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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雄一雌,一女双夫?

    “若是它不走呢?”时宜年意有所指,“亦或是,它要把雌鸟也带走呢?”

    “那怎么行?”卫文栋一下站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向时宜年,“你……”他想到什么,咽了下口水,连同即将要说出口的话一齐咽了下去。

    “表弟你这是怎么了?”时宜年惊讶地看向他,似乎不明白他为何反应如此大。

    卫文栋见状甩了甩手没说什么坐了回去,只是他脸上的表情早已黑得不成样子了。

    时宜年心里冷笑,并不想戳破他的心思,却也没顺着他的意思跳过话题,反而又继续道:“表弟,你说树上现在的那只雄鸟,到底是不是之前的?”

    时宜年饶有性味的看着上面的两只鸟,两只鸟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树下人的谈资,正互相琢着。

    卫文栋瞥了一眼两只鸟,非快的转移的视线,舔了一下牙根:“表哥,你刚刚不是说赶跑的是后来的吗?那这剩下的肯定是原来的呀。”

    “谁知道呢?说不定我看错了,也可能被赶走的才是原来的,后来居上也未必。”

    卫文栋心跳如鼓,他想装作听不见、听不懂,可惜时宜年不会让他得逞。

    “表弟,你说呢?”

    卫文栋眨眨眼,深吸一口气,缓了神色站了起来,走到时宜年面前。

    只见他抬手躬身朝时宜年作了个揖,再抬头时脸上已经是一脸认真:“表哥,这事是我的错,还请表哥原谅。”

    事到如今,卫文栋已经不想再挣扎了,知道时宜年必定是猜到了。

    “表弟,你这是做什么?”时宜年诧异的看向卫文栋,身子却稳稳当当,“好端端的为何道歉?”

    卫文栋看了他一眼,知道他这是逼自己说的意思,定了定神,脸带哀戚:“表哥,你就当帮帮我吧?”

    “帮?如何帮?”

    “表哥,我……我不能生……”说完这句话,卫文栋羞愧的低下了头。

    一时间没人说话,早风轻轻吹过,树上叽叽喳喳的鸟早就飞走了。

    卫文栋竟然如此直白,时宜年不防被他打了个措手不及,一下也愣住了。

    在时宜年的想象中,卫文栋必会百般遮掩,他本来是想看看卫文栋拙劣的演技会如何应对他,谁料真诚才是必杀之技。

    时宜年的语塞,却让卫文栋误会是让他继续,他压下心里的不适,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

    “表哥,你也看到了,我与阿霜两个人情投意合,感情甚笃,本是这世间难得的良缘。”

    “可是世上哪里有十全十美的,命中无子就是我们的劫数。”

    “其实,不瞒表哥你说,有没有孩子对我来说真真算不上什么大事,哪怕是一辈子没孩子,我能与阿霜两人二人世界又何尝不是美事?”

    听了这话,时宜年漫不经心脸色才稍有动容,他仔细窥了一下卫文栋的表情,只见他双眼无神一片茫然,显然说的是真心话。

    他竟然会有这种觉悟?时宜年有些不解,既然如此,又何须做出这种事?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做出这种违背人伦之事?”

    卫文栋听见时宜年的话,眼神没动,竟然呵呵轻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时宜年还想再说什么,卫文栋却转头深深看了他一眼。

    “表哥,你当我是为了我自己吗?”

    什么?

    “那天你也看到了,我娘、卫明玉是如何逼迫羞辱阿霜的。”

    时宜年一下想起来,那时候他还私下问过府中好事的小厮这事。

    “既然是你不能生,又如何能怪到她的头上,你为何不……”时宜年怒了。

    “不?不什么?表哥是问我为何不向我娘表明这事是吗?”卫文栋露出一个冷笑,“世上女子多艰难,哪怕是男子不育,可是谁会怪罪呢?大家只会说是他的妻子没福气,不能为他开枝散叶。”

    “阿霜自嫁给我以来,这满京的夫人也好,女子也罢,谁不是表面夸她,背地里却觉得她攀高枝。”

    “她已经如此艰难,为了我承受这么多,若是我无子之事传出去,那些流言蜚语我想都不敢想,到时候,她如何能再抬得起头啊?”

    时宜年不知卫文栋有如此多的不得已,心里既生出许多感叹,又为他这翻剖白动容,见卫文栋眼角含泪的模样不知如何安慰。

    “为何是我?”时宜年本想这样问,心思转换一下了然。

    为何不是他呢?他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吗?

