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同人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

    寒来暑往,不知不觉已有大半年。

    又是一年春好处,暖风熏得人醉,处处百花争妍、时时鸟语花香。

    锦觅在后院里引花酿蜜,小六躺在摇椅上休息,麻子串子在收拾桌子,老木用滚轮碾着草药。

    几人正聊着天,屋内洗漱过的人慢慢走了出来。

    青丝如瀑,眉目清逸,那男子像从一副古典画里走出,挺拔如竹,周身自带风流贵气,实在是粗布麻衣难掩绝美仪容。

    众人一时看痴,唯锦觅神色如常。

    “你身上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唯有小腿敲断的伤因为医治晚了,可能以后走路会有点瘸,但应该不影响你正常行动,明天你便离开这里吧。”小六站起身来,打量了他片刻,然后淡淡说道。

    “我…无处…可去。”那男子几乎一字一顿。

    “无处可去?真的假的?”

    “真。”

    “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微微垂眸,似乎有难言之隐。

    “不知道?忘了?还是不想告诉我?”

    “你…救我…我是…你…仆人,赐名。”他已有太久不曾说过话,所以讲的磕磕巴巴。

    小六觉得他风华卓绝,绝不是籍籍无名之辈,并不想自找麻烦,但是那男子却回的坚决,似乎认定了他。

    小六就是小六,嘴硬心软的小六,他到底还是同意了男子留下来,并给他取了“叶十七”的名字。

    叶十七很黏小六,不管小六干什么都跟着,而且他还很会看眼色,当然了,也很勤劳。

    锦觅和小六相处的时间变少了,至少比叶十七少,锦觅会打理花草,叶十七也会,甚至做的更好。

    有种挫败的情绪还是别的什么突然涌上锦觅心头,但很快又飘散了,就像微风吹过,了然无痕。她好像总是这样没心没肺,有些情绪她还没来得及感受就溜得飞快,快乐、悲伤、痛苦、兴奋,她好像从未深刻感知过,她与世界隔着一道透明之“墙”。

    锦觅不讨厌叶十七,有他在,小六好像快乐了很多,她也“空闲”了很多,好多活儿都有人“替”她去做了。

    于是,锦觅去山里和她的小动物伙伴们玩耍的时间也更多了。

    她叫豆豆眼小鸟“白兄弟”,她叫偶然认识的小鹿“鹿兄”,而那几只总喜欢抢锦觅兜里水果的野猴子则被她称作“土匪猴哥”。

    白兄弟看到被猴子们抢水果的锦觅,非常给力地为“土匪猴哥”们的小脸添上数道血痕,于是“土匪猴哥”变成了“土匪猴小弟。”

    山里也有豹子有老虎,但在白兄弟面前似乎都很安分。它们知道锦觅和白兄弟玩的好,于是在河边碰到锦觅时也都睁只眼闭只眼、假装没看到。

    锦觅喜欢为白兄弟编花冠、花环,经她手变出的花儿似乎永不凋零,鲜妍明媚如同刚被摘下。

    辰荣残军驻地。

    军师营帐的角落,大大小小的花环几乎将那一角堆满,花朵鲜妍、花香浓郁,好似要把营帐装点成一个春天。

    白发男子身前的几案旁陈列着一堆荷包,而装食物的盘子中赫然放着一堆葡萄干儿。

    他盯着盘子若有所思。

    “毛球今日去了何处?”他淡淡开口。

    进帐禀报的士兵不敢抬眼,毕恭毕敬道:“似乎是去了靠近清水镇边界的山林。”

