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同人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

    锦觅用一种奇异的眼光看着眼前的白发男子,她生平从未见过如此,那词怎么说来着,对了,厚颜无耻,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日后你催动这个,我就会来找你。”银发男子拿出一只海螺递给锦觅。

    锦觅叹口气,接过海螺,无奈道:“好。”

    忽然,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弹了个响指,变出一朵喇叭花来:“你有什么事就对着这朵喇叭花说,我会听到的,不必亲自过来。”

    这银发男子实在是个危险人物,若时常在她身边出没,难免会牵扯到她身边的人,这对小六、老木他们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

    白发男子低头凝视她半晌,方才说了句:“好。”

    “我叫锦觅,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后不能总是哎哎的叫你吧。”锦觅问道。

    “相柳。”

    锦觅回去的时候,夜已很深,更深露重,寒气逼人,月光浅浅的照在院子里,洒落一地银辉。

    小六正坐在院中看月亮,叶十七站在他身旁,亦是抬头望月。

    “怎么都不睡觉?”锦觅问道。

    小六哀怨地看了她一眼:“你最近都干什么去了,神神秘秘的,一天都见不了你几回。”

    叶十七看着小六,若有所思。

    锦觅耸了耸肩,轻快地说道:“在山里跟小动物玩儿咯,玩的太开心就忘了时间。反正最近有十七陪你,我也没什么事要做,就当放假嘛。”

    “玩归玩,还是要注意安全,下次不要这么晚回来,听到了吗?”小六走到锦觅身前,弹了她一个脑瓜崩。

    “啊,不要总敲我头,我听说被敲头会长不高。”锦觅皱了皱鼻子。

    “就算你长不高也很可爱,我又不会嫌弃你。”小六嘻嘻哈哈地揽着锦觅的脖子。

    锦觅咬了咬唇,加重了语气,喊道:“小六!”

    小六笑的更欢。

    十七见此有些意外,他与锦觅不经意对视了一下,随即友好地对她笑了笑。

    锦觅的果脯向来供不应求,今日果脯铺子里迎来了两位新面孔,锦觅看了看他们,面上有些诧异。

    二者几乎同时开口:

    “是你们?”锦觅坐在椅子上微微仰头。

    “是你?”戴面纱的小姐柳眉倒竖。

    “阁下勿怪,舍妹年幼,上次说话冲撞了你和那位兄弟,轩在这里给你赔礼了,此次我等是慕名而来,听说您这儿的蜜饯果脯味道极佳,堪称清水镇一绝,便忍不住来叨扰了。”靛蓝衣服的男子眉目清俊、气质轩朗,不像是市井人物,可偏偏说话亲和随性、没什么架子,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好说,好说,本来也是我们先撞到令妹,不过我这果脯都卖的差不多了。这样吧,所幸我还有点存货,便挑几种果脯各装一份给你,也权当是赔礼了。”锦觅见他温和有礼,不说其他,反倒是先言己过,自然也不想和他们计较了。

    “唉,小兄弟太客气了,轩恭敬不如从命。”他笑着接过锦觅递来的包裹:“轩在镇子东面开了家酒馆,若蒙小兄弟不弃,改日必要好好招待你一番。”

    锦觅心中无可无不可,她近日被相柳催着酿蜜,情致不高,也便勉强笑笑应了:“一定一定。”

    一行人准备回去时,那戴着面纱的小姐突然回过头来对锦觅说道:“没想到你人还挺识趣的。”

    锦觅一时无语,只能干笑两声。

    轩表情微妙地咳嗽了两下:“阿念,我们回去吧,你之前不是很想吃这个吗?”

    “哦。”戴面纱的阿念小姐点了点头。

    眼见着一行人远去,锦觅啧了一声,摇摇头关了铺门。

    “催,天天催,人家是葡萄精来的嘛,又不是蜜蜂精。”锦觅一边碎碎念,一边恨恨施法,活像被东家压榨过度后一肚子怨气的员工。

    “如果你能把这种劲头用在酿蜜上,我想一定可以事半功倍。”耳边传来一阵磁性低语,惊得锦觅东张西望。

    “不要像只左顾右盼的老鼠,干活儿。”平平淡淡的口吻说出让人抓狂的话,得亏锦觅是个没心没肺的,要不然准被他气死。

    “你在哪儿?你怎么知道我东张西望的?”锦觅左右见不着人,叹气问道。

    相柳却没有回答她了。

    她掏出怀中的喇叭花,作势指指点点,真不该给相柳这朵传音花,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家伙就会突然出声吓她一跳,真是造孽啊!

