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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无正亦无负(上)

    “好饿啊......”

    神乐趴在沙发上无望地望着天花板,而一旁的新八也脸颊消瘦地叹道:“没办法,接连好几天没有委托,银时又花光了所有的钱买了那副画,这次是真的弹尽粮绝了。”

    “喂,新八叽,你不要说的好像银桑我多不懂事,把钱花在了没用的东西上似的,我可是买了守护神哦,可以守护咱们万事屋一生顺遂的。”银时也趴在桌子后的椅子上,声音微弱地唠叨着。

    “顺遂个鬼啊,我的肠胃已经不顺了......太饿了,没力气吐槽了。”

    因为饥饿带来的唉声叹气围绕在万事屋的屋顶,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饿出幻觉,银时闻到一股米粥的香气,直到神乐和新八皆兴奋地喊着银时,厨房有香味,银时这才坐起来,看到一只纤细白皙的手端着一碗浓稠的米粥,中央点缀着些鱼肉和青菜放到了他面前。

    银时抬头,是素娥,不禁惊奇道:“这些是你变出来的?”

    “不是。”

    银时也顾不得多问,立即端起碗大快朵颐起来,不过几秒钟就见碗底了,像个孩童一般端起碗对素娥大喊道:“再来一碗!”

    素娥接过,转头看到那个本该放在厨房的煮粥的锅不知何时被搬到桌子上了,神乐和新八俩人和趴在地上的定春皆一副餍足心满地靠在沙发上摸着圆滚的肚子,锅里早已空空如也,连个米渣都不剩。

    银时看着两个没心没肺的小鬼,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因为太饿又没有力气发脾气,只好蔫蔫地坐回椅子。

    “我那边还有一些,要不我再去拿?”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银时说道。

    “银酱,”神乐突然叫住银时,手上不停挖着鼻孔,漫不经心道,“你知道葫芦娃的由来吗?”

    “啊?”

    “传说当年孙悟空偷蟠桃的时候,先把采摘果子的仙女施法定住了,然后诞生了七色葫芦娃,银酱,你可不要学孙悟空哦,葫芦一点都不好吃。”

    一番黄料输出的神乐理所应当地得到了银时的一记板栗。

    新八一边给神乐被银时打肿的后脑勺抹药,一边吐槽:“你说你惹他干啥?”

    银时随素娥来到她养殖作物的地方,他以为会是在深山老林里,一望无际的稻田,繁星般的缤纷食物,瓜果的香气遍布在山野的每一寸空气里,当他推出他的小电驴,熟练地坐上随后将头盔递给一旁的素娥,素娥表示你是还要出远门吗?

    原来素娥所说的种植作物的地方并不远,就在歌舞伎町,但歌舞伎町虽然比不上城市里那样繁华,但所有土地都被开发商建立了医院和高级会所,从能把神乐那个黑洞一样的胃喂饱的程度,怎么说也得是一整个山头那么多吧?可歌舞伎町哪来的山呢?

    然而银时小看了,他站在熟悉的花店门口,馥郁的花香让他瞬间汗毛倒竖,脸色苍白,寒蝉一般地看着素娥带他来到了宇宙最强佣兵之一茶吉尼——屁怒吕的花店前,素娥心平气和地和出门迎接他们的屁怒吕讲了今天来此的目的,屁怒吕那张狰狞的鬼容上咧嘴抿笑着道欢迎。

    素娥并没有和屁怒吕多周旋客套,简单问候了几句,屁怒吕便表示随意摘果,还贴心地在他们走上楼的时候送了他们一盆手掌大小的盆栽。

    小小的鸢紫色花瓣被走路颤抖跟帕金森的银时抖落了光秃了一大块,素娥见他这个样子,接过可怜的盆栽。

    银时看着手捧被他害惨了的脆弱生物的神女,散落在肩头的黑发每走的一步在头顶漏下来的光影找那个晃动着,怜爱落在她的眉眼和唇角。

    “银时,你为何如此惧怕屁怒吕先生?”

