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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血巨人的泪水

    一月份,大雪纷纷飘落在城堡和场地上。

    霍格沃兹在一片银装素裹下开启了新学期的课程,古尔芒一行人裹着厚重的冬季长袍走出城堡,朝着保护神奇生物课上课的围场走去。

    途径黑湖岸前的草地,布斯巴顿那辆浅蓝色的马车远看上去像极了撒满糖霜的大南瓜;停靠在黑湖岸边的德姆斯特朗大船的船舷上结了一层薄冰,从帆索上倒垂下了一根根光滑透亮的冰柱。

    双脚滑下被雪水浸润的草地斜坡,远远地就望见一座盖着雪顶的姜饼小屋,只可惜童话般的小木屋房门紧闭、窗口封死,就连平日里喜爱在外晃荡的猎狗牙牙也不见了踪影。

    围场那边,格拉普兰教授已经站在了海格平时上课的位置等待着学生们前来报道。

    格拉普兰教授是一位上了年纪的女巫,她灰白的头发剪得很短,一顶于她而言过于宽大的巫师帽罩住了她的大半张脸,结果反倒特别暴露出了她那非常突出的下巴。

    古尔芒鲜少看见过这位教授,只有在礼堂吃晚饭时,偶然间瞥向教师席,她才会注意到这位熟悉的面孔。

    “怎么,邓布利多这个老糊涂终于把那个混血巨人开除了?”

    德拉科很大声音地嘲讽着,他的声音相当自信,好像海格被开除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一件事。不过,他现在虽然脸朝向身边的一群斯莱特林同窗,但他脸上这幅得意洋洋的模样完全不是在和自己身边的斯莱特林们传递信息,更像是故意面对着相隔十几英尺的哈利在显摆威风。

    哈利没有理会德拉科幸灾乐祸的讥笑,他焦急等待着格拉普兰教授做完自我介绍后,连忙高喊着问道,“教授,海格上哪儿去了?”

    “他不舒服。”

    格拉普兰教授似乎不愿多说什么,她作出唯一的解释以后,马上领着学生们往禁林边缘走去——那里的一棵粗壮的老树下,正拴着一只漂亮的大独角兽,它光亮的皮毛比雪还要白,它滚圆的眼睛比黑珍珠还要耀眼,它头顶的尖角比上了黑漆的妆奁还要光滑……

    几乎所有人,所有人的眼睛一接触到这只如梦似幻的童话般的角色,大家的脚步就完全不听使唤地一涌向前——假如不是格拉普兰教授在尽力维持秩序,学生们疯狂的热情一定会把这只可怜的独角兽给吓坏的。

    “男生们后退!”格拉普兰教授高声大喊着,“女生们到这边来排队……独角兽喜欢女性的抚摸,请你们小心地靠近它……”

    古尔芒磨拳搓掌,恨不得挤开所有人排到队伍的第一个去欣赏此等人间尤物,可惜,她刚大跨出一步,就被身后的德拉科一把拽住帽子;草地湿滑,她差点没站稳,几个趔趄后才保持了身体的平衡。

    “干什么!”古尔芒没好气地吼了一句。

    德拉科很不满意地“啧”了一声,他环起双臂,鼻孔朝天仰起。

    “我有非常有趣的事情要跟你分享,你确定要继续这种态度跟我说话?”

    “有趣的事情?”古尔芒的眉间即刻舒展开来,“什么事情!快说快说!”

    德拉科神秘兮兮地挑了一下眉尾,“跟我来,这件事情,还得仰仗波特和韦斯莱才能真正带给我们快乐!”

    “哦——波特——”

    德拉科拖长了调子,脸上挂起阴森的笑容,踱着步子打入了两位格兰芬多之间的谈话。

    “如果你正在担心那个混血巨人,哈——我可以告诉你,他没有受到任何攻击,他只是太害臊了,不敢露出他那张丑陋的大脸。”

    正说着,德拉科从外袍口袋里掏出一张折起来的报纸,十分得意地在哈利面前乱晃个不停。

    “好好瞧瞧吧,波特,学校早该结束这个蠢货的教学生涯了,要不是这张报纸揭露了他可憎的真面目,学生家长们还以为这个大傻个只是小时候喝多了催生素呢!”