    度过忙忙碌碌的春天,炎热的夏季也很快来临。

    今年夏天,院里的葡萄树长得更大了,还结了很多果子,个个又大又圆,大家吃不完这许多,于是锦觅来了兴致,当即酿起了葡萄酒。她还在葡萄树下搭了个秋千架,准备纳凉时荡秋千玩儿,结果小六对它兴趣更大,一整个夏天倒有大部分时间是她在荡,这时十七便候在她身旁为她推秋千,两个人之间有种莫名的氛围。

    锦觅起先看得心中感慨,随即那种感觉又很快消散了。如果她多看几本书,便会知道那感觉叫“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憋屈感。

    不过,只要小六玩的开心,也就够了。

    “今日没有干活儿。”陈述句,淡然的口吻,这句没有人情味的狠话把房间里躲懒午睡的锦觅狠狠地创了一下。

    “相柳,你是不是很闲呀。”锦觅睁开的眼睛又闭上了,每天都是干活儿干活儿干活儿,真的很累好不好。自她有记忆以来的千年时光里,从没有哪段时间像这几个月这么累。

    “我要休息,我要睡觉。”锦觅呼吸渐渐平稳,她今天就这么着了。相柳?什么相柳?她可不认识。

    “哦?酒酿的怎么样?”似笑非笑的语气让锦觅顿时有了画面感,她睁开眼睛,木然道:“看来你真的很闲。”

    “特意为您酿的,等酒好了,给您带回去尝尝。”锦觅扯出一个笑容,违心道。

    “很好,我等着。”似乎有一声轻笑,锦觅安心了,她再次闭上了眼睛—睡觉。

    这几日起早贪黑、夜以继日的工作终于有了成果,香蜜确实酿成了,但是年份尚浅,毕竟是速成款,功效自然不如五百年份的。

    “唉,这还是不够啊。”从后院刚踏入大堂,锦觅便听到老木发愁的声音。

    麻子眼巴巴地看着老木。

    老木叹了口气,看向麻子:“要不,你再等个几年。”

    麻子露出失望神色,蔫巴着脑袋。

    “怎么了?一个个的,倒比我更像霜打的葡萄呐。”锦觅单手压在身侧的柜台上,看着堂中众人。

    “麻子想娶春桃,可高屠户要的礼金太多了,咱的钱不够用。”串子道。

    听他这么说,锦觅状似了然,很久前她就已经从石先生那儿学到了,人是分男女的。男人就像她自己,就像小六、老木、麻子,女人就像春桃她们,男人长大了要娶妻生子,妻就是女人,而娶妻前,男人需要给他将要娶的“妻”下聘,“聘”可以是东西也可以是钱财,但是钱财更适用。

    她挠了挠头,从袖中摸出一个荷包来:“加上这些够不够呢?”

    “这……”众人有些不好意思。

    “我在回春堂白吃白喝白住这么多年,应该的。”锦觅走过去将荷包倒了倒,银钱滚落成一小堆。

    “不是,我们只是好奇你咋还有这么多钱。”串子摆了摆手,道:“你每次前脚刚关铺门,后脚就把钱给了老木。”

    “哈?”锦觅不好意思地搓手:“这个是上山采药卖的钱,时间长了,采的多了,就积下这么些了。”

    “锦觅哥,我的好哥哥,我的亲哥哥,回头我和春桃成亲生了孩子让他认你做干爹。”麻子眼睛发亮,深表谢意。

    锦觅摆手,有些不好意思。

    老木点了点钱,满意点头:“差不多快够了。麻子,你委屈委屈,再等半年。”

    麻子叹了口气,点头应了,总算有希望。

    串子转了转眼睛: “麻子,别叹气了,哥请你喝酒去。”说着便将麻子推到门外,二人勾肩搭背去酒馆了。

    小六若有所思地看着二人背影,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夜间。

    “什么?你要去那里?那可是辰荣残军的地盘。”老木很不赞同,他急道:“虽然辰荣军军纪严明,不会乱杀无辜,可是他们的军师相柳是个狠人,手段毒辣,杀人如麻啊。”

    “没事儿的,我又不是去刺探军情的,我就是挖个灵草,哪能这么容易遇到那么些个大人物,放心吧。”小六收拾好行囊。

    “相柳?”锦觅忍不住问了一声:“相柳是什么人?”

    上次那个银发男自称相柳,她根本没放在心上,不曾想他竟是个名人。

    “他是辰荣残军的军师,相传他是一只九头蛇妖,有九条命,是个极危险的人物。”老木伸手拦下小六:“不行,你绝不能去。”

    “啊呀,老木,你就别担心了,没事儿。”小六道。

    “要么我和你一起去?”锦觅看向小六:“我之前总去采药,已经有点经验了。”她想,她好歹算认识相柳,万一真的碰到了他,说不定也能周旋一二。

    “这次不行,这次我去的地方比你往日去的那些地方危险的多,锦觅,乖,我去去就回。”小六严肃地拒绝了锦觅的陪同。

    “唉唉唉,你还知道危险啊。”老木拍了一把小六的肩膀。

    “对我来说还好,可锦觅不同,你知道的,老木。”小六使了个眼色。

    老木皱着眉横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那你带些防身用的工具。”锦觅咬了咬唇,抬手变出一朵蔷薇花。

    “你把这朵花带在身边,让我随时可以感知到你,如果有什么危险,就把它捏碎,知道吗?”锦觅把花交到小六手上。

    “好。”小六宽慰地笑笑,便将其放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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