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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本性缘不举

    薛忍从自己的暇思中醒过神来,瞥了一眼芙蓉后收回视线,淡淡道:“姑娘误会了。”

    “是嘛,”芙蓉失笑,“小女子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不是为我而来的客人。难道薛公子还在计较上次的事?”

    “琼颜馆广开大门以纳天下豪客,薛某不过是来喝杯茶而已。”

    “哈哈……原来是这样。薛大人大驾光临,小女子定是要献上一曲才行,请大人移步三楼,让芙蓉好好招待大人。”

    她倾身上前,薛忍不动声色地移了移位置,肃声道:“姑娘自重。”

    不再管抢东西那群人死活的风将走过来看到这一幕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成竹起身想要隔开二人。

    芙蓉冷笑一声,带着点玩味伸出芊芊玉手,口上说道:“大人也是血气方刚的男子,来这温柔乡不就是冲……”

    她的玉手还没触到薛忍的脸便在半空停下。薛忍蓄起的力也瞬间消散。

    “芙蓉姑娘不但人美,这身段更是了得。”吴不穷来到这边,一手搂住芙蓉的楚腰,一手握上那只离薛忍的脸只差半指的手。

    芙蓉一怔,侧目看他,随后笑道:“这位公子也是慕名而来?”

    “当然了,”吴不穷拿起她的手慢慢撤回,“谁不知京城一绝,自然想要一亲芳泽了。”说罢就着自己的手在芙蓉手上亲了一口,笑容极度猥琐。

    芙蓉眸底一冷,脸上却还挂着得体的笑,道:“看来芙蓉今晚是公子的人了,公子可要好好疼芙蓉。”

    吴不穷放下她的手,另一只手也从她腰上离开,沮丧道:“在下做梦都想,只不过囊中羞涩,给不起芙蓉姑娘的价,恐怕要让姑娘失望了。”

    风将看着吴不穷和芙蓉周旋,又是惊奇又是担忧。薛忍脸色难看,一来为芙蓉的无礼,二来也为吴不穷的放纵。虽说这些事乃是个人私事,但是他手下的人这么浪/荡,心里多少有点不爽。

    芙蓉突然失笑,笑声里听不出什么含意,她直直地看着吴不穷道:“小女子除了价高之外还有一个别人不知道的秘密,那就是只要我看上的人,可以分文不取。这位公子合我眼缘,就是芙蓉倒贴做一夜夫妻又有何妨?公子贵姓,芙蓉先去楼上静候。”

    “我乃金大善人,略有溥产,虽仰慕姑娘也从未想过占人便宜。还是等在下备足银两再来找姑娘。今晚嘛,就先……”

    他看见一位女子从自己身边走过,一把捞了过来,笑问道:“姑娘芳名几何?”

    那女子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笑道:“我叫杜鹃,公子吓死我了。”

    “不怕不怕,我最喜欢杜鹃花了,不知姑娘今晚愿意陪我?”语毕豪气地从腰间扯下钱袋在手中颠了颠。

    杜鹃喜出望外,朝芙蓉挑衅性地看了一眼,满口答应。芙蓉冷哼一声,没有理会杜鹃的挑衅,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吴不穷。

    在她看向他时,吴不穷莫名背上一寒,总觉得这一眼带有什么含意。旋即芙蓉离开,上了几层台阶时吴不穷看到一个戴着头纱和面纱的特殊人也跟着上了楼。之所以说她特殊,是因为她的身体起码有他两个大。哄抢的人见美人走了,也都恹恹坐回自己的位子。

    “公子,良宵不等人。”杜鹃红着脸出声提醒他。

    “哦,”吴不穷恍然大悟,“走,还是美人识趣。”一手搂着她,一手展扇满面春风地笑着走了。

    郝勇和风将眼睁睁地看着他带着女子往楼上走,特别是郝勇,如吞了苍蝇一样难看,走到薛忍身边谄笑道:“大人莫怪,他这也是为了真相牺牲。”

    “是牺牲得挺大的。”薛忍出言嘲讽。

    “这个……呃,方法不可取,也许有效。”

    风将肯定地插了一句嘴:“之前你说他风流成性我还不信,总算见实到了。”

    郝勇剜他一眼,没看到大人已经变脸了还火上浇油。青正司可不比京兆府,杨平对他这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大人见怪,他也许留不了了。

    吴不穷搂着美人到了三楼西边的一间房,甫一进去,他便松开美人,顾自进去坐着,扇子收在桌上。杜鹃捂嘴浅笑,关门后来到他身后捏起肩来。

    “公子能看上小女子,是小女子的福气。这琼颜馆也不只是一个芙蓉,还有其他好多姑娘。”

    听出她的不满,吴不穷假意道:“这我还真不知道,杜鹃姑娘不妨说说这些姑娘的事,以免下次冒犯了谁。”

    杜鹃在他背上捶了一下,嗔骂道:“我这里还没焐热乎就想着其他姑娘了,你们男人见异思迁,没一个好东西。”

    吴不穷将钱袋子抛给她,勾勾手指让她坐他对面,道:“实不相瞒,我见姑娘和善,想请姑娘帮一个忙。”

    “什么忙,我还能为公子做什么?”杜鹃看了一下他的身/下,挑挑眉。

    “咳,姑娘大胆直白,我很是喜欢。只不过……”他面露潮红,眼神躲闪,止住后面的话。

    杜鹃反而被他勾起兴趣,追问道:“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在下身患隐疾,今晚和朋友一起来。刚刚故意逗芙蓉姑娘就是为了证明……证明雄风还在,谁承想她不收银子也要共度一晚。没办法我才拉住姑娘,这袋银子就是姑娘的了,你只需等下出去……美言几句。”

    “扑噗!”

