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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我去滑雪(上)

    合室内燃着不知名的香料,烟雾缭绕,所有人的面容恍若晨起之时的远山,模糊不清,漂浮在空气中,钻入人的七窍,灼烧着五感,目不能视,连声音都被过滤得忽远忽近地传入耳畔。

    “你说对吧,白夜叉大人?”

    熟悉的呼唤,让银时顿时恍悟过来,他抬头看去,只见上座唤他的人面容隐匿在幽蓝的烟后,声音极其陌生,他不知道为何在这里和那人坐在一个合室里,左右还有假发,高杉他们,只是所有人都低着头。

    “看来白夜叉大人神思恍惚,想必舟车劳顿,尤为辛苦,不如我给大人献上一件宝物吧,作为合作的条件。”

    那人说着,手指冲着屋外的人传达了一个指示,只见一个大箱子被人抬进来,放到银时的面前。

    “合作?什么合作?”说话间,银时的心头如同被压上一块巨石般,无法呼吸。

    “大人打开就知道了,这是我在乡野间寻到的‘金丝雀’。”

    伴随着那人的声音落下,银时的头再次剧烈疼痛起来,他将手覆在箱子的上面,心跳的声音几乎让他溺毙。

    箱子打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翻涌了上来,瞬间冲散了屋里窒息的香气,即便见惯了尸块血河的他,当他看到箱子里的那个人的样子,还是恐惧占据了上头,浑身的血液凝固,窒息的潮水令他连痛苦的呻丨吟都发不出,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浑身赤丨裸,没有一丝血液的痕迹,因为没有伤害到要害处,遂并没有死去,而是病恹恹地,只剩一丝气力望着他,强大的锁链横穿了蝶骨,看上去仿佛真的看到了一只精美的云雀被抓住,纤细的脚踝被捆住。

    “素娥!”

    绝望间,一丝白光刺破了眼前的视野,所有的景象如同被泼水的油画霎时褪色至白,身体也随之失重仿佛坠落进无尽的深渊,落地的瞬间体重的回归让他用力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神乐和新八两张布满紧张熟悉的脸,甚至在他们后边还有几个同样异样目光的陌生人和正在行驶中的车窗。

    跌进现实后,银时感到头和胸口的压抑消散,而冷汗让他的身体和头发如同被淋浴了一番。

    银时抬手准备擦拭一下冷汗直冒的额头,发现手里一直紧握着什么东西,未待他看去,额上传来细腻的触感,一丝熟悉的清香袭来,他的头脑瞬间清明。

    他看向身旁,素娥用离他比较远的那只手为他擦拭着惊魂未定的冷汗,而比较方便的那只手恰好被他紧紧握在自己手心里。

    直到素娥收回擦拭的纸巾,看银时依旧那样呆愣地看着他,不禁也问他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

    银时看着她与梦中一般模样的眉眼,与平常无异的口吻言述着。

    没有锁链,没有燃香,一切都是十年后偃息尘埃的样子。

    直到到站的报站声响起,银时都没有说出自己的梦境。

    新八看着下车后的银时自以为顺其自然实则非常刻意地回避着和素娥的接触,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上次的爱相随的英雄大会上发现自己的喜欢和癖好都是素娥,回来后,便再也不和素娥说话,甚至白天几乎都不在万事屋

    ,明明心意刻骨,却强制自己分离克制。

    “这是什么晚十点的狗血虐恋现场吗?”新八默默吐槽道。

    这次滑雪是新八的姐姐阿妙提议的,这个月的业绩她拔得头筹,一个经常捧场的客人请她和同事去的,但阿妙想着一直受着万事屋的照顾,遂也请他们过来。

    阿妙是和同事先到滑雪场的,新八率先和她汇合,而当她看到万事屋和另一个陌生女孩下车的时候,不免有些惊诧,上前问弟弟新八这是谁。

    “那就是之前跟您说过的素娥,是我们万事屋的新成员吧。”

    “诶~那旁边的像银色大便的是谁呢?”

