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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有钱就变坏

    周氏早已盘算好如何花销那笔嫁妆,自是不愿就这么让宋明仪带去谢府。

    更何况为了拿捏宋明仪,她雇马夫和他同伙也是耗费了好大一笔私房的,不仅没赚还要亏钱,哪有这样的事。

    她见宋父沉默,索性自己开口,“世子有所不知,我家老爷先头夫人出身皇商姚家,留下的嫁妆实在丰厚。仪姐儿是被世子纳了做妾,如何担得上足足六十抬的嫁妆。”

    谢行安皱眉,没想到这宋家真这么不讲究,拿捏着不成文的道理便要作威作福,欺负一个没有亲母护着的女郎。但他们偏偏讲的也是实情,难怪宋明仪来寻他求助了。

    宋明仪是良家女子,他若真是纳做妾室也是要成良妾的,嫁妆聘礼等都需一应俱全,确实应压着数目,防着越过未来的当家主母去。

    宋明仪睁着一双小鹿似的眼睛,委屈道:“终究是我生母留下的物件,还是带在身边的好。我迟早得跟着世子回京,若我哪天思念母亲,难不成还得来扬州睹物思人不成?”

    周氏面容扭曲,知晓自己在宋明仪这里是说不通的,便面向着谢行安,理直气壮道:“不管仪姐儿怎么说,这事总得听世子的。”

    谢行安微微一笑,“即是眀仪母亲留下来的,那自然都要归眀仪了。嫁妆再多,我英国公府世子的良妾会担不上?”

    横竖他和宋明仪只是演戏,她的嫁妆多少都与谢行安无关,也与谢行安未来的妻子无关。

    周氏还想再说,却被宋父轻轻扯了扯衣角。

    宋父虽惋惜亏损了笔钱,但他知道依靠上了世子,也不比贿赂盐铁使差,甚至更强一些。

    毕竟谁知道这次世子的到来,是否会拉盐铁使下马呢?

    盐铁使和盐商素来都是唇亡齿寒的,二者相互包庇也是众人心中都懂的秘密。以往来的京官,也都被二者联手糊弄了过去。

    但是圣上的怀疑从未因此消亡,这把刀始终悬在众人脖子上。

    宋父确实想依附世子,但也从未想过要出卖目前还稳稳把控着扬州城盐务的赵大人。

    他露出讨好的笑容,“既然世子不在意,那就如仪姐儿所愿罢。”

    宋明仪感激道:“多谢世子成全,也多谢阿爹体恤女儿。”

    周氏咬牙切齿,但也不好驳了宋父的话,只能哀叹自己的馨姐儿无福享受那笔横财了。

    宋父望向谢行安,试探道:“仪姐儿放才说今日便要过了谢府的门,世子可要摆上一二桌热闹热闹?”

    谢行安食指敲了敲桌子,回道:“我是来扬州城办公的,还是低调行事的好,不然若是让他人知道我才来扬州两天便纳了个妾,恐会丢我们英国公府的脸。过两日我去县衙里办了纳妾文书,便算了了此事。”

    宋父默然,知道谢行安这是在敲打他,要将两家的关系好好瞒住。

    他想了想,自己若急慌慌出去和人讲把女儿送了来查盐务的京官,岂不是公然打赵大人的脸,确实应该瞒住的好。

    “世子说的是,那不如晌午便在家中留个膳罢?”

    看着宋父讨好的神情,谢行安笑道:“我今日下午还有正事,不宜久待,宋老爷不如趁着天色还早,先带我们去取回眀仪母亲留下的物件罢。”

    宋父见谢行安不愿留下,也不强求,带着几人去宋老夫人的安宁堂清点嫁妆。

    宋父发了话,谢世子也陪同在侧,宋老夫人再是不愿也只能让朱婆子开了库房,由怜春对着姚氏留下的嫁妆单子清点一番。

    谢行安见怜春一人对照单子速度太慢,让长留长安二人过去帮忙。

    他们二人见多识广,清点起来速度翻了一番,等奴仆又给谢行安填了一次茶,终是清点完毕。

    长留在库房帮着怜春整理,长安则带着嫁妆单子去找谢行安回复。

    “世子,都清点好了,照着单子上少了粉彩镂空吉庆有余转心瓶两支,舞马衔杯提梁银壶一支,紫檀彩漆掐丝珐琅铜鼎一台。”

    谢行安转头看向宋明仪,问道:“你母亲可曾和你说过嫁妆中是否有损毁?”

    宋明仪早就对着原主的记忆确认过了,“母亲逝前亲口说了,所有嫁妆都记录在册,未有损毁。”

    宋父脑门上溜下汗珠子来,他方才想起自己趁着姚氏病危时悄悄拿了几件物品,拿去孝敬赵大人了。

    原先想着姚氏死后只剩下一个女儿,无论如何都是自己说了算,偷偷挪用几件不会有人知晓。后来不过拿了两三回便被宋老夫人发现,这笔嫁妆就交由着宋老夫人保管了。

    过了十几年,他孝敬赵大人的次数一多,再加上想着嫁妆终究会落到他手上,也把这事给忘了。

    现在他脑子和被糊住一样,丝毫想不出个借口来。

    最终还是宋老夫人瞪了他几眼,打破了宁静:“或许是姚氏病中想着睹物思人,不慎摔了几件,没有记下罢?”

