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

    “星星,妈妈的事不要告诉优优姐姐,优优姐姐会和我们一样难过的。”保险起见,骆承炀还是叮嘱了一句。

    “嗯。”万星虽然好奇为什么,但是仍然憋在了心里,她一向敏感,很少有刨根问底的时候。

    一个人既然选择了隐瞒,刨根问底只会让互相难看。

    因此万星学会了闭嘴,尽管这是许多大人长大后才学会的。

    这之后祁优再次提及往事时,万星都选择了闭口不谈,而祁优也一下看出来骆承炀知晓了自己的动作。

    祁优不是不识趣的人,况且,她仍是那个原则,“知晓对方的往事太多,离开时会很沉重”。

    这样一来,锁住往事的匣子再次被锁牢,放在角落里,等待终有一天重见天光。

    晚上时祁优给邓瑶打了电话,“我问你啊,如果你有一个朋友,她和她的男朋友似乎曾经认识,这有可能吗?”

    “优优,你怎么跟我还玩无中生友那一套啊。”邓瑶戳穿她。

    “哎呀,我这不是,不好意思直接讲出来嘛。”祁优趴在骆承炀的床上,翘起了脚,骆承炀这一会不在,祁优才敢和邓瑶谈起这件事。

    邓瑶说着突然顿住,“当然有可能了,你看我和……”熟悉的人影从邓瑶诊室的玻璃外闪过,她蓦地慌了,“优优,你等下。”说完便挂断电话追了出去。

    不知怎的,原本幽长的走廊里空无一人,哪里还有那熟悉的身影?

    邓瑶颤抖着手,心脏止不住的狂跳,蹲在走廊尽头,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迅速被接通,里面的男声低沉好听,“你好。”

    立刻红了眼的邓瑶慌忙挂断电话,直到把手机关机后才缓缓闭上眼,原本提到嗓子眼的心脏回归原位,“我真是疯了……”

    与此同时,身穿黑色薄风衣的男人握着手机站在楼梯间,透过狭窄的缝隙看到瘫坐在地板上的邓瑶,叹了口气,把手机放回口袋,转身离开。

    男人站着的地板上,留下的是半截烟头,显示着主人并没有在这里停留很久的迹象。

    邓瑶收拾好糟糕的心情回到办公室后再次给祁优拨通了电话,“优优,我们出发。”

    “你刚刚怎么了?需不需要我现在过去?”祁优回拨给邓瑶几次,起初是打不通,再之后竟然变成了关机,祁优被吓得差一点就收拾东西赶去机场了。

    “没事,遇到了一个故人。”邓瑶这样说,祁优心里便有了答案,她知道那个人,邓瑶与自己提起过。

    “你们……”祁优不敢直接说出来,“我们没有见面,对了,那支驴友团一早就联系好了,三天后就可以出发,一共八个人,三辆越野车,长水出发落地拉萨,再飞白塔。”邓瑶把计划告诉祁优,心里的失落渐渐被温暖冲淡。

    “好,我们明天去昆明与他们汇合。”祁优知道她没事放下心,她期待这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很久了,从高中开始。

    再次挂断电话祁优走出房间后,成功与骆承炀碰在一起,两人同时开口,“那个……”

    祁优让他先说,“车修好了,明天我要出去一段时间,星星在丁湜那里。”骆承炀莫名有些紧张。

    “好巧,我也是,你要去哪?”祁优饶有兴致地问道。

    “不告诉你。”骆承炀想拍给她风景后再告诉她,当然,他也想好如果祁优闹起来,他就带着她一起。

    祁优气急道:“我也不告诉你!我也要去好久呢!”

    骆承炀哄了好久才把这个小祖宗哄好,但两人都没有言明互相的目的地,似乎都想好要独自出去,也像传说中的距离感和神秘感。

    祁优又回家与江晴告了别,然后收拾好行李和邓瑶一起向西入春城。

    昆明的气温对于落地的两人十分友好,祁优身上的连衣裙和短外套刚刚好,邓瑶走的则是性感路线,一身紧身黑色包臀裙明媚又张扬。

    “拉萨冷的,你的厚衣服准备好了吗?”祁优拉着自己巨大的行李箱,看向相比自己十分轻松的邓瑶。

    “当然准备了,驴友团在机场外等我们,我们去玉龙湾。”邓瑶拍了拍自己的行李箱道。

    “玉龙湾?去那里干什么?”祁优以为落地直飞拉萨。

    “勇敢者的游戏,蹦极。”邓瑶热血沸腾。

    祁优猛地停住,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那我去换个裤子。”说完便拉着箱子拐进机场卫生间。