    “姐姐,你不要玩梗了,那就是咱们一直认识的银桑。”新八无力吐槽道。

    阿妙看着前方银时和那个女孩的相处有些怪异,若即若离,俩人离得不近,但目光却始终相撞,不禁打趣道,“没想到银桑这种废柴的感情线是走这种风格的啊。”

    阿妙说着,便将银时身边的神乐悄悄叫到身边,示意让她跟新八和她在一起玩,让银时尽量和素娥多留一些独自相处空间。

    看着逐渐远离的神乐他们,银时纵使再心大,也明白过来他们是什么意思,一群瞎凑热闹的混蛋们,什么都不了解情况就随意下主意。

    “银时。”

    耳畔突然传来素娥唤他的声音,让他心尖不禁一颤。

    “你可以不用惦记着我,只管和他们一起玩就是。”素娥的话明显是熟透了他这几天避免和她接触的反常行径。

    “别开玩笑了,”银时一把抓住素娥的手走向滑雪场的里处,“银桑可不是什么把女孩单独落下独自享受的烂人。”

    银时看着身边偶尔也有男人帮女人学习滑雪,那些人彼此手脚相对,因为女人笨拙地小心翼翼地,而扶住她的男人却看着面前的女人如同菟丝花将全身依靠着自己,偶尔意外,两人还会“无意”亲密接触,似乎周身的冰冷的雪原都被融化得如草莓牛奶一般粉扑扑。

    见此情形的银时不禁幻想起素娥紧紧扶着自己的胳膊,往常清冷淡然的脸上露出寻常女孩紧张羞涩的神情,她的呼吸和自己的相互交错,甚至意外地两人摔进雪里,但因为柔软的雪地,遂又劫后余生地相视一笑。

    “来,我教你玩这个。”银时说着将滑雪板放下,示意素娥抓着自己的手站在板子上,“哟西,记得膝盖弯曲,手臂平举,然后另一只脚轻轻推......诶?”

    素娥一步一步按照银时所说的步骤来做,顺利地在平地滑出去了,他其实没什么底气真的能教会她,因为他也是昨晚熬了个大夜将教学视频看了十几遍又自顾自在卧室里模拟了几遍,实践操作其实一次都还没有过。

    银时眼睁睁地看着她越滑越远,整个人如履平地,脸上依旧挂着熟悉的悠闲神情,那一瞬间,银时仿佛看到了素娥在天穹之上是不是也如现在这样,神色清冷地穿行云层间,衣袂飘飘,金光镶嵌。

    然而让银时没想到的是,素娥前进的不远处就是陡坡,当他看到素娥整个人如同坠崖一般猛地向下扎了下去,银时顿时心慌地拿起自己的滑板大叫着追了上去。

    半吊子的银时追下去时,已经不见了素娥的身影,只看到远处的一个离他愈渐缩小的黑点,这个时候,突然滑雪场上突然传来广播员让他们驱散的播报,甚至还有隐隐的炮火声,在这个年代,能有军火武器的除了幕府便是偏激攘夷派。

    此刻他顾不及其他,踩着滑板逆着人群流动的方向滑去,就在他即将看清素娥的背影时,突然不远处再次传来剧烈的爆炸,随后,不知何物砸到自己的背后,摔在了地上,一时间,滑雪场乌烟瘴气,一个男人的声音从远及近传来,似乎问候自己有没有受伤。

    寻人心切的银时没有仔细端详那人,将脚踩上地上的滑板接着滑了出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撞到了脑子,怎么一路上不仅没有看到素娥的身影,竟周身多出了不想看到的熟悉的警察衣饰,而且还出现了幻听,他竟然听到了有人叫自己,而且那声音越来越近。

    直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厉声传来。

    “给我停下,你个傻〇天然卷!”赶来的土方十四郎冲银时大骂道,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脚下也踩着另一个人的背,看上去有点像他们的大猩猩局长。

    银时看到最不喜欢的倒v字刘海和那张被烟草焦油熏透的恶臭冷脸,才恍然顿悟,原来自己刚刚踩的并不是自己的滑板,而是一个光滑的熟悉的将军的背!

