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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是个好爹吧!

    等人撤下了膳食,宋明仪问道:“郎君今日捉拿的那几个人可把我继母供了出来?”

    谢行安点点头,“那几个人不经吓,一被抓到县尉那去就都招了。说是你继母让他们把你抓了,再拿你去宋家索要钱财。”

    宋明仪咬唇,请求道:“终究是母女一场,郎君可以将案子就止步于此,不要再去捉我继母了吗?”

    谢行安奇怪的盯了一眼宋明仪,“给个理由罢。”

    看着谢行安狐疑的眼神,宋明仪柔声道:“母亲终究未让几个贼人伤害我,我有些不忍……”

    “你对周氏这般退让,却要和我举证生父?”

    宋明仪低下头,手指紧紧攥住卓沿,似是为有这样的家人感到难堪。

    “我父亲行贿一事比我继母害我这事严重千倍万倍不止。都是一家人,若不是兹事体大,我也不会想举证我父亲。”

    谢行安哼笑一声,幽幽道:“莫把我当傻子,我瞧你对付那马夫也没心慈手软。那马夫招供的时候可说了,你扎了他尤嫌不够,还给马匹来了一下。”

    他从怀里掏出个盒子,里面正是宋明仪留下的簪子。

    他用右手把玩着那根还沾染着血迹的簪子,冷不防的问道:“我很好骗?”

    宋明仪倒是忘了自己还留下了这样一个证物。她再是长袖善舞,也不曾做过作奸犯科的事,见到簪子后,不由怔愣了片刻。

    缓了缓神,宋明仪半真半假道:“郎君莫恼,是我想岔了路,没对郎君开口说真话。暂时不动我继母,只是为了不打草惊蛇,让他们二人能更信任我些。”

    不这样说,如何在谢行安面前装小白花?

    她目前只想当谢行安在扬州城时的解语花,可不得给自己好好塑造一个柔弱可欺的形象来。

    但这话却不能照实和他说,瞅着谢行安在灯光下把玩簪子的模样,宋明仪只觉这男人心眼子比她只多不少。

    明明上午捉了贼人就拿到了簪子,偏不早拿出来,这是挖坑等她跳呢。

    谢行安虽不擅长与女郎打交道,但察言观色的本事不小,心思极其敏锐,不然也不会圣上被派来扬州城探查盐务了。

    他放下簪子,摸上左手拇指上戴着的玉扳指,肃着脸问:“还不肯说真话?”

    宋明仪再次低头,嫌弃这男人刨根问底,索性作死道:“换作旁的女郎,再如此优秀的郎君面前,也不愿意让自己担上不孝的名声。”

    说罢抬头,她可怜兮兮地看向谢行安,“求郎君给我留着些颜面罢。”

    这是拿女郎的小心思作阀子了。

    谢行安被这一句话噎住了,也不好再开口问一句为何。

    他一向雅人深致,与人交往从不交浅言深,此时也不好揪着一个什么也没做错的女郎追问她究竟是何心思。

    谢行安缓了脸色,不自在道:“是我多疑了。女郎如果没事的话,便就此回房休息罢。”

    宋明仪不想走,她想让这男人明日陪她回宋家取回嫁妆,那都是她做生意的本钱呐。

    “不知郎君明日可有事?我担心今天自觉得手,将我母亲留下的物件挪用了去,还请郎君明日陪我回一趟宋家。”

    谢行安带人回府时就想到了会有这一遭,自觉刚刚给了女郎不堪,想给人弥补一二,答应了下来。

    宋家

    周氏安排了马夫的同时便和人约定好,无论得手与否,晌午都要送了口信来。

    天色早已暗沉了下去,可那马夫一点消息都没,让周氏的心不安地砰砰直跳。

    她在屋中四处转悠,见宋父归家,忍不住开口问道:“老爷,你说马夫那儿一点消息也没,可是出了什么岔子?”

    宋父看着周氏在厅堂里转来转去的模样,眼都快花了,安慰道:“仪姐儿不过一个女郎家,如何跑得脱?定是马夫几人想要借此捞笔大的,等着你主动联系,再坐地起价。”

    周氏一贯的不动脑子,扑进宋父怀里,娇声道:“还好有老爷,不然可急不死我。那几个马夫真真是可恶。”

    顿了顿,她又似是想起了什么,咬牙道:“仪姐儿也是,偏说那嫁妆是思母之物,不然我何必出此下策!”

    宋父想着宋明仪那张神似姚氏的面孔,记起自己的前老丈人看不起自己的眼神来,也暗恨。

    那前老丈人不帮他便罢了,还对他冷嘲热讽。倘若不是前老丈人看不上他,不让他留在京城,他如何会回到小小的扬州,差点败光了家产。

    他将这份怒火迁到宋明仪身上,但还是作出一副慈父的模样来,“仪姐儿……是不如馨姐儿懂事了,也不为家中考虑一二。”

    周氏喜滋滋道:“是不如馨姐儿,她那脾性,往日看着是个闷葫芦,不声不响的,却在母亲那里摆了我一道。”

    她又转喜为忧,踌躇着开口道:“我们这般算计,等她攀上世子可会不认我们?”