    宋明仪幽幽道:“我母亲病中还能捧着铜鼎摔碎吗?”

    宋老夫人脸色一僵,尴尬的笑了一声,“是我老糊涂了,这笔嫁妆年岁久远,许是自个儿磨损了后,被哪个照看库房的奴仆扔了去也不知。”

    宋明仪叹一口气,露出深闺小姐固有的娇憨神情来,应道:“或许如此了,只是可惜了物件。”

    她自然没有错过宋父脸上心虚的表情,也知道宋老夫人的话里漏洞百出。

    姚氏逝去没多久宋老夫人就将嫁妆移到了安宁堂,宋父能下手的时间也就姚氏病重后到宋老夫人出手那段时间。

    再想到宋家在那段时间似乎多了一个盐铺,宋明仪自然什么都懂了。

    她面上不动声色,仿佛就这样被糊弄了过去。

    经了此事后的宋父也不再多话,只盼着将宋明仪几人赶紧送出府去。

    等几人走远了,宋老夫人才对着宋父恨铁不成钢道:“你做的好事!险些在世子面前丢了我们家的颜面。当年姚氏还未走你就开始惦记,若不是我拦着,恐怕早已给你挥霍一空。”

    宋父心中暗恨,自己都年近四十,还要受着这份辱骂,偏她还是嫡母,自己反抗不得。

    他越想越委屈,让宋老夫人骂了一遭后,怒气冲冲带着周氏回房,斥责她连一点小事也办不好,让宋明仪脱离了掌控。

    周氏:“……”

    她在不被画饼的时候脑子还是异常清晰,为自己辩驳道:“老爷糊涂,分明在我嫁进来之前你就开始偷拿仪姐儿的嫁妆,如何让我背起锅来?我的法子虽未奏效,但仪姐儿不还是随了你的愿,跟了世子?”

    她得意洋洋道:“我还是个功臣呢!”

    宋父闭了闭眼,又对宋老夫人在心中记了一笔,给他讨了这么一个蠢婆娘。

    谢府

    宋明仪跟着谢行安进了秋水苑,让怜春将嫁妆放进碧湘苑的库房里。

    谢行安见她眉开眼笑的样子,问道:“不明不白少了几件嫁妆,你还这么开心?”

    宋明仪只望着谢行安不说话,丝毫不藏着脸上的喜悦。

    她见谢行安沉住了气,竟不开口问她,才无趣的戳了戳谢行安放在桌上的手臂。

    “我是为谁开心?自然是为郎君你啊。”

    谢行安颇不自在道:“莫动手动脚,你拿回了嫁妆,与我有甚开心的?”

    他收起摆在桌上的手,拿了一杯茶作势要饮。

    宋明仪摸摸自己的下巴,调戏道:“讨得我这般貌美温柔的女郎,你不开心?今日可是你纳我的日子。”

    谢行安咳嗽了起来,耳根泛起了一抹红。

    “长安,给你家世子顺顺背,怎么这般不经逗。”宋明仪笑眯眯的说道,“我本想亲自给郎君顺背,奈何郎君避我如蛇蝎呐。”

    谢行安喘过了气,羞愤道:“你一个女郎家,如何说话行事这般不避讳。”

    宋明仪越相处越觉得这男人有趣,继续逗弄道:“许是往些年岁被关在家中禁了性子,如今可不如出笼的疯兔般?何况郎君如此可人,怎能怪我不避讳呢。”

    她现在名义上已经脱离了宋家,脱掉了一层桎梏,行事自然大胆了些许。

    但她也知晓过犹不及,于是敛了些笑,正色道:“郎君你说,盐铁使家若是多了些一个女郎家的嫁妆,该如何解释?”

    谢行安眼眸亮了亮,直白问道:“你如何知道那几件没了的嫁妆在盐铁使那里?”

    “若你能证明得了那物件确是你的嫁妆,那不外乎受贿和偷窃两种结果了。”

    宋明仪抿唇笑道:“偏我是个好记性,记得生母去世不过一个月,宋家就多了一个盐铺。郎君可记得我阿爹今日那满头大汗的模样?”

    宋明仪开口解释:“我母亲刚过世,祖母就将母亲留下的嫁妆锁进了她的院子,若不是我父亲挪用,她何必多此一举?挪用的嫁妆加上凭白多出的盐铺,这不就对上了!”

    她对着谢行安挤眉弄眼道:“还是说郎君觉得我父亲有本事竞争的了其他盐商?”

    谢行安自是听过宋清朗不能守成的名头,摇了摇头。

    宋明仪接着道:“若想证明转心瓶,铜鼎等的归属,也不是很难。这些出自皇商家的贵重物料,外头想必是连一件相似的都难找,更何况我阿爹可是贿赂了三样东西。”

    谢行安没想到自己才来几日,便抓住了盐铁使受贿的证据,脸上没了刚刚被逗弄的拮据,笑道:“多谢解疑,以后你若是有什么困难,我定不会推脱。”

    宋明仪撑着下巴,盯住谢行安俊逸的面容,直把人盯得不安了起来,才似是不好意思地开口:“郎君都这么说了,我确有一事劳烦郎君。”

    “是什么?”

    宋明仪羞涩道:“郎君生的甚好,我贪恋郎君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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