扬轻帕半遮面,缓缓步入屏障后。遂,丝竹(常用丝弦器有:二胡、三弦、扬琴、琵琶;竹管有:笛、箫、笙)之声响起;幻彩旖旎灯皆照到了屏障上,出现了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那倩影一边唱起了歌,一边做起了动作,像极了“皮影戏”。朦胧幻影动作妖娆,歌声率真炽热:

    我在那静悄悄的河畔,你在岸边上,

    一队队鸳鸯游成喜字痕。

    我笑着划船过来,你为我戴莲花,

    一行行雁儿飞成心字状。

    试问我是你的谁,你说是不变的朱砂痣,

    我荒芜的心田,在那一瞬姹紫嫣红开遍。

    就在这时屏障变幻了图案,出现了一副虚掩的落雪柴扉图,歌声变成了怨恨激烈:

    守不住红梦,离别地是东西流水,

    你去了别处,佳会难重重。

    那朵枯萎莲花顶着柴扉,泪弹不尽青了颜色,

    雪影来陪伴。

    忆念从前,断肠处多,

    一江落花无语怨东风。

    屏障再变孔雀之死图,歌声变冷泣:

    等不来重逢,青丝成了白丝三千,

    人如霜,心若冰。

    梅花笑我痴,湘竹怨我傻,

    不吃不喝塌床睡,得了相思也情愿。

    红叶黄花秋意晚,

    君来见我时,已是一堆晶莹白骨。

    歌完,夭菊娟子现身,有无数花瓣飘零舞台,她像是降临人间的百花仙子。(自古以来爱情是人们所喜欢歌颂、赞美的主题,是永远不厌的题材,而悲剧往往能入骨。那种钝痛是深刻、长久的。“犹扬轻帕半遮面”、“隐入屏障勾春意”的媚态尤能刺激众人丰富的想象力,甚至使之着魔入迷。再增之照在屏障面上的旖旎幻灯与不断变幻的图案及飘零的花瓣,更使人如痴如醉。夭菊娟子聪明地利用种种感观上的审美因素,充满诱惑力地展现出魔幻般的背景。当然,最主要的功劳要归于叶小曼天籁般的音色,达到了引人入胜的地步。)

    这场表演无疑是成功的,它令所有人面带震惊。夭菊娟子回到了位子后,见杏香子乜了自己一眼,便清傲地抬高下巴。殊情微笑着夸:“娟子的表演直臻完美了。”夭菊娟子挥帕道:“那是殊情妹妹让的,今次的表演你是没尽全力,只敷衍了一下。”袅袅替主子解围道:“我家小姐的能耐当然不止这些,她懂得的东西你们连听都没听过,就算是敷衍一下的表演也证出了水平几何。”殊情马上诉道:“袅袅,你今天多话了。”袅袅则小声嘀咕:“本来就是事实嘛,你本来就没颗争胜的心。”烟岚现在分外的紧张——杏香子、夭菊娟子的表现都出乎意料的好,殊情虽未尽全力,但也发挥了水平;尤其是夭菊娟子的表现真的是做到了歌、戏、乐、画、场的高度结合;便是舞技胜人一筹的自己,排在她之后出场也无任何吸引力了。

    最后是烟岚的场。烟岚不愧为跳舞高手,她站在一块手掌般大小长(约10米)柱上翩然起舞,依循孔雀动作,以轻盈、柔美、飘逸的舞姿形成醒来、远眺、下山、找水、照影、戏水:展翅飞翔等动作程序。待她跳完了孔雀舞,身上的鸳鸯图罗裳渐渐脱落了下来——

    里面竟,竟只穿了一袭草裙!

    这时夭菊娟子露出鄙夷地神色,说道:“真以为自己是赵飞燕啊,哪个汉成帝会看上你这样的妖精,真正是瞎了眼!”不仅夭菊娟子如此,在场的大多数人均认为烟岚这样的行为玷污了他们的双眼;只有少数□□之人望着她完美的玉体,直流口水,恨不得扑上去尝上几口。

    烟岚跳起了妖娆的草裙舞,每一记动作都像勾魂的术法,无不挑起人的潜在□□。

    烟岚的舞技的确高超,但是这样的舞在大多数人眼里并不纯洁,所以她的表演意料之外的排到了倒数第一。

    杏香子、殊情、夭菊娟子分别排名:第二、第三、第一。

    自云霄阁创建以来,一直都有比美大赛的活动。夺桂冠的人,将会实现任何一个愿望,只要云霄阁办得到。

    夭菊娟子的愿望极特殊——想见到神秘的云霄阁主人。

    云霄阁主人是谁?

    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这些谁都不清楚,所以谁都很好奇。

    云霄阁内部传达消息之迅捷超出所有人的估测。正当众人准备耐心等待的时候,云霄阁主人出现了。

    她一身月牙纱,青丝至地,蒙半面,持玉箫;步行起来仿若有白雾飘过。最神秘的是她的双眼(下有朱红泪痣)有着不属于人间的透亮,掠过场下的时候竟像洞彻了众人的灵魂,将一切秘密包涵于瞳内。她相距众人很近,众人却觉得离她很远——她的出现,终于让人理解——什么才是真正的不食人间烟火。

    叶小曼是众人中较激动的,她几乎脱口而出:素娥,真的是浮萍堂见到的素娥,一切真的不是海市蜃楼!最激动的因属站在飞天舞台门口处的落魄文人,只见他一边向舞台奔去,一边不停喃喃:“世上真有这样的女子?世上真有这样的女子!”夭菊娟子等人则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云霄阁真正的主人就是她?怎么会是这样的女子?

    台上的女子以空灵缥缈的声音说道:“云霄阁是我与箫郎共同建造的……现在我找不到他了,这所空阁对我来说便再无任何意义!”语毕,她吹玉箫,漂移着从飞天舞台离开,只留给众人一连串的疑问及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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