    一种偷窥被发现的错愕狠击在银时的心头,随之满溢的热烈的温度爬漫至他的脸和天灵感,他不敢坦言自己曾经多害怕鬼怪之类的,自然也对天生有一副地狱而来的魔鬼恶容的屁怒吕生理性地恐惧的事实,连连否认自己并非害怕,倒是素娥,似乎和屁怒吕看起来好像不是第一次见面,亲切地让人惊掉下巴。

    素娥看着眼神躲闪的银时,并没有戳破对方打肿脸充胖子的说辞,顺着其意解释道自己刚来这里的时候,灵体还很脆弱,需要一个灵气聚集的地方帮自己,恰好这里有个高台种植着大量的植物鲜花,灵气丰沛比拟任何一座山头,便顺势和这里的主人打了招呼,让其允许自己随时来此休憩,当然也顺道帮屁怒吕整理了些作物,一来二去,自然也就认识了。

    末了,素娥不忘补充若不是屁怒吕心肠良善,自己也不会可以随意在这个地方种植东西。

    银时面露难色地听完,上次露出这种神情,还是半夜神乐睡不着非要在自己枕头边放恐怖故事电台,但是这次除了惧意还平添了几分更让他难受的情绪,如同一把将灭未灭的火苗在他的胸膛里,越是用力掩盖却越是让他无法躲避地让他不适。

    他永远记得是他硬要绑来素娥作他的守护神,即为守护,自然言辞举动甚至吃穿用度都会围绕着银时,按照新八的宅男思路,就是亘古不变的契约主仆,他以为永远会是她温柔以待的理由,他们是捆绑在一起的,但今天银时才意识到素娥曾经也是不属于他的神明,不管是手里的微弱小花,抑或是面容丑陋的恶鬼,她的目光都会平分出去,不会专属于他。

    走了一段楼梯就来到素娥所说的灵气聚集地,这里除了应季的花卉蔬果还有大量的药草,银时轻车熟路地摘采,很快满怀的果蔬都快抱不住了,就在银时心满意足想要提议素娥今晚和他们一起吃个素食火锅时,突然他抬头看到一抹扎眼的红。

    在花影光路间,满枝头的相思子如同一簇簇滴落的血。

    “这是有毒的吧?”

    “对。”

    “为什么还要种它?”滴滴红影落在银时的眼底,与他眼底的红眸辉映出异样的色彩,如同野兽遇见洪荒的对峙,银时对它有种说不出的诡异,相思子的每一次出现都让他备受煎熬,也许是驯化效应,每次遇见让他这头即便叱咤战场的夜叉也仿佛被拔了爪牙,“你之前送我的相思子平安扣就是从这里摘下来的吧?这东西根本不管用嘛,银桑我早就免疫了。”

    “免疫?”

    “对,之前你不是通过这个相思子来让我失忆吗,自从我想起来后就再也没有忘记过,这东西又毒又废物,趁早扔了种点有用的吧,比如人参,听说这东西会长成人形,还会到处跑呢。”

    银时嬉笑着,但说完却迟迟听不到回应,转头看到素娥竟一言不发地望着他,神情肃然,也许是光线暗淡的原因,让他觉得她的目光冰寒得让他不禁心生怯意,就在他把这一生做过的缺德事回忆一遍,好让他在其发火之前先树立好“知错就改”的形象,顿时,嘴里化开一股清甜的香气。

    银时目光看向嘴边,是一棵被新鲜摘下的草莓,而嘴边的还有素娥的一小节指腹,细腻的皮肤让银时忘却了在自己嘴里最爱的香甜味道。

    “我记得你很喜欢这个吧,我一会可以向屁怒吕先生借个箱子,多摘点回去。”

    平平无奇的一句话如同一道巨大的天雷击打在银时的头顶,浑身的血液沸腾呼啸着冲向了他的胸膛里的心脏,砰砰的剧烈声响让他猝不及防地躲开,生怕对方听到,他安抚着疯狂跳动的心脏,手掌握拳地挡在自己灼热的脸颊,自我催眠着,她只是送水果而已,只是送水果而已,不要多想,果然是因为草莓牛奶喝太多,连脑子都被浸泡得跟少女一样,动不动因为一句平平无奇的话,一点白嫩的皮肤激动地粉嫩冒泡吗?