    杜鹃笑了出来,嘲道:“原来是个纸老虎,你这花了钱也不办事,不吃亏了吗?”

    “只要姑娘不吃亏就行。银子你得,只需陪我说说话就行,这份钱你赚不赚?”

    “赚。这么轻松的事谁不乐意,你放心,包管你在朋友面前挣足面子。”

    吴不穷面上晒笑,对于她调侃的表情不予理会。这关总算过了,他跟她正面背面一样怎么去办事,要不是为了让青正司的人相信他是十足的男人,他才不会做这些表面功夫。

    “还得等会下楼,不如姑娘跟在下说说馆里的趣事。”

    “好啊,我也是第一次遇见你这样坦白的客人……”

    薛忍在楼下一直喝茶,成竹面无表情地坐着。风将时而看看老大,时而望望楼上,将近一个时辰才见个那个笑得如沐春风的人出现。

    郝勇咬牙切齿地瞪着下楼的人,他虽然来花楼,可从未找过姑娘,顶多陪喝酒。他呢,每次上楼丢下他一个人等,这次居然等这么久。

    死东西,钱全花在姑娘身上了,以后哪个正经姑娘敢嫁给他。

    “咯咯……”杜鹃笑得花枝乱颤,面带潮红,走到郝勇面前时故意大声说,“公子,您的朋友还给您了,耽搁得有点久,都怪那死相,不知餍足。唉哟,我的腰,要不是付了双份钱,我才不干呢。”

    吴不穷差点失笑,特别是瞥见薛忍和成竹越来越黑的脸色以及风将艳羡又震惊的表情,差点就要破功。

    “金大善人,”杜鹃朝他挑眉笑道,“我是又赚钱又舒心,下次你来记得再来找我哟。”和吴不穷眉来眼去一番后扭着水蛇腰走了。

    “你倒是舒服了?下次别找我来。”郝勇一脸怨气。

    薛忍在桌上放下银子起身走了,成竹和风将赶紧跟上。

    “多年的兄弟至于这样吗,”吴不穷丝毫没有愧疚,“你的钱我出了。”

    “这是钱的事吗,你忘了我们来干什么的?”

    吴不穷伸出食指“嘘”了一下,压低声音:“没忘,等下就走。”

    两人坐下装作喝茶,等了片刻后也走了。身后的喧嚣仍在继续。

    暗月幽幽,斑影错错,子夜的风夹着露气,刚出门的两人不禁裹了裹衣服。街上空无一人,街旁的屋舍也漏不出一丝光亮,整个京城沉浸在漆黑和静谧里。除了纸醉金迷的堕落外。

    走没多久就追上等在路边的薛忍三人,吴不穷和郝勇二人上前齐声道:“大人。”

    薛忍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吴不穷。夜色太浓,他看不出什么含意。

    “大人,”吴不穷将他打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我和大勇追查了张厨子,他的话有七分可信度,明日我们再去查查大力屠再说。至于馆里的姑娘太多了,为了挣抢客人闹矛盾的不少。那些恩客为了姑娘争风吃醋闹得不可开交的大有人在。”

    “说具体的。”

    “绛草受到惊吓不少还未完全清醒过来,她有一位恩客就在出事那晚的前两晚和人发生过争吵。这人家世一般,却又肖想芙蓉姑娘,那晚喝醉了发起疯来硬要闯芙蓉闺房,绛草拦不住便没管他了。芙蓉以前只卖艺,而她卖身的第一个人便是周世安,听杜鹃说以前还有个书生想要替她赎身,不知怎的后来不了了之。有人说那个书生走了,也有人说芙蓉嫌贫爱富那位书生自/杀了。还有芙蓉卖身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总要隔断时间才会选择一个,四季里只有夏季不接客,所以其他姑娘才会在这段时间里使尽手段揽客。巧的是出事前两晚芙蓉刚好也接了一位客人。”

    “能打探到芙蓉的恩客和那位闹事客人的消息吗?”

    “那位闹事客人姓章,具体什么情况不得而知,他每次都是一个人,没有小厮跟着。至于芙蓉就更不好说了,她曾放言进她闺房的人必须身份不能为外人道,因为她不想别人传出去对方的家人来找她麻烦。”

    薛忍没再说话,风将问他:“你是说周世安要了芙蓉的人却还要她为他挣钱?”

    吴不穷点点头,风将啐了一口,愤恨道:“人渣!”

    “你耽误那么久只顾自己逍遥了,就只打听到这些?”郝勇没好气地呛他。

    “不少了,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没什么疑点。芙蓉身边除了有个鸢儿外还有个丫环,只是这个人很少出现,其他人一概不知,她每次出现的前后就是芙蓉接客人之时。”

    见郝勇还是一脸不愤,他也怼道:“你行你去,看你能打听到多少。”

    “假公济私,还说得冠冕堂皇。”

    吴不穷耸肩,他就是假公济私,只要能瞒住身份,牺牲点名誉又算什么。

    “回去跑校场三圈。”薛忍丢下这句话率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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