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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凡历劫篇 第十九章

    白驹过隙,光阴似水。转眼间,人世间的二十个春夏秋冬已然在岁月中飞逝而去。

    在东亚大陆之西北隅,数百万年前,银装素裹的天山山脉即以雄伟高大的身躯,巍然屹立在西域辽阔的大荒漠上,在蒸腾云海的烘托下,呈现出洁白耀目的仙光。

    话说,在天山东麓山脚下的高地上,坐落着一座大唐修筑的北庭都护府之军镇:伊吾郡府。这座重兵把守的边塞城池形似一只大金龟,分为内城和外城两部分,敦实的城墙高砌有数座箭楼,可谓固若金汤。

    偌大的城池环绕在天山东南麓巨大的天然屏障下,处于天山脚下一片狭长的小绿洲上,周边是寂阔的戈壁滩地,终年飞沙走石,朔风凄凄。

    城中,驻守着来自大唐的数万精锐骑步兵团,由久经杀场的大唐元老李神符郡王出任北庭总都督,亲自坐镇伊吾府。李郡王来此开疆拓土、屯垦戍边多年,负责整个西域边疆的军事政务,管辖着西域各部族小国,时刻防御着外敌入侵大唐国境。

    李神符本是唐太祖之孙,乃是大唐皇帝唐太宗的小叔,亦是当今唐高宗之叔公,曾被尊封襄邑郡王,在李氏家族中辈分极高。

    六年前,为远离皇室宗族内部多年来勾心斗角的纷争与残杀,也为确保全家老小性命,亦为前去平定西域野蛮民族突厥的频繁越境入侵,更是为了保卫老祖宗辛苦打下的千里江山。在曾经阔别西域征程的十多年之后,刚正不阿的郡王李神符毅然再次主动请缨,狠心辞别家中妻儿老小,离乡背井,带领万众将士们不辞辛劳,到此环境恶劣的大漠边陲,共同镇守经年动荡不安的西域边疆,守住大唐西北处的国门。

    如今,李郡王驻守在此已然六载光阴,战士们常年忍受着西域的风霜雨雪和严寒酷暑的洗礼,在这“大漠孤烟直”的西北边塞,共同打造着钢铁般的顽强意志,筑起边疆的铁壁铜墙。

    西域大漠的冬季总是来得格外之早,令尚处在深秋的戈壁滩仓促地收起了生机。一夜劲急的狂风暴雪过后,清晨的太阳方才慵懒地露出一丝微弱的光晕。

    被厚达三尺积雪覆盖的城墙头上,值守一夜的士兵们全身披挂着洁白的雪花,眼睫毛上粘满了冰霜。穿着高筒棉靴的士兵们纷纷跺起冻僵的双脚,搓着冰冻的双手,拢在嘴前哈着热气。他们齐刷刷的一字排开,围拢在内城墙上,全都好奇地伸长脖颈,翘首眺望城内铺满积雪的大校场。

    无比宽阔的校场上,厚厚的积雪平展得如同一大张白宣,被士兵们清扫出的一块空地上,有几个人在来回忙碌着什么?

    起早围着校场跑操的将士们见状,也都停下脚步,齐整地围拢在校场四周,众人目光聚焦向校场中的一个人。那是守城将帅李郡王之子:云麾将军李长庚殿下,人称:七郎。

    众人所见,精神抖擞的七郎周身披挂齐整,他身着黑青锦缎圆领束腰紧身袍,雪豹皮袄挂身,冰丝祥云纹滚边的袖口紧扎,腰系银丝革带;其下身着银罗紧裤,脚蹬翻毛皮长筒黑靴,尽显干净利落。修长的七尺身材衬托出他的魁梧和健美。

    他宽阔的方额间透露出机敏的睿智,俊逸端正的脸庞上一双剑眉如漆。他生就一对深囧明亮的漆青眼眸,俊目生威下鼻梁英挺,紧抿的嘴唇棱角分明,尽显坚毅,一张雕塑般俊朗的长方脸膛被冻得彤红,其通体上下彰显出俊雅而高贵的英雄气概。

