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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年会也有不能忘记的事(中)

    神乐迫不及待换下睡衣,想要去皇城里找澄夜出来一起看现在宛若仙境的歌舞伎町,准备洗漱一番出门,就在她兴奋地打开厕所门的那一刻,面前的场景让她吓了一跳——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趴在马桶上,在听到开门声的一刻,缓缓抬起头,被水打湿一缕一缕的黑发耷在脸前,脏兮兮的衣服下露出的皮肤苍白得好似在水里泡过一般。

    神乐以及定春都被吓得浑身一个战栗,就在他们瞳孔放大,准备放声大叫的时候,却听到头发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女人声音在唤她的名字。

    “神乐,是我。”

    “素,素娥姐......”神乐认出那人,急忙上前蹲下帮其撇开碍事的头发,“你,这是怎么了?来厕所找水喝吗?”

    素娥没有回答她,也没有说自己来这里是为了隐藏自己的伤口,神乐见她狼狈,不忍心再追问下去,扶起素娥到客厅休息,刚坐下,神乐发现本来刚刚还漫天飞舞的银尘现在居然消失不知道到哪去,失落地喃喃道:“怎么回事,刚刚还那么多的说?”

    “你说什么?”

    神乐眉飞色舞地讲述刚刚自己一觉醒来看到万事屋里被发着银色亮光的尘光充溢着的美丽景象,绝美无比,但是现在却看不到踪影,好像被风吹散一般。

    “别伤心,这样不合时宜的东西不见了说不定未必不是件好事。”

    “可是,我还想打赏带澄夜来看看呢,她整天被关在将军城里,一定被闷坏了。”神乐说着身体也不自觉无精打采瘫倒在素娥的大腿上,素娥对神乐这种突然袭来的亲密举止也见怪不怪,甚至还配合地上手一下一下抚顺起神乐的头顶。

    “说到底,你也只是想见那个女孩,那也不必找这些托词,尽管去找她就好,人见到了,见识什么都是好的。”

    “说的也是,素娥姐,你好像我妈妈一样温柔又通情达理,跟银酱那种整天挖鼻孔还总是心不由衷的笨蛋好多了。”

    神乐说着,突然头顶的手冷不丁地顿住,神乐抬眸懵懂地望向倏然停下的素娥,脸上带着阴暗不明的神情,隐没在愈渐浓艳起来的晨光里。

    “银时......他的确是言不由衷,平日你多费心了。”

    这话一出,到神乐的耳朵里,听起来好像是在夸她对银时的照顾,这让平时娇惯了的神乐更神气起来,小脚也不安分地翘在另一只膝盖上:“那是,谁让我年纪轻轻就做了这个歌舞伎町的女王,平时上至天文地理,下至零食斗鸡,每天日理万机。”

    说着神乐轻咳一声,声音故作低沉而撩人,眼神也学着平日里看的肥皂剧里那些浪荡而深情的男人模样,一把抓住头顶素娥的手,道:“这位小姐,忘记那个薄情的男人吧,跟随女王去我的地盘游历一番,我会让你知道我会是你最正确的选择的。”

    素娥被其这番姿态逗笑了一声,随后又抽出手,道:“你自己去找澄夜玩吧,我答应了银时在这里等他。”

    “你和银酱......他终于要对你下手了吗?!”神乐被惊得声音恢复了自己的原声,她明明记得她对银酱说过不要对素娥告白吗?

    “他是有话对我说。”

    神乐神情愣怔着,心里五味杂陈,嘴巴微张地望着素娥,

    素娥见她和她身后的定春一样,呆愣愣地,不免屈伸手指,点了点神乐的额头:“你不是说要去找澄夜玩吗?呆呆地看着我干什么。”

    “啊哦。”

    神乐梳洗一番后,给定春戴好遛狗绳,准备推开门地一刻,停下动作,吞咽口水,下定决心地回过头问出那个问题:“素娥姐。”

    “嗯?”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应声回头,墨色的眸底背对着阳光更显幽深晦涩,

    “你会永远在万事屋的,对吧?”