    宋父很是自信,“我是仪姐儿父亲,她还能恨上我不成!等她真成了事,往后还得靠着娘家里的我和庭哥儿。”

    庭哥儿是周氏生下的长子,宋明庭。宋父虽然在外头莺莺燕燕不少,但子女也就三个,在周氏先后生下宋明馨,宋明庭之后宋父也不急着子嗣的事了。

    横竖儿子都有了,他还有什么可操心的。

    周氏信以为然道:“也是,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我们这也是为了她好。宋家发展的好了,仪姐儿才有娘家依靠,在世子后院里也有了底气。”

    但不过片刻,她又提起一口气,纠结道:“母亲曾说过不让我动仪姐儿的嫁妆,我忧心母亲要将仪姐儿的嫁妆全部锁在库里,不会拿予我们。”

    宋父冷笑一声,他当然知道这个嫡母在想些什么,毕竟不是亲母子……

    他想到自己小的时候,宋老夫人看他时嫌弃的眼神。每每自己读书的功课不让她满意,她都会怒声训斥,丝毫不给自己留些颜面。

    “母亲是老糊涂了,如今宋家毕竟是我当家,还得靠我赚钱养活一大家子。想要以后越过越好,这笔钱母亲是不掏也得掏。”

    夫妻二人仔细谋划着,势必要让宋老夫人把钱财吐出来。

    翌日一早,宋明仪梳洗好后就跟着谢行安回到宋家。

    宋父骤然得知英国公府的世子登门时有些疑惑的同时惊恐交加,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就引得世子找上门来。

    宋父亲自去门口接人,在看到宋明仪跟在世子身后时更加困惑,但毕竟是个在商场上混了几十年的人精,他面上端的是不动声色,对谢行安行了礼。

    宋明仪见宋父和周氏二人出来,抬起一张小脸,哭诉道:“阿爹,母亲,昨日女儿途中糟了贼人迫害,幸亏得谢世子所救,不然恐见不到你们了……”

    宋明仪柔弱的靠在怜春身上,右手捏着帕子擦拭眼尾。

    周氏听得战战兢兢,那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怎么就被世子抓了现行!

    她担心几个人把她拉扯进去,想开口问,又怕那几个贼人没供出她,自己先乱了阵脚。

    周氏暗中扯了扯宋父的衣角,面上作出关心的神情来,嘴上安慰宋明仪道:“我可怜的女儿,可伤着没有?”

    宋父按住周氏的手,谨慎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不如仪姐儿带着世子先进屋,我们再好好聊聊。”

    宋明仪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几人堵在门口也不好看,便答应下来,跟在宋父身后,进了正堂。

    谢行安谢绝了宋父邀他上座的邀请,只坐在客座上,眼神示意宋明仪先发挥,毕竟他今天只是来给宋明仪撑场子的。

    宋明仪坐在周氏下首,含情脉脉地看向谢行安,羞涩道:“昨日女儿被谢世子所救后,身心俱疲,求着谢世子带我回了府。”

    她悄悄观察着众人的神情,周氏神情不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宋父则是一脸关心的看着她,似乎对她满怀关切。

    宋明仪在心底嘲讽一笑,柔声细语道:“昨日未遣人给阿爹母亲传话,让你们担心了,还请原谅女儿的莽撞。”

    宋父摆摆手,“一家人谈什么原谅不原谅的,只要你平安到家就好。”

    宋明仪扔下一道雷:“昨日女儿对谢世子一见倾心,再加上救命之恩,便和谢世子说了想以身相许,谢世子也应了……”

    宋明仪揪着帕子,羞涩的埋下头颅。

    宋父满心喜悦,他原本还担忧谢世子看不上仪姐儿,现在自己还未出力,事就成了,这不正是老天都在保佑他。

    但他面上却作出一副生气的模样来,怒道:“这成何体统,自古婚姻大事,媒妁之言,你一个女郎家害不害臊!”

    谢行安咳了咳嗓子,插嘴道:“宋老爷这是不同意了?”

    宋父本想耍一耍做父亲的威风,但被谢行安这么一问,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他张了张嘴,回道:“小人哪敢,只是担心小女惹了世子您不快。”

    谢行安饮了口茶,“不必顾及我。”

    宋明仪见宋父被谢行安一句话打压了下来,乘胜追击道:“今日归家,是想请阿爹将我母亲留下的物件交于我,让我带去谢府。”

    宋父迟疑,推脱道:“你母亲留下的嫁妆颇多,还等谢世子定了纳妾的日子再说也不迟。”

    宋明仪才不和宋父扯皮,“谢世子的长辈都不在扬州城,我也不在乎那些虚礼,索性就在今日让谢世子纳了我回府。”

    她颇为委屈,“继母本就看我不惯,我还是不在家中碍眼了。若是父亲疼爱我,便依了我罢。”

    谢行安也跟着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宋老爷觉着呢?”

    宋父:“……”

    他能怎么办,他想和宋明仪搞好关系,想要疼爱女儿这一头衔,就必须得认下来。

    宋父横了一眼周氏,若不是她平日太过苛待仪姐儿,仪姐儿怎么会迫不及待的嫁出去!

    眼下谢世子陪着仪姐儿来家,他如何说得出扣押仪姐儿嫁妆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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