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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兵之计

    “什么?你们什么意思?囚禁吗?信不信我报警啊?我告你们......我......”正说着,忽然,她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脑子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对啊,别说报警,就是报了,也不知道这是哪里啊?确实,从莫名其妙来到这里,她两次昏过去,又两次醒来,第一时间不是想着找妹妹,就是想着逃跑,直到现在,她对于自己所处的环境仍然一无所知,这个地方陌生又古怪,这里的人说话做事在她看来也是奇奇怪怪的,与她熟悉的那个世界简直脱节,恍若隔世。见眼前两人莫名其妙地看着她,动真格的话,最终吃亏的那个人也会是她自己,算了,还是智取吧。

    她思索了一会儿,当下还是先采用缓兵之计,熟悉一下环境,再找机会逃走去找妹妹吧,就眼前之人,她虽然并不完全相信,就冲他在火场救她们两姐妹,她还是相信他没有要谋害她俩的意思的,她的妹妹,或许趁机逃回去了呢,她镇定了一下,顿了顿说:“好,要我暂时留下也可以,那我接下来所问,你们可要一一如实回答我,不得有半句虚言。”

    长云看了一眼画川,画川轻轻点头,长云笑着回道:“好。姑娘请问。”

    “这里是哪里?”

    “南苍山”

    南苍山,南苍山?怎么没听说过中国有此山啊?按理说不应该啊,玉迦心里纳闷,她初高中地理成绩都挺不错的,难道当年学漏了?

    “这里是在广东范围内吗?”

    两人面面相觑后,长云回答“不知姑娘所说为何地?”

    “……”

    这......怎么可能,广东都没听说过?北上广这么有名,不应该呀。

    “那北京呢?”

    “也未曾耳闻。” 玉迦惊呆了。这,这群人该不会打小就窝在山里没出去过?窝傻了吧?这地儿得有多闭塞,连北京都不知道,没电视收音机啥的吗?后面的广州,她果断不再问了,估计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弱弱问一下,你们这儿有电视或者收音机吗?”那两人还是面面相觑,尔后,用平静的口气回答道:“没有。”

    “手机呢?”

    “也没有。”玉迦猜都不用猜便跟着一起附和道。她再次失望地看着眼前这两人,眼里尽是无可奈何。

    妈呀,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我现在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贩卖到了哪个山旮旯里来了。可是,这也不对啊,穷乡僻壤的人能有这么好的丝织面料穿?看他们身上穿的,个个贵公子气派,肯定跟外界的人事是有往来的。帅哥果然撒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骗人的本领,这演技,满分。

    演技,难道?他们还在……玉迦似乎想起了什么,可这也不可能啊,哪有人拿别人性命去演,那火灼烧的疼,那些奇奇怪怪的黑烟,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那些人的身手,那天的光景,真实得不能再真实了。这似乎不太像她生活的世界。玉迦歪着头,意味深长地笑了,真是傻,这要不是她所认识的世界,那还会是哪个世界。难不成是小说中的仙侠世界?快穿到了异世界?怎么可能,那些只不过是写手们在小说中的想象而已,这些凭空想象出来的世界根本不存在。世界只有一个,“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这句话还是08年北京奥运会那会儿和同学们经常挂在嘴边念叨的一句口号,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他们是真的在演,而且是无剧本无主题无底线的三无主题剧,玉迦心里十分确信,她低声悄悄询问:“你们……是不是还在拍戏呀?”

    “在下并不知道姑娘在说什么?什么是拍戏?”

    “好吧。没事没事,当我没问。”

    玉迦已经不想再浪费口舌了,一问三不知,什么都不肯说,行,管你们在干嘛,管你们是不是真的闭塞无知还是在装傻拍戏,都与我无关,姐的目的十分明确,就是清楚路线,然后拟定计划逃跑,姐不信套不到信息,她忽然转变了询问方式。

    “嗯,那......那附近有没有什么镇啊?或者什么县啊?或是什么其他的山啊?海啊?或者有名的湖泊之类的?”

    “南苍山脚下往南是玉罗镇,要说有名的山,南苍山便是名山,以南苍山为中心,往北部半月便会见到月泉湖,此湖为天然灵泉汇聚而成,泉清而冽。要说海,自此往东行数月,可到东边的东海。”

    玉迦捂脸怅然,玉罗镇,月泉湖,这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所幸的是,起码,她在这一大堆话里好歹知道了一个东海。她在心里快速盘算了一下,知道了山下南边有一个镇,到时先逃去那个镇,然后再做打算,毕竟镇上应该要比这深山老林人多繁华,消息灵通,交通便利。到时她便可以如鱼得水去寻找妹妹了。打定主意后,她又忍不住问:“你们为何不让我走?就因为我欠你们住宿的钱?让我留下来搬砖?”

    “不是的,姑娘误会了。”百里长云莞尔一笑。

    “那是让我在这儿陪你们演戏吗?以此抵住宿费?”