    “很好,呵。”他冷笑了一声。

    清水镇边境山林。

    锦觅注意到今日的白兄弟似乎很不对劲,右翅翅根扇动时很不自然。

    “是受伤了吗?”锦觅猜道。

    白兄弟点了点头,却轻松地在她面前飞了一圈,似乎在告诉她自己伤的不重。

    锦觅在袖中摸摸索索,掏出一只小瓶,打开了瓶塞。

    清甜的香味飘散开来。

    锦觅运起灵力,食指轻点,两滴香蜜便悠悠飘到了空中。

    “这个对疗伤很有用的,吃吧。”锦觅笑眼弯弯。

    白兄弟歪了歪头,随即张口吃下。

    香蜜似乎真的起了作用,白兄弟兴奋地扇了扇翅膀,绕着锦觅飞了两圈,然后飞至她面颊边轻柔地贴贴。

    “等回到花界,我一定要和老胡他们说,我和一只鸟做了朋友。”锦觅心中想道。

    既然白兄弟已经好了,锦觅便准备收起香蜜,她刚伸出一只手,那瓶子忽地飞到了天上。

    锦觅抬眼去看,一个白衣银发的男子正曲着腿坐在树上,他手上正拿着她的香蜜。

    “这位……白头发的兄弟,你手上的瓶子是我的。”锦觅咽了口口水,缓缓说道。

    “哦?你的?”他冷笑一声,将瓶子握在手中,俯视着树下的锦觅:“现在是我的了。”

    “你这样是不对的。”锦觅瞪圆了眼睛。

    “你在教我做事?”他半眯起眼睛,声音冷的像一块寒冰。

    “白兄弟。”锦觅回头看自己的鸟朋友。

    “毛球,这就是你的要事?”白发男子看着小鸟,语气不妙。

    小鸟头颅低垂,慢慢飞回到白发男子身边。

    原来这个新土匪是白兄弟的老大。想到此处,锦觅便不说话了,她看了看小鸟,又看了看白发男子,然后掉头就走。

    “我让你走了吗?”

    “你要我的香蜜,我已经给你了。”锦觅不解地问道。

    “这东西你还有吗?”

    “没了,香蜜是我花了五百年才炼成的,我就只剩这一瓶了。”

    “我不白拿你的东西,我可以和你做交易,你有什么想杀的人,我可以帮你。”白发男子垂眸看她,像在看一只小小的蚂蚁。

    锦觅摇了摇头:“真的没了,而且我什么人也不想杀。”

    现在锦觅只想赶紧回家,她不想迁怒白兄弟,可果子和鸟果然做不成朋友。

    “我可以走了吗?”锦觅期期艾艾地开口。

    白发男子没有回答她。

    锦觅自觉得到了他的默许,撒丫子开溜,刚走出两米远,整个人便被提溜住了。

    将她提溜住的白发男子飞得很快,她吓的闭上了眼睛。

    等她再睁开眼睛时,人已经被提到了一棵很高的树上。

    “看来你真的不怕死。”白发男子笑了一下,锦觅看见他戴着面具的脸上露出一股森寒的杀意。

    “嘶”白发男子瞳孔发出红光,两只尖利的獠牙也贴近了锦觅。

    “不要吃我,我只是一颗葡萄精灵,还不够你塞牙缝的,而且我一点也不好吃。”锦觅低下头缩了缩身子,耳朵也耸动了两下,看起来很可怜。

    小鸟急得在空中团团转,飞在白发男子耳边唧唧叫。

    白发男子扫了它一眼,掐住了锦觅的脖子,将尖利的獠牙贴在了她的脖颈:“如果你还要说谎,我真的不介意吃了你。”

    感受到脖颈处的冰寒,锦觅吸了吸鼻子,心里觉得委屈,但是很快那一点点委屈也烟消云散,没心没肺的锦觅在心中暗想:真是倒霉的一天,而这倒霉的一天也许会成为她果生的最后一天。

    “我不骗人。”锦觅说道,她静静地看着她那着急的飞来飞去的鸟朋友。

    “你的心”白发男子松开她的脖颈,盯着锦觅的眼睛,用一只手轻轻点在她的胸口,“跳的很稳。”

    “我没办法让它跳的不稳,我生来就是这样,无论怎样强烈的情绪,刚一升起就飘散如烟,就如同风吹过,根本不会留下痕迹。”锦觅抬头与白发男子对视,心中平静如水,她的眼神如此纯澈干净,似乎从未沾染尘埃。

    他目中闪过一丝错愕,快的几乎无法让人察觉。

    “我相信你,如果你可以为我炼制这东西。”白发男子递出那瓶子香蜜。

    “可是炼制香蜜要好久。”锦觅眼睫低垂。

    “我可以等。”他说道。

    锦觅伸手,准备接过他递来的香蜜,却见他拿瓶子的手疾速收回:“这瓶,我先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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