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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他

    “扔垃圾桶。”

    ——《我心中唯一的不灭星星》

    许及坐回班,嘈杂声充斥耳边,他不耐的轻敲桌面,余光瞥到放在桌角的一颗糖,白色的糖果在光下泛起细密的光泽,看起来很甜。

    “涔涔,这个糖你吃吗?”

    喻至了然,把糖递了过去,嘱咐道,“别吃那么多甜的,小心牙疼。”

    许及拆开糖纸,“随便,疼个几天而已。”

    他扔了句,“死不了。”

    “少吃点”,喻至耐心说,“蛀牙要去看医生,很疼的。”

    许及明显不信,勉强挤出一个字算是回应。

    “哦。”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他嘴里含着糖,前面两个女孩的对话陆续传来,其中一个红色指甲油涂的格外夺目,能反光似的。

    红色指甲油睨了眼旁边扎着土辫的女孩,没应话,只是吹了吹还未干透的指甲油。

    姿态高傲。

    “我刚转来的”,麻花辫女孩有些局促的搭话,可以做个朋友吗?”

    最讨厌这种乖乖女了,红色指甲油烦躁的皱起眉,直接背对她,金色的光染上指盖的赤红,晕染上那细白的皮肤。

    麻花辫气馁的趴在桌上,这里一点都不如爷爷那好,油菜花田可以长满山坡,村里的人总是和蔼的笑,然后用爬满皱纹的手递给她花生。

    她有些怀念古木和栀子的气息。

    过了一会,麻花辫重新振作了起来,为了妈妈的期望,不能轻易放弃。

    喻至随手把笔一搁,稍稍抬眼,麻花辫伸出一只手笑道,"我叫安只,你叫什么?"

    "喻至”,她回握住那只手,"你好。

    手一触即分,安只弯起眼,“你很漂亮。”

    安只这句话没骗人,她确实觉得喻至漂亮,很温软的长相,毫无攻击性,及腰乌黑的长发散下,白而透亮的脸庞,杏眼干净清澈一眼就能望到底,未施粉黛的少女骨子里就透着温和,带着南方女孩独有的绵,看着就让人想要亲近。

    喻至弯了弯唇,“谢谢。”

    “你好,我叫叶落已。”红色指甲油明显对许及更有兴趣,对着他眉眼有压不住的骄傲,“残雪凝辉冷画屏,落梅横笛已三更的落已。”

    许及轻描淡写的看了她一眼,“你好。”

    “好看吗”,叶落已把指甲放在许及面前,嗓音娇媚,“我觉得红色是最漂亮的颜色。”

    “还行。”许及冷淡道。

    叶落已笑着,手指缓缓挪动,在将要攀上许及指骨的那一刻却被一本数学书遮住。

    她看着只剩毫米的距离,泛起些恼,“你干什么!”

    “递给他书”,喻至说,“你····不会没看见吧?”

    语气真挚,神情自然。

    叶落已一口气被喻至噎在这,还没等撒出来,就听到那个女孩继续道,“要不要我帮你请假,趁现在还能分清红绿。”

    “不用了”,碍着许及在,叶落已忍下火一字一字像是挤出来的,“谢谢你。”

    “不客气”,喻至勾了勾唇角,不动声色的把那节越界的细指向外推了推。

    叶落已收回手,掌心托着下巴在光下她就像不谙世事的小姐,纯净又懵懂,她的眼睛转向许及。

    “你做我男朋友,怎么样。”

    疑问的句式,却被她用陈述说出。

    叶落已耳边传来笔帽的咔哒声,手指擦过了她的蕾丝裙袖。

    桌上少了一只钢笔,叶落已不爽的踢了踢安只脚蹬。

    她下巴一抬,高傲的样子一览无遗,“谁允许你脏手碰我东西的!”

    安只咬唇,小声说,“这是我刚借你的。”

    “不就是一只笔”,叶落已不屑,从名牌包里抽出几张百元钞票甩在了桌上。

    安只被羞辱的红了眼,嗫喏道,“那是妈妈送我的礼物。”

    “是吗?”,叶落已冰凉的手指触上了女孩颤着的耳垂,随意揉碾摆弄着,她凑到安只耳侧,吐气如兰,“我让你好好给我收着,否则明天就请你乖乖转校。”

    她像是恶魔般喃语,“又一次哦。”

    看着安只发白的脸,叶落已满意的用拇指划过她眼睑,“乖孩子。”

    答案还没出来,叶落已又一次看向许及,嗓音如百灵般,“还没想好吗,这么简单的问题。”

    “为什么是找我?”

    叶落已勾起唇,一字一句,“因为我想要。”

    像许及这般的天之骄子,理所应当被人拥簇,但同样也理所应当被她得到。

    许及神色疏懒,“但我不想要你。”

    她的目光一寸寸游走在他身上,听到这样的回答叶落已更加确信,她要得到,“隔壁那栋楼就是我爸捐的,让你退学就是动动嘴。”

    父亲说过,在她的世界里只有不想要,没有得不到,不择手段,是她的人生准则。

    叶落已坚信说完许及就会为她回头,是巴结,是谄媚,也可以是冷冷的一句女朋友。

    她高傲如孔雀,等着人来吻自己足尖。

    许及嗤笑,睨了她一眼,“原来隔壁那栋丑的不可入目的楼是你爸捐的,那里还插了个叶氏的标牌,我每次路过都会被撞到。”

    他轻扯起了嘴角,语气嘲弄,“品位,挺好。”

    叶落已被嘲讽了也不怒,她抬眼平静看着面前这个少年,浅褐色的瞳仁,如同泉水般清透,修长的指不耐的扣着桌子,发出笃笃笃的响声,嗓音凉薄。

    “小姐”,他说,“能转回去吗?”