    看来咱们这个定定大将军有个体恤民情的好心,只是手底下的人总有种脑干缺失的理解能力,竟然为了保护将军,用武器驱散民众。

    大抵是风雪太严重了,他竟幻觉太严重以至于看到奉公当众斩下了自己的头颅,原因是自己对将军大不敬,将将军高贵的身体踩在自己的脚下当滑雪板。

    为了停下来,银时使出浑身解数,但于事无补,当然脑子里但凡有根筋的人都不会抓着脚下人的胖次,刺激前列〇来让人体滑板停下。

    很快银时发现自己和土方驶进了危险的深林里,在他们一筹莫展之际,身后传来熟悉的女孩声音叫着自己的名字,他回头,竟是阿妙,以及她脚底下的人体滑板——新八。

    这对姐弟真是无时无刻耍宝。

    “银时,看这边。”

    银时终于察觉到了素娥的动静,转头看去,她站在滑板上和自己一样的速度,对着自己伸出手,示意他跳过去。

    “你,你竟然是会滑雪的吗!”银时看着即便在密集的深林里也平行自如的素娥,一时忘了自己“新学者”的标签,诧异道。

    “不会,是你刚刚教会的,你快跳过来。”素娥说着将手向他伸得更近了些。

    银时大为感动,也随着伸出手,就在即将碰触之际,身后的土方说话了,声线挑高,戏谑十足道:“诶~怎么,你个大男人竟让你的女人救你吗?你是这么弱的人设来着吗?”

    被挑动情绪的银时气愤不已地收回手,怒气值几乎爆阀地回怼道:“你小子诚心找茬是不是!我连将军都敢骑,谁怕了!素娥,你别管我!”

    “......”

    “都这时候了,别吵架逞能了,银桑!”新八不解吐槽道。

    “闭嘴!你个万年宅的青春期眼睛!”

    说话间,银时感到一阵微弱的地动山摇,随后听到神乐那悦尔的声音叫自己,回头看,一颗两人高的硕大雪球向他们滚来,而神乐的脸就在其中,笑容烂漫地向他求救,还未等银时反应过来,神乐的脸又被刷了下去,上架的居然是一脸阴郁的抖s星人总悟。

    看来是两人刚刚打雪仗结果两人如同黏胶一般组合在了一起,干脆滚成了雪球。

    他们一个如天使一般笑容浅浅,一个如恶魔低语满面黑气,眼见雪球越滚越大,甚至速度也随之加快,两人的面容逐渐相融,散发出了合体的七彩虹光。

    雪球离他们越来越近,这时,雪球中传来第三个人的声音。

    “我一直在雪球后待机。”

    银时听到这个严肃而傻缺的声音,看去,虹光聚集处竟浮现出了桂小太郎的脸。

    银时和土方对此无语至极,一时间竟达成了共识,让总悟和神乐对其前列〇下手。

    瞬间,原本白色虹光的雪球变得黑气腾腾,桂小太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尖叫,雪球如炸弹炸开了。

    众人都被殃及,在被强大的气流弹开的瞬间,银时感到有只强力的手抓住了自己,纷乱的雪花,颠倒的气流,她的目光坚定地如同锁链捆住自己。

    下一秒,在一阵天旋地转后,少顷,他便恢复了意识,他没有晕过去,只是一时无法清醒,虽然无法动弹,但是他感受到瘦削的背却异常安稳,在一阵逐渐上升的气温中,手指微动,睁开眼便看到头顶上方是陌生的山洞,自己的头被安稳地放置在柔软的地方,他抬头看去,一缕长发拂过他的眼睛,温柔地亲吻般抵达下方的鼻尖,清冽的松木香气萦绕,随后又落在了他的唇上。

    “你醒了。”素娥看着膝上盯着自己头发眼珠子都不转的银时,以为是自己的长发太过碍眼,于是默不作声地拾起一旁掉落的枯木枝在脑后轻轻挽动,作了一个松松的发髻,露出了白皙的后脖颈和纤细的下颌,更显她的眉眼清晰而娟秀,在雪光下交相辉映。

    “这是在哪?”