    此刻,他站在凛冽刺骨的寒风中,准备每日惯常的习武练剑。惟见,他褪去护帽的发上束着条皂白缎带,满头浓密的乌发透出他正当青壮盛年。

    他单手持起一把流星双刃宝剑,雕星如芒的剑柄上镶嵌着颗颗璀璨的宝珠,刻有云水纹的宝剑尽显精致的华贵。此刻,他脚踏薄薄的一层雪粒,气定神闲,一身的凛然正气。

    众目睽睽之下,他沉稳地举起闪着寒光的宝剑,开始由慢渐快舞动起手中的宝剑,长剑在他手中飞舞得极快,剑随身走间,他上下左右翻转舞动的极其自如,手中利剑龙飞凤舞,剑芒好似流星飞逝,亦如银龙翻飞,盘旋于空中;忽而,长剑又猛然扫过一旁堆积的厚雪,锋利的剑尖将积雪削成片片炫飞的白雪花,洋洋洒洒的飞舞在空中。

    当下,众人全都看呆了眼,他舞剑的动作极其爽利,步伐敏捷且稳健。他潇洒的身姿犹如道道疾闪的掣电,腾挪起落之间衣炔蹁跹随舞,尽显自如。以至于,他凌空而起之际,连连转跳的剑姿轻盈如飞鸟,靴底竟不带半片雪花。

    七郎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剑术宛若仙鹤飞舞鸣唳,又似蛟龙潜海;挥洒的剑芒银光烁烁,清脆的剑音涤荡在寒冷的空气中,格外悦耳动听,让围观将士们看得眼花缭乱。可见,他高超的剑术早已锤炼得炉火纯青了。

    待一套剑术结束,七郎体内已然发热,呼出的热气在空中迅速冷凝成白霜。一旁静候的侍卫云笛赶忙跑上前,双手接过流星宝剑,插回剑鞘。

    此时,雷鸣般的鼓掌喝彩声鹊起轰鸣,回荡在校场上,吸引来更多的营房里的士兵们,将这敞亮的大校场围得是水泄不通。众将士屏住气息,瞪亮眼珠,羡慕地看着校场中身姿挺拔的七郎。城墙头的将士们也都继续抻着长脖梗,远远观赏。

    旋即,云笛又双手拎来两把沉重的大刀。但见,七郎同时从双柄刀鞘中拔出两把乌金屠龙刀,伴随清亮的脆音,自银花闪闪的刀刃上冒出丝丝冰寒之气。众人见那两柄弯刀足有二尺半长,犀利的刀身富有柔韧的弹性,刀锋锐利无比,两团刺目的华光自锋利的刀刃上绽放而出,闪了众人的眼。

    七郎扎稳马步,随着一声断喝,他使力抖动起双臂,两手挥舞轻松的双刀便由慢及快的在他身前旋飞起来。这沉重的双刀舞动起来发出“呜—呜”作响的蜂鸣声,显得份量十足。

    只见,那双刀上下翻飞间宛若群蛇吐信,又如两条游龙自由穿梭于天地之间。就在他腾空而起,连连转身挥刀劈砍之即,双刀所带起股股朔风冰气,竟将几根碗口粗的木桩削出木花片片,恰似朵朵飞雪,飘散向空中。

    众人心中感慨:这沉重的双刀在将军手中被耍得易如反掌,他整个人则依然显得轻松自若,看来,这一身好功夫果真名不虚传。

    待此套刀功练完,他方才缓缓收刀止步驻势。此刻,他明亮的额头上已然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子。

    云笛赶忙跑上前去,双手递上汗巾,又随手接过沉重的双刀,分别插回刀鞘内,却不慎将一把大刀滑落在地。云笛正欲弯腰去捡,却见一个瘦条的士兵已疾步跑上前来,麻利的将大刀捡起,竟扛上自己的肩头,自顾抬腿就走,好像生怕云笛抢过去似的。