    哈利生气地夺过德拉科手里的报纸,古尔芒眼瞅着周围一圈人都围了上去,她也赶紧大踏着步子挤到了一个她认为读报的最佳位置。

    大字标题是:邓布利多的重大失误;标题旁边配了一张占有八分之一版面的照片,照片的中心人物就是海格,不知道为什么,他脸上闪躲的表情在这张照片里尤其显得鬼鬼祟祟的。

    文章的作者是丽塔.斯基特,文章开头首先举例了邓布利多雇佣了一个糊涂的、患有臆想症的、不得不被迫退休的老傲罗;其次,文章又介绍起邓布利多雇佣的另一个凶残嗜血的混血巨人,大肆鼓吹着任命一个半人半妖的教授是一件多么荒唐的事情。

    [鲁伯.海格,对邓布利多运用神秘的影响,不仅在三年级被学校开除后得到了猎场看守的职位,而且又利用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为自己谋到保护神奇生物课教授的职位。]

    [这个体型庞大、手段残忍的混血巨人,滥用自己新得来的权力,教唆凶残的动物们对上课的学生们进行随意的攻击,并且已经导致许多学生受伤致残。学生们整天生活在恐惧中敢怒不敢言,而邓布利多却对此视而不见。]

    ……

    课后。

    德拉科对今天在哈利.波特那里取得的胜利相当得意,他在礼堂吃午饭的时候,没能抑制住自己的好心情,他在高尔和克拉布面前不断模仿着哈利和罗恩被气得火冒三丈的表情,这让两座小山一样的身躯时不时地爆发出一阵阵猛烈的狂颤。

    下午。

    上完一节昏昏欲睡的魔法史课以后,下课铃刚一打响,德拉科立马拉着满脸甜蜜的潘西神神秘秘地溜走了;而西奥多,他本就打算去图书馆完成一篇魔药方面的小论文,正当他预备询问古尔芒要不要一起前往时,古尔芒睡眼惺忪的困倦模样让他立刻止住了话头。

    于是,独自一人的古尔芒慢悠悠地走出教室,她以为自己的今日活动基本上就到此为止了,既然无所事事,她决定干脆回到寝室里继续呼呼大睡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可是,当古尔芒走到城堡大厅的雕塑前面,她的脚步还没拐向通向地窖的楼梯,却意外遇到了正要外出的雷古勒斯。

    一番交谈过后,古尔芒这才得知海格已经闭门锁户了将近一个多星期的时间,连带着养在南瓜地里的西里斯也不知了去向。

    “之前我一直以为海格是替邓布利多办事去了,正好西里斯也想要出去——我想你也了解,他还一门心思地想要打听彼得.佩迪鲁的下落。”

    雷古勒斯忍不住低咳了两声,继续说道,“我看到了今早的报纸,又去找了邓布利多,他说海格自从圣诞舞会以后就把自己关在小木屋里,所以西里斯很可能也一直在里面。”

    “你现在就要去找海格吗?”

    “嗯……”雷古勒斯的脸上蒙上一层灰雾,看得出来,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并不想踏足那个脏兮兮的木屋,“古尔芒,你和海格的关系怎么样?”

    “不算差,呃……不过,是在我……被海格的岩皮饼磕掉牙以前,我时不时就会去他那里做客。”

    “我和他没说过几句话……”雷古勒斯面露些许难色,“古尔芒,如果你愿意帮我敲门的话,我会非常感谢你的……”

    “这当然没有问题。”

    敲定了行程,两人朝着海格木屋的方向快步前进。风夹着雪肆意扑打在冻僵的脸颊上,古尔芒把脖子上的围巾更拢紧了些。

    “我实在没想到你这么关心西里斯.布莱克,毕竟,我半年前看见你们两个面对面对峙,你们还差点儿就打起来了。”

    “他不会真的动手。”雷古勒斯平淡地说了一句,隔了好一会儿,他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又面无表情地补充道,“我没有关心他。”

    古尔芒撇撇嘴,对雷古勒斯的回答并不满意。

    “可是,你都去找邓布利多了,为了他——”

    “风雪越来越大了。”

    雷古勒斯仰起头,望着天空叹息道。他的话直接打断了古尔芒继续陈述相关证据的冲动,但古尔芒也不清楚这到底是故意打断,还是只是因为触景有感而发。

    匆匆赶到了海格的雪顶姜饼小屋,古尔芒重重地扣响了大门。屋内没有任何人声的回应,但能听见低沉的犬吠声,以及尖爪抓挠木门发出的“滋啦滋啦”的声响。

    “海格!海格!你在吗!”

    古尔芒大声呼喊着,手里敲门的动作一下重似一下。

    “我怀疑他是否真的能听懂人话,”雷古勒斯用狠厉的语调说着,他的灰眼睛里掠过烦躁和鄙夷的暗光,“魔杖给我,古尔芒!”

