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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探花丛议血衣

    “对不起……对不起。”

    吴不穷刚跨进琼颜馆门槛就撞上了迎面靠近的一个人,他瞠眼一瞧是那位体型大他两个的人,面纱和头纱将低下的头遮盖得严严实实。

    那人没说话,只是躬身低头一股烟儿跑了。她身上有股什么气味,他还来不及闻到人便跑远了。

    杜鹃在堂里穿梭,打眼一瞧见是老熟人立马迎上来缠上他,调侃道:“金大善人,怎么今晚一个人来,在你朋友面前耀武扬威后他们不敢来了?”

    “呵呵……”吴不穷挑眉笑道,“还得多亏杜鹃姑娘成全。这样的事有损男人面子,杜鹃姑娘小声点。”

    杜鹃咯咯笑个不停:“男人那点事也就你敢明说了,今晚需要我配合什么?”

    吴不穷一把搂住她,诚道:“昨晚一雪前耻心情颇好,所以来找姑娘闲聊了。”

    “正好我心情好今晚少收你一点银子。”

    吴不穷在她脸上抹了一把,打趣道:“遇到有情郎了?”

    杜鹃假意推他,嗔怪道:“你少贫了,像我们这种哪有什么有情郎。不过是好姐妹绛草醒了,昨日还说呢,没想到今早就醒了。”

    “哦,”吴不穷有种得来全不费工夫的窃喜,“那便好,就去她那里,一来你们姐妹能一起说说话。二来在下其他的不行,嘴上功夫还是可以的,安慰安慰一下她嘛。”

    “果然是金大善人,我若是有好的偏方铁定告诉你,保管你能重新做个真正的男人。”

    吴不穷但笑不语,搂着她一起上了二楼。绛草神思恍惚地坐在里面,听到门响也未抬眼。

    “绛草啊,你别想了,我带了一个人来说说话,也许就不怕了。”杜鹃走过去安抚地拍了拍她。

    “她怎么了,怎么感觉有点失魂?”吴不穷出言。

    表情呆滞,双眼无神,要不是偶尔还能眨一下眼,他真觉得这里坐着一个木头人。

    “还能怎么,被吓坏了,”杜鹃有些抱怨,“林妈妈都说了那是传言,她还是往心里去,自个儿吓自个。”

    “不是传言,是真的,真的有人被吃了,我看到了。”

    “你说什么!”吴不穷急忙问她,“什么人被吃了!”

    杜鹃讷讷道:“你别吓我,这么恐怖的事。”

    绛草终于有了点反应,她眼带惊悚激动道:“是真的,那盘排骨有问题。那里面有一截断指,上面有个指环,我见过那个指环,是章恩客的。他不见了,只留下一截断指,他被人吃了,林妈妈骗你们的!”

    “绛草你别说了,”杜鹃赶紧捂住她嘴,“林妈妈不准提这事你还说得有鼻子有眼,不想要命了。金大善人,你别听她胡说,没有的事。”

    绛草握住杜鹃的手,有些惊悚害怕,语无伦次道:“杜鹃,真的,有人被吃,琼颜馆有鬼,我们走,快走,再不走我们也会……也会死……”

    “别怕别怕,你看,我们不是在陪你嘛。不会死的,不会死的。”杜鹃也有些心虚起来,也只能一个劲地拍她安慰她。

    吴不穷问道:“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绛草没看他,只是听到问话机械地答:“是醉酒那晚,他一直跟我抱怨不能见芙蓉一面,越说越气,越喝越多。后来他直接冲上楼,我在后面抓他抓不住。他去敲芙蓉的门,我一个劲地劝他还被他推开。我也生气了就走了,没想到会在一盘排骨里见到他。”

    若绛草所言不假,他去敲门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芙蓉不开门,他敲一阵后走了然后遇到不测。一个是芙蓉开门,这个结果也会导致两个结果,一是芙蓉那里出的意外,二是芙蓉将他安抚好,他出门之后出了意外。

    还有一个可能若是绛草说谎呢?

    吴不穷看了一眼颤抖害怕的绛草和一脸担忧安抚她的杜鹃,她们这种生存环境要说偏激最有可能。但是受此压迫认命的人大有人在,实在不能以身份论事。

    “啊!!!!”

    他还在想这里面的蛛丝马迹时,楼上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凄厉尖叫。

    吴不穷拔腿就跑,杜鹃扶着绛草也跟了上去。楼道里的人从四面八方涌来,二楼、三楼、四楼,所有的门都纷纷打开,意欲一探究竟。

    尖叫声出来的地方不是别人,正是芙蓉。

    她脸颊颤动,双眼惊骇地盯着某一个地方。吴不穷进来时就看到这样一副画面,房里只有她一个人,顺着她眼神的方向吴不穷看过去。

    眉头一跳,目眦欲裂。窗外正悬挂一件白色长衫,那件长衫上面布满血渍,殷红骇人。在长衫胸前位置赫然写着“乔生”两个血字。

    芙蓉房间的窗子与其他房间不一样,其他房间是方形样式的窗,如果要打开只能从下往上顶开。

    而芙蓉房间大气高端,窗子是圆形窗牗,想要推开窗页只能旋转打开。是以如果方形窗子外面挂了东西也许会被顶到上面,反而看不到。而圆形窗子转开后因为弧度问题,挂在外面的东西会滑落至打开的空间。