    意外借住,短时间内就会走,并且远离京都,没有后患。更重要的是,他和卫文栋还有那几分说不清的相似。

    如果不是他发现自己的反应不对劲,直到走的时候都只会怀着愧疚的心。

    如此这般竟像天意,反倒是自己的敏觉成了意外。

    看出时宜年的松动,卫文栋松了一口气,成功了。

    他的话没有半句虚言,只是少了一点点,少了自己私心的那一小小的部分。

    要不怎么说语言的奇妙呢,但凡多加几个字,代表的意思都完全不同。

    趁热打铁,卫文栋赶紧上前一步。

    “啪”地一声,直挺挺的跪在了时宜年身前。

    “你这是做什么?”时宜年吓了一跳,就要拉他起来,卫文栋伸手握住时宜年的手却没顺势起身,反而摇摇头。

    “表哥,求求你了,帮帮我吧。”卫文栋咬了咬牙,“就当为了阿霜。”

    时宜年瞳孔一缩,心头大震,正在用力的手一下就软了,卫文栋赶紧抓紧,又说了一句:“表哥,求你了。”

    时宜年张了张口,想厉声拒绝,喉咙却像是被浆糊堵住了,几次都说不出来。

    “你先回去吧,我先想想。”时宜年听见自己说。

    时宜年挥开卫文栋的手,转过身去不再看他,抬头向树上看去,树上原先的鸟早就飞走了,又有新的鸟飞来。

    卫文栋知道不能心急,时宜年没一口拒绝就说明这事是有商量的余地的。

    他撑了一把椅子起身,膝盖跪着一片麻木,像无数蚂蚁噬咬,可是他全然不在意,稍微抖落了一下,轻拍裤腿的灰,看了一眼时宜年,选择不打扰,直接离开了。

    时宜年听到卫文栋走远了,长叹一口气,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上面满满的都是汗。

    自己该拒绝的,如此荒谬之事如何能做?自己应该一把推开他,再狠狠斥责他,让他断了这种心思。

    为何自己没有呢?时宜年不敢深想这代表什么。

    卫文栋出来看见小绿,只见她鬼鬼祟祟的,躲在假山边时不时跺脚,时不时探头,丝毫没发现自己。

    “你在这做什么?”

    小绿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卫文栋,赶紧拍了拍胸口,表情瞬间放松下来。

    “二少爷,你怎么就……”怎么就出来了?

    小绿本来早就离开了,走到半路又心里不安,纠结半天还是返了回来,不过她虽然心里想却不敢靠太近,只能躲在这里,满脑子猜测。

    不知道表少爷会和二少爷说什么,会不会提到自己,要是说了昨晚的事,二少爷岂不是知道自己骗他?

    到时候二少爷答应的事还能作数吗?

    她越想越急,恨不得立刻冲进去问问。

    “我什么?”卫文栋皱了皱眉,甚是不喜小绿这主仆不分的姿态。

    她虽然不是府里的家生子,却也是经过调教的,刚进府这样还说得过去,如今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特别是如今他已经和表哥初步达成协议,更不能再任由她如此了。

    他决定和她好好说说规矩。

    “小绿!”

    “啊?”小绿看他皱眉,后背一紧,赶紧咧开了嘴笑了起来。

    她发现只要她一笑,二少爷情绪便会变化,会变得和煦很多,人也会温柔很多。

    如果表少爷和他说了昨天的事,那……

    只要他情绪好点,可能还有转圜的余地。

    卫文栋本来就是想严肃起来,将她这不主不仆的样子掰掰,哪里会想到到了这时候她还有心思嬉皮笑脸。

    他心头震怒,幸好理智还在,并没有在表哥的门口教训小绿。

    更重要的是,她笑起来真的越来越像阿霜,有时候他一恍神,都有些分不清眼前之人。

    一下子,他的心思百转千回,不知想到什么,怒极反笑。

    “很好。”他边平复着心情边笑起来。

    “果然如此,猜对了,自己的笑能影响二少爷的情绪。”小绿心里窃喜,这一发现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小绿啊,你……”卫文栋舔了下牙龈,思索着如何说才能不被起疑心。

    “二少爷,是不是表少爷说了什么?”小绿抬着眉眼,一脸的无辜,“请表少爷相信,小绿可以发誓,从未有过二心。”

    卫文栋看着小绿竖起三根手指,脸上满是坚定,心里只想冷笑。

    表哥并未提到她,她这番剖白岂不是此地无银。

    再说了,她算什么东西,她凭什么以为表哥会花时间特意来提她的事?

    “很好。”卫文栋环顾四周,只有他们两人,不愧是自己给表哥挑的好地方,就是清静。

    他朝小绿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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