    长云越发觉得眼前这个姑娘奇怪中又有些有趣,笑道:“来此留宿欢迎之至,怎会要你钱呢?我们这里没人演戏,不需要姑娘配合演戏。”

    竟不是拍戏吗?若不是拍戏,那这地方的人确实行为奇奇怪怪的,久留无益啊。哎,管它在干嘛,反正与自己无关。

    一顿观察下来,她发现这男子每句话都说得如此坦诚,也不像是在诓骗她,这态度、这语气,都让她差点怀疑是自己有毛病,神经兮兮的,疑神疑鬼,无理取闹。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就是不相信。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自己竟变得如此多疑、敏感。

    “那你们就让我走,我留在这里毫无用处。”

    “我们并不是非要强留姑娘在此,只是你体内的邪气未清除干净,加之,各位长老说你是易吸邪祟体质,因此暂且先不让你下山。恐你遭遇不测。”

    “胡说,什么邪气?你们出家人净爱说些神叨神叨的话诓人,我活了二十几年,从没被什么邪祟纠缠。”玉迦心中一叹,如果不是拍戏,那这里的人还真是迷信,封建思想的禁锢果然相当严重啊。刚这么一想,思绪便被门外之声打断。

    “你竟敢妄论我们长老,简直放肆。”门外跨进一个眉眼凛冽的男子,他横眉一挑,眼中满是怒意,说着便示意后边的人,那后边几人竟向玉迦这边走了上来。

    忽觉不妙,画川沉声说道:“陆师弟是嫌掌门和各位师叔太闲了吗?”闻言,那几人当场后退出去。

    长云也赶忙解围道:“这位姑娘初来乍到,不懂礼数实属正常,陆师兄不必一般计较,况且掌门和各位长老们此刻都有事务要处理,陆师兄还是就此算了吧。”

    忽而,只见那男子冷笑了一声:“哼,冷影师兄教训的是。不过,长云师弟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宽宏大量啊,只是这几日未见,长云师弟的胆识竟增进了不少,不愧是风易长老最赏识的弟子,现在都敢教起我做事来了?”

    百里长云神色一慌,赶忙道“陆师兄,长云不敢,长云也并无此意,望陆师兄不要误会。”

    玉迦一听心中顿觉火大,这人说话阴阳怪气地,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明显是欺负人嘛,她虽十分不爽,但又能怎么样呢?总不能上去给他两巴掌或是骂他一顿吧。现在的她,一是手无寸铁,二则刚醒不久,手无缚鸡之力。反观此人,身高起码一米□□,腰间配一把长剑,一看就是会些功夫的,要真给他这两巴掌,估计她就不用活了,就这肚量,待会儿落入他手,那肯定少不了苦头吃。她想替少年打抱不平几句,又担心待会儿会不会害了他,帮倒忙,刚刚不就是因为自己的几句评论,她便使得眼前这个少年陷入一场冷嘲热讽、左右为难的境地吗?

    “误会?”他冷笑一声,只见长云脸色难看极了,此情景人见犹怜。

    真是没完了,她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人,还当着她的面搞嚣张霸凌,玉迦终是没忍住,蹿的一下,一股火莫名由心底熊熊烧起,她立马从床沿站起来欲开口,与此同时,画川转身轻轻把她拉到了自己身后便闪到陆刚的跟前:“陆师弟看来很是闲,听闻掌门将寻找折羽环的任务交予你,不知陆师弟的任务可有新的进展?竟有闲心在此掰扯。”

    “师兄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啊,不愧是咱们南苍山办事最牢靠的人。看来要多谢师兄提醒了。”说着冷笑一声:“我——这就去。”说完便转身扬长而去。

    玉迦此时有些不知所措,她此刻内心莫名地生出一种愧疚感,还有刚刚的愤怒感也是那么强烈。是因为刚刚那个人针对了她?还是因为刚刚那人咄咄逼人的话语令她看不惯?她也不清楚,就觉得满腔热血想冲上前去理论。她忽然觉得眼前这两人大抵不会是坏人的概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这是一种直觉,她也说不明白,就这么觉得。

    “对不起。”玉迦此时内心的愧疚感很是强烈,她总觉得自己得做些什么,最起码得表个态吧,毕竟眼前这温雅的少年是因为替她开脱才招来一顿欺辱,做人不要陷他人于难,连累他人,刚刚的情景并非她所愿所料。那两人皆是回头看着她,她顿了一下又说了一句:“谢谢。”

    “姑娘不必如此,不过希望姑娘记得,以后在这南苍山上请务必谨言慎行,这里规矩颇多,一不小心可能会招致许多不必要的麻烦。”长云莞尔道。

    “见到此人,你能避则避。”画川淡淡地补充道。

    “真的不能现在让我走吗?”玉迦苦恼地皱着眉。

    “只是暂时不能离开,并不会让你永远留在此处。”画川平静地说。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不清楚,这个得听掌门的。时机到,自会让你走的。”长云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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