    云笛打眼一瞧,发现这名小兵长着一张西域面孔,小兵仰着黝黑发亮的长脸,向他大方的露齿一笑,竟然操起一口流利的汉话,自来熟地笑道:“嘿嘿,这大刀也忒沉了,你也真有力气,我只拿这一把大刀就累得够呛,俺可真心佩服小将军。”说话间,这小兵已将大刀摆放在了刀架上。

    云笛感动,嗬,这小兵好有眼色。立马对他产生了好感。

    此时,城墙上的士兵们看得是目不暇接,交头接耳的称颂连连。校场上围观的众将士也都回过神来,掌声雷动,喝彩声回荡在空中,迅速散播至城内,早就吸引来一位自小好习武的女子。此时,这女子就潜在校场上的人堆里,看得格外投入。待欣赏完小将军精湛的武艺,她的脸上乐开了花,心生莫大的欢喜。

    七郎如虎添翼的刀剑之术十分精湛而娴熟,令周遭的将士们搓舌连连,大家发自肺腑的惊叹:“嗨,小将军这刀功剑术耍得可真棒。简直太精彩啦!——将军,您可否再来几招,让我们再开开眼吧?”

    众人雷鸣般的喝彩声此起彼伏,鼓动起他的习武劲头。于是,他将汗巾隔空撂给云笛,只一个眼神的示意,云笛与那个小士兵就一同心领神会地捧来了雕弓箭矢,并示意一侧众人让开道来。待士兵们让开,露出远处一排齐整的箭靶,士兵们忙止声观之,准备再一睹小将军的射箭技能。

    又见,七郎屏气凝神地注目着那一溜靶位,左手缓缓抬起,拉满鹰头宝雕大弓,右手竟然同时搭上十支琅琊雕翎箭。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只听得“嗖-嗖-嗖”数声鸣响,众箭似闪电般笔直飞出,支支利箭皆命中前方一排木靶中心点。大家看得目瞪口呆,对小将军钦佩有加,鼓掌声更加热烈了,那女子也兴奋地拍疼了手掌。

    众人仍看不过瘾,大声吵吵着,非要小将军再多表演几招。七郎也正处于练武的兴头上,随与云笛低语了两句。

    随后,云笛忙招手命士兵们抬过来几捆草垛扎成的人马,又与那个热情的小兵抬上来一长杆利刃。

    众人初见这陌生的新式兵器,全都兴奋地骚动起来:“嗨,快瞧,据说,这就是咱在战场上要使用的新武器,陌刀。——是呀,听说,又叫□□,专斩突厥战马的腿。——据传,厉害的很呢。——嗨,这刀也忒长了,怎好施展开嘛?咋能为已所用?——是呀,这可不好耍,需得强健的臂力方可拎得起来吧。——呵,你瞧见没,方才,可是两个人一起抬上来的呢。我担心,这新来的小将军能举动吗?——嘘,莫出声了,咱们且看完,再说吧。”

    这边,稍作休息,精力旺盛的七郎又拎起长达一丈二的陌刀。他一个勾脚挑起陌刀长柄,居然给轻松扔上了高空中,随即,便又精准地旋落在他的手中。众人惊呼之后,继续屏息观之。

    惟见,陌刀在七郎手中上下左右倒腾得异常自如,他抬手将陌刀撂向空中,那陌刀犹如银蟒吐信般,在空中旋转翻飞个不停,发出“噌噌噌”的利器声。众人望见,那钢打的双刃在旋飞中寒光乍现,似霹雷闪电般弹出点点光芒,煞是威风。

    正在大家看得乐呵之时,七郎只一个起步蹲身,手中的长柄陌刀即已快速扫过假马的前腿,随即,草扎的马儿便双膝跪地,身躯轰然倒塌;他便又一个旋身举刀的跳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刀砍下那稻草人的头颅。就在大家看呆之即,他又快速提刀紧跑两步,抡刀削去第二个假人的手臂,又转身反手一刀,刺进第三个稻草人的心脏;旋即,他又俯身斩断了第四个草马的双腿;待他再次挥刀跃起的当口,竟一刀劈中第五个草马上的假人,顺带划开了草扎的马身。在这数次刀起刀落的瞬间,他的四周遍布了散乱一地的干草和木料。他挥动陌刀时发出的“擦-擦-擦”声,似飞梭般划过众人耳际,爆破力十足。