    银时生怕自己的目光太过炙热,转过头,用拳头挡住自己愈渐发烫的脸颊,顾左右而言他道。

    “应是山峡的靠北位置。”

    银时看向洞外,四处都是高险的山峰,而自己又处在极地的峡谷,因此这里常年云雨聚集,风雪交加,别说回去了,只怕连方向都不能辨别。

    “啊,对了,神乐,新八他们呢?”

    银时望了一下四周,此时还在下着雪,雪地接连着天际皆是苍茫一片,地上没有一丝痕迹,恍惚还以为这是上古洪荒之初死寂的样子。

    “我想应该是跟土方他们一起吧,对不起,银时。”

    “你道歉什么?”银时不解道。

    “若是我以前,定是能救下所有人的,可惜我现在,只能当时抱住你一人......”素娥讲述着,话音刚落,身体突然被举起。

    她睁大了双眼看着眼前的这个银发男人,他双手掐住自己的腰身,加过自己托举至半空中,一脸的懒散,却目光灼灼,语调有些含糊而慢:“当时你抓住我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你这个身体这么轻,就好像随时会飘走的羽毛一般,想要做救世神的话这种轻飘飘的身体肯定是不行的吧?就算非人类也要先护好的应该是你自己啊,little fairy。”

    素娥征愣着,那双红眸映雪,滴落在她的胸膛里,沿着血液和脉络传达至四肢百骸,突然耳畔落下一记声响,仿佛在身体里有东西裂开,萌发出陌生的力量。

    素娥被这声响吓到,不禁惊呼了一声,银时以为是自己的动作让她不适,随即将人放下来。

    素娥站定后,四下看去,找寻着刚刚的声源,银时第一次在她的脸上看到了惶恐和不安。

    “怎么了?”

    “刚刚,有声音......”

    银时看向外边,恰好一大块雪块压断了松枝,掉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在寂静的雪地里,听起来尤为清晰悠远。

    银时长手伸过女孩颤抖的肩头,指着刚刚落下的雪堆细心安慰道:“只是雪掉地的声音,真是的,你不是神吗?连雪的声音都没有听过吗?”

    “真的只是落雪的声音吗......”素娥惴惴不安地喃喃道。

    银时看着少有慌乱仿佛一个迷失的孩童一般,不禁心生怜意,将女孩的身体转过来面对着自己,也许是真的被害怕的情绪感染了,竟真的没有一丝抗拒地顺从地贴覆在银时的胸膛,如同一只被抚顺的猫咪一般,头顶的发丝散发着清香令银时不禁低下头轻轻嗅吻。

    所有的声响痕迹都匿迹在这场大雪中,似乎全世界只剩下了他和素娥两人。

    “你如果累了的话,可以睡一会。”银时贴心提议道。

    “银时,这是没有必要的。”素娥的声音再不复刚才的微颤,恢复了以往的清冷,甚至隐隐更添了一层寒意,“银时......我还没有完成一件事,我还不能像师傅那样......”

    女孩贴在银时胸口,声音闷闷的,以至于传到银时耳朵里并没有那么清楚,于是银时低头询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师傅?神也会有师傅吗?”

    “我并非生来就是天女的,自然是有人教导我。”

    “那你的师傅是不是神上神了?”银时不禁好奇问道。

    素娥望向远处,目光好似并没有特地落在某个地方,而是巡视了整片视野,天空,树林,大地,以及远处的山脉。

    “他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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