    太可怕了!

    等银时他们回去天色已经晚了,回到万事屋后,银时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想必神乐,新八俩人一定是带着定春散步不知道散哪疯玩了,他将满框满打的蔬果放在洗水池里清洗,水龙头打开,水流打在手上,沁凉细腻的触感让他再次失神,脑海中再次浮现白天时候嘴里噙住的那一丝皮肤触感。

    素娥的手指冰凉,却骨头细软而修长,穿行在墨玉般的秀发间,玉骨冰肌的模样让他喉头发紧。

    “银时。”

    “啊!”背后突然响起素娥唤他的声音让他瞬间大声惊呼,不知手里的动作崩乱,水龙头的开关被无意开大,水流如脱困的巨蛇急湍而出,解除到池底,喷溅的水花在厨房形成了小小的喷泉,但喷洒在毫无防备的银时身上,以及身后准备要进来的素娥。

    银时眼疾手快地拦住门口的素娥,然而对方显然因为“不是人”的这个设定,更加手快地把水龙头关闭,转头看到已经湿透上半身的银时愣愣地望着刚刚被她拽而握住的手,头上平时乱糟糟的银卷发因为这次水湿乖顺地服帖了下来,使得银时的五官更加突显,水滴顺着额前的头发漫延过他的脸颊,睫翼的尾单掉落,一贯懒散的眉眼因此时的愣怔让他看起来仿佛雨中无辜的白猫。

    银时觉得那心跳再次回归,让自己几乎震耳欲聋,用力回神迅速甩开对方手心里的手,随后看着地上和台面的积水,这是因为刚刚自己失神放水而导致积水溢了出来。

    银时觉得今天一天了,自己一直处在失态中,急匆匆地给自己找补,但又磕磕巴巴:“我,我不是故意的,谁,谁让你突然......吓我......”

    “嗯,对不起。”素娥一边收拾着厨房的水渍,一边让银时去客厅休息等她做完饭。

    其实素娥的声音一向都是很轻的,只是他心里不安定,总是捕风捉影,风声鹤唳,他看着素娥利落的背影,前几天他亲眼看到素娥扮做他的样子,但是他知道她肯定是扮不像,他和素娥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她的目光总是很温柔而专注,背影挺拔行走间如山风过竹,她就好像这个恶俗世界里的一道横行生长的曦光。

    神仙都是这般的吗?会不会有那么一刻,她的垂怜可以只落在他的身上。

    “银桑我原谅你......”银时忽闻鼻子下边传来些许的香气,不禁低头,这时听到几声咳嗽声,银时如被拔毛的猫一样,冷汗直下地抬头看过去,是已经回来的神乐和新八,俩人的目光带着前所未有的鄙夷,让银时一下子想到了看黄书手冲被妈妈桑抓住的尴尬感觉。

    银时迅速回神,原来自己刚刚闻得是素娥靠过来时候,贴近的头顶。

    不过,素娥没有注意到银时脸上那快要烧起来的赧红,只是让回来的神乐和新八坐在客厅等待晚饭。

    当然心不在焉的银时在晚饭的时候都没有吃几口,完后来到楼下登势婆婆那里喝起了闷酒,几杯下肚,银时觉得自己的脑子还是清醒,连味觉都出现了变异。

    “老太婆,你是不是要破产了,酒怎么这么难喝?”

    “啰唆什么你,”登势一脸不爽地回怼,“这就是你昨晚喝剩的。”

    一旁的机械女仆小玉注意到吧台的吵闹,过来好心提示道:“据说人的味觉会因为心情而改变,如果心情不好,压力很大的话,嘴里是会发苦的,所以,银时大人,你最近是不是经常感到压力很大?”

    “那可不大吗?银桑我前几天可是花光了四千多万呢......”

