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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白危言黑熊耸听

    两人开始吃吃喝喝了起来。直到千实在倒茶的时候不小心将热茶洒在地上的时候,整个小竹屋微微颤抖了一下。

    千实盯着地上还冒着热气的水渍,想了一下,提议道:“咱们来烤玉米吃吧,我包裹里有,很新鲜。就……把门拆了当柴火,在地上支个架子就能烤了。”

    小竹屋微微战栗。

    丰之微笑道:“只有烤玉米怎么够?烤个熊掌吧。”

    小竹屋一滞,抖动得更厉害了。

    原来是熊精。千实瞥了眼平放在桌面上,却不断晃出涟漪的茶水,假装什么也没注意到。

    她摸了摸下巴,摇摇头:“算了,吃熊掌多残忍,我会于心不忍的。”

    呼。

    小竹屋似乎松了口气,一股风从屋内把门窗吹得吱呀作响。

    然而千实话锋一转:“把熊胆取出来就好了,那个可以入药。”

    小竹屋:……

    丰之微微点头:“我们上山的路上就有三头黑熊的气息,想必离这里不远,等下把它们一家三口整整齐齐猎来,一头放胆汁,一头做熊掌,最后一头嘛……”

    丰之沉思了一下:“就把皮剥了做地毯吧。”

    一滴水从天花板上落了下来,大概是那头熊精的汗水。

    千实当做没看到,慢条斯理地撕下一张薄饼,夹了一块烤鸭肉,蘸上酱,再铺上葱段,卷了一口慢慢吃掉,含含糊糊道:“熊掌卷饼,我认为可以试一试。”

    正当千实伸手去够茶壶要润润喉的时候,身后传来破空之声,朝着千实的后背袭来。

    千实拿茶壶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滞,袖中的藤蔓如青蛇一般游了出来,朝身后的东西重重一击。

    随着瓷器碎裂的声音,袭击千实的东西应声倒地,千实回头一看,是一地破碎的瓦罐片。紧接着,一棵竹笋从桌子底下猛地窜出,直接顶破了桌面,还未待桌上的东西被顶飞,丰之一抬手,那些杯盏盘碟茶水点心便都悬停在半空之中,一动不动了。

    千实的藤蔓还在和屋里各种突如其来的东西打架,并不用千实如何出手,闲下来的她见丰之如此,不免瞥了丰之一眼。丰之隔空指挥着点心们自动回到盘碟之上,漫不经心道:“心心最近有点忙,这些点心吃一顿就没一顿了。”

    难怪这般节省。

    千实想到之前心心和静静扮成他们的样子来混淆视听,想来如今应该还在兢兢业业地假扮着,心中了然,道:“这个习惯继续保持。另外下次见面,你能不能和他说我想吃水晶虾饺?”

    见两人还有心情聊天,一只猪油罐气急败坏地砸了过来,千实掏出十四,随手挥出剑光将它拍在墙上,丰之捧场地鼓了鼓掌道:“你自己和他说。”

    头顶上又砸下来一口大锅,藤蔓像鞭子一般将它抽飞三四丈远,千实摸了摸藤蔓以示鼓励,抽空回复丰之:“不成,你的家禽家畜们都不喜欢我,我一说他指定给我翻白眼。”

    茶点们在空中已分装完毕,丰之将它们收回贮魂玉中,一只蜜罐还未近他的身就被炸得七分八裂,金黄色的液体在空中爆开,却一滴也没粘到丰之的身上。

    香甜的气息在空中蔓延,他有些可惜地闻了闻,道:“他们虽然看不惯你,但在小事上基本不会拒绝你。你和颜悦色一些,他们都会答应你的……哦,依依脾气比较臭,应该会难一点。”

    说话间,小竹屋里的东西已砸得七七八八了,屋内的场景也渐渐发生了变化:原本黄绿色的竹子墙面,渐渐变成了肉粉色,而吱呀作响的门窗,则化成了锐利的獠牙,待千实拨开之前为她挡住蜜罐的叶子的时候,小竹屋已然变成一口巨兽的口腔。

    气急败坏的巨兽想将嘴里这两个作乱的人一口吞下,已紧紧闭住嘴巴,有力的舌头和锋利的牙齿一起配合,誓要将嘴里的一切统统嚼碎。

    然而上下齿咬合的瞬间,这只熊精后悔了。

    犹如硌到了世间最硬的石头,黑熊的牙齿在这一刻双双崩裂,它痛呼一声张开了嘴巴,立刻有一条藤蔓从它的嘴里蜿蜒而出,紧紧攀住黑熊的大鼻子,紧接着,一黄一白两道身影顺着藤蔓从黑熊的嘴里荡了出来,落在了地上。

    收了藤蔓,千实松了口气,道:“还好还好,还没沾到口水。”

    丰之也松了口气:“点心也没被沾到。”

    黑熊差点气到心梗。

    都什么时候了,这两人还在关心有没有沾到它的口水。

    它朝地上狠狠吐了一口混着碎齿的血水,引得千实嫌弃地皱了皱眉:“随地吐痰不好。”

    黑熊气得大骂:“你们两个道貌岸然的人装什么装,你忘记你说过要吃熊掌的吗!那便吃我一掌!”

    呼!

