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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地种参千年竹楼

    重度话本爱好者千实讪讪地止住了话题。

    好在丰之和千实这段极尽狗血之能事的纠葛总算打动了越雅妆,她清了清嗓子,端出几分双宗主的正经姿态,道:“二位既是徒太山人士,还没问过二位千里迢迢而来所谓何事?你们帮我养护了山林,若有什么我十六洞天能帮上的,越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越雅妆一正襟危坐,原本给牧星台当枕头的脚背就收了起来,牧星台迷迷糊糊睁开眼,伸出头把越雅妆的脚重新拱了出来,再一次将自己的大脑袋搭了上去。

    真当自己是一只宠物了。

    见丰之眼神微暗,千实心里默默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我们夫妻二人来到贵地,确实是想和双宗主达成一笔交易。”

    “但说无妨。”越雅妆笑得大方,眼中却闪过一道精光。

    终于来了。

    她就知道!这这对夫妻借着养树护林攀上了她,一定是别有用心!谁家好人能悄无声息地闯入南宗宗门的后林,还接连破了她林中的阵法,又能让她的进宝落于下风?

    这绝对有阴谋啊!

    只是若连进宝都不是这对夫妻的对手,那她就更不能轻举妄动了。尤其是这万石,实力深不可测不说,脑子还和话本子里的男主角一样有病,动不动就要挖自己妻子的五脏六腑,简直可怕得很。

    越雅妆面上笑容满面,实则精神紧绷,她决定先弄清楚对方的意图再说。

    该不会是觊觎她的进宝吧?越雅妆神色一僵,那万石的视线总是时不时落到进宝的身上,让她的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若是要把进宝从她身边带走,她就和这对夫妻拼了!

    思绪纷乱间,千实上前握住越雅妆的双手,眼里闪着激动的光芒,一字一顿道:“我想帮你种人参!”

    越雅妆:“……”

    越雅妆:“……啊?”

    千实眼中含泪:“我本出自种参世家,年年种参年年种出参王,奈何我师父嫉妒我天赋卓绝,为了在参圈地位中不受影响,他竟将我种的人参占为己有,还拿去朝我的姐姐献殷勤,最后将我赶出了参圈。如今我在参圈里已经成了笑柄,唯有种出更大更好的人参,才能回去狠狠打我师父的脸,并将他的恶行公布于天下!”

    越雅妆从长久的怔愣中回过神来,勉强保持两分清明:“还师父姐姐的……贵圈真乱……啊不是,你相公不是很厉害吗?让他给你讨公道啊!”

    千实泪眼婆娑地握住越雅妆的手,道:“姐妹,你忘了吗?我相公对我根本没感情,哪里会为我奔走?此次他随我出来,不过是怕我伤到了脸,和他的白月光不像了就不好了。”

    丰之默默翻了个白眼。

    这时,原先的茶宠蟾蜍又衔着钱币回来了,越雅妆将蟾蜍嘴里的铜钱取出,在手里摩挲了一会儿,心中一惊。

    手指在铜币上的凸起点依次抚过,上面的信息赫然是:徒太山万沈两大家族半年前缔结姻缘,后沈家内乱,沈氏女为家族所弃,现夫妻二人不知去向。

    “竟是真的!”越雅妆震惊地捂住嘴巴,顿时泪盈于睫:“沈妹妹,你也太惨了……”

    千实也呜呜哭泣了一会儿,半晌才茫然道:“咦,我有说过我姓沈吗?”

    越雅妆的眼泪卡了一卡,半晌,她坚定道:“你有。”

    “呃,那好吧。”才得知自己姓氏的千实挠了挠头道:“总之,如果双宗主能帮我就再好不过了。”

    “还叫什么宗主,”越雅妆拭泪道,“叫我越姐!你这忙我帮定了!”

    “越姐!”千实感动地扑进越雅妆的怀里,抬眼悄悄瞥了眼丰之,只见丰之眼角抽搐了一下,捧场地拍起了手。

    撒过一场眼泪后,越雅妆掰着手指头计算:“我们这里山倒是很多,就是多用来种果树和茶叶,倒有一座山曾经有出过人参,只是……”

    千实接过丰之递来的手帕,擦了擦眼角辛苦挤出来的泪水道:“只是什么?”

    越雅妆叹了口气,道:“只是那座山有瘴气,又布了死阵,一千年来无数人有去无回。”

    丰之道:“那正好。”

    越雅妆一怔,愣愣道:“好什么?”

    “人参年份越长越好,既然已经一千年没人去采,有千年人参的概率相当之大,若我们能采到,则事半功倍。”

    越雅妆却很是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行,你们不能去。实不相瞒,当年,讷言就是死在那片林子里的。”

    然而要去的就是云讷言死过的林子。千实更坚定地摇了摇头,道:“这林子是我的上上之选,一来这林子一千年未有人烟,草木没有遭到损耗,所含天地灵气定然十分充盈。二来我如今已被师父追杀,本就游走于生死之间,若不能种出极品人参,我将一生都处于死亡的恐惧之中。但若为种参事业而死,于我也算死得其所,再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越雅妆再一次泪目。

    此时此刻,她总算是完全相信千实和丰之这两人对十六洞天没有恶意了。哪个觊觎她十六洞天的人会主动到那片林子里送死呢?