    七郎这一套挥刀斩敌的动作极其潇洒且利落;在他腾空转身、上跃下旋之际,那陌刀与他的武姿合二为一,让不甚灵活的长柄陌刀竟能在他手中运用自如,整套动作可说是得心应手,一气呵成。看得将士们头晕目眩的痴了双眼,一时竟忘记了鼓掌喝彩。

    不料,猛然从人群中飞出一个矫捷的身影,吓得众人惊呼起来,也嗐得七郎差点将手中飞转的陌刀抡在那人身上。只见,那人手轮一把唐刀,横空挡住七郎抡转的陌刀,在空中发出凄厉的碰撞声,甚是刺耳。幸好,反应及时的七郎猝然收住力量,并未再用力推砍下手中的陌刀;他只轻轻用陌刀拨开那唐刀,迅速抽刀跳离开身。

    待他站稳脚跟,定睛一瞧,惟见,站在他面前的竟是一位英气逼人的女子,一身玄服紧装的她面容稚嫩,眉宇间透着股男子汉才有的英武之气,一瞅她细长的眉眼,就知道是个厉害人,她虽长得有几分女子的姿色,只是,这性子太过刚烈了些。

    七郎忙收势立刀,拱手施礼,客气道:“抱歉,方才,多有得罪。敢问,娘子是何许人也?”

    未待那女子开口作答,围观的士兵们已是群起笑喊起来:“李将军,她是郭都尉家的长女,阿英娘子。——哈哈,阿英娘子可是武艺高强哟。——将军,干脆,你们俩就此比试一番,让我等再开开眼呗?”

    “不可。我向来不与女子比武。”七郎紧绷脸面,不高兴道:“这位娘子,你还是请回吧。”

    阿英则举起唐刀,摆出一副傲慢的架势,挑衅道:“嗨,将军,您这是想临阵脱逃吧?可是您武艺不堪?不敢与我等才女对决?”

    七郎横眉倒立,气闷道:“哼,本将军向来不与一介女流之辈论长短。”说完,他便转身要收刀离去。

    难料,向来傲骄的阿英却不依不饶,不管不顾的她又手抡唐刀,试探性的向七郎抡刀劈去。七郎两耳忽听得身后那刀带起的风声,忙屏息运气,只一个单手挥刀反挡回去,居然将她连刀带人给挡飞了出去,那力量震得阿英倒退数步才刹住脚,直觉小将军的内力也忒大了,随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阿英当众闹个大红脸,面子自然是下不来台,她便气急败坏瞪眼跺脚的断喝一声,又举刀使狠劲儿朝七郎肩头劈下。不想,七郎早已听得动静,他怕伤到她,赶忙扔下陌刀,急速转过身来,又轻巧地闪身躲过她劈来的大刀,让阿英扑了个空。随后,他不得不象征性的徒手过招,东闪西躲起她轮番劈来的狠刀。阿英便愈发放肆起来,七郎则被迫继续谦让过她肆意妄为的几招。

    见她咄咄逼人的气势越发嚣张,七郎厌烦,只得身姿矫捷地跃起身,抬脚一踢,一脚将阿英砍过来的唐刀给踢飞上天去,他则一个腾身飞速旋起,在空中徒手接住了那柄大刀;就在他双脚落地之即,趁机上手使力反扭阿英的胳膊,压住她的后背,令她赤手空拳,根本无力再使招了。

    俩人反身僵持中,阿英气的扭头瞪眼;七郎一双锐利的炯目令丹凤眼的她心颤不已,她的手臂被七郎扭得生疼,忍不住溢出两行眼泪,丧气的她不得不垂下头,甘拜下风;七郎这才松手起身,放开了她。