    两人再次出来时都不再穿裙子,走出机场后驴友团已经等在外面半小时了。领队是名女生,皮肤黝黑,性格十分爽朗,给人第一印象便是常年在外旅行的老手。

    “我叫舒丹,你们好,我们现在是七个人,还有一个人已经在玉龙湾了,我们现在出发。”对方替两人把行李放进后备箱。

    在车上舒丹又给两人介绍了其他四个人,三男一女,其中的那个女生是一名叫萨沙的俄罗斯人,却说着一口流利的东北话,成功给两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其他三个男生是好兄弟,像祁优和邓瑶一样,看起来也是经常出来的。

    到了玉龙湾后祁优才开始表现出兴奋,萨沙更是一路上都十分激动,在气氛烘托下,七人都开始讨论起接下来要去的蹦极点。

    “我去过很多地方的蹦极,听说玉龙湾这里的是云南最高的,越高越刺激,那种失重感,真的,太舒服了!”萨沙兴奋得手舞足蹈。

    就着她的话题,七人谈了一路,祁优时不时发表一下见解,主要输出的则是邓瑶。

    下车到蹦极点前祁优的小心脏便开始怦怦乱跳,仿佛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在护栏尽头,祁优看到那个熟悉的人影时立刻呆在了原地。

    本来想调侃她的邓瑶在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后也傻了,“卧槽,这不会就是你那个年上爹系男友吧?!”

    邓瑶见过照片上的骆承炀,虽然很帅,但仍然无法弥补邓瑶心里对他的偏见。

    即使祁优在第一时间就给骆承炀洗白,证明人家不是离异老男人,邓瑶内心的离异滤镜仍然挥之不去。

    祁优扒着邓瑶的小臂,“完了,他也在,我要不要装不认识?”

    “你没告诉他你也来这里?”邓瑶扭过头疑惑道。

    “我们两个互相都没说……”祁优十分后悔玩什么神秘感。

    “如果你们两个互不清楚对方的目的地的话,那就随你咯,如果你们想追求某种刺激的话。”邓瑶也觉得神奇,这个破世界是真小啊。

    邓瑶一下便“启发”了祁优,内心的恶趣味成功被唤醒,“对啊,你别说,想想就刺激!”祁优当即拍板决定要尝试一下这种情趣。

    舒丹上前与骆承炀握了握手,随即给驴友团的其他人介绍,骆承炀见到祁优后惊喜地挑了挑眉,这小丫头果然野性不改啊。

    “这位就是我们团里的最后一个成员,骆承炀,他很厉害,我记得好像是十年前吧,他带着我们一队人各种极限运动都尝试了一遍。”

    舒丹拍了拍骆承炀的肩膀,话语里是敬佩。

    骆承炀点了点头没说话,舒丹指着他左臂上的疤痕继续道:“你们能看清这个疤嘛,这个疤,是他当时在跳伞的时候划破的,他血流了满手,愣是一声没吭,这是真汉子!”说到最后,舒丹激动地竖起了大拇指。

    他的疤原来是这么来的,祁优一直没有来得及问他,她怕自己说的不对戳他伤心事,所以也一直没有问出口。

    不过,为什么又是十年前,星星的妈妈也在十年前意外去世,自己的爸爸也在十年前去世。

    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祁优被邓瑶掐了一下才回过神,发现骆承炀竟然先和自己打了招呼,此时正在眼含笑意地盯着自己。

    “你好,我是祁优。”祁优连手也没和对方握,眼神里疯狂传递的意思是:装不认识,别来沾边!

    接收到她的眼神后骆承炀哂了哂,似乎要看看这小丫头葫芦里买的什么药,转头和邓瑶打招呼,“你好,我是骆承炀。”

    邓瑶并没有摆出冷漠脸,她热情的递上自己的手与他相握,“久仰大名,久仰大名。”脸上的笑容里透露的意思却是:就是你啊,小心老娘鲨了你!

    舒丹又给骆承炀一一介绍了其他人,再次转回到祁优这里时,骆承炀故意道:“我们见过。”手指在与她相握时轻轻勾了勾她的。

    祁优被他吓了一跳,自己刚刚准备好的禁忌之恋什么的,他要是这时把自己暴露出去这不就完蛋了嘛!

    连忙找补,“是嘛,可能你记错了吧。”

    “或许吧。”骆承炀看着她演,心里冷笑,前天还跟自己疯狂索吻,今天就翻脸不认账了。

    邓瑶看着小情侣之间的大戏简直爽翻了要,这场面真刺激,不愧是小情侣的情趣,就是刺激。

    一直忙着应付骆承炀的祁优根本没有来得及注意对面三个人中最高的那一个男生火热的视线。

    而骆承炀却看到了,心里的酸意像被绞成汁的酸杨梅,这小丫头就是欠收拾,才这么短暂的时间里便让一个青春少男产生了托付身心的欲望。

    骆某人不高兴,他需要找个时机,收拾这个上蹿下跳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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