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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名字是最短的咒语

    东京都警视厅搜查一课警视正真田弦一郎先生正在目黑区的家中给自己的两个读幼儿园的孩子绘声绘色地讲睡前故事,今天的内容是绘本《桃太郎》的故事。

    “桃太郎救出了公主,带着狗、猴子和野鸡。一起渡过大海,穿过峡谷后,翻过大山,回到了家中。”

    “老爷爷、老奶奶非常开心地来迎接桃太郎。从那以后,恶魔们再也没有来骚扰过。桃太郎迎娶了公主,和老爷爷、老奶奶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让人敬佩,也让人羡慕。”

    “怎么样,你们喜欢桃太郎的故事吗?”

    “可是爸爸,为什么公主要嫁给桃太郎呢,嫁给桃太郎她不就不能继续当公主了吗?”女儿眨着和真田弦一郎同款的眼睛问着他。

    “因为桃太郎打败了恶魔,救出了公主,他勇敢又善良。公主就算嫁给了桃太郎也还是公主,那之后她还成为了桃太郎的公主殿下。”

    “妈妈嫁给爸爸也是因为爸爸救了她吗?妈妈也是爸爸的公主吗?”儿子突然接道。

    “唔,妈妈不是因为我救了她才嫁给我的,而且她是我的女王陛下。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故事讲完了该睡觉了。尤其是你们不是决定好要早起做挥刀练习的么。”

    平日里的两个孩子都非常听话,一般听到父亲这么说就会乖乖回屋休息,只是今天,他们还坐在那里没有动,两双眼睛一直盯着真田。

    “怎么了?”

    两小只很有默契地对视一眼,“可以再问一个问题吗?”儿子出了声。

    “可以。”

    “爸爸,什么叫意境?”女儿有点兴奋地问。

    “意境?”

    “嗯,今天幼儿园的院长老师说我们的名字很有意境。”儿子很开心的样子。

    “哦?的确很有意境,你们的名字是爸爸妈妈一起取的。意境就是一种难以用言语阐明的意蕴和境界……”

    夕凪,是傍晚海上的风平浪静。

    夕月,是傍晚的月亮。

    他们是一对异卵龙凤胎,出生在秋天的傍晚,因为女儿夕凪早出来十几分钟所以是姐姐,夕月则是弟弟。

    女儿一眼看过去长得和泉奈很像,但因为长了一双和爸爸一模一样的眼睛,所以多看一会儿就会觉得还是更像爸爸一点。

    儿子与其说是完美地复刻了妈妈的相貌,倒不如说是外甥像舅,和纯长得极为相似,而在恶作剧之后露出的狡黠笑容还能看出一点仁王雅治的影子。

    不过当他们两个都认真严肃起来,那样子和表情又和真田弦一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真田把孩子们哄睡,回到书房看还在忙碌的泉奈。

    “睡下了?”

    “嗯,他们一开始还问妈妈怎么没来读绘本。”

    “啊,确实按照之前的约定大概是该轮到我讲了,明天要给他们好好道歉。”

    “我和他们说妈妈在准备一个很重要的演讲比较忙,等忙完这一阵就会多陪陪他们了。”

    “这几天辛苦你了。”

    “没关系,倒是你,连孩子们都说不要让妈妈太累,你也不要太拼了。”

    “嗯!只差一点点了。”

    “以及,他们说到时候要去给妈妈应援。”

    “诶~那会不会有点无聊……嘛,不过想去的话也可以啦。”

    “我也会去的,为你应援。”

    “噗,谢谢你。”

    世界上最短的咒,就是名。

    所谓咒,简而言之,就是束缚。

    名字正是束缚事物根本形貌的一种东西。

    真田弦一郎在对自己妻子的称呼方面没有什么创意,甚至可以说是非常单一。没交往的时候就一直叫她“楠”,即使在刚开始交往的那一段时间依旧喊她“楠”,唯一的区别只是根据场景和情绪的不同而语气不同罢了。

    后来就叫她“泉奈”,结婚之后也是如此,只有在极偶尔的情况下叫她“老婆”或是“亲爱的”,语音语调是藏也藏不住的别扭和羞涩。

    泉奈对此表示觉得非常有意思,互相叫名字叫得那么顺溜,稍微亲密一点的称呼就会红了脸,结婚多年还是如此。

    但真的说起来,他们之间的称呼从姓到名的变化,还是真田主动提出来的,尽管全程的表情非常的僵硬和扭捏。

    “咳,楠。”在一个平平无奇的约会的下午,真田突然有些迟疑地叫住泉奈。

    “怎么了?”

    “你平时……都叫忍足侑士忍足的吧?”

    “啊?”难道还在在意忍足的事情吗?“是啊,因为他一直喊我‘楠’的嘛,怎么了?”