    她红唇又一次勾起弧度,果然这个人只能是她的,足够高的山才有跨过去的挑战性。

    还是不太想放过呢。

    叶落已不懈,手指在光滑的桌面轻划,她勾着唇,“确定吗,我这么喜欢你。”

    许及侧倚在墙上,头发带着些许凌乱,桃花眼睨了她一眼,又收回目光,薄唇轻启。

    “最后一遍,转回去。”

    叶落已的神情不变,桌下的指尖却已经嵌入了手心。

    她张口要再说话,许及指节敲击速度变快,且响,他抬了抬眼皮,带着十足压迫感,“叶,落,已。”

    声音低沉,仿若警告,叶落已清楚再说下去这个人,真的会生气,有点不甘心但也只能等下回了,毕竟第一印象最重要。

    上课铃打响,班主任走进班,教室都静了不少,唯独她不受影响,表情娇俏,回了句,“许及。”

    然后迅速背过身。

    女人站在讲台,手上拿着几张薄薄的纸,放到讲桌上,她推了推眼镜。

    “我姓黄,教语文,我习惯在班上装个监控,所以劝大家做事有点度”,黄晓指节轻敲桌面,“别过分。”

    “还有,许及喻至站起来,我认识下。”

    许及被这套流程搞的烦闷,“走廊有照片,去看不行?”

    黄晓闻言也没生气,“张老师的得意门生当然要好好看看,特别是这样谁都不放在眼里的。”

    “………许及大言不惭,“那确实。”

    黄晓轻笑一声,继续说道,“你和喻至在高一一年总共八个月的晚自习生涯中被张和叫去走廊罚站的次数是五十次。”

    话毕,班上响起一阵惊呼,三中谁不知道张和是特级教师,每个月的晚自习他只上八次,而且在这八次晚自习中讲的大多是非常重要的技巧。

    黄晓拿起一旁的书拍了几下讲台,示意安静,目光转向班上站起来的一个女孩,“你就是那个和许及一起的?”

    “是我”,喻至蹙起眉,许多眼神聚焦在了她这点,戏谑的,看热闹的,讽刺的,她有些烦闷。

    黄晓看了她一眼,记住了她基本面貌就开了尊口,“坐下吧。”

    随后黄晓抽出了一张纸,“虽然晚自习他们两没怎么上但成绩很漂亮,许及年级第一,喻至年级第二。”

    “不过,有时喻至也会超过许及”,黄晓说,“看来你有一个很强劲的对手。”

    许及用修长的手启了罐可乐,懒懒倚在座位上,不置可否。

    喻至从来不比他差,榜单上的排名都是她靠无数个写卷子的夜晚熬出来的,她付出的努力不比任何人少,蝴蝶的羽翼有多漂亮背后破茧的勇气就越是无法轻易概括。

    下课了,黄晓走后,喻至揉了揉额角,显然昨晚的困倦还没消退。

    “大清早的来报到,无聊死了。”

    “还行”,许及漫不经心道,“刚谈了一段应该能凑活到一周。”

    喻至问,“你喜欢她吗?”

    许及凑到她耳朵前,随意道, “高中谈恋爱喜不喜欢一点都不重要。”

    “………。”

    而后他哂笑出声,“恋爱,消遣品而已。”

    喻至一默,许及太骄傲对什么事永远势在必得,既不回头看也不留恋,所以谈和分永远只在他一念之间,从来没人可以束缚住风。

    “喻至,许及有人找你们。”靠窗的男孩拿着本书喊。

    他们应声看过去,就见一个穿着黑色短袖,戴黑色棒球帽的男孩站在窗外,浓眉微挑,

    喻至走出门,“贺州之,你怎么来了?”

    贺州之摘下棒球帽覆到喻至头上,“闲啊,新班级还没熟悉,挺无聊的。”

    许及压在贺州之身上,眉梢一抬,“叫你不选理。”

    “选不了”,贺州之道,“我理不行。”

    “对了”。贺州之抽出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粉色信纸,递给许及,“我路过三班的时候有一个女孩叫我转交给你的。”

    许及接过,打开信纸看了几眼,“她怎么知道你认识我?”

    贺州之挑眉,“是谁?”

    许及把信纸折好,“我女朋友。”

    “嘶”,贺州之手勾着喻至肩膀,“这才开学第一天。”

    喻至的脑袋埋在黑帽子下煞有其事的点头,“才第一天。”

    许及哪会听不出来这两个在调侃他浪子多情,嗤笑了声,“你们俩凑一块就是损我的。”

    贺州之:“写了什么?”

    “没写什么”,许及晃了晃信纸。

    贺州之趁其不备把信纸抢了过来,打开白纸,一整页的娟秀字迹。

    “啧啧啧,你这个新女朋友够深情。”

    许及笑了声,“满纸都是肉麻情话,看着腻得慌,看完就扔垃圾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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