    那人没有回应,过了一会,只见瘦弱的女人身体在阳光下起身走来,消瘦的身姿摇曳如风中飘摇的落叶,一只温柔的手抚慰在自己的头顶,那双眼眸与她对望,山海般的气息遍布她的周身:“你别想太多,神乐,记得出去玩,晚上之前一定要回来。”

    “哦,好。”

    随后神乐如同被摄魂一般,手心握紧狗绳,一步一步稳重地走下来楼梯,不久消失在了街角。

    素娥见神乐牵着定春走远,抬头望向天空,在那遥远的目光,依稀看到从她身体里散出来的灵力,为了防止更多人看到而引起不必要的骚乱,手指捻起地上的一片枯叶,向上吹去,只见那片枯叶缓缓飘向空中,诡异地丝毫没有向下的势头,反而乘着凭空出现的劲风越飘越远。

    而这缕被素娥扬起的风出人意料地吹向了歌舞伎町的城市中心,正在咖啡馆里等待人的银时,面上冷静淡然,内地里早已焦头烂额,恨不得就此歇斯底里。

    他发誓,他活了二十多年,经历了战争和和平,租房遇到黑中介,合伙遇到坑人队友,买东西排队永远有人插队且最慢,今天是他无比想要得到时光传送机的一天。

    就在刚刚,小玉告诉他在她带回醉的不省人事的凯瑟琳看板娘的时候,他的意识还没有完全断片到和登势婆婆同床的地步。

    而昨晚的人群除去早走的小玉她俩,还有神乐和新八两个小孩,便是阿妙,柳生九兵卫,登势婆婆,以及Madao,然而接下来的事故却让他整个人仿佛五雷轰顶般震惊。

    为什么阿妙见到他的时候,也和今早登势一样故作忸怩,甚至在他再三说出自己不记得的时候,突然眼含热泪地将自己打遁入地底,咆哮着自己夺取她的贞洁?

    为什么他再去柳生九兵卫的时候,那个一向近乎变态黏腻她的呕吐物一样的管家感激涕零地握住自己的手不撒开,赞叹自己终于让九兵卫少主正视自己的女孩身份,而身后的九兵卫身着一袭华丽的和服,声称做那种事也没有办法?

    为什么后来的猿飞菖蒲抱着自己满天飞跃还嚎叫着自己偷她的处〇膜?

    为什么大街上突然出现正在游行花街的大夫长着月咏的模样,看到他的时候,冲他伸出两根手指让他还“两亿”?

    为什么Madao也一脸沉重地站在他身边,像个情场浪子一样傻不愣登地说自己也会忘昨晚的事情?

    自己昨晚到底做了多少荒唐事?

    而种种疑惑终于在服部全藏那里得到解说,他手捧着最新的jump,悠然自得地坐在公园椅上,讲起银时昨晚的行径。

    不愧是率领着全御庭番众的首领,以及jump纯爱系的骨灰发烧粉,讲起银时的种种脸不红心不跳,本来离谱荒诞的事迹被描述得绘声绘色,活色生香,仿佛一夜间,他成古典春宫里的大仲马,在熏然断魂的酒精蒸腾下,银时看到一个和他一般模样的人,先是陪说是身体不舒服的阿妙去厕所,十分钟后,他一脸舒爽的淫相地回来,然后是柳生九兵卫,猿飞菖蒲,以及把他撕裂衣物,强势拉走的月咏,甚至最后还有墨镜Madao,是几个人的两倍时间,直到他和登势勾肩搭背行走消失在在逐渐蒙蒙亮的地平线。

    银时听完,整个人石化在原地,脸色黑沉得几乎要和黑夜一争高低,一连串的新闻在他的脑海里接连轰炸,他的意识和理智边缘早已在Madao那里化成籖粉,虽然他以前很爱看这种题材的东西,但是这种事真实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时候,特别是他刚刚答应素娥守住清白的承诺的时候,他只觉得一阵一阵的恶寒。

    那一幕幕,被服部全藏一字一句地深深扎在他的心底。

    如今眼观自己满身脏污,千疮百孔,如何有勇气直视她的那双不染尘埃的双眸,连站在她附近堂堂正正的理由都没有。

    想到这,银时的脸色瞬又变作一片虚白,二话不说上前抓住这个把别人荒唐行径乐哉乐哉讲述的人的衣领恶狠狠质问道:“你当时在场,为什么不阻止我?”