    满脸通红的阿英接过七郎隔空撂过来的唐刀,只得拱手施礼,尴尬道:“今日有缘能与将军对决,令小女佩服。方才,小女多有冒犯,还请将军恕罪。改日,小女可要登门,多多请教将军了。”言毕,她便匆忙甩头闪身而去。

    七郎的极佳武德令围观的将士们叫好声此起彼伏,雷鸣般的掌声响彻校场内外,这鼎沸的喝彩声更是传响在伊吾府上空,这欢腾的回音伴随着刺骨的寒风,迅速飞扬至城外白茫茫的大漠和雪山,居然惊起城门处雪地上正在苦苦觅食的雀鸟片片。

    岂料,阿英偷偷闪进自家宅院闺房内方才换完装束,便见她房里的丫鬟小翠急慌忙推门闯进来,唤她赶紧去前厅,说是老爷回来了,请她过去。吓得她忐忑不安,随磨磨蹭蹭的跟着小翠来到前厅。

    “哼,逆子,你且给我跪下。”端坐在前厅郭都尉气喘吁吁的呵斥她。

    见阿耶怒气冲冲的样子,阿英便知方才在校场上,自己与七郎比武之事定是已被阿耶知晓了。她只得乖乖跪地叩首,不敢抬头,洗耳恭听阿耶的训教:“哼!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就凭你学的那点花拳绣腿,你也配和他比武?你可丢尽了我郭家人的颜面喽。今后,你万万不可再去他面前造次。若再被我知晓,我定要打断你的双腿。”

    阿英听完阿耶的训话,自知理亏,叩首道:“阿耶,您且消消气嘛。我只是想去试探一下那位小将军的本事罢了。女儿那点本事哪敢造次他呀?今日得见,他功夫果然名不虚传。”说到此处,阿英嬉笑着向郭都尉撒娇:“好阿耶,我想拜他为师,修习武艺,替您光耀门楣。您可要替女儿在他面前多美言几句,为女儿说说情嘛。”

    “不可。你可是个女娃,怎能与男子来往过密?”郭都尉气哼哼道:“哼,咱家轮不着你去光宗耀祖,年幼的阿弟都比你懂事。今后,你只别这般再给我丢人现眼就好。”

    瞥见女儿仍旧一副满脸嬉哈的神色,郭都尉愈发气恼,不得不厉言敲打她:“哼,我还不知你的小心思吗?你想学艺是假,你可是对小将军有了非分之想?”见害羞的女儿使衣袖遮住脸颊的绯红,他严厉告诫:“要知道,这位小郡公可是文武双全、地位尊贵的大将军,也是郡王的爱子,亦是当今皇帝的小表叔。哼,你也不好好照照你这野性子的丑模样,你与他般配吗?唉,你这没羞没臊的败家子,我都替你害臊的慌。”

    瞧她一脸不服气的倔样,郭都尉不禁苦着脸摇头叹气:“唉!怪只怪你阿娘过世太早,又上无阿兄管教你;错就错在为父我自小把你当男丁来培养,反断送了你女儿家家的好德行哟。”郭校尉顿足的唉声叹气了好半会儿,愈发气恼道:“哼!阿耶我只是个芝麻大的小官,你向他拜师学艺万万不可,我也断提不出口,你就趁早绝了这份心思吧!”

    被阿耶这一通训斥和贬低,一向傲娇的阿英心里怎能服气?打小随阿耶来此荒凉西域戍边多年,被阿耶当做男丁养大的她自然在耳濡目染的军营环境中学会些拳脚,可她一颗情窦初开的心却仍怀有少女天性。只可惜,郭都尉一向训话直白,并不在意她女儿家家的感受。

    其实,早在暮秋那日,欢迎小将军一行人马进城之际,躲在人群里的阿英便一眼相中了骑在高头骏马上的七郎,他气宇轩昂的英俊模样着实吸引人,当时,她一眼便喜欢上了这位帅气又俊白的小将军。如今,她即已探明七郎的确武艺高超,且尚未成婚,她自然是想借拜师学艺机缘,多多亲近于小将军。有这般杰出的男子出现在身边,任哪个妙龄女子能不动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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