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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心之所向,虽九死其犹未悔

    “你在害怕?你认识她?”

    沈渊目光微狭,看向闻风清一的眼神带着审视以及暗藏的杀意,所以伤害她的人,都不要想活着。

    “我只是,只是没有见过那么重的伤。”闻风清一没注意看沈渊,他的目光停留在姜唯身上,那脖子致命的伤痕,肩上的血洞,还有,死不瞑目的双眼,闻风清一转身不愿再看一眼,每看一眼,都在诛心。

    孩子,她就是姜家那个孩子,自己十四年前犯的罪孽。

    —— —— ——

    姜唯睡了很久,直到听到了如月与非疯的呼唤。

    她睁开眼,自己躺在非疯的怀里,两人正在运输魂力给自己。

    “小唯,你醒了。”

    “这是哪里?”

    “还能是哪里,阴曹地府啊。”非疯一脸无奈看着姜唯,嘴上还是毒舌,但眼神却带着怜惜。

    她亲眼看着那人对姜唯毫不留情的伤害,从始至终,就没把姜唯当人看,亏没见过世面的姜唯信他。

    “你的灵魂受了重伤,那人想把你的灵魂抽出,我们如今是魂体,用尽全力也只给你留住了一半的灵魂。”

    姜唯歪着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虚虚实实。

    “怎么,难过了?”非疯一反往常,抱着姜唯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你现在是魂体,想哭也哭不出来。”

    姜唯呆呆着,空洞的眼睛里藏着许多疑惑,“我的出生,就是个错么。”

    姜唯抱住非疯,躲在她怀里颤抖着,死死抱住双臂,“我不明白,他想要我死,为什么还要生养我,然后,亲手了结我。”

    “啊——”一剧烈的疼痛从大脑袭来,比那万顷雷劫,穿骨之痛有过之无不及之。

    一直以为那个人是在意她的,在被送去无间炼狱的十年,他总会来看自己,哪怕是高高在上地俯视快死掉的自己。他的目光就像一缕光,照进了无间地狱温暖了自己。姜唯一直告诉自己,他只是想让自己快些成长,而已。

    如月看着姜唯的身体开始透明,一下慌了神,“小唯别想,只要你顺着规则忘记,就不会痛了。”

    “啊——疼——!”姜唯在脑海中疯狂寻找,他对自己的关爱,哪怕只有一刻,她就能坚信,这是一位父亲的良苦用心。

    记忆快速翻飞的同时,身体开始加快透明。

    “如月,非疯,我疼——啊——。”

    耳边传来蛊惑之声。

    他用鹰钩爪穿过你肩胛时,问过你痛吗?

    他说‘生养之恩用你一命相抵’,冷剑封喉鲜血涌出那一刻,多了你一眼吗?

    你是他案板上的鱼啊,是他养大待宰杀的猪啊。

    你甘心就这样彻底消失吗?

    你就不想报复那个男人?

    忘了他们,你就能逃脱了吗?

    “非疯,杀了我,我忘不掉!”姜唯的声音在颤抖,带着哭腔,她的身体越来越透明,越来越轻,非疯的双手都能穿透姜唯身体。

    他当真,从未把自己当做女儿,这十四年的努力全是一场笑话。

    “姜唯,这是成为一个稳定魂体必须经受的,你若无法忘记,那你也将消失。”非疯看着她,自己曾经又何尝不是呢?在成为魂体后,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记忆,规则都要求全部抹杀,抹杀不了记忆,那就抹杀魂体。

    姜唯啊,可惜你没看到,你死后尸体还遭受万顷雷击,他是不是连你的尸体都不想留下呢?你是多让他讨厌呢?

    快消失吧,忘不掉就带着痛苦一起埋葬吧。

    轻轻的,再也不会疼了。

    “非疯,我们不能救她吗?”

    “这是她的命,我救不了。”

    “你不救,我救。”如月将自己的魂力疯狂的输入姜唯体内,但也只是延缓了几秒,姜唯化为一颗颗白色的光点,落入两人手心,似乎诉说着再见,无风自起,消失了。

    “姜唯,姜唯!”这是她们看着长大的孩子啊,看着她跌倒了自己爬起,看着她浑身是伤也要完成任务,看着她疼的在被窝里偷偷的哭。

    非疯闭上眼转过头,遮住眼中的痛惜与不舍,可那紧握的拳头却出卖了她的情绪。

    如今无处可去,又无处皆可不去。

    另一边——

    闻风清一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师弟会派自己去接沈渊,并准备好姜唯的神魂给自己。

    哈哈哈哈,他握住了自己的心软的性子,知道自己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把姜唯偷了出来,若是有偿还的机会,明知道是个陷阱,自己也要跳下去。

    闻风清一取出一五彩斑斓的玻璃瓶,黑色小人很虚弱,蹲坐在瓶子中,双手抱膝,“我有姜姑娘的一半的神魂。”

    沈渊一把掐住闻风清一的脖子:“是你!”

