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

    大周和西戎向来比较和平,之前两边百姓偶尔会有通商通婚,不过多是隐藏在地下的,最近闹出来一个很大的事情。

    迦南人信奉佛教,在城中有一个天下闻名的寺庙叫迦南寺,其位置处于两国之间的沙漠之中,极其隐秘,庙中的方丈年过期颐,被那西戎封为国师,后靖远三十七年,远赴周南山和另一高僧鉴真交流,开办讲学……

    “本是双方文化交融的大好机会,而在一次讲学回来途中,天上下了雨,这年迈的迦南大师就和个小和尚到了就近的一个亭子里躲雨,谁知道啊,这一躲就出了事。”

    这说书先生余音绵延,很满意的看着这群人的反应,停顿了一下才开始讲。

    这小和尚扶着迦南大师小心的走着,可雨越下越大,越下越大,大到普通人的眼睛都睁不开,这雨帘外突然冒出来一群人,雨声未绝,声声入耳如雷,伸过来的手就像是从虚无的灰白里面突然冒出的黑爪。

    旁边的小和尚忙护在了大师面前,这大师往后退一步。

    就这么不小心滑倒了下去,整个身子向后面仰去,被拐杖打到了手上,一下就出了青乌,整个人连带着棍向池塘滚去,当场死亡。

    那黑衣人也是眼见任务达成便撤退了。

    后安禄帝得知此事,大为震怒,手一挑就把整个御台掀翻,四下服侍之人未有一人敢发声,只是都把头埋下。

    其后下令严封整个京州,通缉那个小和尚,封锁消息。

    街道上万家灯火明亮,朝堂上的剑拔驽张的气息,并没有影响到寻常百姓的生活。客来居楼宇高耸,挂了很多灯笼,粼粼水光倾泻一片繁荣的人间烟火气息。

    客栈里二楼雅间里面。

    一个美人恭敬的站在一低调奢华的人面前说话。

    “主上,林曳问你,我们的计划是否需要提前?”

    “不用,按照计划来。不急,我自有安排。”

    这小和尚辗转之下,藏匿在街头巷尾,扮作市井百姓,也曾带着假发抹着黑泥混杂在乞丐中……

    本想回国通风报信,可却一直没有机会,身份一直在换,眼瞅过了三月,其徒弟送来了书信询问国师近日状况,说这几月没有收到信很是奇怪,前来询问原因。

    信是由海东青送来的,这傻鸟徘徊在大师去世的地方,而被捕,经此一问,才知道他们是有书信往来的,觉得这事情瞒不了多久,不若先下手为强,便暗中下旨,着隆平侯为帅,二皇子周焱为都督,刘远章迁指挥同知,一同领兵符悄悄出城。

    令人大出所料,西戎竟先向大周开战,以势如破竹的气势率先连破两城,彼时大周已退守黄草坡。

    大周因为地势的原因,不能大量饲养战马,故缺少骑兵。

    而西戎却不一样,他们有着最好的战马,铁骑所到之处,无往不利。

    “黄草坡易守难攻,其地势特殊,又无植被,他们的粮草势必要从其他地方调过来,不如我们就抽一对人马去劫那粮草,待到那些马都没有力气站起来,就该到我们反击的时候了。”周焱指了指沙盘中的一块地说到,其言语温和让人听之如遇春风。

    “敌方极难混入,我们不知道路线,不知道储存点,这怕是不好得手。”这说着就有一个那么一个黑脸将军插了嘴,其言下之意就是说,你还是太嫩了,凡是不要想得那么简单。

    “这消息我自然会得到,我这恰好还有一批人,凭他们的实力,足以完成这任务。”就像是没有听懂他的意思,面上依然带着不失礼貌的笑。

    “那这……”这位将军感觉这微笑让人看着发麻,心里还有些发怵。

    “可我认为,不如改劫粮草,为下毒,这样操作更易取胜,又不会打草惊蛇,还能出其不意达到上述目的。”

    这时趴在沙盘上玩沙的一个少年开了口,怎么说,见他第一眼就会感觉到一种很安宁的气息,会让人慢慢的就安静下来。

    “阿焱你觉得呢?”脸上洋溢着很纯真的笑容。

    这隆平侯默默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切,倒是很好奇这出策的人是谁,竟然如此不顾一个皇子的脸面,看样子和二皇子还很熟稔,亲厚。

    他看了一眼江冥弋,很快又浮现了笑意,“我觉得甚好,还是阿弋思虑周全。”

    说着还揉了揉他的头。

    在黄草坡十里外的一处密林里面有处茅草小屋,房里暖炉正烧着,木炭泛着猩红的光,烟从香薰炉里面飘出来,萦绕着丝丝香气。

    轻纱软帐,轮廓还有些稚嫩,发际处还有很多微小绒毛,可惜这一副姣好的容貌面上,却有着些细汗,和挣扎的神情。

    就好像梦里无边血红的天际,和满地琉璃晶莹泛出的光,在无限的将人吸引到一个无比焦躁的情形之下。

    在梦里段丝弦很想逃离,在不下意识的挣扎之下,就好像突然落入了无尽黑暗,猛然突然醒来,却又只是看见熏烟缭绕,炭灰猩红静默燃烧,只觉得好热。

    她掀开了被子,懵懵然推开了窗横,冷风突然就灌了进来,周身的热气才散了一些。

    在另一个房间里面。

    烛火燃得正旺,书桌上摆了很多书,和待处理的公文。

    “主上,段姑娘她醒了。”

    微微顿了一下,才开始继续下笔。

    “她什么反应?”

    “就一直斜靠在窗上,在……,看着像是在发呆。”

    有一些失神,目光开始变得复杂,好像有很多情绪在翻涌,最后都归为平静。

    “派人暗中保护她,不要被发现了。”

    没过多久,段丝弦就从这小院离开了,甚至没有查看这个地方,只知道前进的方向是西南方向。

    “这有的人一去就回不来了,你不去阻止她?”这滕明明手拍在林曳肩上,语重心长,大为惋惜。

    “不了。”言语很轻很轻。

    有的事情,光是想法被人知道了,都会造成不可挽回的裂缝,更别说已经做了。

    有的路走了,就该形同陌路,何不如就这样让她认为都死了,也还是很不错的,毕竟人活着,装了太多的事情是开心不了的。

    他看着这人,叹了一下。

    在对方心情极其不好的时候,去告诉别人,你还有老多事情做,怎么想都觉得这个任务非常残忍。

    “咯,这是你的任务,他说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做,他才放心。”留下信,就赶紧开溜,就怕这林疯子什么时候忍不了,把气撒到他身上,他才不想做这么个可怜兮兮的人。

    明明是想静下心来好好处理事情,可当笔握在手上,下笔时却忍不住乱画,后来还是把笔扔出了窗外,芜湖,一上好狼毫笔就这么没了。

    ………

    边疆局势混乱,有江冥弋的加入之后两者势均力敌,可在北方,还有北柔在虎视眈眈,这天下是要大乱的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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