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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花·入宫容易出宫难

    新娘检查,自然不能是不能缺席。阿树顶着半块纱布往那一坐,木牌是妥妥的放到手中了。虽说是最差的,好在她也不执着于这些,高高兴兴的领了牌子回女客院落。

    同期的新娘中能拿金牌的只有两个,除此之外就是玉牌,好牌自然就有好牌的珍稀。姜姑娘拿了金牌脸上笑容满面,另一位金牌得主此刻就显得谦虚了。

    云为衫长得漂亮,人却清冷,阿树在女客院落晒太阳的时候都不曾跟她打过几次照面——或许世家小姐是这样的。

    木牌新娘不在少数,心里也多不自在,三两成群的围坐在一起。阿树就是被拉过去一起发散的木牌得主之一: “花小姐,你也是木牌吧?”

    阿树照例端着跟大夫申请的水果拼盘在院子里散步,闻言是点头回应。

    “是啊。”

    “哎,你那日是怎么了?虽说都住在女客院落,但我怕打扰了花小姐休息,也没敢多问。”

    阿树顿住,顺势坐在空出的位置上: “哦,我也不太清楚,就是突然晕了。”

    “突然?哈哈。”那人听笑话一样捂住自己嘴巴, “我还以为你有什么任务呢,都晕了还抓着宫三少爷的辫子。”

    阿树吃桃子的动作停下来: “什么宫三?”

    另一位木牌新娘道: “花小姐不知道么?你那是可是扯了宫三少爷宫远徵头上的铃铛紧紧攥着不当,从密道到女客院落门口可都是宫三抱你来的。”

    阿树大惊失色: “啊?”

    “一点印象都没有么?花小姐今年也才17岁吧?我们远徵少爷也是17岁哦。”

    阿树辩解: “17岁是没错,可我绝不是故意的。况且晚上视觉不好,我又晕,完全是听见叮当响才想扶一下的。”

    “是,是。但,不亏就是了。人人都知道宫三少爷是世间难得的天才,又生的一副好皮囊——昨天大家都看到了吧。这人是在宫门不常外出,要是像宫二一样,恐怕江湖就没几个人不知道了。”

    阿树抓住关键信息: “昨天扔毒药那位?要把新娘都鲨了那位?”

    见此那人也尴尬的哂笑,昨天宫远徵说话确实有些歹毒。

    她也不傻,大家这统一的沉默也就是真的了。也就是说她扯头发的那人,是扬言要她命的那位。

    好嘛。

    俗话说得好,傻人有傻福。阿树连一个桃子的时间都没分给宫远徵就抛诸脑后了,她是少主的备选新娘,他是千里之外一宫之主。当初他在众新娘面前大放厥词扬言要鲨了大家,宫子羽那天的反应是有目共睹的。

    至少在女客院落这四方土地内,都还算安全。

    阿树吃饭:“嗯,先吃饱再说吧。”

    新娘选秀当天开的很快,阿树本来也没做中选的打算。早上再次穿上新娘服,反而有种如梦初醒的感觉。

    阿树站在最后一排头都没抬,很快就听到前排宫唤羽选了姜姑娘的声音。阿树当下松了口气,再次听到其他备选新娘也会送回本家。

    尘埃落定后就是怠惰,当天晚上阿树抱着最后一次吃宫门美食的心态将整整一桌子塞进肚子里,剩余的糕点也是用两层油纸包好,细心的系上了个蝴蝶结。

    半夜还做着之前在医馆跟养父母学字的梦,本是场温馨的美梦,却突然间出现一个黑衣服的不速之客,抓着她的胳膊要把她带走。阿树在梦中挣扎一会儿,惊醒的时候才听到外面敲门的声音。

    侍卫来的突然,侍女们的惊呼声也此起彼伏,没一会原本还寂静的女客院落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阿树起床起的晚,又向来有脱干净再睡觉的习惯,见此,只能慌慌张张的一边把门插上一边回床头把衣服穿好。门外喊她的声音并未减弱,带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威胁。阿树刚一打开门,就见一群人飞速闯进自己的房间将她带了出去,而住在隔壁的姜姑娘脸上却是长满了红疹,人也疯疯癫癫的。

    阿树一惊,刚想说点什么就听见下面一个小侍女说了句:“我,我今天晚上给小姐们送晚饭的时候,看见花颜小姐从姜姑娘的屋中出来。。”

    阿树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抬起左手捂自己的脸。本在盯着她的侍卫捷步上前挟持住她的胳膊将人扣在了地上。

    “不是啊,不是我啊!”阿树持续震惊,很难想象本来只是小透明且即将回家的自己怎么突然变成了众矢之的:什么意思,是在说姜姑娘会这样是自己的过么?

