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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西征

    舒吉尔越听越糊涂:“奥古尔这般自毁长城,就不怕武威长胜之师踏平飒秣建?王爷下定决心做的事情没人能阻止,他不自行剿灭清方教以显诚意,还在这打自己的小算盘!大祸临头时,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能救他命不成?”

    诺里安没事就揣摩奥古尔的心思,比舒吉尔明白些:“汗主可没晋明君这般的紧迫感。在他看来,武威西征就是雷声大雨点小。清方教是那么容易剿灭的?再者说,没了他谁又能遏制住你们卡尔鲁克?比起清方教,卡尔鲁克纵横药杀水两岸更加可怕。”

    舒吉尔瞪大眼睛看向诺里安,半响憋出一句:“有道理。”

    诺里安继续说:“西域三十六国又不像中原那般富饶,远征得益有限,何必兴师动众。再者说,飒秣建城防高筑,易守难攻。城中粮草充足,死守月余不在话下。如今已是六月末,七月攻不下飒秣建,我们只能回兵东曹再徐徐图之。这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奥古尔赢得喘息之机,再想攻破飒秣建,难上加难。所以在下才问晋明君,可做了万全的准备?”

    舒吉尔这个小狐狸,突然关心起诺里安:“安特勤呢?攻不破飒秣建,葛萨部又该何处容身?”

    对此,诺里安倒是不着急:“我们叶护说了,敦煌女王必会有妥善安排,定不会寒了我们这些别部的心!”

    狡猾!舒吉尔不得不承认,他小看了索南、诺里安这对儿搭档。“看来要在七月前拿下飒秣建,才是更进一步。”

    诺里安并未表现出任何情绪:“晋明君有这个信心便好。”

    舒吉尔不甘示弱:“听闻索南叶护依旧侍奉在奥古尔左右,万一……”舒吉尔觉得这话不对,立马改口道:“是否应该将索南叶护一家提前救出?奥古尔可不是位守道义的君子。”

    诺里安心中也急,不过面上不显分毫:“叶护说他自有办法。”

    舒吉尔好心提醒:“鹰卫暗哨遍布天下,兴许敦煌有办法救出索南叶护。”

    诺里安抱拳:“多谢提醒。”

    十日前,敦煌武威王府,校场。

    早已入共进书院读书的郭承雍结束了上午的课程,暂短的午休后,是更加耗费体力的武技课程。包括且不限于骑马、射箭、摔跤、对抗、团战、战场急救等。

    共进书院的管理极为严格,要求生源住宿,非必要不可外出。庭州作为世子又是独子,需要承担一定的政治任务,外加耿义武和郭鸩舍不得心肝宝贝不归家,是以成了书院唯一的例外。

    “世子,王爷召见。”郭承雍一口消食茶下肚,看向火辣辣的太阳,再次确定:“现在?”

    鹰卫点头:“王爷急招。”

    郭承雍火急火燎赶回王府:“孩儿见过母亲。娘亲这是要考校儿子武艺?”

    郭清晏将早已准备好的马槊丢给儿子:“试试趁不趁手。”

    庭州大失所望:“为何不是陌刀?儿子要成为西域最好的陌刀将!”

    郭清晏并未解释:“孤要组建重骑兵,看来这个总兵长要另选他人。”

    庭州马上急了:“孩儿愿意!”说完又娇里娇气道:“阿娘都不给孩儿思索的时间。”

    郭清晏抽出陌刀:“让为娘看看你的本事!”

    庭州舞动马槊,一脸兴奋道:“总算不用收着力气了!”

    郭清晏理解这种感受:“战场才是我们的归属。”

    庭州一听这话,瞪圆了眼睛:“孩儿要去前线了?”

    郭清晏不答直接出招,陌刀以挥砍为主,以力破敌。上枭人首,下断马足。是骑兵的克星。马槊同样如此,可击破盔甲,无坚不摧。

    金属的撞击声像是一道道催命符。好在陌刀和马槊都是特制的,在主人手中奋勇杀敌、完好无损。

    身量、经验皆欠缺的郭承雍被亲娘一陌刀扫了出去,马槊脱手。小家伙抓起马槊站起身,不太服气:“娘亲每日守在凤居功夫竟没落下!”

    郭清晏真不是故气儿子:“为娘天赋高,庭州更像阿鸩,笨了些!”

    孩子终究是孩子,小世子为自己正名:“庭州才不笨!”

    郭清晏同意:“天赋不算顶尖,但也不差!”

    “二爷爷,娘亲说我笨!”转身跑开告状,真跟小时候一模一样。

    谁知坚定的靠山竟倒向了她人:“我们家阿香打小就聪明,绝无仅有的聪明。当然,庭州也聪明,就是没有你娘亲那般融会贯通的本事。”

    郭清晏敲儿子脑壳:“听到了吧!”

    庭州倒也没有不服:“听见了。”

    耿义武关心道:“菩安该到了吧?”

    郭清晏喝茶:“今晚该到了。”

    耿义武头发更白了,无意识抚摸伤腿:“真怀念呀!”