    “再不,再不缔结,就来不及了,只有一天时间。”

    沈渊一把将他摔在地上,“你的命,待杀。”

    闻风清一望了眼远处,浑浊的眼神清明许多,或许一开始就是错。

    “你跟我来——”

    从六楼直接下去,竟然还有一条暗道,越往下走,空气中越潮湿,拐角深处有一扇巨大的石门,石门密闭没有一丝缝隙。

    这道门,只能从里面开,除了需要闻风家的功法,还需要闻风家嫡系血脉。哈哈哈,每一步,都在师弟的算计中。

    闻风清一割开手掌,顿时鲜血涌出,靠近石门钥匙插口处,血液竟然一颗颗凝结成血珠子,血珠又凝成一把钥匙插进石门,石门轰然打开。

    “轰——”四周的黑暗被夜明珠照亮了一些。

    引入眼帘的是一个高大的祭台,祭台周围绕了几圈红烛,灰暗的环境下散发出诡异的气息,沈渊皱了皱眉头,他闻到了一股很浅的血腥味。

    祭台的蒲垫上坐着个巫师打扮的老头,看到有人进来,马上转了头。

    “哈哈哈,闻风清一你要放我出去了?”

    “帝君,这是魂界的引魂师”,闻风清一道。

    引魂师?魂师已经消失百年,没想到这里还藏着一个。

    老头站起身,那双眼睛全黑的眼睛看向沈渊满是贪婪与急不可待,这人实力深不可测,神魂也一定十分强劲,若是能吞噬他的神魂,自己就能出去了。

    干枯的喉咙发出喑哑苍老之声,“参见帝君,叫我雾老就好。”

    “雾老,你可还记得魂体缔结契约之术。”

    雾老瞟了闻风清一一眼,“不记得啦,”然后转身一眼真诚望向沈渊,“帝君,神界有一种古老的秘术,能将魂体与魂体缔结契约,契约方式有以下种,以父子之名、兄弟之名,亲朋好友之名、爱人之名。”

    “帝君想要缔结哪一种呢?”

    沈渊一言不发。

    老头心想,传闻帝君一向以修炼为主,哪个女子敢去勾搭就一掌劈去,不说是香消玉殒没了性命,但身负重伤者不计可数。为了突破神帝,更是闭关南极海十年,今日竟然抱着个女娃娃前来,莫非是?

    “这位姑娘可是帝君失散多年的姊妹?”

    空气突然冷了很多,沈渊一个冰冷的眼神射过去,老头摸摸头秃顶,怎么湿漉漉的,抬头一看,有一朵独属于他的乌云。

    “哎哟,帝君息怒。”

    “看这位姑娘英姿飒爽,绝非等闲之辈,难道是,难道是帝君的结拜兄弟?”

    雨突然就不下了,老头抬头一看,没在下雨松了一口气,这口气还没松完。

    马上下起拳头大的冰雹。

    一旁的闻风清一嘴角一抽,他已经感知到沈渊的怒火了,抱在怀里,然后一脸疼爱,是兄弟?

    老头被冰雹砸的满脸是包,上下打量着沈渊,帝君如今看着年轻,但也有百岁左右,虽说神界还算是年少,而怀里那女娃娃一看才十多岁,这不就还算个娃娃嘛,这么一推算,老头一脸恍然大悟。

    “这位可是帝君家的小公主。”啊,孽缘啊。

    沈渊眉头舒展开来,小公主?到是贴切,小丫头不就是自己的珍爱的小公主吗?