    不过今天晚上并不是特意为了这件事而来,阿树属于意外收获。侍卫们的首要任务也是查看女客院落有没有没在的,姜姑娘的事,还真不在现在的考虑范围内。

    但关进地牢也是必不可少的。

    阿树不免觉得有些荒唐,一边走一边跟侍卫解释:“不是我,真不是,我刚睡醒。”

    效果不大明显,宫门的侍卫只听命,不决策。而且没有下一步指挥,他谁都不会有下一步动作。关进地牢只是为了防止她逃走,至于审讯及之后的事情,估计是宫远徵亲自来。

    宫远徵来的并不早,其实他没多少时间。执刃少主突然暴毙,宫子羽又天降继承,他除了要查清死因,还得证明一下百草萃为什么不管用的原因。

    结果他还没来得及跟匆忙赶回来的宫尚角叙旧,这边就又有人说新娘中出了中毒的人,疑似下毒的人还当时就被找到了。

    宫远徵对这事不怎么上心的,新娘虽多,但他心思并不在这方面,这么多天下来,他也早就忘了这回事。还是昨天有人来找自己说新娘中毒,他唯一记起的就是那个疑似刺客的薅他铃铛的人。

    结果一问才知,疑似下毒之人,刚巧就是她。

    宫远徵这趟,非来不可了。

    好歹也是个门派大小姐,虽然青阳派没落多年,但宫门也做不出来那种没有证据就伤害人的事。阿树在地牢也就不像之前郑南衣那时惨,衣服食物也是定时定点的给。

    除了左手手腕上锁着个锁拷。

    “郑南衣若是知道你这样好运,当初肯定就不会暴露自己了。”宫远徵的声音突兀的传来。

    阿树吓了一激灵,地牢不像女客院落,用天壤之别来形容也过犹不及,连飞过的虫子都让人觉得阴森。

    阿树记不得宫远徵,但听得出他的声音。

    阻止新娘逃跑的屋顶的男人,也就是人们口中的宫三少爷——主张宁错杀毋放过的毒药天才。

    ……也是被自己扯了头发的无辜人。

    阿树有些结巴:“不,不知道——不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宫远徵长身而立,穿着银线绣满的束袖黑色常服,头戴同色镶白玉编织窄抹额,若是不知其身份的人,准不会认为他是最擅制毒的徵宫宫主。

    “听不懂?”宫远徵讥笑,霎那间又变成一副阴邪的表情,“看来是我说的不够清楚——”

    “没有的事。”阿树忙摆手,却忘记了手腕上的锁拷,猛地被硌了一下。

    宫远徵抱臂环在胸前看着也在观察她的反应,阿树似乎被这疼意泼了一盆冷水,肉眼可见的低落了些。他发觉好像自己才有机会看清她的脸,是一张刚脱稚气的娇气样,跟他意识中的门派没什么区别。

    宫远徵打开面前的门,走进地牢中与她面对面,说了一句玩笑话:“接受你的结局。”

    说实在的,阿树现在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她听着宫远徵不断审判,不断刺激自己的话,看着他走进来,想拿什么物件一样挑起自己的手腕,揭开锁拷,毫不犹豫的扯着她往外走。

    “干什么?”这是她能说出来的唯一一句话。

    宫远徵走路带风,虽拉着的是宫唤羽名义上的新娘却丝毫没有犹豫,转弯将人扔到之前处置郑南衣的那间牢房:“郑南衣之前就被关在这。”

    阿树跌坐在地上,想也知道桌上摆着的瓶瓶罐罐是什么,往后挪了两步:“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当时是在睡觉而已!”

    “哦?是么?”其实宫远徵并未现在就打算就将这上面的毒药用在面前这位新娘上:暂且不说现在宫门大乱他擅自动手有蔑视宫门规矩的风险,他还拿不出她就是郑南衣帮手的证据,但是——

    “那你说说,院中这么吵,只有你一个人睡得这么沉......我记得,你不是有些气血不足睡眠不好么?”说到这里宫远徵突然想起来什么, “哦,就是你扯我辫子的时候,大夫说的。”

    不太妙。阿树坐在地上盯着他的眼睛,惊觉这人是认定自己的坏身份了: “因为,因为宫门说现在宫唤羽少主已经选定新娘,我们可以回家了。”

    宫远徵蹲在地上:“回家?现在多少双眼睛都盯着这次选亲,放你出来,谁能知道无锋的人躲在那儿?嗯?这江湖中多的是不站队就被无锋灭门的例子,你以为,你回家之后就安全么?”

    阿树觉得有些道理:“嗯,你说的有道理。”

    本想继续吓唬她的宫远徵:“......”

    阿树持续觉得有道理,弱弱的提问:“宫门会派人保护我们么?比如多少天之内负责我们家的安全。”

    宫远徵挑眉:“宫门的人,从不轻易出去。”

    这次换阿树傻眼了:“......”

    宫远徵继续说:“进了宫门的人,也别想出去。”

    阿树心里一阵恶寒,宫远徵反倒笑起来:“尤其是进了宫门的无锋。”

    这反倒是让阿树觉得堵心,她别过脸颊旁的头发,一脸诚恳:“我真的不是无锋刺客。”

    宫远徵笑的得意洋洋:“没说你是无锋刺客,只是说——进了宫的无锋,而已。”

    驴唇不对马嘴,本来还被宫远徵吓到的阿树现在反而松懈了一些:这人嘴挺毒,下手也不知轻重,但刚才看他那样子短时间内似乎并不打算给自己那些瓶瓶罐罐。

    暂时还能保住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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