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王俊刚走不一会儿。

    赖楠吃完面,感觉实在太疲惫了,竟然趴在桌上睡着了。

    这时门缓缓被推开,屋里的灯一下子灭了。

    一个黑影从外面闪了进来,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把门从里反锁起来,然后悄悄来到赖楠身边。

    出乎所料,来人从兜里掏出一根蛋糕绳,蹑手蹑脚地把赖楠的手脚给捆绑在了凳子上。

    赖楠一惊,正要喊,被人用手捂住了嘴,然后给她塞到了条毛巾在嘴里。

    不知又从哪里取了件黑衣服,捂住了赖楠的头。

    赖楠想喊,却喊不出声。

    往常她的警惕性是很高的,不管她睡的多么香,只要有任何一点轻微响动,她一定能第一时间醒来,但这回,她实在太累了,这一天经历的太多,她真有点扛不住了。

    但现在怎么办呢?

    以前听奶奶说,她出生的时候是半夜,那天下了好大雪,树都快压断了。第二天早上,她家院子里竟死了好几只麻雀。

    从此她奶就认为她命硬,她妈离家出走以后,她命硬的传言更是不胫而走,周边的人都怕她,连她爷爷奶奶都不敢在她家住。

    现在她倒希望她的命是真硬。

    但现实是她并没将那个可恶的人克死。

    那人将凳子靠背靠着桌子放好,以此来方便接下来他要实施的兽性。

    黑暗中,那双罪恶的手颤巍巍伸进了她的衣服,赖楠激烈的反抗,却没有任何作用。

    那人由上到下,游弋了好一阵。

    赖楠拼命挣扎,却根本无法挣脱束缚。此时她就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她心里大喊着,“妈妈!”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妈妈也许是她心灵深处的保护伞,但不管她怎么喊,坏人依然在做坏事,并没停手,看样子妈妈也没有感应到她的呼救声。

    赖楠知道她遇到了色狼,她此时正在被人侵犯。

    她无声的眼泪从眼里流了出来,疼痛像一根针一样扎进她的心里。

    约莫十来分钟以后,那可恶的人终于停止了他的恶行。

    房门轻轻响了一声,一切又都陷入了死寂。她知道恶魔走了。

    那么她该怎么办?等王俊回来?屈辱让她没有办法去呼救,况且她还被绑在凳子上,嘴里还堵着毛巾,她怎么呼救。

    她使劲让绑在椅腿上的脚尽量够到地面,但这个过程却是极痛苦的。

    她能清晰感觉到腿上的皮在自己的用力往下踩的过程中一点点被扒了下来。

    她艰难的背着椅子站起来,先蹭掉头上的衣服,然后利用椅背跟桌子面的压力,压住毛巾,用头部力量,扯掉嘴里的毛巾。艰难走至门口,用头打开灯,她看着掉到小腿的裤子,心如死灰。

    她是叫人还是不叫,一旦出去求救,这件事就会被传出去,要不了多久,她们这个镇乃至整个县城都会传扬开来,以后她还有什么颜面在这里生活?他的爸爸会不会更讨厌她,认为她跟她那不要脸的妈一样不要脸?

    想到这里,她决定算了,忍了吧!

    向谁呼救?现在每个人都在马不停蹄赶路,谁会救你,只有自己。

    她的手还分别绑在椅腿后面,脚是在椅子两边的腿上绑着,此时正钻心的疼。

    她尝试着背着椅子弯腰去解绳子,可是尝试几遍都够不到。

    该怎么办?她想到香皂。

    她从洗脸盆架上把香皂碰掉进盆里,然后将湿香皂拿在手里润滑了一下,然后慢慢往出拽,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右胳膊自由了。左腿,右腿,左手也自由了。

    她认真把现场好好收拾了一遍,确保跟先前并无二致,才将房门从里反锁,再用旁边的桌子板凳抵住大门,这才放心。

    她从房间找出了一把菜刀,握在手里,坐在床边。

    这个人是谁?王俊?

    此时赖楠才发现她已经浑身酸软没有一点力气。身体不断发抖,上牙跟下牙打着架,哒哒作响。握在手里的菜刀根本挥舞不起来。

    是王俊吗?只有熟人才怕被认出来,才要捂她的眼睛吧?

    王俊给他冲的那杯水里是不是放了什么?不然她怎么会睡得那么死?她站起来,在房间走来走去。

    是他吗?她在心里不断发问,如果不是他,那还有谁?

    赖南感觉□□隐隐有些疼,去卫生间一看,内裤上流了好多血,她一时六神无主,她不知道是不是她肚子里破了,但这种事,又是那么羞于启齿。

    她害怕地蹲在地上又一次哭了起来。

    这一回她没有叫妈妈,内心一次又一次得开始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克死自己。

    现在她才知道家人对于一个人来说是多么重要,那是一个人面对磨难时最好的内功秘籍,任何劫难都可以以此功来化解。

    反之那就该走火入魔,连猴子都不如了。

    大家不是都说她命硬吗?那现在她就结束它。

    可是她拿起菜刀,又没勇气砍下去。

    如果她死了,她想弟弟一定哭得最伤心。

    她要不死,弟弟至少还有她,如果她死了,那弟弟一个人在这个世上该多么孤独。爸爸已经对他们说了,可能会再娶,那时候,弟弟连个亲人也没有了。

    赖楠想到弟弟,放下了菜刀,滚在床上,声嘶力竭的哭了一通,竟呼呼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一亮,赖楠醒了,昨夜的事又一次在她心里形成了一个大大的风暴 ,她该怎么办?忍了,还是现在马上出去报警?

    她蹲在卫生间里,无助地哭了起来。

    大脑一遍又一遍地回想那短暂的十几二十分钟,她把身边的人都想了一遍,却没能圈定一个人。

    她恍恍惚惚站了起来,走至窗户边,从窗户往外看,镇上一片汪洋。

    直升机,皮筏艇,人民子弟兵,纷纷投入了抢险。这是镇上三十年难得一遇的特大灾情。

    周边一些居民也自发去协助子弟兵,去帮助一些需要帮助的人。

    赖楠站在教职工宿舍五楼,从上往下望,别说是人,就是那些车也成了汪洋中的一个点。

    要返校学习的初一二年级学生,临时接到通知,让暂时不要返校。

    赖楠站在楼上,看着镇上汪洋一片,如果她这样跳下去,是不是再也不会有什么烦恼了?

    她睁开眼睛,往下看了看,坐回床上。

    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她在房间到处转了一圈,发现王俊的办公桌上放着好多书。

    她一本本拿出来看,心中的不安和烦恼终于暂时被清除在了角落。

    灾难来了,人类渺小的就像一只只蚂蚁。但是人心灵的自愈能力却是无限强大的。

    王俊自从昨夜出去以后,一直都没有回来,赖楠中午又给自己下了碗面,吃完饭,她去楼下把自己的东西拿上楼,准备拿吹风机吹一下。然后想办法,步行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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