    老头见沈渊舒缓了眉头,以为自己猜中了,一脸谄媚,拍着马屁,不料沈渊脸色越来越黑,杀气越来越重。

    “哈哈哈,没成想帝君不仅年少有为,还有子女孝顺膝下,老夫真是惭愧,到现在还没个一子半女,帝君不过百岁,就有个十多岁的女儿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老夫一定尽毕生所学,让小公主魂归来兮。”

    闻风清一默默转身,我不想看到那血腥一幕。

    “轰——”头顶乌云突然一阵轰雷巨响,接着近在咫尺的数把闪亮的冰刀,摇摇欲坠。

    眼见着头顶冰刀马上就要落下,老头吓得蹲地抱头,忙不捏滴改口“夫妻?夫妻?你们是夫妻?”怎么可能是夫妻啊,这娃娃才十几岁啊啊。

    瞬间风和日丽,天朗气清。

    我内个乖乖,老牛吃嫩草啊。一身老骨头,差点把自己玩儿死。

    老头低着头,畏畏缩缩地递上一个五色琉璃瓶,“帝君,请把你的神魂注入其中。”

    快把你的神魂乖乖交给我,我会好好利用的,成为我滋养魂体的灵药。

    他以为自己低下头就遮住了眼底的急切与贪婪,怎料刚下的雨,水洼处刚刚好反射出他的动作。

    沈渊将计就计,目光无神空洞听话地把自己的神魂祭出,一个白发小沈渊坐在手心乖巧地闭着眼。

    老头将沈渊装到了特殊材料制作的五彩琉璃瓶中,接过闻风清一递来的神魂,就赶紧把闻风清一轰走,如今地下室里只余一人,老头深深吸了一口气,“香,这神魂太香了。”

    一手拿着姜唯的神魂,一手拿着沈渊的神魂,笑得嘴角都合不上。

    “帝君,你可真是没有脑子,就这样乖乖把神魂送上门来。你也别怨我,我也是听命行事。”

    “哈哈哈哈,今天是我什么日子,我的高光,我的巅峰,哈哈哈哈。”

    只那一刹那,白发小沈渊睁开眼睛,嘴角挂着恶魔的笑意,眼中泛着嗜血的喜悦。

    “砰——”玻璃瓶瞬间破碎,炸裂的碎片让老头满手是血,手掌大小的小沈渊,竟然瞬间变大,一双邪魅的眼神笑吟吟地看着老头,露出尖锐的牙齿,“都不对哦,是你的死期。”

    白发男子的速度快到老头还没反应过来,就徒手穿过了老头的肩膀。

    “啊,我的琉璃瓶,你知道多贵一个吗!——我要杀了你——”

    老头吐了一口血,丢出一道符篆贴在了白发男子额头上,一道金光瞬间覆盖四周,“哈哈哈哈,同归于尽吧!能拉帝君一起死,我也算赚到了。”

    看到白发男子一把扯下符篆,眼神里还满是嫌弃,老头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满脸惊慌失措。

    “你,怎么可能,你不是魂体!”。

    “你敢在本座脸上贴脏东西?”

    大手掐住老头的脖子提起地面,“本座让你永世不得轮回。”

    “慢着。”一旁装的眼抽筋的沈渊制止了于归于野。

    于归于野轻谑,一脸傲慢:“舍得说话了。”

    沈渊不理他,走道老者面前,“告诉我,还魂的办法。”

    “我是伟大的主人最忠实的手下,我是不会告诉你的!”老头扭头一脸不情愿。

    “于归于野,虐杀吧。”

    “还用你命令,我啊,好久没杀戮了,这老头子的眼睛似乎蛮好吃的,我先吃眼睛。这身上的骨头也不错,敲碎当风铃一定很好听。”

    “等等,等等,伟大的主人,我要抛弃你了。”老头一脸苦涩难过,转头看向沈渊二人,立马换上虔诚的表情。

    “两位大人,从今往后,你们就是我尊贵的主人。”

    “嘻,是条好狗,沈渊你运气不错啊。”

    “老头,如何救。”

    老头一脸心疼地拿出一本泛黄的书,“帝君,缔结契约是救她唯一的办法,可我实力有限,其中秘法晦涩难懂,我参透了一辈子,依旧看不懂啊,”

    沈渊取过书籍,书中全是弯弯绕绕的曲线,并非大陆文字。

    此时,旁边歪着头看得于归于野摇头,轻笑一声。

    “你看能看懂?”

    “不知道,反正比他懂。”

    于归于野结果那本书,随便翻了几页,然后从头开始,越翻越快,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看完了,歪着脖子望向沈渊,一副很欠打的样子,“沈渊啊,为了个见过几次面的女子,你付出的代价可是从头开始哦。”

    “重新开始又如何,再入神尊不过三十年。”

    “哼,你倒是好志气,三十年后,你的身体,我来控制。”

    沈渊眸色一暗,风暴酝酿其中,声音犹如碎冰一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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