    “冷静点,行为本身并没有错吧,有错的是明明不打算负责却还是发生了的行为吧。”

    “不......怎么可能不会是错的,这当然有错了......”银时微微仰起头,热烈的阳光将双眼灼烧得滚烫,几乎要将情绪崩溃流淌下来。

    服部全藏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一丝震惊在他脑海里炸开,他自以为很了解眼前这个人,平时吊儿郎当,一天到晚地冒着臭烘烘的酒臭气,轻浮而糜烂,是花街里最常见就算被丢进石头堆里都不会被发现的娼客,但总是做出一系列令人头大动不动惊动高层上级的震撼之事。

    他见过在他身边出现过无数女人,包括他的得力手下——猿飞菖蒲,即便那样魅力的女人整天鼻涕虫一样粘搭他,也不见他做出任何越轨的事,对于送上门的女人,他嗤之以鼻,当然他也不是没怀疑过他的取向,自从上次一起住过院还在同一个病房里那件事之后。

    他以为他是轻浮的,不可信的,但是一旦沾染上一定会停留下来认真对待的,然而他第一次听到他说他错了。

    昨晚的那几个人根本没有和他有过任何关系,而且那件事是和他们分开做的,男欢女爱,你情我愿,抛去道德层面,国法上谁会说这件事是错的。

    如果说错了,那就是说在银时的心里早就已经有了想与之做这种事的人!

    服部全藏想再问清楚,但不是时候,想着结束这件事后再问,目前的情况得让这场戏演下去。

    此时,服部全藏躲在咖啡店外面的草丛里,看着那个表面淡定,实则脑袋额头流汗如雨的男人,拿起对讲机,说道,一号位可以进场就位了。

    对讲机那边的阿妙回应了声知道了,按照指示走进咖啡店里,面带几分羞容赧色地坐到了银时的对面。

    银时看到阿妙的神情,他更加羞愧了,那无形的压力几乎在他的胸膛里炸开,正当他不知如何开口时,银时瞥见眼角似乎有微末的光亮一闪而过,他注意到那光亮,转头看去玻璃墙外,看到在人群的上空,一片枯叶以不可思议地高度飘扬在空中,在其后边有一缕银色的光尘紧随其后,然而只有转瞬即逝。

    那场奇妙的画面,仅仅存在了呼吸一瞬,忙碌的人群除了银时根本没有人注意到。

    虽然只有一秒,但银时知道那光尘来自哪里,上一次看到这些光尘的时候,是素娥刚从飞船下来,她奄奄一息,嘴里流出这些东西,伴随着脸上的极痛神情,仿佛她的生命力在流失。

    那个和尚的话再次萦绕在心头——

    [你应该清楚......]

    [出现了不该出现的,失去了不该失去的......]

    [自是其中出现了变数,只要及时拨乱反正就可以恢复。]

    “变数,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银时喃喃道,他的目光从远处的天际蓦然断裂,落在眼前的玻璃上,透出他的剪影,那里面有尽数不经意的陌生过客的身影,树梢的丝丝缕缕的清风,灰尘仆仆的街道上,吵闹喧嚣不断。

    “银时,你刚刚说什么?”阿妙愈发觉得眼前的银时比平时更古怪,不是一般死板的安静沉默,而是被洗涤后的深沉稳定,就好像一个无根无缘的飘零之人被教会洗礼后散发着隐隐圣光的错觉?

    阿妙突然被这想法惊住了,难道自己昨晚假戏真做,喝多了所以才会有这种破天荒的想法吗?

    但昨晚的种种溢上心头,忘年会上,阿妙和登势婆婆她们来到聚会的地方才知道银时已经很久不出门了,只有神乐和新八玩着大富翁,但因为左不过她抑或他赢,遂俩人脸上无精打采得很,看到她们一行人的时候,眼睛冒光地扑上来。

    本来他们打算随便喝几口就打道回府,但神乐提议去和其他所有人聚聚,毕竟很久没见了,此话一出,所有人一致同意,酒席到了猿飞菖蒲那场时,长谷川这才把出来买东西的银时拽了过来。

    他过来的时候,众人大部分都已经五分醉了,而神乐和新八因为未成年早在第一轮的时候回家了,那天晚上的银时不知为何变得有些“矜持”,他最开始没有和长谷川一起吆喝着大家一起大喝特喝,而是附和着轻酌了几口,长谷川笑话他——“银桑,你是打算养鲸鱼吗?”