    菩安一行五人,赶在日落前入城,直奔王府。庭州推着轮椅,同耿义武一起等在侧门处。唯爱修王府的礼司、工司,在王府正门两侧,各修建一处旁门,供日常出入。没办法,王府兼顾太多职能,只得多修门缓解交通压力,要不然连拴马的地方都不够,岂不让人笑话!

    菩安见到耿义武一脸激动:“老将军怎么亲自出来了?”

    耿义武拍拍他的肩膀:“菩安倒是一如往昔。”

    菩安不觉得:“老将军哪里的话,菩安都是当祖父的人了。”

    老友相见提孩子准没错,耿义武转头看向郭承雍,无比希冀道:“庭州何时能生个一男半女出来,好宽慰宽慰我这个老头子。他娘亲是指望不上了,只能看他了。”

    庭州低头求饶:“二爷爷……”

    菩安帮庭州说话:“世子爷还小。”

    “就是,就是,庭州还是个孩子。”小世子的脸颊都快红城猴屁|股了。

    谋落菩安是姹地莲的义兄,自家亲戚。这些年尽职尽责,是最稳妥的存在。尽管已经是谋落部实际上的族长,对外依旧宣称是代理。并且打算百年后将新族长过继到姹地莲名下。要不是姹地莲身份比较特殊,过继宗子稍微有些麻烦,姹地莲早就儿孙满堂了。

    “敦煌点兵三万,再加西州军三万,六万大军西征康居,孤要让所有摇摆之人再无摇摆之心。菩安,你们父子不会让孤失望吧?”简单的接风宴后,郭清晏让菩安陪自己喝茶。

    菩安恭恭敬敬跪在郭清晏近前:“王爷器重,臣必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郭清晏伸手扶人:“孤不要你的命,孤只要赢。”

    菩安再次保证:“绝不负王爷所托,誓将伪神赶出西域!”

    郭清晏勉强满意:“这次孤打算让庭州随大军西征,帮孤看顾些。庭州不是没分寸、冒失的孩子。”

    菩安压力倍增:“小世子才多大,战场上刀剑无眼……”

    郭清晏有自己的打算:“孤在庭州这么大的时候早已同嘉良夷人厮杀,庭州该见识见识真正的战场了。”

    菩安依旧心存侥幸:“小世子可是王爷的独子。”

    “所以孤才将庭州交给你。”真是份沉重的信任,本就不善言辞的菩安只得领命:“末将遵旨。”

    郭清晏再次交代:“孤要西域一心,再无倒向大食的可能。观察使可不能心软。”

    菩安明白:“王爷放心,末将知道分寸。”

    郭清晏给他出主意:“真有为难,直接推到庭州身上就好。”

    有这么当娘的嘛?菩安突然发觉,小世子肩上的担子比想象中的重。

    昆山殿,郭鸩正在帮儿子收拾行装。少年不识愁滋味,庭州满脑子都是西行壮举,马槊横扫千军,完全感知不到他爹的不舍。

    “听说飒秣建是倾康族全力所建,美轮美奂,被誉为西域最耀眼的明珠。也不知传闻是否夸大其词。”人还没出发,脑子里已经在幻想攻破康居的盛景了。

    “昔年大食东征,飒秣建被洗劫一空,早已不复当年盛况。”郭鸩给儿子降温。

    小家伙头脑依旧发热:“没关系,回到我们武威手中,定能让它焕发出新生机。”

    郭鸩忍不住出言提醒:“出门在外小心为上,一切听菩安的,不许擅自行动。”

    庭州乖巧点头:“娘亲说了,我就是块能砸死|人的金字招牌,随叫随用,定要将架势摆得足足的。”

    关心则乱,郭鸩实在不能免俗:“注意安全,西域的伥鬼跟疯子似的,没道理可讲。”

    庭州明白:“让他们背着污名死去,才能警醒世人。”

    庭州近几个月一直在长个子,他血统特殊,成长周期比常人短,已经是少年模样。郭鸩看着比成年人瘦削许多的儿子,舍不得也要舍得:“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活着才有希望。西征并非一蹴而就,不可贪功冒进,波斯总督并非等闲之辈。”

    庭州突然开口询问:“莫非是长安有变,娘亲才这般着急将我送走?我走了,娘亲爹爹又该怎么办?”

    郭鸩只道:“天塌下来有娘亲阿爹给你顶着,庭州只管当所向披靡的威风世子就好。”

    庭州不服气:“孩儿长大了,都能带兵出征了!”

    郭鸩哪能拗过宝贝儿子,坦言道:“据说宫里哪位频繁服用丹药,寿数有限。他那几个皇子年纪尚幼,怕召你回京伴读,你娘这才着急送你去康居。先看看风声再说,实在不行再送你去玄武城小住。”

    原来如此。庭州才不怕:“不就是入京城为质,有什么好怕的!”

    郭鸩敲打儿子:“我怕行了吧!”

    “可是,主少国疑。我们本就同皇家有亲,儿子不入京,难不成娘亲亲自去?”庭州有些急了。

    郭鸩又怎会不知:“香儿龙渊剑在手,把持宫禁的宦官岂敢让她轻易回京?实在不行,只能委屈庭州你了。”

    小庭州惊:“孩儿还能做什么?”

    郭鸩微笑着回答说:“娶个公主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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