    一道掌风杀气腾腾地朝千实袭来,千实往后一闪,后足一点又起身相迎,拔剑直击黑熊的面门,黑熊冷笑一声,挥掌将十四击开,却被十四的剑气震得整条手臂发麻,黑熊大惊,料定自己不是千实的对手,忙缩着伤臂朝森林的远处跑去。

    千实哪会将这头黑熊放跑?一抬袖,藤蔓携着两张符篆,赶在了黑熊的身后,啪啪两声,将符篆贴在了黑熊的后背上,黑熊踉跄了一下,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丰之赞许道:“不错。”

    千实拍了拍手嘿嘿一笑:“是吧?这个办法我临时想出来的,用藤蔓代替我的手,贴起符篆来果然便捷多了。”

    一阵抽抽搭搭的呜咽之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千实回过头去,只见那道黑色的背影正一抽一抽的,还时不时传来擤鼻涕的声音。

    千实走过去蹲下来戳了戳黑熊的肩膀,道:“不是你先要捉弄人的嘛,怎么还委屈上了?”

    黑熊呜呜呜道:“那还不是你们要闯进我的领地嘛……我老婆孩子都在这儿生活了那么久,你们突然闯了进来,我不赶走你们,难道还要客客气气地请你们吃蜂蜜吗?呜呜呜……”

    这样说也很有道理,千实一噎,有些心虚道:“我们不会在这里久留的,办完事就走。”

    黑熊涕泪涟涟道:“那又有什么用,你们还不是要吃我们手掌取我们胆汁扒我们的皮嘛……我、我知道我打不过你们,如今我的手掌也好,胆汁也好,皮毛也好,你们统统拿走,只是不要再拿我老婆孩子的了好不好啊呜呜呜……”

    这倒是一头有情有义的熊。千实有些羡慕它们一家的感情,拍拍它的肩膀道:“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们,刚刚说的那些都是在逗你的,”

    黑熊抽抽噎噎道:“真、真的?”

    千实点点头:“真的。”

    黑熊又瞥了眼在一旁眉眼冷漠的丰之,又呜呜呜道:“呜……不信。”

    千实也回头看了眼丰之,忙拍拍黑熊的脑袋哄道:“这人嘴巴十分刁钻,不是极品的珍馐是不会入口的。你都修行千年了,肉质想必柴得很,你孩子又灵力不足,更没吃的必要了。”

    丰之冷淡地点点头。

    黑熊:“……”

    虽然一家逃过了一劫,它怎么突然觉得,自己被被嫌弃了?

    勉强忽略那种怪异的感觉,它迟疑地开口问道:“那你们来这片林子是来做什么的?”

    千实道:“不知你是否知道,这片林子里的攻心阵法在哪里?”

    黑熊一愣:“攻心阵法?你们居然是来送死的?棺材打好了没有?”

    “……”千实道,“应该在打了。”

    黑熊道:“奉劝你们还是尽早下山吧。这阵法一千年来没人能攻破,你们现在回去,这棺材钱还能退回来。”

    千实摇了摇头,指了指丰之道:“没事的,他前些天就已经来过了,也通过了那道阵法。只是这阵法的位置似乎是不固定的,所以还是得来问一问你。”

    黑熊望着丰之,捂着手臂惊恐地后退好几步:“你你你,你通过了?”

    丰之笑道:“是啊。”

    他虽是在笑,可一点亲切的感觉都没有,反而寒气森森,黑熊精打了个寒颤,哆哆嗦嗦道:“除了我们这里,那道阵法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变换一次位置,没有规律可言。据说那道阵法不分白天黑夜,若太阳迟迟不落山,或是黎明总是没有到来,那就证明你已处在阵法之中了。”

    千实有些奇怪:“除了我们这里?那阵法从来没来过这吗?”

    黑熊精道:“是啊,反正从我出生以来,这里就一直很安全,每次有人来上山,都是要先经过我们这条路的,再往里走,就是那阵法的地盘了。”

    丰之扬了扬眉,托腮道:“那你有没有发现,今天太阳的位置,就一直没变过了?”

    千实和黑熊闻言齐齐一怔,一人一熊一起望向天空,果不其然,那太阳从千实进林子的时候就在她的头顶上空了,和黑熊精打闹半天后竟然还是在她头顶的位置,一丝儿都没动过。

    黑熊精低头看着脚下那只有一小截的影子,喃喃道:“完了完了……你们还能再打三口棺材吗?要大点的。”

    千实正要回话,一回头,身边所有人都不见了。

    她睁大了眼睛,周围只剩没有边界的树林,和头顶上一动不动的艳阳。

    她回手摸了摸身上的剑,又见指环还套在手上,一颗心渐渐镇定了下来。

    四下寂静无声,所有的感官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树影被风吹得摇摇晃晃,却没有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千实将手搭在其中一根树干之上,掌心之下,是一片死寂。她又将手心朝上翻转,灿烂的日光没有一丝暖意。

    千实闭上眼,耳边传来了喧闹之声,再睁开,她看见了一座她十分熟悉的、金碧辉煌的殿堂,而坐在上首的,是她的师祖荀尊。此刻,他正笑意盈盈地望着她。

    而她的师父青迟则站在荀尊的旁侧,皱着眉问她:“如何?你的生辰礼呢?”

    千实一愣,她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纸,上面正写着一个人的生辰八字,她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是师祖的生辰八字。

    她记起来了,今天,是师祖的九千岁生辰,而她,现在正站在大殿之上,在众目睽睽之下,为她的师祖推演命理。

    她身无长物,原本花了好长一段时间培育出来的人参要作为荀尊的生辰贺礼,眼下不知为何,这人参竟然不见了。礼品盒中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张荀尊的生辰八字。

    荀尊讶异了一瞬,随即笑眯眯道:“我们小神女这是要给师祖推演命理吗?”

    千实脑袋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所有人都看着她,所有人都在翘首以盼,这个传闻中远离尘世的天之娇女,她的礼物究竟长什么样。

    心脏噗噗乱跳,手心沁出了汗,濡湿了八字的边缘。千实强装镇定地朝荀尊行了一礼,道:“正是。”

    可心里却有一道声音在不停地叫喊:“不要说!千万不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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