    银时有了些醉意,眉梢嘴角漾着恰到好处的笑意:“你说对了,我最近的确在养东西,是个比鲸鱼还大的东西呢,我一会还得回去,那里可不能发酒疯。”

    “什么东西?狐狸精吗?看把你迷得五迷三道的,什么鬼话都能编,我天天偷偷去你家里,你家什么样我还能不知道?”

    “什么?你去我家?”银时听到这句,立即汗毛倒竖起来,家里有守护神,妖魔鬼怪是不敢来了,但是却窝藏着比妖魔更让人作呕的东西!

    “说的没错,我每天都能听到你抱怨神乐和新八他们偷吃你的布丁,其实告诉你吧,你的布丁都是我偷吃的,没想到吧,哈哈哈哈!”长谷川借着酒劲,把埋藏心底的秘密抖落出来,且越说越激动。

    银时端起酒杯,却再次笑起来:“偷偷告诉你吧,我也有你们没想到的事,就在我的办公桌上,我养了你们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东西......”

    一旁的凯瑟琳醉醺醺地打趣道:“什么东西?长着欧巴桑的脸的发财树吗?”

    说完,除了被内涵的登势婆婆恶狠狠地抽打凯瑟琳以外,所有人哄堂大笑起来,那晚真是吵闹极了,酒精太过浓郁,钻进每个人的身体里,氤氲着所有人的意识,在银时的视野里,眼前乱哄哄倒作一团的人影,以及花花绿绿的墙纸,让他的意识和视野都变得雨过天晴般的雾蒙蒙。

    他端着酒杯,望着手心里他以往最爱的酒液愣愣出神,良久,他平静地笑道:“不,她很美。”

    说完,现场如同一颗石头丢进深不见底的深渊一般安静,随后银时因为喝醉昏睡了过去,只剩下众人一脸错愕惊讶的申请回味着刚刚银时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刚刚说的是彼女(注:日语里彼女指的是“她”)吧?

    虽然他们都知道银时好色轻浮,但是他刚刚笑得好像蛮“甜美”的?

    猿飞菖蒲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哭丧着上前拉住银时的衣领,试图将人用力摇醒,一定要弄明白他刚刚说的彼女到底是谁?

    挣扎间,一叠纸从银时的怀里掉了出来,是一个包裹,但是破损了一角,露出里面的东西,瞬间他们意识到这绝对可能是他即将要送彼女的礼物,众人瞬间炸作一团,上前争夺那个破碎的包裹,也不知道是谁的力气偏离了重心,包裹的外皮彻底裂开,里面的一叠厚厚的白纸从他们的头顶纷纷飘落下来。

    他们见状纷纷捡起来,发现皆是空无一物的白纸,但是很崭新,他们这才明白这些都是银时刚买的用来书写的纸张。

    “银时最近到底在干什么,总是躲在屋子里,就是为了写字吗?神乐和新八他们也回去了,也没法问谁银时的情况。”

    说着,众人将散落的纸张放好重新包裹起来,此时,阿妙捡到在角落里遗落的一张,发现那上面并非空白的,而是已经写了两行字了,只是写到后边字迹愈发浅淡,看来是写着写着发现没有了墨水,于是出门去买了新的,还有纸张。

    “净心守志,可会至道。譬如磨镜,垢去明存,当得宿命.....”

    阿妙突然听到银时念出昨晚那张纸上所写的半句佛经,他手摸着玻璃,不知是在看外面,还是在看玻璃上自己的倒影。

    接下里银时的一句话让阿妙彻底慌了。

    “喂!这跟你计划的不一样啊,银时好像是当真了,昨晚不是说好了只是逼一下那个女孩现身吗?”阿妙趁着银时对服务员说话的空挡低头悄声责问那边的服部全藏。

    “不可能啊,不是你说的你亲眼看到有个女孩跟银时住在一起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

    “就你和银时他们去滑雪回来的第二天啊。”

    “怎么可能.....那天发生的事.......”阿妙的语气随着脑海里记忆的探索进度加深而变得模糊而不自信,“我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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