    “你也一直‘真田’、‘真田’的叫我……”

    她好像知道他想说什么了,“是啊,没再加尊称了啊……”但她忍着笑继续装傻。

    “我们之间就没有更亲近一点的称呼了么……”

    “比如?”

    “比如,”真田咽了咽口水,“弦一郎什么的。”

    “那你先叫来听听啊。”

    “诶,啊……泉奈。”好温柔的语气。

    “噗,怎么了,我的弦一郎。”

    “我……我的弦一郎?!”他脸红到结巴起来。

    “嗯!我的亲亲弦一郎君!”

    真田弦一郎,在这一刻突然感受到了安倍晴明口中咒的力量。

    世界上最短的咒语就是名,他就是被牢牢地束缚在“弦一郎”这个名字中的人。

    至于泉奈,她在成为真田泉奈之前,对真田弦一郎的称呼可以用五花八门、多种多样来形容。

    其实通常来说,泉奈对大家的称呼都是比较随性的,比如关系特别好的藤真凛就是“凛”,汤川由理加就是“由理加”,像柳生比吕士是因为他一直叫她“楠桑”,所以泉奈也叫他“柳生桑”,直到后来他们分别结婚,称呼就变成了“泉奈桑”和“比吕士桑”,和忍足的称呼也逐渐变成了“侑士桑”和“泉奈桑”。她也一直叫表哥仁王雅治“雅兄”,倒是仁王在真田和泉奈结婚后让真田叫他哥哥来听听,于是他们就获得了一个暴走但又无可奈何的真田弦一郎。他非常别扭地还是叫出了口,对此,仁王和泉奈表示,这可太有意思了。

    上学的时候泉奈大部分时间是叫真田弦一郎“真田”的,非要说与其他人有什么不同的话,大概是她是关西人的缘故,即使对着大家说标准语,真田也觉得她念自己名字的时候会有一个极其微小的停顿和声调的转弯,她的声音就像一根羽毛,轻轻地抚在他的耳边,挠得他的心痒痒的。

    当然泉奈也经常喊他“委员长大人”,有时也加上一些定语来修饰,比如“伟大的风纪委员长大人”。这种称呼多数出现在和她风纪分相关的场合,不过后来关系好起来乃至交往甚至结婚,她也会时不时拿出来调侃他。

    毕竟,那个平时一本正经的真田弦一郎有点小尴尬的样子,是很可爱的。

    除此之外,她偶尔也会叫他“警察先生”,这能够获得和“委员长大人”近似的效果。

    只是在他们错过的将近十年的时间里,如果有共同认识的人提起他,泉奈也是表面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称呼他为“真田”。私下,在日记里或是控制不住想起他的时候,称他为“那个人”。

    不想念出他的名字,因为名字是最短的咒语,一旦说出口就再也无法切断与他之间的关系,心也会随之隐隐作痛,有时会痛到难以呼吸。

    但他们为什么相隔如此之久仍然没能切断彼此之间的红线,是因为那个人在不断地念着她的名字,而她其实也在心里把他的名字重复了千千万万次。

    后来多年未见的再次重逢,泉奈选择了有点生疏的“真田桑”来称呼他,只不过没过多久就遭到了他的怨念反对。

    真田弦一郎大体上讲是个行事作风果断、利索无比的人,至少在大部分人的眼中是如此的。可泉奈发现他一旦啰嗦起来比谁都婆妈。上学的时候是念叨她的风纪风范,在一起后是叮嘱她注意安全和增减衣物。所以每当这时候,泉奈被念叨到耳朵出茧子,就会叫他“弦一郎婆婆”。

    “遵命,弦一郎婆婆。”

    真田看着妻子有点无奈的投降表情,又好气又好笑,可又完全拿她没办法。

    自己的妻子还能怎么办,只能宠着呗。

    她还叫过真田“弦一郎爸爸”。那是在结婚之前,某次天很冷,刮了很大的风,泉奈戴了帽子、围巾,但出门有点匆忙,把手套落在了家里,所以在室外等真田的时候手冻得有点疼,就算是插在兜里也很难缓解。

    于是真田就远远地看到了一个把手放在嘴边,来回搓动,不停哈气取暖的她。

    “怎么没戴手套?”他走上前一边说着一边把泉奈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里给她焐热。

    “忘记了。”泉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为什么不去室内等我。”

    “想快点见到你,你好像我爸爸啊,会帮我焐手。谢谢弦一郎爸爸。”

    后来真田只记得她笑得很甜,然后自己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冬天他们去北海道旅行、滑雪、泡温泉的时候,走在札幌的路上,雪下得纷纷扬扬,路上有很多小孩子在堆雪人、打雪仗,笑声充满了整条街道。泉奈受到他们的感染也玩起了雪,弦一郎就在一旁笑着看着她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闹。