    窗外是幽深的夜空,窗前垂直而下一件血衣,这样的惊悚画面任何人看了都觉得恐怖。吴不穷走过去探头出去,外面除了吹进的寒风就只有这件血衣晃荡。

    扯过血衣凑上去闻了闻,竟然是人血。这两日他闻猪血和人血闻得太多了,吸吸鼻子就闻出来了。

    其他人也来到了房里一见这画面胆小的立马叫了出来,有些姑娘还抱作了一团。好事的恩客在那指指点点,还有些交头接耳议论什么。

    吴不穷打量芙蓉,想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伤口,除了被衣服包裹的肌肤,其他裸露在外面的肌肤白得发光,不见任何瘕疵。

    “啊!是乔生!乔生回来报仇了!”绛草受到刺激大喊出来。

    “乔生是谁?”不知是谁问了出来。

    “绛草,你别胡说!不是的,不是的,她神智不清,你们别怕。”杜鹃一边安抚她一边向众人解释。

    “是他!是他回来了!他最爱芙蓉,怎么会容忍别人欺负芙蓉!是他,一定是他杀了章相公,他要吃他的肉。杜鹃,我们走,我怕我们也会死……”

    绛草哭着向杜鹃求救,杜鹃只能将她搂在怀里安抚。

    “乔生是谁!”吴不穷走向芙蓉质问她,“你认识他,这件血衣是不是代表什么?”

    “什么也不能代表!”

    林妈妈气势汹汹地带着一些打手上来,将门口看热闹的人全都轰了下去。

    “今晚客人的酒菜钱全免,给大家添麻烦了。不过是小人恶作剧,不必担忧。姑娘们去送送诸位客人,明晚欢迎诸位光临。”

    林妈妈这一番话后有些摇摇头走了,还有些不以为然脸上挂笑搂着佳人扬长而去。

    转头看到杜鹃和绛草还在这里,劈头盖脸骂道:“下贱胚子,胡言乱语,将生意都扰没了。还不快将人带下去关好,好生看着。”

    “林妈妈,绛草只是吓坏了神智,过两日就好,求妈妈放过她。”杜鹃躬背哈腰替她求情。

    “妈妈,你不能太偏心了,什么都向着芙蓉。谁不知道乔生爱慕着芙蓉,她呢,眼高于顶,生生将人气走。现在回来是找她讨公道,关我们什么事。”

    音落,另一位姑娘质疑道:“山茶,你怕是听错了。我听到的是乔生弃芙蓉转而攀上了高枝,说不定人家正逍遥,故意吓她玩呢。”

    叫山茶的姑娘冷哼道:“紫荆,你又从哪听来的,管他呢找她又不找……”

    “住口!”林妈妈冷喝,“都给老娘滚!”她这一吼所剩无几的人也悻悻地走了。

    “林妈妈,”吴不穷走向她,“杜鹃姑娘和绛草姑娘是在下的心头好,还请林妈妈好生善待。”

    “这位客人是……”

    “在下金大善人,这是我的心意。”扯出钱袋子抛给她。幸好这是公款。

    林妈妈急不可耐地打开,倒出一块银子放到嘴里使劲咬了下,硌到牙齿后,眯眼呻/吟。

    “白花花的银子难道还有假吗?”吴不穷佯装不悦。

    “见笑了,”林妈妈谄笑,“习惯,习惯,每次看到珠宝都要咬上一咬才放心。”

    吴不穷哂笑,嘴上的胡子也跟抖动,“可以放过她们二人了吗?”

    “您说了算您说了算,那就让她们好生侍候公子。”

    芙蓉转头看向吴不穷,冷笑道:“这不是昨晚的客人吗,想不到上不了我的床,倒还会怜香惜玉。”

    吴不穷从腰间取出扇子展扇一笑,“佳人已入我梦,本想攒足银钱也要博美人欢笑。不过,现在嘛,在下还是有点害怕的。”

    他指了指窗外还在被风吹得旋转的血衣,假作害怕地嘶了一声。

    林妈妈过去一把扯下血衣,扔在地上跺了几脚,唾沫四溅地骂道:“哪个挨千刀的这么恶作剧,死东西,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翻什么浪!”

    芙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跺血衣的样子,冷漠的脸上看不出喜怒。

    “林妈妈,是你说乔生不要我走了,现在又来吓我算什么意思?”芙蓉幽幽问她。房间里放了一些珊瑚树和玉瓷,与烛光交映,星星点点落在她那张瑰丽冷漠的脸上。

    林妈妈一顿,随后瞠眼责怪:“别理那死东西,他吓不到你。当初就是他先背信弃义,现在还想害我的宝贝女儿,门都没有。再敢来我就找人作法……呸,找人将他打出去!”

    舌头一打颤的功夫她便转了话头,吴不穷拧眉,这里面又代表什么意思。

    “没想到芙蓉姑娘还和这位乔公子有什么瓜葛,林妈妈,我这人最擅长调解了,不如我替贵馆将这事抹了。”

    “哈哈……公子客气了,这点小事不劳尊驾!”周世安的声音传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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