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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心跳永恒(二)

    “喂?请问是小耀吗?”

    “是我?行君吗?”

    “是的,是的,是我哦,要不要一起去新年参拜?”本多刚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如果这里是游戏,耀都想检查一下自己和七森的好感度之间是不是有了什么问题,本多的后半句话让她安下心来,“咪君和玲君和小昼也一起,高中的最后一次新年参拜,想要大家一起呢,可以吗?”

    “可以吧,大家都答应了?”

    “嗯嗯,那就等会儿见,我想想,我大概两个小时后和咪君一起去接你,然后玲君去接小昼,大家在神社楼梯下面集合!”

    后来耀才知道,自己是第一个接的电话,并且本多对每个人都说了其他人都答应了这句话,然后成功把大家全部叫上。

    ……

    门铃响了起来,耀一开门就看见本多和七森两个人站在门口和自己打招呼。

    “新年快乐!小耀!”

    “新年快乐,为什么今年要和多本老师一起啊……”七森叹了口气,然后才看向耀,“算了,能够看到你的和服装,我也觉得心满意足了,和平常稍微不一样的打扮也非常漂亮。”

    “咪君好狡猾!那我也要!咳咳,”本多咳嗽两声,“能够看到小耀的和服打扮,今天就算值了,我非常喜欢小耀的和服装!”说着就飞快地伸出手握住耀的双手。

    下一秒遭到了七森的拎衣领往后拉开的伺候。

    “多本老师,您觉得在别人家门口和女孩子牵手合适吗?”

    “吃醋了吗?吃醋了吗?”

    “啊,怎么可能?多本你是笨蛋吗?别那样看我。”

    “哈哈哈哈哈。”

    耀看着两人的互动笑得十分开心。

    “走吧,我们去和风真和昼汇合。”

    ……

    “为什么要五个人一起去新年参拜啊。”

    “说得好,风真,我也在想这个事情。”

    风真和七森走在最后,看着前面的双胞胎姐妹和更前面的、倒着走路的本多聊得热火朝天,各有各的小心思。

    “不过,算了,反正也是最后一年了。”

    “嗯?什么意思?”

    七森看向风真,风真盯着最前面使出全力逗两个女生开心的本多的头顶:“如果告白,能成功的话,耀和昼又是亲姐妹,那么我们就算是明年、后年、大后年,都还可以四个人一起出来玩,但是本多,就没有那个理由了吧,本多似乎准备考东京的一流大学,大概会是我们中走最远的那一个,到了那时候,应该就很难见面了,本多现在也是想,拼命享受最后还可以和大家在一起的时间吧。”

    “风真…你还真会说。”七森抬手勾住风真的脖子,像是普通的男子高中生一样,用力揉乱了风真的头发。

    “等、等等,七森,头发要乱掉了!”

    注意到后面的动静,本多也蹦回到后面:“什么、什么,你们在说什么,我也想知道!”

    “和多本老师/本多没有关系。”

    “哎,告诉我啦!”

    ……

    结果最后变成五个人站成一排,本多站在最中间的位置,两侧是耀和昼,最外面是风真和七森,一起在神社前进行新年的祈福。

    “接下来要去抽运势吗?”七森询问耀,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好,那我们就过去吧。”

    耀其实并不是很在意总体运势,她只关心运势下面写的那些建议,她拉起七森的手,朝着抽签的地方走去,很少见地由耀先一步牵手,七森有些惊讶,但也感觉到了些满足。

    “啊,吉,实呢?”

    “中吉。”七森狠狠地叹了口气。

    “不是很好吗?”

    “要是小吉的话就说明还有期待的空间,大吉的话说明今年的运势会很好,中吉不上不下的就很难受。”七森滔滔不绝地就讲了起来。

    耀开始阅读自己的签下面的文字:总体来说会是蜕变的一年,学习上竭尽全力之后虽然不会是大家都感到满意的好结果,但是对你而言已经足够。感情上比较稳定,会有些小波折,但你们最终都能和解。要注意健康和饮食问题,切勿暴饮暴食。

    谨记在心。耀合上签纸,一抬头,正好抓到正在从空中偷看自己签纸的七森的现行:“啊,七森实,你刚才偷看我的签文了吧。”

    “突、突然叫全名啊。”七森下意识背后一惊,“对不起,那个,我的签文也给你看。”

    “噗,抱歉,我的错,我就是想试试,没生气。”耀看到七森的反应感到很有趣,所以故意这么说话,其实她并不是真的介意。

    “别吓我啊,我还以为真的做了很严重的事情。”七森叹了口气,依然乖乖地交出自己的签文,“不过我也看了你的,所以我的也给你吧。”他温和地笑着,看着他的笑脸,耀的脸不争气地红了。

    “啊,小耀的脸好红!”

    “才、才没有!”

    就这样,高中的最后一次新年,在一群人的打打闹闹间,落下了帷幕。

    一月过去之后,离二月底的升学考试又近了一步,耀在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是七森的生日当天晚上。

    “彻底忘记了……”

    “忘记了什么?”大成停下批改作业的动作。

    “不,一个朋友的生日,我给他发个消息好了。”

    “真好啊,到了我这个岁数就不会在意生日这种事情了。”

    “您也才24岁,振作点好吗!”