    “可是银时大人你没钱,花销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突然的变故让你情绪变得浮躁不安什么的?”小玉的连番耿直发言让银时觉得身上连中数枪。

    “能让你这个经常握刀杀敌无数的浪人变得心境动摇,是关于女人吧?”

    “老太婆,我看你这酒铺关门吧,去做八卦记者,肯定能挣个几亿,到时候发达了别忘了银桑我这个贵人的金玉良言。”

    登势婆婆无视掉银时的胡言乱语,吐了一口烟气,随后从柜台上拿出了一瓶价格不菲的清酒倒进新的杯子里,递到银时面前:“我还以为你这种人再也不会有肯放在心底的珍视的人,做个无情无义,一辈子逍遥的浪子,没想到你也有动摇心的时候,这杯酒算我请你的,就当是一种庆贺吧,下次可以把整瓶买走。”

    银时低头看着杯中的涟漪不断,那双看惯杀伐的红眸沉溺在酒精里,变得柔软,若是桂看到了,肯定会再骂他堕落之类。

    “到底谁无情无义啊.......”

    银时喃喃说着,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辛辣的,苦味四溢的流过咽喉。

    “老太婆,我都已经没钱成这样了,你还拿别的便宜酒坑我,你心是黑的吗?”

    登势婆婆一拳将银时的头锤进桌子里:“你小子别太过分!”

    直到月上中天,银时才从登势婆婆那里回到万事屋准备休息,大量的酒精让他的大脑被熏陶得迷醉,对身体下达的每一个命令都无法确切,当银时上楼磕到自己膝盖的时候,他没有感觉到一丝痛苦,反而趴在楼梯上对着楼梯板举起自己的脚,迷糊道:“我不是说了要抬脚吗?你看把楼梯兄磕疼了,要不是,不是银桑我的话,你们俩不打个三天五夜的架这是没法完的,要感谢银桑我知道吗?”

    说完,还拿自己的脚向下掰了掰,接着一脸无辜道:“哟西,记得下次这种事还找万事屋银桑哦,随便给个四千万就行了,下次给你打八折......”

    “你自己抱着个臭脚丫子在这犯什么蠢呢的说,不知道歌舞伎町的女王我已经睡了吗。”

    银时听到头顶传来神乐的声音,抬头便看到穿着粉睡衣的橘发少女,眼底下还带着一层黑眼圈,一脸的不耐和疲态,很明显是刚才被他吵嚷醒的。

    神乐翻了翻白眼,上前把一把年纪还喝醉的废柴背起来,进屋丢在了沙发上。

    “真是没出息的说,今天回来的时候,就看你跟痴汉狗一样闻素娥姐姐的头发,白天的时候新八也对一个游戏流哈喇子,你们这些男人真是没希望了。”

    神乐从厨房端着水骂骂咧咧出来,本来要给银时,却发现那人不坐在沙发上,反而趴在了桌子上的神龛上,敲打着上面,念念有词让素娥出来。

    但是许久过去,神龛没有一丝动静,神乐一把拽过醉鬼银时,让其乖乖躺在沙发上醒酒。

    “银酱,你喜欢素娥姐姐吗?”

    神乐坐在地板上背靠银时突然问道,她不知道银时是否已经醒了还是醉的不省人事睡着了。

    “银酱,我很喜欢素娥姐姐,她身上有我妈妈相同的气息,但是你可不可以不要追求素娥姐姐,我的妈妈就是结婚后生下我不久就去世了,银时你和我爸爸一样,对在意的女人会不自觉地变笨,我不懂神仙,但我好怕素娥姐姐会因为你而消失。”

    说完,神乐突然感觉头顶一股重力,她抬头去看,发现是银时的手掌,像是在安抚她一般,她转头,发现那个男人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神乐笑了笑,起身拿了件毯子盖在了银时的身上,随后迷蒙着双眼打着哈欠钻进了睡觉的壁橱里。

    在她走后,躺在沙发上安稳睡觉的银时睁开了双眼,眼底带着无比的清醒如同外边冰冷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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