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车

    骆承炀单手撑在门框上,在暗夜里静静注视着她,等待她下一步的动作。

    祁优站起身,“我现在应该吻你。”随即扑上去吻他。

    骆承炀惊了一瞬搂住她的腰,把人带进来反手关门,发出“咣”的一声,将她推到门上,深深地回应她的热情。

    祁优被他抱起来抵在门上,两人唇齿间发出津液交错的轻响。

    祁优的手不老实,但又被吻得招架不住,属于菜且爱玩类型玩家,最后还是骆承炀踩了刹车,两人额头相抵,气息混乱,“优优,再撩就出事了。”

    被警告的祁优贼心不死,但当骆承炀摁住她让她感受自己的变化后,祁优终于老实了,最终两人一夜相拥而眠。

    第二天两人起得很早,因为骆承炀答应今天要带祁优去练考试的项目,争取让某小祖宗一遍过。

    “我们一会儿练什么?”祁优坐在副驾驶上淡定喝着骆承炀给她准备好的柠檬水。

    “科目二的内容你……”骆承炀用一种“你行不行”的目光注视着她。

    领悟到他的意思后,祁优拍了拍胸脯,“你放心,我很行的。”

    “真的?那倒车入库,这个简单。”骆承炀让出驾驶座,就着她的吸管喝了一口柠檬水,决定挫一挫她的锐气。

    “没了?”祁优有些疑惑。

    “当然不是,不过很有可能考这一个项目,我找人给你调了一下。”骆承炀的肯定是用几个w的人民币换来的。

    祁优突然感觉通体舒畅,她一直都是被爱包围着的,也正是这些爱,给了她恃宠而骄的勇气。

    对此,她也十分感激上天的馈赠和眷恋。

    祁优“吧唧”一口亲在骆承炀的左脸上,语气无比真诚,“谢谢你。”

    她这一动作倒是让骆承炀不适应了,扶着她的头扭到一边,不让她再看自己。

    “你害羞了。”祁优斩钉截铁道。

    “我没有。”骆承炀矢口否认。

    “一定是。”祁优十分得意,这男人害羞了。

    骆承炀找了很久才在郊区找到一条人迹罕至几乎没什么车辆往来的路段,现在想找到这样的路相当棘手。

    系好安全带后骆承炀指挥道:“先试一下直角转弯。”他要看看祁优的水平。

    祁优在驾校也并没有白学,自身脑袋灵光,因此动作不仅十分完美,甚至特意开出去一小段距离给骆承炀炫技,末了附上一声长长的流氓哨。

    骆承炀手握成拳轻咳一声,降下车窗,停车后便开门下了车,继续指导祁优倒车入库。

    祁优将两扇窗户全部降下来,“我们打一个语音通话吧,万一听不清你的指示怎么办,考试时也有耳麦。”

    外面的人闻言便拨过来语音通话,“以你后方那个公交车位点为停车区位,走一遍非字型。”骆承炀发号施令道。

    通过后视镜与男人对视一眼后开始实操。

    “方向盘向左,歪了。”骆承炀的声音透露着公事公办的气息,全然没有自己为了祁优贿赂别人时的样子。

    祁优不反驳他,安安静静听他指挥。

    “这一遍做的不错,再来一遍,一开始时不要着急,方向盘要稳。”骆承炀手撑在车顶上嘱咐道。

    “那下一遍做得好的话可以换第二个项目吗?”祁优眼含期待。

    “不可以。”骆承炀冷淡拒绝了她的期待。

    见他不近人情,祁优只得认命,心里却在疯狂诅咒外面这个男人喝凉水都会塞牙。

    骆承炀对祁优的要求十分严格甚至是苛刻,一个项目必须做到绝对的完美才放过她。在非字型和一字型倒车入库做到第十五遍彻底完美时,骆承炀才放过她。

    由于骆承炀的标准十分高,科目二的项目练习了近一天。当然,这里面去掉了中午两人休息的五个小时。

    傍晚太阳落山回去时,祁优的手都在颤抖,看了眼日头斜照的天光,心情好的同时产生了搞事情的兴致。

    “骆承炀。”祁优戳了戳他的小臂。

    “怎么了?”骆承炀不带她练车时又恢复了起初的温柔。

    “你看这里这么空旷,路这么宽,景这么美,人这么少……”祁优幽幽地望着他,话语中意味不明。

    “你想干什么。”骆承炀直接打断她的施法。

    “是不是很适合做些什么,比如,爱?”祁优的眼神十分晦暗,脸色却是红的,骆承炀一下便看出来这小作精又在口嗨了。

    骆承炀扫了一眼她正抖着的右臂,笑得挪揄,“你确定?我觉得你目前的身体状况似乎不太支持你的想法。”

    “我想了,不行吗?”祁优头脑一热的时候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是小雏鸡这件事。

    骆承炀想逗她,笑了一下,将座椅向后倒,靠在座椅上,拍了拍大腿,“上来。”

    祁优也不客气,扑过去直接吻他。

    捏住她的后脖颈处的软肉,像拎小猫一样把她抓起来,“今天中午休息的时候不是亲过了吗?”

