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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道扬镳

    那黑影的目标很明显,就是这个方向的这三人。后来,若玄长老说那魔物要找的宿主很大可能就是画川,他天生具有极高的修炼天赋,是衡虚掌门最得意的弟子,也是整个南苍山的骄傲。在他没有凝神辟邪符箓傍身且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伺机侵袭他的元神是最好的时机。但,真相究竟是怎样,或许,只有那魔物自己才最清楚。

    风停了,就在刚刚,那突如其来的厚重的黑云随即消散得无影无踪,天空露出了洁净的湛蓝,仿佛刚刚的狂风怒号和漫天倾压的乌云不曾来过。

    玉伽只记得她倒地的时候,天空是从蓝色慢慢变成灰色的,她的感官在快速消失。刚开始,她还能听到“姐,姐,玉迦,玉迦……”的呼喊,后来就什么也听不到了,她记得她最后看到的那张脸不是玉羽,而是那个被她咬伤的少年那白皙的脸,她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皱着眉的脸也能是俊朗的,她终于看到这个淡然的眸色中多了那么一丝忧郁。

    玉迦感觉自己似乎沉睡了许久,醒来便躺在一片缙云色的荒漠中,风冷冷地吹着,天色那么暗沉,仿佛幽灵的怨气凝聚而成,浓烈不散。她站起来,不禁打了个寒颤,周遭没一个人影,这是什么地方?她内心疑惑不已,她看到远处有个太阳,可这太阳发出的却是幽幽的暗红光,思量过后,她决定还是朝着太阳的方向走会比较好,因为在荒漠中只有朝一个方向走,才能走出去。

    走了许久,玉迦突然看到前面站着一个披头散发的人,衣服竟一点也看不清,究竟是黑红,或是亚麻,她紧张地站着一动不动。

    在电影情节中,接下来的情况有一千多种可能性,但她最不希望的是那种回头就能使人毛骨悚然、魂飞魄散的情境。与此同时,她的脑子像个叛徒似的已经不受控制地开始疯狂为她脑补各种惊悚画面,靠,什么鬼?不行,我要想别的,不然,等会儿自己先死在自己的想象里,要保持理智,保持理智,对,想开心的,想快乐的。可人一旦慌张起来要想淡定地控制自我的意识,总是有点艰难的,开心快乐的事竟一点也想不起来。潜意识总是不自觉地为自己切换到那些惊悚的画面去。不,不,冷静,冷静,冷静。对了,想帅哥,肖战,李现,王嘉尔......

    终于,终于没有那么怕了,现在先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再动吧。僵持了一会儿,她觉得还是采用三十六计中走为上计的决策会比较好,管他是什么?还是先溜为妙,不然待会儿有紧急情况,连逃的机会都没有。这么一想便想迈开步子,那人却突然动起来,玉迦惊慌得张大了嘴。跑,她的脑子里立马闪过这个指令。可就在这关键时候,这腿就不自觉抖了起来,像被什么东西定住了似的,连一步都迈不出去,玉伽的心,简直紧张得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这下估计要凉凉了。

    只见那人转过脸来,玉迦心里七上八下地砰砰砰地打着鼓,不受控制地冲击着胸膛,仿佛再跳多几下,这心就要死了似的。她迅速闭上眼睛,等着结局自己结局。

    可她还是终究没死,等了半天,她终于按耐不住,鼓起勇气半睁着眼去看,只见一个样貌清秀的长发男子正静静地看着她,原来是个人,玉迦这才放下心来。

    她刚想问他这是哪儿?只见那人突然咧嘴一笑,那笑看着三分高冷,七分邪魅。玉迦顿觉不妙,想走,却被一条不知哪里来的布帛勒住了喉咙,她用手拼命扯着那紧缩的布帛,嘴里竟喊不出半个字,却只听见“想走,这里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瞬间,那人便变戏法似的嗖的一下来到她面前,一双修长的白手红指甲寸把长,撩起了她憋得通红的脸,似笑非笑地咯咯笑着,“既然来了,就留下来陪我吧,别走了。”

    妖孽啊,这就是传说中的妖孽吗?果然妖孽都是神经病,谁要跟你一起留在这儿,姐要回家,姐要上班,姐要挣钱,姐要养家,姐还有许多未完成的心愿呢,姐没空陪你玩。曾经那些想做的事拖到现在还没做,要么是没胆去做,要么是拖延着没做,现在想想,她内心不觉生出许多不甘和后悔来。

    “你不想么?”那脸色瞬间阴沉得厉害,只见那布帛勒得更紧了。

    你大爷的,神经病吧你,我是脑子被驴踢了吗才留下来陪你这个疯疯癫癫的疯子。

    “放......开......”她竭尽全力从喉咙想挤出这两个字,就是挤不出来。

    “我想要的,没有人能说不。我选中的,只能乖乖听我的。”

    玉迦被勒得眼冒金星,一股力量拖着她前行,就一直这么半死不活地难受着,呼吸都困难,一直到最后失去意识。

    玉迦希望这一切都是一个梦,一个荒诞的梦,她希望自己跟往常一样,每天清晨醒来依旧是躺在那个熟悉而温暖的房间里,要么吹着她心爱的小风扇,要么抱着她的龙猫抱枕。可她并不知道,她所经历的都不是梦。