    泉奈在用雪捏个形状,刚想拿给真田看,一转身就看到两个小男孩打雪仗不小心扫射到他,撒了他满头满脸的雪。

    “抱歉啦大叔!”孩子们看到真田原本有点吓人的严肃脸因为沾上了雪变得有些滑稽,便毫无诚意地道歉之后,一溜烟跑到没影。

    “噗哈哈,”泉奈站在他眼前一边用手帮他掸雪一边笑,“弦一郎好像老爷爷啊。”

    听到妻子的笑声,本来觉得这些孩子好没规矩而有点生气的真田这下子就只剩下了无奈。

    “像妈妈,像爸爸,像老婆婆,像老爷爷,就是不像你的丈夫是吧。”

    “为什么要像?弦一郎本来就是我的丈夫啊,”泉奈举起自己刚刚用雪捏的东西,“看!雪兔!”

    她的笑在雪中显得更加澄澈透明,因为寒冷有些冻红的小巧鼻头,漂亮的似乎会发光的绀碧色眼眸,长长翘翘的睫毛,这一刻她的满心满眼只有自己。

    可爱的她,可爱的雪兔。

    真田本不是个喜欢在外面与妻子有过多亲密举动的人,她也是,但泉奈刚刚不经意的话语激荡在他的心头。

    于是他捧起她的脸亲了下去。

    猝不及防的吻让她有些慌了神,迷茫的样子使得真田眼中的她更加可爱迷人。他不由自主地加深了这个吻,直到她腿脚发软,被真田紧紧地抱在怀里。

    除此之外,他们交往后的一次夏日祭浴衣约会,泉奈拿着真田买给她的苹果糖,电光火石之间一些久违的记忆涌上心头,然后她突然拽住他的袖口,一如多年之前。

    “只是博雅的话不可以,只有弦一郎大人可以。”

    很多年之后,我突然明白了你那日的意思。

    真田的表情从惊讶到惊喜再到满眼的温柔笑意。

    后来在他们结婚之后,真田送了她一套缀有真田家纹的和服。毕竟对于他这种热爱时代剧的人来说,偶尔听到妻子喊他“弦一郎大人”是让他极为开心的事。

    虽然泉奈对真田的称呼花样倍出,但其实她也很少直接叫他“老公”或是“亲爱的”,只在偶尔撒娇或是一些特殊时刻这么称呼。

    与此同时某些特殊时刻也会叫他“弦一郎哥哥”之类的。真田表示,非常受用,他很喜欢。

    演讲当天真田弦一郎带着夕凪和夕月坐在人群之中,坐到一群医生中间。两个孩子虽然年纪小,又听不懂妈妈在讲什么,但却眨着大眼睛,非常乖巧地听完了全程,没有影响到任何人。

    于是当泉奈结束整个活动,有些疲惫地到礼堂出口外找到真田和孩子们时,看到的是一大两小,三张几乎没有区别的严肃脸,她一下子笑了出来,基因这东西可真神奇,一直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才彻底放松下来,快步走到他们身边。

    “妈妈好厉害啊!”夕凪仰着脸看着泉奈。

    “妈妈您刚刚在台上发着光!”夕月也这样说着。

    “谢谢宝贝们,辛苦你们等妈妈这么久。”泉奈蹲下来抱了抱他们。

    然后她站起来也抱了抱自己的丈夫,“也辛苦我的弦一郎了,谢谢你。”

    “你真的很棒,就像夕月说的,你发着光。”真田满脸骄傲地看着她,泉奈被看得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

    “妈妈,为什么他们都叫你‘楠医生’,我们不是姓‘真田’吗?”夕月有些奇怪地问泉奈。

    “因为我在和爸爸结婚之前姓楠,妈妈在工作的时候就是用这个名字的。”

    “那我也可以用‘楠’这个姓吗?”

    “等你长大以后,如果你喜欢,是可以的。”

    “饿了吧,你们想吃什么?”泉奈问着自己的家人。

    “想吃咖喱!”

    “和可乐饼!”

