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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守活寡罢

    谢行安大惊失色,再想到自己自昨天起常常被这个女郎调侃,面上满是羞恼,抬手指了指宋明仪,想要斥责她不知羞耻。

    宋明仪不等谢行安开口,按下了他的手指,疑惑道:“怎么突然指我?我还没说完呢,郎君生的好看,我想留一副郎君的画来,平日里看着就高兴。”

    她露出可怜巴巴的神情,“只是我不曾学过画技,郎君可以对镜自画吗?”

    谢行安脸上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他咬了咬牙,突然笑道:“女郎也生的好看,不若我给女郎画一张。”

    宋明仪双手托腮,臭美道:“每日对镜自照,我已习惯了我的美貌,郎君还是画一张自己的画像给我赏心悦目罢。”

    谢行安盯了她两眼,落下一句:“等着。”

    见男人匆匆忙忙出了堂屋,宋明仪才兀自笑了起来,等笑够了,将外头守着的长安叫了进来,“昨日的鱼羹好吃吧?”

    长安点点头,笑眯眯道:“听闻厨房那儿今日入了两条大鲈鱼呢,又新鲜又肥。”

    宋明仪眯了眯眼,“可惜你家世子不太能吃辣,昨日的菜今日就不做了。”

    她看一眼面露惋惜的长安,“你家厨娘手艺也不错,昨日跟着我打下手,想必也学了个七七八八,难不成还指着我天天下厨给你家世子做菜?”

    长安连忙点头称是,“奴哪敢呀!不过是蹭世子的一口饭吃。”

    宋明仪记得昨日有在厨房里见过备着酸菜,便去厨房做了道酸辣开胃的酸菜鱼来,见厨娘做了清炖肥鸭,也不再做解辣的菜,让长安提着菜传膳去了。

    等长安把膳食都摆上了桌,谢行安才姗姗来迟。

    宋明仪:“我还道郎君要与我避嫌呢。”

    谢行安没好气道:“若不是你要我画自画像,我这会早用了膳歇下了。”

    宋明仪指了指酸菜鱼,讨好道:“辛苦郎君,尝尝这道菜罢,保准没有昨日的辣口。”

    等用完了膳,宋明仪拉住转身欲走的谢行安,“郎君,我如今空闲,想做些生意,是否会妨碍到郎君?”

    她现在在宋家看来已经和谢行安绑定到了一起,因此要做些什么还是提前报备的好。

    谢行安挑了挑眉,思索了片刻,“不会,大虞明令女郎可立女户。等我回京后,你在扬州城可立女户,做些小本生意确实可以好好养活自己了。”

    宋明仪有些惊讶,犹豫了片刻还是道:“我在家中多学女戒女德,还以为郎君会看不上出去抛头露面做生意的女郎呢。”

    “靠自己手段谋生,旁人有什么可指摘的?世人对在室女确实要求诸多,但你都不在意无名无份住进陌生郎君的家,还会在乎这些?”

    宋明仪幽幽道:“可不是无名无份,郎君在宋家可说了,我是良妾,还得去县衙里办纳妾文书呢。”

    谢行安抽了抽嘴角,斜睨了她一眼,看她装腔作势。

    “郎君样貌仪态哪一样不风流,让我日日看着,也只能白白看着,才是对我折磨。”

    谢行安不禁发出灵魂拷问:“你说你读女德女戒,缘何说话如此放浪不羁,书读哪儿去了?”

    宋明仪振振有词道:“等郎君办了案,大家都知晓我是郎君的人,谁会不长眼的对我起心思?等郎君离开扬州城,我岂不是日日守活寡。即是如此,还不如让我占占口舌便宜,横竖郎君不吃亏。”

    她瞥了眼谢行安的嘴脸,低头害羞道:“我只学过一句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谢行安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右手伸出钳住她的下巴,深色的眸子紧盯着她泛着水光的眼,冷酷道:“那你就守活寡罢,馋死你。”

    说罢甩袖转身就走,好似身后有个恶鬼在追着他。

    长安在谢行安身后探了探头,夸张地给她竖了个大拇指,然后急匆匆地拽着长留追随谢行安离去。

    宋明仪捂嘴憋住笑声,这男人太不经逗了。

    回到秋水苑,怜春已经将嫁妆分门别类的收纳好了,门口还站着两个长安遣来的女奴,圆脸的叫素雪,稍小些的叫素兰。

    院中角落里种着两棵桃树,稀稀疏疏挂了些碧青色的桃子,旁边围着几颗桂花树和玉兰树,下方是一个四角攒尖方亭。

    宋明仪叫怜春去了亭中坐着,问道:“嫁妆中有多少现银?”