    古尔芒瞧着他那副带着病容的消瘦面庞,紧绷的嘴唇显露出一种说一不二的强势,他那双双握紧的拳头似乎是在告诉古尔芒,就算她不把魔杖递给他,他也会另寻别的粗暴方法打开大门。

    “你冷静点,雷古勒斯,”古尔芒把他向后拦了拦,接着,她抽出袖子里的魔杖,“我来开门吧……阿拉霍洞开——”

    门闩“咔嚓”一声松开,古尔芒稍稍把门推开,探进半边身子,门后的牙牙就迫不及待地趴到古尔芒的腿边呜咽着叫唤。

    它似乎本来充满了出门的渴望与兴头,但是外头的风雪迎面给了它一巴掌,可怜的牙牙往屋内惊跳了一大步,然后老老实实地缩回到自己乱糟糟的小窝里去了。

    大概是因为门窗全都锁死了,一打开门,木屋里就猛地涌上来一阵发酸的闷臭味。

    古尔芒钻进门里以后,几分钟过去了,她发现雷古勒斯竟然还捂着鼻子僵站在门口,迟迟不肯进来。然而,此时狂躁的寒风正铆足了劲和她扶着门的手臂对着干;无奈之下,古尔芒只好强行把雷古勒斯拽进了门。

    古尔芒用身体抵着门,费了好大力气才把木门的门闩重新插上。

    她重又扭过头去,看见雷古勒斯已经站在了熄灭的壁炉边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地上一大团鼓起来的厚绒被——几层厚绒被垒叠在一起,下面明显藏有人,只是绒被外面既没有露出需要呼吸的头颅,绒被下面也没有活人在呼吸时应有的起伏。

    古尔芒面露惊诧,直吼吼走过去的时候,慌乱的步伐不时碰倒了沿路七零八落的酒瓶子,发出了好一阵“丁零当啷”的声响。

    古尔芒快步走到海格的床边,一连掀起了四五层厚重的被子,终于露出了海格那张惨白发青的憨厚脸庞。

    雷古勒斯冷眼瞧着,只是语速极快地说道:“我大致看过了,西里斯不在屋子里,只有海格知道他的去向。”

    古尔芒点了点头,弯下腰探了探海格微弱的鼻息,她摇了摇海格的身体,冻得冰凉,她又喊了几声海格的名字,但他毫无反应。

    思索片刻,古尔芒把魔杖对准了焦黑的炉火堆,下一秒,壁炉内就燃起了供热的熊熊火焰。古尔芒又绕到木屋另一边的壁橱里翻找,从满是空罐的垃圾堆里找出了一瓶快过期的半瓶白兰地。

    古尔芒大步返回到海格的床边,把最外层的厚被子胡乱卷起来,垫在海格的大脑袋底下;她把海格脸上杂乱无章的胡须捋了捋,又撬开他的嘴巴,一边拍着他的胸脯,一边往他的喉咙里灌入白兰地。

    不一会儿,室内的温度逐渐恢复温暖,半瓶白兰地也快见底了。

    “咳——咳咳咳——咳咳——”

    海格很虚弱地咳了好几声,他那双肿胀的眼皮终于缓缓睁开了。

    “古尔……芒……”海格从嗓子眼里艰难地挤出了古尔芒的名字,紧接着,沉重的眼皮再一次耷拉回去了。

    见这法子还是有些作用,古尔芒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喜,她再次取出魔杖,用“清泉如水”的咒语灌满了酒瓶子,又喂给海格喝上了几口。

    “见到你……真高兴……”海格再一次张开了迷迷糊糊的眼睛,“我……这是……怎么了?”

    这会儿,雷古勒斯再一次仔仔细细地检查完了一遍木屋的各个角落,屋内有过黑狗居住过的痕迹,但现在西里斯确实不在木屋里;而且,这间屋子里所有的食物都消耗完了,看粮袋的口径和瓶瓶罐罐的数量,再依据海格的个头推算出他的饭量,估计到今天为止,海格大概已经饿了三四天了。

    雷古勒斯返回到壁炉边,他站在古尔芒的身旁,很冷漠地回复着海格的问题。

    “没什么大碍,你只是被冻僵了也被饿晕了。”

    “哦——梅林——”

    海格听见了这话不由得低呼了一声,紧接着他的大眼睛里就蓄满了泪水,不知道他是因为雷古勒斯太过无情的语气而哭泣,还是因为自己所经历的悲惨遭遇而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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