    可惜了,自楼昭死后,这几百年来她难得相信一个人。

    越雅妆一把把铜钱塞回蟾蜍的口中,差点没塞到人家胃里,她又一把抱住千实哭道:“姐妹,我会为你准备上好的棺材的!”

    第二天,越雅妆送两人到那片山林脚下,临走前,越雅妆将拨雾镜送给了千实。

    “林中多迷阵,多有妖邪假扮成无害的东西来靠近你们,有这个镜子便可以令它们现出原形,希望它能给你们的路上扫除一些障碍。”

    千实十分感动,朝越雅妆郑重一揖:“若能平安出来,必将报答你今日之恩。”

    还是等你全须全尾地出来再说吧。

    越雅妆摆了摆手,心中不以为然地吐槽。看到丰之背了两人的包裹,不禁调侃道:“你不是不在意她吗?怎么也要跟着去?”

    丰之将背上的包裹提了提,从容道:“那都是她自己胡思乱想的。我说了很多次我喜欢她了,奈何她不信,我只好用实际行动证明了。”

    即便知道丰之只是信口搪塞,听到这些话,千实的脸上还是漫上了热意。

    见千实红着脸扭过头,越雅妆掩袖而笑,目送两人往林子的深处走去。

    “进宝,走,咱们去挑一口双人棺材。”

    越雅妆撸了撸牧星台的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

    自踏进了这片林子,千实和丰之两人便没再说话了。没了越雅妆在一旁诙谐凑趣,两人之间相处的气氛微妙了起来。千实说不出彼此间是疏远了,还是亲近了,总觉得离得近了不好,离得远了也怪怪的,心里微微有些不自在。

    丰之走在她的前面,隔了一两步的距离,步履从容。见他这样,千实忽然有些气闷,随手捡了一根枯树枝,对着丰之的后背一阵比划,直到手里的枯枝抽出了嫩芽,她才叹了口气,找了块空地给种上了。

    枯木逢春。

    丰之停下脚步看千实种树。看着在大地上扎根,重新染上绿意的小树苗,有一丝光芒从丰之眼底闪过。

    种上树,千实拍了拍手里的泥土,再抬头,她看到了前方绿枝掩映之处,有一座小巧的竹楼。与丰之对视一眼,两人朝那座竹楼走去。

    走近一看,这竹楼似乎已经废弃多年,推开吱呀作响的门,里面的陈设已经蒙尘,千实轻轻打了个响指,一片绿叶从千实的袖子里探出了脑袋。

    千实道:“麻烦你啦。”

    话音刚落,那片绿叶便从千实的衣袖上飘落而下,叶柄尾部伸出根茎扎进砖缝之中,中部则不断地生长延长,几息之间,这座略显逼仄的小楼里就被一条藤蔓给占据了。

    角落里一条皱巴巴的抹布被枝叶勾起,放进了藤上一朵蓄满水的花苞里,几根藤条合力将这抹布抻拉揉洗,水声哗哗作响,那抹布被洗得十分到位。待拧干了水分,“啪”的一声,抹布便被甩在桌面之上,又被枝条牢牢按住,像人手按着抹布一样,一来一回把桌面擦洗得干干净净。

    其余的藤条又从其它角落寻摸到几块可用的粗布,也投进了花苞里清洗,有的甚至还找到了扫把和畚斗,藤蔓们齐心协力,对这小屋子开始了一场上下左右的大扫除。

    有两片伞大的叶子罩在两人的头顶上,为千实和丰之挡着灰尘。

    待椅面上的水渍干透,千实已和丰之两人坐了下来,待丰之把茶水点心摆上,藤蔓们已经打扫完毕,又缩回成一片叶子,回到了千实的袖子里。

    丰之将一杯飘香的茶汤递给千实,道:“双宗主临行前送的岩茶,尝尝。”

    却又有一道一样的声音传进了千实的脑海里:“可有什么发现?”

    千实转了转微微发热的指环,含笑谢过丰之的茶,道:“她送的那些茶叶,只怕我们要喝上十年才喝得完了。”

    心中回他:“你猜的不错,这小竹屋有蹊跷,它不是竹子,而是一只非草木的精怪幻化而成的。”

    若是正常的竹子建成的小屋,千实在这屋里呆了这么长时间,这里的竹子早就恢复生机了。而这屋里的竹子竟都无动于衷,半片叶子也没冒出来,不用细想也知这里有诈。

    更遑论这山林已经一千年没有人来造访过了,再好的竹子,过了这么久,早就尘归尘土归土了。

    丰之轻笑,又给千实续了一杯:“那就多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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