    怜春拿出刚刚记载好的账册,递给她,回道:“奴婢刚刚清点过了,现银共五千两,其他物件可折算成银子约二十五万两。还有嫁妆中的铺子和田地,每年约有百两银子的进项,也积存了两千两有余了。”

    宋明仪咋舌,姚家果然是皇商,难怪宋家人盯着她的嫁妆不放了,从嫁妆就可见姚家对这个出嫁的女儿可谓是用足了心思,只可惜姚氏为了一个渣男与家里离了心。

    想到熬枯了身心早早逝去的姚氏,宋明仪叹了口气。

    若是姚氏能够当断则断的与宋父和离归家,她的女儿也不会在周氏的磋磨下病逝。

    午休过后,宋明仪带着怜春出府上街,想要了解大虞的物价。

    谢府是官邸,就建在扬州城的中心偏左,右边不过千米就是县衙,出府后可见一条宽约五米的路,路两旁挤攘着林立的铺子。

    大虞的百姓生活平稳,物价几乎持平。普通人一年约吃用4石米,一石米的价格约二两,算上瓜果蔬菜,油盐酱醋,还有一年四季添置的的衣物,一个普通人一年大约需要10两。

    逛了四五日,宋明仪就决定利用起自己现代人的优势来,开一家与众不同的饮食铺子来。

    更何况宋明仪也发现,民以食为天,无论天气如何,酒楼的客流量远大于其他商铺。

    哪个行当挣钱就往哪个行当钻,这是每个商人逐利的本性所趋。

    她想起嫁妆中的现银来,五千两白银,足够一个小家庭过上安稳的生活了,但现在若是用来当成做生意的本钱,恐是不够。

    嫁妆中除去现银外,一应生活用品俱全,还有许多价值连城的摆件,但宋明仪不想给人留下变卖亡母物件的口舌来,也就不准备去当铺换钱了。

    宋明仪要想过上如现代一般可以肆意挥洒金钱的日子,就不能躺平了。

    她翻看着嫁妆中两家酒楼的账册,近五年明面上的进项是越来越少,宋明仪猜想是宋家对原主的忽视让两家酒楼的掌柜起了歪心思,便让怜春去叫那两个酒楼的掌柜过来答话。

    先过来的是悦来阁的杨掌柜,宋明仪见人来了把账本往他面前一扔,也不说话,自顾自地慢悠悠饮茶。

    杨掌柜顿时膝盖一软,他在姚氏嫁来扬州城之前便是悦来阁的掌柜,以前是姚家家主管着,他兢兢业业不敢懈怠。

    姚氏嫁来了后,他想着离主家更近了,生怕主家哪天来挑刺,更是一心谋划着将酒楼做好做强。

    后来姚氏逝去,他又担心姚家来人把酒楼收了回去,继续鞍前马后的操劳着。

    辛苦了几十年,当不见姚家来人,再听到宋家家主似乎不喜姚氏留下的女儿后,他大了胆子,再被喜客来的掌柜暗中拾掇一番,心一横,开始搞些小动作起来。

    杨掌柜额上滴下汗珠来,他眼睛死死盯着脚边的账册,支吾开口道:“不知东家唤我何事?”

    宋明仪放下茶盏,茶盏落在桌上的声响仿佛是落在杨掌柜身上的鞭子,他浑身打了个哆嗦。

    他不是怕这不经事的女郎,但是这是在哪?

    谢府!

    他的东家怎么就和京官扯上关系了呢,这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再忽悠啊!

    宋明仪也知道自己在这些活了几十年的老狐狸面前没有威严,但她不在乎。

    她讨好谢行安,要搬来谢府就是为了狐假虎威的。

    现在杨掌柜不停打摆子的模样,正说明她走了一步好棋,可以顺顺当当的摆谱子给下马威。

    宋明仪的右手摆在桌案上,手指轻叩桌子,似是在给杨掌柜的哆嗦打摆子。

    “你吃了多少回扣?”

    宋明仪不打算听他辩驳,开口就是给杨掌柜定了罪。

    杨掌柜立时矮下身子,跪坐在地上道:“东家明鉴,小的只这两年贪了心思,不过每天那些剩余的菜拿回家给家里人尝尝罢,多的是不敢拿了!”

    宋明仪看过悦来阁的账册,确实比另一家酒楼喜客来好很多,不过每日多增了些菜的损耗钱。

    但每日几文几十文的偷拿,五年下来也积少成多,可算是昧下了不少。

    见宋明仪不开口,杨掌柜偷偷抬头看了眼,望见她投来的幽幽视线,吓得什么都抖落了出来:“东家,都是喜客来的周掌柜,他五年前找小的说姚家不会再管扬州城的事,说您年幼看不懂账册,让我跟着他一起做些对不起您的事,还请东家不要将我捆去县衙……”

    宋明仪:“……”

    因在城东路途遥远,好不容易才赶来的周掌柜一听这还得了,立马推了门进去跪在门口,大声喊道:“小的冤枉啊!分明是杨掌柜找的我!”

    杨掌柜回头,唾了他一口,恶声道:“你个糟老头子,我们好好分辨分辨……”

    宋明仪被吵得头疼的,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再吵下去我把你们都捆起来送给世子审问。”

    拿了画像寻来的谢行安已在门口听了好一会了,听到宋明仪提及自己,便适时咳嗽一声彰显起自己的存在感来。

    “你把我当块砖不成?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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