    躺了半个月,玉迦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睁开了双眼。她怎么都觉得这眼前之景有点熟悉,不觉侧脸去看,不看还好,乍一看就发现,这不就是她跟玉羽借宿一晚的房间吗?她本能地看了一下身旁,玉羽呢?此刻,她慌张地从床上跳下来,一个趔趄没站稳,双膝跪了下去,虽然疼,但她立马爬起来,脚麻麻的,似乎没什么力气。

    门突然开了,一个身穿白道袍的男子走了进来,急急地过来扶她。玉迦一看,这不就是那个俊俏的小哥吗?他的后面还跟着一个少年,眉目深邃,神色看着温文尔雅。此人正是百里画川的师弟百里长云。

    玉迦不知道,她们第一次在南苍山休息当晚,那附身在她们姐妹身上的妖魔便出来作祟了,她不知道正是由于她们的善念,那个掌门老头才愿意舍弃十分之三的修为换她们性命,趁她们没被完全夺躯剔灵,用修为筑器将那妖魔封住,待天处台上的幽刑柱净化她们身上的妖魔之气,逼出封印的妖魔以斩杀之。她不知道,她们当晚差点血洗了南苍山,而那些打斗的场面和伤人的所有记忆都被抹去了,正因如此才导致她们第二天醒来只觉腰酸背痛,只知道做了许多梦,而不知道自己究竟梦见了什么。

    正如她不知道,就在她被那团黑影袭击昏迷之际,她的妹妹赶在了平行世界裂缝愈合之际,在这异象横生的修真圣地在众目睽睽之下凭空消散,回到了那个上班要打卡的世界,而她由于体内有魔物附着体,便被滞留在了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里。

    “我妹呢?你们把她怎么样了?”玉迦着急地问。

    “我们没有对她做什么。”那少年温和地说。

    “那人呢?”

    “她走了。”

    “走了?去哪了?往哪儿走?她有告诉你吗?”玉迦整张脸上都显现出急切的神色。

    “回到她该去的地方。”

    “什么叫回到她该去的地方?具体是哪个地方?你能不能说话不要总是一句行吗?”

    那少年被她这么一急,顿时有点不知所措,看到他面露难色,玉伽也稍稍平静了一下,说了句:“对不起。”

    那少年顿了顿,马上调整过来,淡然地说:“从哪里来就从哪里去。”

    “她回家了是吗?还是回她单位了?”

    “不知。”

    “怎么可能?那她有留下什么话吗?”

    “有,她说她先回去了,叫你放心,待你醒了,伤好了就快点回去。”

    玉迦一顿愕然,“伤,我受伤了?”她立马慌张地左右检查一番手臂和腿脚,又不确定地摸了一下肩膀、肚子和后背,然后放心地叹了口气,皱着眉疑惑道:“没受伤啊?”

    “现在当然是痊愈了,你可知你睡了多久?”那儒雅少年百里长云忍不住说道。

    “睡着的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睡了很久吗?”

    “你睡了半个月。”

    “半个月?”

    “那我妹妹走了半个月,是吗?”

    “是的,从你昏迷那时,她就走了。”

    “怎么可能?她不会丢下我的?你们是不是把我妹怎么了?”玉迦忽然又紧张急躁起来,现在她谁也信不过。

    “在下说的句句属实,不信你问问画川师兄。”

    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切却一直默默没说话的人竟然开口了。

    “他说的,确实没有半句虚言。你可还记得你是怎么昏迷的吗?”

    玉迦脑子努力地回想着,思索了一会儿,她记起来了:眼前这个人去帮她救妹妹,她看见一团黑影朝他们袭去,她推开了妹妹和眼前的男子,硬生生与那团黑影撞在了一起。随后,她觉得自己的意识在慢慢消失。

    “我想起来了,我被那黑影撞了一下,然后我感觉自己的意识慢慢消失,可.......可还没完全昏迷之前,我妹妹还在旁边啊,我明明还听见她在着急地喊我。”

    “你昏迷后,几位长老正极力救你呢,你妹妹就在一旁,可奇怪的是,那时整个天空突然绚丽异常,不知怎么回事,她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消散了,弥留之际,她让我转告你,说她先回去了,等你醒了,伤好了就赶紧回去。”

    “消散,什么意思?为什么会消散?是不是你们对她做了什么?”玉迦忽然心惊肉跳地怒吼道。

    “姑娘,你不要着急。你可能对我们有所误会,我们不曾对她做什么,只是,我们也不清楚,也很奇怪,一个大活人竟可以当众虚幻乃至消散。”

    玉迦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些衣冠楚楚、相貌堂堂之人竟也会冠冕堂皇地编着低级的谎言来哄骗她,她不可思议地冷笑一下,“帅哥,你以为写小说呢?请你让开,我现在就回去找她。”说着玉迦立马站了起来。

    “你现在还不能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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