    耀说话间,打开手机,给七森用LINE发送了“生日快乐”四个字,几秒之后便得到了“谢谢”的表情包回复。

    “绝对生气了吧。”

    “你们又没交往,管他呢。”大成倒是看乐子的心态,“来吧,最后这几题讲完,我们就下课。”

    结果第二天,七森看起来也是真的没有很在意,这让耀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望。

    如果能在意一些就好了。她这样想道。

    七森生日之后不到一周就是情人节,已经忘了七森生日的耀绝不可能把情人节也忘掉,话虽如此,因为升学考试近在眼前,耀确实也抽不出时间像去年那样做手工巧克力。只能前一天赶去上补习课之前到商店里买了一些高级巧克力凑合。

    “Success,情人节快乐,这是你的份。”耀一放下书包,就从袋子里掏出最上面的一块——实际上每块都一样。

    “谢谢,没想到我也有份。”大成功接过巧克力,像是想到什么一样,“等我一下。”然后小跑着去隔壁便利店买了两个巧克力薄荷味的冰淇淋,将其中一个递给耀,“请你的,当成是回礼了。”

    “啊,谢谢,”耀接过冰淇淋,撕开包装袋,毫不客气地咬了一大口冰淇淋,“说起来,Success明年开始还会在这里开补习班吗?”

    大成功摇摇头,一边拆包装袋一边说:“我已经面试上了一个高中的老师,四月我就该去学校当正式的老师了。”

    “那我明年还能去找你玩吗?”

    “可以哦,话是这么说,其实大家毕业之后都不会再记得老师了。”大成功报出了一个耀没有听过的校名,“你要是想来的话就来吧,我很高兴继续听你的青春故事。”

    “那是什么啦!”

    情人节当天早上,第一节课课间是最适合七森补觉的时间,耀也知道这点,于是她特地避开了七森,先把巧克力送给了本多,然后和吹雪、星野交换了巧克力,走出教室,去隔壁班找风真和昼。

    耀不知道的是,因为非常期待她的巧克力,七森并没有在睡觉,他只是单纯地趴在桌子上,一直等到她离开教室都没有等到自己的那一份,七森才缓慢地抬起头。

    “你醒着啊。”吹雪咬着高级巧克力说,“我先提醒你,小耀忙着最后的考前冲刺,所有人的都是高级巧克力。哦,这个巧克力味还挺浓的,花了不少钱吧。”

    “嗯嗯,非常适合用来补充脑力。”本多表示赞同,“咪君的份应该要等小耀回来之后,她以为你在睡觉,不想打扰你,就去找风真和小昼了。”

    道理他都懂,但是他看着耀的朋友们热烈地讨论着耀送的巧克力,自己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多少有些不爽。

    上课前,耀回来了,她看见七森已经睡醒,便露出笑容,把袋子里的最后一块高级巧克力递给了他:“情人节快乐。”

    “最后一块啊。”七森小声嘟囔了一下,接着才表示感谢,“谢谢,情人节快乐。”

    “对了,对了,小耀,我是第一个收到的吗?”本多的眼睛里写满了期待。

    耀尴尬地用手指挠挠自己的脸颊:“严格来说,不是,昨天去补习班的时候,把第一块给Success了。Success请我吃了巧克力薄荷冰淇淋作为提前的回礼。因为四月起,我应该就不在这个城市了。”

    几人很自然地就进入了明年自己会在哪里的话题。吹雪已经决定要回北海道读二流体育大学,本多、风真和昼三个人要一起去东京读一流大学,星野也是东京的一流大学,不过是音乐大学,七森是隔壁城市的WEB映像专门学校。

    “小耀呢?果然是要去考咪君学校附近的那所二流大学吗?”

    “嗯,目前来说是这样,但是Success建议我也同时报一个一流大学,万一考上了也不亏。话是这么说,我应该是只能考得上二流大学的。”耀叹了口气,“虽然很努力了,但是也只能这样了。”

    “嗯嗯,加油,小耀,这几天有什么问题的话,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就算是半夜也可以打电话给我,只要我还没睡觉就一定帮你解题!”本多快速地握住了耀的双手,这个举动引起了七森瞬间的警觉,但也只有一瞬间,因为毕业近在眼前,不管有怎样的心情,都即将画上句号。

    发榜当日,耀和七森和他们的朋友们来到了耀打工过的咖啡店,店长大度地允许他们使用员工休息室的电脑查询成绩。

    “最早的是谁?”

    “吹雪。”

    “……还真是。”风真打开吹雪要去的学校的官网,打开保送名单,很快找到了吹雪樱的名字。

    “来吧,过个场,鼓掌一下。”

    稀稀拉拉的掌声后,才是正式开始。星野的学校第一个出成绩,再然后是学霸三人组,再然后是七森,最后是耀。

    风真打开了耀唯一报名的一流大学的录取通知,一群人找了三遍,最后默契地看向七森。

    “为什么要看我啊。”

    “你猜。”

    以上是风真和七森的唇语和眼神交流的内容。

    “没事,一开始就想到了,看另一个学校吧。”耀摇摇头,倒是一点都没遗憾,自己并不是那么擅长学习的人,不管结果如何都必然的结果。

    风真轻车熟路地打开耀的主要目标的学校,他为了烘托气氛,故意用手挡住大部分屏幕,一行一行往下移动。

    “赶紧看啦!”

    “别急嘛,要有气氛,而且这才是头十几名呢,啊,看到了。”

    耀在第二十名的位置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此刻,周围的声音都不再重要。

    高中,在朋友们的环绕中平稳地结束,最后剩下的只有一件事情,毕业典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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