    “中午是中午,不一样。”祁优跪坐在他的大腿上,理不直气也壮。

    骆承炀吻住她,微微向上动了动身子,声音带着威胁,“还来吗?”

    最后乖乖坐回副驾驶无语望天的祁优心里一边骂娘一边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个又菜又爱玩的小学鸡罢了,在真正的老鹰面前吓得裤子都不敢脱。

    骆承炀却是又想笑又难受的,但仍然死死憋住心里的欲望,努力做到一声不吭,面无表情、心如止水。

    考驾照的那天却还是要遭一番罪的,比如一直在毒辣的太阳下。

    祁优哪里是吃得了这种苦的,坐在骆承炀的脚上,倚在对方的腿前,悠闲地吃着甜筒。骆承炀则负责给她撑伞挡太阳,时不时也可以弯下腰偷香。

    所幸他们来得时间正正好好,不需要等上几个小时,只半个小时便轮到了祁优。

    祁优心中并无紧张,骆承炀那几天的训练才真的让她紧张,一听到他在手机里的声音心便会扑通扑通跳。

    考试耳麦里不是骆承炀,祁优操作的动作都轻快了几分,但他说过的每一句需要注意的操作,她都牢记在心。

    项目里果然有一道倒车入库,祁优哼着小曲,如果不是考试车上没有车载音乐,她都可以一边倒车一边唱曲。

    这种轻松的感觉不亚于自己带了□□不仅没有被抓到,反而考进了清华北大。

    没一会儿祁优便悠哉悠哉地走出了考点,骆承炀刚刚给她递过柠檬水,丁湜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那边人的声音很响,通过手机钻进两人的耳朵里,“过了!过了!六子在那守着,特意看了祁优的,简直完美,不过的话天理难容!”丁湜比自己考过了还激动。

    挂断电话后,祁优迅速在骆承炀唇角落下一吻,洋洋得意道:“我很厉害吧!”

    骆承炀摸了摸她的头,附和道:“厉害死了。”

    科目二通过后,骆承炀又揪着祁优练了一段时间的科目三,在骆某人的辅助下,祁优成功拿到了人生中的驾照。

    驾照这一难关通过后,祁优才得以给万星持续上课。

    万星这孩子领悟力极强,逐渐由一开始的单纯热爱变成了能弹出几首基础的钢琴曲。

    上课第七天时祁优让她挑战了《vision》一曲弹毕后祁优不禁连连夸赞,“星星真厉害,这么好的天赋遗传都遗传不来。”

    谁料万星摇摇头道:“不,是遗传妈妈的,妈妈弹钢琴也很厉害。”

    这一下子勾起了祁优的兴趣,因为骆承炀曾经暗恋万星的妈妈,尽管现在已经没有感觉,但祁优仍有些芥蒂。

    “你妈妈弹钢琴也很厉害吗?”祁优故意这样问道。

    万星这次摇了摇头,“是骆爸爸告诉我的,但是我见过妈妈开赛车,妈妈开赛车也很厉害。”

    赛车,祁优陷入了沉思,但始终想不起来与这个词有关的内容在哪里看到过。

    骆承炀也从没提及过万星妈妈的任何事情,他说她是意外去世的,如果自己跑到他面前去询问的话肯定不合适。

    无奈祁优只得作罢,不过祁优可以尝试在暗地里打听,只要不被骆承炀发现。

    接下来的日子,祁优一心扑在教万星弹钢琴上,骆承炀都因此备受冷落,心里有些忿忿不平,悄悄埋怨祁优是个用完就扔的忘恩负义女。

    祁优这样做,一是她计划中安排好的旅行快要到了,她要尽快把手头上的任务完成才能安心;二是她在努力尝试从万星那里打听骆承炀以及那个暗恋者的过去。

    不过令人失望的是,万星并无太多记忆,翻来覆去,祁优都没能再盘问出其他有用的线索。

    骆承炀自然发现了祁优的不对劲和小动作,他也自然得知了祁优在打听过去的事情,不过他并无太多担心。

    万星的妈妈意外去世时万星只有四岁,对于她妈妈的记忆只有她赛车很厉害。

    而万星的自闭症确实是天生的,她妈妈当时怀孕时常常郁郁寡欢,甚至产生过轻生的想法。

    自然的,肚子里的万星也与她共享了同一份悲伤,从小时候开始,万星的眼里便时常有一种淡而不去的忧郁。

    骆承炀曾多次透过万星的那双眼睛看到她的妈妈,他心上曾经的那一抹月光,月光也是像悲伤一样的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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