    后来他们回家,一家人一起做了咖喱可乐饼。

    晚饭收拾完洗完澡之后,两个孩子很快就困了,真田和泉奈看着他们沉沉睡去,然后轻轻关上门回到主卧。

    对于这么小的孩子来说,坚持听完就连普通成年人都会觉得高深又无趣的医学演讲是早已超出他们负荷的事情。

    “噗嗤。”泉奈突然笑出声。

    “怎么了?”真田有点莫名其妙,妻子为什么突然发笑。

    “想起生他们那天。”

    泉奈预产期附近,正是真田他们一个大案子马上侦破的关键时期,尽管每天忙得焦头烂额,他还是尽自己所能陪着她。

    不过在她孕晚期,美波女士和广之先生就从神奈川跑来东京照顾她,家里的律所交给已经独当一面的纯来打理。所以泉奈一直很安心,身体条件也好到每次都让产检的医生赞叹不已,两个孩子在肚子里相当令人省心,她整个孕期渡过都很顺利,再加上自己本身就是个医生,就在医院工作,即使有哪里不对劲也能马上找到相关科室的相关医生。

    只是她发动是周末在家休息的早晨,广之先生带着美波女士和开始阵痛的泉奈一路飞车到了医院。

    初产妇的产程相对都比较长,前一天晚上真田还跟她讲,大概抓捕犯人就在今天决胜了,况且就算他一直陪她在生产现场,也并不能替自己承受这份痛苦,还不如让他去为日本的安全出一份力。所以她阻止了广之先生和美波女士要打电话通知真田弦一郎的手。直到她感觉阵痛的频率逐渐变得很高,快要生的时候,才忍痛给他打了个电话,果然没人接。那一定是到了关键的时刻,于是痛得泪眼模糊地发了条消息给他,大意是自己要生了,等忙完记得来医院。

    当真田终于有工夫看一眼手机,并由搭档黑泽开着他的车送他来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夕凪和夕月出生之后的傍晚了。

    他下了车一路飞奔到泉奈的病房门口,看到了广之先生和美波女士,纯和千鹤子,自己的爸妈,甚至祖父大人也在,还有同样的从神奈川赶来的藤真凛,从家来的柳生和由理加,以及刚好今天在医院值班的忍足侑士。

    而他就像所有故事里都会最后才登场的英雄那样姗姗来迟。

    真田弦一郎有些狼狈地走进病房,头发凌乱,一点也不像平时那样的精英警察形象,在看到满脸疲惫却开心幸福的泉奈的那一刻泪如雨下,是止不住的无声的泪水。

    “来看看孩子们吧,他们的父亲大人。”

    “对不起泉奈,呜呜我来晚了。”

    真田越过了孩子,直接走到妻子跟前,刚想抱住她又犹豫了起来,“我,我能抱你吗?”

    “当然可以,我也好想抱你啊。”

    真田还是怕自己的风尘仆仆会伤害到目前有些脆弱的泉奈,所以也只是浅浅的抱了一下,眼泪却一直未能停下。

    “噗,弦一郎,鼻涕啊鼻涕。”泉奈笑着抽了纸帮他擦哭出来的鼻涕。

    “嗯,嗯,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啊,罪犯呢?”

    “抓到了。”

    “追了三条街?”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五条。”结果真田吸了吸鼻子,哭得更凶了。

    刚刚那个让罪犯闻风丧胆的真田警视,现在在自己的妻子和刚出生的两个孩子面前哭得像个泪人。

    我要是那个被抓的罪犯,面对此情此景忍足侑士在一旁笑着小声吐槽道,我也想哭。

    两个小家伙闭着眼睛睡得正香,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来他们被取名为夕凪和夕月。

    就像那日映在彼此眼中、留在记忆里的风景。

    随着他们的成长,性格也逐渐显现。

    夕月不仅是样貌上酷似楠纯,性格也是,继承了楠家的松弛感和不拘小节,爱笑爱跑火车却又不失原则,在认识了忍足叔叔之后又点亮了来自泉奈的吐槽技能。

    这可太有意思了,不笑的时候顶着和真田弦一郎一样的严肃脸一本正经的吐槽。忍足对此这样评价。

    至于夕凪,性格是和爸爸相似的憨直、单纯又坚强,对自己和对别人的要求都很高。泉奈私下对真田说,大概以后女儿也会成为像他一样很有领导力的那种人,然后也许会试着去做风纪委员长什么的。

    真田深以为然,我们的女儿今后一定会是女中豪杰,不输给任何人。

    “是你喜欢的弦月。”真田和泉奈手牵手靠坐在主卧的阳台上,抬头看着晴朗夜空中的那轮明月。空气中是阵阵金木樨的甜甜香气,融合着再熟悉不过的、彼此缠绕的雪松香和苦橙花味道。

    “心爱的男子啊,我把那月亮赠与你。”她忽然指着天上的弦月笑看着弦一郎。

    夜风轻拂,真田深深地注视着泉奈的双眸,那里面有一个小小的自己,然后眼神变得很温柔,轻轻地扬起了嘴角。

    “好。”

    “弦一郎。”

    “嗯。”

    “弦一郎。”

    “嗯。”

    “弦一郎。”

    “嗯。泉奈。”

    “嗯?”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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